說完河邊的男女都笑了起來,陳幼恩試著站立發覺河水的確不深,而他的仆人也一臉無辜的站在他的身側。


    陳幼恩怒火衝天的看向宋子遇道,「你為何拉我下水?」


    宋子遇驚訝道,「是我拉你下水的?為何我不在水裏?我好端端的與我妻子來河邊祈福放燈拉你幹嘛,我又不認識你。」


    「你!」周圍人實在太多,陳幼恩又被人看了一通笑話,他爬上岸身上的衣服也緊貼在身上了。


    岸邊的女孩和女人們驚唿一聲捂住眼睛,「啊,登徒子!」


    「不要臉!」


    女人們手裏的東西都朝陳幼恩扔了過來。


    宋子遇指著他的腿間搖頭然後去捂自家娘子的眼睛,「娘子莫看,辣眼睛。」


    「少爺……」翠紅忍著臉紅有些不好意思說了。


    陳幼恩隨著宋子遇的目光往下一瞧,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時候本就炎熱,為了涼快他穿的衣服也頗為透氣輕薄,可這布料沾了水全都黏在身上了,身上那處便形狀清晰的顯露出來。陳幼恩的臉頓時漲的通紅,顧不得找宋子遇麻煩,飛快的就跑了。


    仆人和翠紅連忙喊著少爺追了上去。


    河邊的男女因為這個小插曲再和對方對視時氣氛都旖旎了起來。徐容繡和宋子遇也不例外,尤其對上宋子遇一副做了好事要誇獎的模樣徐容繡就忍不住發笑。


    宋子遇湊近她道,「娘子,咱們迴去吧。」


    徐容繡臉上緋紅,低聲應了聲好。


    兩人避開人群也沒再去逛其他地方便迴去了。迴去要了熱水洗了澡,兩人沉默的看著對方,然後滅了蠟燭,宋子遇將她抵在床邊的床柱上,俯身就親了上去。急切的就跟沒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一樣。


    徐容繡唿吸一緊瞧著宋子遇急切的模樣頓時笑場了,「你怎麽像是……」


    「像什麽?」宋子遇茫然。


    「登徒子!」徐容繡說完宋子遇便撲了過來,「這便讓嬌軟的娘子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登徒子!」


    宋子遇不是第一次這麽說了,但每說一次,徐容繡的臉便紅一次,心間就像有隻小鹿一般怦怦直跳。上一世的時候她看那些言情,裏麵總是形容女主心口小鹿亂撞,她還笑人家矯情,如今她成了其中一個,當真覺得那話說的再合適不過了。


    然而畢竟是在旁人家中,兩人做的時候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這樣的感覺非但不覺得不痛快,反而有種偷情似的刺激感。


    外頭月亮明亮,遠遠的似乎有鄧繁夫妻說話的聲音,似乎在問下人他們迴沒迴來。


    宋子遇躺在床上抱著坐在他身上動都不敢動的徐容繡,低低道,「娘子……來嘛……」


    徐容繡氣的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宋子遇頓時低聲笑了笑。


    外頭鄧繁夫妻得知他們夫妻已經迴來便迴去睡了。


    隻是這一夜不管是宋家夫妻還是鄧家夫妻,都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日的時候兩對夫妻不免都起晚了,兩個男人見麵的時候頗為鎮定都從對方讀懂了什麽。兩個女人會麵的時候也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嬌羞。


    尤其徐容繡慣常一臉的冷淡,乍從她臉上看到嬌羞和滋潤過後的神韻,李氏就忍不住笑。徐容繡被她笑的麵色發紅,輕咳一聲說,「我想裁些布料給夫君做衣裳,還想請嫂子給我指點指點。」


    像褻衣褻褲,向來不在外頭買的,徐容繡穿的褻衣褻褲還是徐容菲幫著做的,宋子遇的則是田氏做的。想到兩人成親快一年了,她還從未給宋子遇做過什麽。瞧見李氏做衣裳,她免不了也想為宋子遇做上一身。


    李氏扭頭笑道,「咱們待會兒去買布,多出點銀子讓裁縫給裁好,直接縫就是了。」她見過徐容繡做生意,也知道她手裏不差一點銀子,她倒是可以給裁,但涉及裏衣什麽的就不大方便了。


    其實做衣裳最主要的就是裁布,若是裁不好,做出來穿著也不舒服,可若是裁的合體,即便縫的粗糙也是不耽誤穿的。


    徐容繡沒說她想做的是褻衣褻褲,便想著到時候買布迴來自己照著裁一下便是了。


    兩人與家中讀書的兩個男人說了一聲又帶了倆丫頭便出了門。


    濟南府這邊李氏來的次數也不多,徐容繡也沒來過,由下人帶著又問了路這才過去。到了布莊兩人挑了外衣用的布又挑了一匹柔軟的鬆江布,順便報了尺寸讓布莊的裁縫幫忙裁了。


    從布莊出來,李氏忽然道,「那人似乎在看你,你可是認得?」


    徐容繡抬眸望去,卻是陳幼恩。


    陳幼恩瞧見徐容繡和一小婦人出門,頓時來了精神,翠紅想到昨日晚上少爺在外除了醜又拿她撒氣,頓時又不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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