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唐皇李淵坐龍廷,


    二子爭鋒太糟心。


    明國生亂時機至,


    天下何處見唐兵。


    明國朝局的變化自然也沒有逃過唐宋清各國間人的耳目。


    再者說,這種事情壓根兒就瞞不住!


    此時,唐國皇宮太極殿


    唐皇李淵高坐龍庭,殿中,文武百官雙側而立。


    文官在左,武將在右。


    兩支人馬的最前方,乃是兩個英武少年,黃袍玉帶,英姿勃發。


    文官前,唐太子李建成傲然而立,一襲四爪杏黃龍袍,無不彰顯出他尊貴無比的儲君身份。


    武將前,同樣站著一位身穿杏黃袍服的少年,此人正是親王李世民。


    按理來說,李世民自然是沒有資格穿杏黃袍的,即便上麵沒有龍。


    可誰讓李世民功勞太高,李淵自覺有愧。


    於是不僅冊封李世民為天策上將,給了開府建衙之權,甚至特賜了杏黃親王袍服。


    尤其當此大爭之世,李世民及其麾下武將的地位更加凸顯。


    因此在如今的唐國朝堂上,秦王李世民一黨甚至隱隱有壓製太子一黨之勢。


    “父皇,兒臣認為明國朝局即便有變,然此時不宜對明國動兵。”


    “哦,太子,你說說看。”


    “謝父皇。父皇,年前一戰,我大唐雖取得不少宋土,但在與金兵的交鋒之中卻沒能占到便宜。”


    “早聞那金國太子完顏康武功高強,神出鬼沒,太子妃趙敏精通兵法謀略,有大金戰神之稱。”


    “太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秦王為大唐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您如此踩低秦王抬高那金國太子太子妃,豈不是讓我大唐數十萬將士心寒?”


    李建成的話還沒說完,秦王黨的一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放肆,太子之言尚未說完,豈容爾等肆意胡言,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皇上,有沒有太子這個大唐儲君!”


    ……


    眼瞅著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互相扣的帽子也越來越大。


    秦王黨指責太子黨苛待有功將士,太子黨指責秦王黨居功自傲,目無君王。


    李淵當即也是心下一沉,右手狠狠拍在了麵前的龍案之上。


    “都給朕住口!”


    看著吵得不可開交,宛若菜市場的朝堂,李淵頓覺心累。


    突然羨慕起金帝完顏洪烈來,畢竟誰都知道完顏洪烈隻有完顏康這一個兒子。


    當今各國,諸如唐國太子秦王之爭的皇子內鬥,明國寧王神侯雲王等奪位之禍此起彼伏。


    反觀金國,自從完顏洪烈即位之後,宗室幾乎完全退出了朝堂,整個金國都是完顏洪烈父子倆一言而決。


    在各國政局中反而成了最清明的一個。


    “臣等有罪!”


    見李淵發怒,文武百官連帶著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倆都跪了下來。


    “太子,你繼續說。”


    李淵看向了李建成,卻並沒有讓大家平身的意思。


    “是,父皇。”


    李建成自幼跟隨李淵處理政務。


    早在李淵還是唐王,他是唐王世子之時就是如此。


    此時自然明白李淵敲打眾臣之意,也沒有出麵求情,跪在地上繼續說了起來。


    “父皇,兒臣之意並非長他人誌氣,而滅我大唐威風。”


    “隻是明國局勢有變,金國、宋國,甚至是清國都有可能生出想法。”


    “而我大唐,與明國相距甚遠,雖說時下我們與蒙古結盟。”


    “可一旦我們不能速戰速決,難保忽必烈不會趁人之危,對我唐國出兵。”


    “還有金國太子妃趙敏麾下有二十萬金赤軍坐鎮常山府,一旦有變,金國騎兵旦夕之間便可直達太原。”


    “試問就算我們大唐能在明國拿下城池幾座,又能如何?難不成比我大唐龍興之地還要重要?”


    “大哥此言差矣!金國騎兵雖有威逼太原之力,甚至有吞並太原之心,但時下絕無進犯太原之可能。”


    “哦,世民,那你說說看。”


    “是,父皇。”


    “那完顏康和趙敏掌兵以來,先後三次用兵,一次是與兒臣共謀宋土,一次是援遼抗蒙,第三次則是奇襲清國。”


    “從其用兵來看,金國的策略很明顯是遠交近攻,以蠶食清明兩國為第一要務。”


    “既然如此,那在明清兩國未滅之際,若非必要,金國絕不可能主動與我大唐以及蒙古發生衝突。”


    “嗬嗬……”


    李世民一說完,還不等李淵說什麽,就聽見李建成發出一聲嘲弄之聲。


    李世民濃眉緊蹙,隨即加大語氣,聲音中略帶憤怒。


    “大哥這是何意?”


    “哼,秦王方才亦說,若非必要,金國不會與我大唐為敵。那秦王倒是說說,何為若無必要?”


    “假若唐金兩國兵馬共同進攻明國京師,金國以太原府威脅,秦王退是不退?”


    聞言,李世民頓時語塞!


    此時,文官靠後的位置,一人跪走至大殿中間,先是對著龍椅之上的李淵拜了拜。


    隨即說道:“皇上、太子、秦王,眼下若是對明國用兵,甚至是與金國直接對上,確實不是最佳時機。”


    “年前一戰,我大唐雖已取得商都、許昌之地,與明國相鄰。”


    “但若對明國用兵,無非隻有兩個方向。”


    “一則經商洛、南陽、汝南,兵鋒直指徽州北部。”


    “二則經洛陽、商都、開封,拿下山東南部。”


    “然明國施行南北兩京製,除了京師這個國都,金陵亦是陪都,還有鳳陽這個龍興之地。”


    “不管我們是攻打徽州北部還是山東南部,均有將明國打穿的危險。”


    “鳳陽於明國,正如太原於我大唐,不管誰當明皇,都不敢丟了鳳陽府。”


    “換句話說,誰敢威脅鳳陽府,明國人那是真會拚命的。”


    “你就是那個房玄齡吧?嗯,說得不錯。那依房卿所言,此次明國內亂良機,我大唐將何以自處?”


    “稟陛下,臣以為我大唐當與金國盟好,雙方約定互不攻伐。”


    “且我大唐不插手金國對明清兩國用兵,作為迴報,金國亦不得插手唐國對宋國再次用兵。”


    “對宋國用兵?”


    眾人被房玄齡的話攪得一頭霧水。


    大家明明是在討論對明國用兵之事,怎麽轉頭就變成了要與金國交好,還要對宋國用兵。


    李淵、李建成、李世民聞言也是一愣,隨即三人眼前一亮,不約而同道。


    “襄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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