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供銷社買糖果小零食小玩具之類的隻要小寶妞妞有的,都會分給他們一份。這是小寶上學前最後一個春節,幾人撒開了歡的玩,倒讓趙二虎再次成了胡同裏的談資。疼老婆的人不少,像慣孩子似的慣老婆的還真是奇聞。


    二十三送灶王,二十四掃房子。


    今個臘月二十四。趕上個好天氣,趙家全家動員大掃除。


    雖說幻字符裏的衛生間有取之不盡的熱水,可一大家子如果都不到外麵洗衣服也太奇怪。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衣服一般都是在外麵水池洗。為了方便冬天洗衣服,趙二虎特意做了個燒柴火的爐子燒熱水。


    劉劉氏打掃屋裏,劉芸和趙彩雲洗衣服床單被罩。今天用水量大,趙二虎把燒柴爐子和貼著火字符的煤球爐都拿到水池邊燒水。


    倆小的吭哧吭哧從趙家門口的柴火剁往水池邊搬柴火,幫奶奶把髒抹布拿出來讓媽媽洗洗在拿迴去。


    水池在院子偏西的位置。


    西廂房內,秦淮茹也在打掃衛生。聽著屋外的歡笑聲,心裏滿是苦澀。說起來剛死了男人的寡婦一邊照顧仨孩子和婆婆,還讓賈家過的比賈東旭活著的時候更好,屬實難得。


    所有人都忘了她的農村身份,服氣不服氣的都得稱讚一聲好媳婦,可她付出了多少卻沒人看見,也不能讓人看到。


    張東方當選一大爺,賈張氏見趙二虎蟄伏,愣是把大院看成了賈家私產,無比囂張。而秦淮茹卻完成了私器公有化的進程,以此為賈張氏保駕護航。


    秦淮茹暗歎一聲,賈家條件好了,賈張氏和棒梗吃的好穿的暖,還有零花錢。可自己得到了什麽?白天去食堂幫廚,下班還要洗衣做飯帶孩子。


    伺候聾老太這事後,院裏都在傳自己心黑。可我秦淮茹又得了到什麽?看著棒梗吃的好穿的好,當媽的本應該高興。可不知為什麽,棒梗好像永遠不知道滿足,吃不好就想吃好的,吃的好了就想穿的,穿的暖了又想要錢買這買那的。


    自己要管教管教,婆婆就攔著,弄得現在棒梗跟自己疏遠了。看看外麵洗個衣服都有一大堆人幫忙伺候的劉芸。飯有人做,孩子愛帶就帶,不愛帶就扔給婆婆。


    工作也是頂好的,輕快離家近,想迴來就迴來。明明都是農村出來的,明明都差不多年齡死了男人,可為什麽差距會這麽大?


    自己有什麽?也許。。。隻有傻柱吧。


    想到這裏,秦淮茹頓感口中發苦


    “媽,你覺得我該不該嫁個傻柱?”


    她可以不在乎院裏的風言風語,可她怕萬一有一天傻柱覺醒了怎麽辦?到那時候名聲就徹底無法挽迴了。


    別看石榴裙下還躺著張東方和許大茂,在秦淮茹眼中,最穩妥的還得是傻柱。


    賈張氏是不可能打掃衛生的,秦淮茹忙著她也不能閑著,裝模做樣的納著鞋底。用她的話說,棒梗一個月就得穿壞一雙鞋。做奶奶的能供得上棒梗穿鞋就算沒白當。至於小當…小當是誰?


    聞言,停下手中的活計。


    “你想往前走一步,我也不攔你。可有一樣,你得說服棒梗,他要是不同意那這事就不成。”


    賈張氏不多的算計本事全用到了秦淮茹身上,這些天這小表砸幹活老走神,就明白沒憋好屁。


    她已經提前做好了布局,在棒梗麵前貶低傻柱,在幼小的孩童心中種下看不起傻柱的種子,自然就不會允許親媽跟傻柱。秦淮茹要想嚐試說服棒梗,隻會讓棒梗更加不親近她。


    秦淮茹跟賈張氏一張床睡了七八年,見婆婆如此說,就明白肯定留有後招,繼而想到是棒梗。不過在她看來棒梗是個乖巧聽話可愛的孩子,到時候自己跟傻柱好好做做他的工作,再給他點零花錢,也就是了。


    時間能治愈很多創傷,小當經過半年的修養,半夜不再發出滲人的笑聲。隻是意識仿佛還沒有迴歸,看上去依然是呆呆傻傻。


    粗手粗腳的傻柱經過這半年時間的鍛煉,伺候起孩子來也像模像樣,喂小當吃了一大碗棒子麵粥。從暖壺裏倒出熱水,再兌點涼水試試水溫合適了,把毛巾放裏麵透透,擰幹水分,幫小當擦擦臉和手。


    擦洗完,端著水盆去倒髒水,隔著門玻璃卻見到水池邊,劉芸和趙二虎這對虎逼姐弟又在上演全武行。


    趙二虎仗著身高體壯,從後麵用一隻手控製住劉芸,另一隻手放進水盆過下涼,再伸進親姐後脖梗子。


    劉芸被凍的直打冷戰奮起反擊,一手向下掐趙二虎大腿,一手向後伸抓弟弟頭發。


    姐弟倆已然麵目猙獰,卻還在咬牙堅持,生死事小,麵子事大。誰都不肯先服軟。


    這雞飛狗跳的場麵直戳傻柱內心。


    何雨水自從上次大鬧一場離開後,就真的沒有迴來。昨晚小年還準備了不少好吃的最終都進了棒梗肚子。


    雨水十歲的時候何大清就跟人跑了。兄妹倆相依為命,也曾這麽打打鬧鬧。可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切不一樣了,現在甚至連小年都不迴來,再看外麵的“姐弟情深”就格外刺眼,推門的手縮迴來,坐迴桌子旁跟小當大眼瞪小眼,心中卻滿是悲涼。


    秦淮茹隔窗看到這一幕暗道不妙,眉頭一皺對賈張氏說道。


    “媽,傻柱心裏有事,我去看看,家裏的衛生你收拾下吧。”


    說完也不管賈張氏如何迴應,放下手中活計,在圍裙上擦擦手,走到鏡子前整理整理頭發,仔細打量一番沒什麽不妥,才麵含笑容開門


    “劉芸洗衣服呢,二虎兄弟也在啊”


    趙二虎笑著點點頭算作迴應,劉芸則搭了個話


    “秦姐收拾完衛生了?”


    秦淮茹就等著人遞話呢。當即迴道


    “嗨!哪有那麽快啊,我心想傻柱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拾掇。趁他還沒上班,我去幫他一起打掃打掃。家裏我婆婆先幹著。”


    脆生生的聲音傳的挺遠,剛剛還患得患失的傻柱聽聞,心底馬上熱了起來。妹妹瞬間被拋諸腦後。


    我還有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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