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過來看什麽病啊?”


    江德福見她沒聽到,便又重複了一遍。


    其實他心裏明白,對方之所以會來找自己,也是因為自己的肚子問題嘛。


    但這事還真的和婁曉娥沒什麽關係,主要是許大茂本身的毛病。


    在本來的劇情裏,婁曉娥和許大茂這兩個冤家,得有個五六年左右都沒有動靜。


    當兩人分開之後,在聾老太婆的撮合之下,婁曉娥又和傻柱有了一晚上,孩子立刻就懷上了。


    “張老爺子,您看我這……”


    婁曉娥對於這種事情還是相當害羞的。


    雖然她是讀過書的女人,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這樣難以啟齒。


    可這個中醫可是個百十來歲的老人家,更別說秦淮茹就在附近了。


    “你就直接說明你的症狀,要是現在說不出來就再找時間過來吧。”


    江德福有些不耐煩的朝著婁曉娥揮了揮手,準備讓她先離開。


    這個女的身上什麽病都沒有,給她把脈什麽的,係統又不會給自己東西,純屬浪費時間。


    而在灶台那一邊。


    秦淮茹看起來雖然像是在專心致誌做著飯的樣子,但其實她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張老爺子,我和大茂的事情你也知道,也應該聽說了。”


    終於婁曉娥把勇氣鼓了起來,開口說道。


    “這麽長時間,我們兩個努力了那麽多次,但就是這肚子不爭氣啊。”


    “這病就不用看了,是許大茂本身有問題,你讓他去看看吧。”


    江德福相當直接的給出了自己的診斷。


    婁曉娥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臉懵逼。


    隨即她思考了片刻,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張老爺子,您可是連病都沒看呢,就這樣下自己的決斷,是不是太那啥了?”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個大字。”


    “望,說的是看患者的氣色怎麽樣。”


    “聞,說的是聽患者的氣息怎麽樣。”


    “問,說的是詢問患者的情況怎麽樣。”


    “切,說的是患者的脈象,摸起來怎麽樣。”


    “從你剛才一進門開始,我就發現你氣色相當不錯,而且發音綿長有靈性,況且我還問了你的情況。”


    “這望聞問切都占了三樣了,就沒必要再進行把脈了。”


    “你這輩子要想有個孩子的話,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重新找個人嫁了吧。”


    對於婁曉娥語氣裏的困惑和質疑,江德福則緩緩的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他的話說的很簡單明了,特別是那最後一句。


    就像是把一顆刺,硬生生的插進婁曉娥的內心裏麵。


    當然,這個也是江德福故意要這麽說的。


    混蛋玩意,連我媳婦都敢調戲,看我怎麽玩死你。


    而在一旁的婁曉娥聽到江德福的這些話,好半天都沒有出聲,臉色也比來的時候蒼白了許多。


    而在灶台邊邊做飯,邊豎起耳朵傾聽情況的秦淮茹,內心也不由得朝著江德福豎起了一個大拇哥。


    瞧瞧張老爺子多有本事,關鍵是這麽一看,就能夠給人把病瞧完了。


    但是她對婁曉娥還是有些同情的,畢竟自己之後也是要嫁給張老頭的。


    自己不光要獨守床頭,也會麵對沒有後代這個問題。


    張老爺子要是能年輕個幾十歲,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一點,秦淮茹目光裏滿滿的都是失落。


    “怎麽了?我說了你不相信嗎?”


    見婁曉娥半天都沒有動靜,江德福淡淡的開口了。


    “張老爺子,您的醫術是不容置疑的,曉娥明白了。”


    這段時間,北京城裏的那麽幾家醫院,她都去光臨過了。


    而那些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江德福這邊說的也大差不差。


    “但是張老爺子,我才結婚才多長時間就說離婚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呢?關鍵是父母那邊也不太好說。”


    “您說我要是沒病的話,那就是大茂的問題,那張老爺子,能不能麻煩您給他看一看呢?”


    婁曉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仿佛在哀求一般。


    而江德福卻不為所動,輕飄飄的說出了幾個字。


    “這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對於婁曉娥不想跟許大茂離婚,這一點江德福還是能夠明白的。


    畢竟在這五六十年代的時候。


    就算在這城裏麵離婚這種事情,也是個沒有人敢提的話題。


    如果一個女子說出要跟丈夫離婚,就算是丈夫的問題,她也會被人把所有矛頭都給對準了。


    被人戳脊梁骨不說,甚至旁邊鄰居朋友之類的,也會指著鼻子罵。


    這便是因為那傳承了數千年的老舊思想,還在這一代人骨子裏紮著根。


    不像再過個幾十年那樣,結婚離婚就跟玩一樣。


    至於說什麽給許大茂治一治,江德福對於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沒有法子。


    他那可是天生自帶的病,除非真的有什麽神仙降臨之類的,能給他再造一個。


    “連張老爺子您也沒有辦法嗎?”


    婁曉娥此刻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張越沒有搭理她,而是繼續閉目養神,一句話不說。


    “那我明白了,麻煩你了,張老爺子。”


    江德福此時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證明,婁曉娥也相當清楚這一點。


    “張老爺子,您這看診怎麽收費呢?”


    “不用了,都是街坊四鄰的,你又是個小孩子,就別提這方麵的事情了。”


    江德福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之前那事情婁曉娥並沒有偏向聾老太婆那邊,還算是說了幾句好話。


    看著這一點上,江德福就不打算要她的錢。


    要不然麵對婁曉娥這樣的富家子弟,江德福都懶得跟她廢話這麽多,怎麽說也得收點潤茶費。


    “那可不行,要知道看病花錢乃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就算去醫院仔細檢查也要花一大筆呢。”


    “不能讓張老爺子白跟我廢話半天。”


    “張老爺子,您看,這是五塊錢,你也別嫌少,我就給您放在桌子上了。”


    “秦小姐,張老爺子,我就先離開了,不打擾你們等一下吃飯了。”


    婁曉娥是那種豪門家庭出身的孩子,對於這種事情相當講究。


    關鍵是她父母給她的私房錢,就足夠讓她隨意揮霍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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