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人們。


    都漸漸的散去。


    三個大爺也全都各迴各家。


    賈張氏跳著腳罵的口幹舌燥。


    一迴頭就看到秦淮茹還站在原地。


    她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抬手就給對方兩巴掌。


    啪啪清脆的聲音過後。


    秦淮茹的臉上出現鮮紅的巴掌印。


    “你是個死人啊,你就看著棒梗被帶走。”


    “你還踢我孫子,你是不是她親媽!”


    賈張氏的力氣很大,把她的頭都打的偏在一邊。


    然而她卻好像是傻掉般,傻傻的站在原地。


    賈張氏看著她的這個樣子就來氣。


    又給了她兩巴掌之後。


    氣哼哼的走進家裏,狠狠的關上了門。


    門框被拍的發出聲巨響。


    秦淮茹聽到這聲音後。


    才捂著臉哭起來。


    棒梗怎麽能這樣說自己。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啊!


    她哀哀淒淒的迴了屋子裏麵。


    剛進屋子,就又是一個巴掌。


    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賈張氏再次的破口大罵。


    在屋子外麵的時候。


    她還顧忌著點賈家的顏麵。


    現在看到對方迴到了屋子裏麵。


    把那層顧忌全都丟在了腦後。


    隨手抽出個雞毛撣子。


    指著對方就道。


    “秦淮茹,你給我說清楚。”


    “你跟傻柱是怎麽迴事!”


    “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們老賈家的事情?”


    秦淮茹眼睜睜看著婆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樣子。


    內心當中充滿悲涼的感覺。


    自從嫁進賈家以來。


    她從來都是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裏的大事小情操持。


    賈東旭死後,更是憑著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家庭。


    家裏連上自己五口人,每張嘴都要吃飯,誰少吃口都不行。


    她就想法設法的給家裏弄點吃的迴來。


    可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結果就是婆婆拿著雞毛撣子質問自己。


    她眼睛裏麵的淚水再次流下。


    為了孩子們,她也得繼續忍受。


    “婆婆,我跟傻柱之間,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放屁!”


    “什麽都沒有,傻柱能給你東西吃?”


    賈張氏可不信真的有人那麽好心。


    現在這個年景,家家戶戶的日子都不好過。


    他傻柱是真的傻了?


    放著好好的飯菜不吃,轉過頭來養自己家的孩子。


    秦淮茹麵對她的質問,實在是感到無話可說。


    就算是說了,對方也不信。


    她沉默下來。


    賈張氏卻把她的沉默當作是默認。


    手裏的雞毛撣子就揮舞起來。


    “你這個賤人,背著我做了什麽好事!”


    “你看看,你給我睜開眼睛看看,東旭的遺照就擺在這裏。”


    “他一直看著你呢,你良心能安嗎?”


    屋子裏麵,槐花看著著動靜,哇哇大哭起來。


    小當膽子比較大,撲到賈張氏麵前。


    抱著對方的腿哭求。


    “奶奶別打了,奶奶別打了。”


    賈張氏看著這丫頭片子,心裏麵更加的煩了。


    她一把將她推開。


    “小丫頭片子,給我邊兒去。”


    這個賠錢貨也敢管家裏麵的事兒。


    真是反了天了!


    小當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


    被動挨著打的秦淮茹看到女兒倒地。


    連忙彎腰把女兒扶起。


    “小當,你沒事吧?”


    小當把手攤開,給她展示手掌上鮮紅的擦傷。


    “媽媽,我疼。”


    秦淮茹看著女兒手上的傷痕。


    終於是忍不住伸手從她婆婆的手裏麵。


    把雞毛撣子給搶了過來,擲在地上。


    “夠了夠了婆婆。”


    她直視賈張氏道。


    “你不想想,就我現在的這個工資,能養活的起家裏五口人嗎?”


    “我要不是想給孩子們多弄迴點吃的來,我至於天天跟傻柱賠笑臉嗎?”


    “還是說婆婆你能從你嘴裏麵省下口吃的給孩子們吃?”


    賈張氏被她的話給震懾到了。


    是啊,家裏的口糧就那麽點。


    全給了孩子們,自己就沒有了。


    賈張氏閉上了嘴巴。


    ……


    江德福屋子裏麵。


    賀秀蓮低著頭,一副蔫蔫的樣子。


    江德福看著她,覺得有些好笑。


    “怎麽了這是,無精打采的?”


    聽著他溫和的聲音。


    賀秀蓮稍稍抬起頭。


    鹿般水潤潤的眼睛朝著他忽閃忽閃的看了眼。


    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有什麽你就說什麽。”


    聽到他的話,賀秀蓮這才小心翼翼開口說道。


    “ 江德福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笑道。


    “這話不是問過了嘛,沒有的事情,你心裏麵別有疙瘩。”


    “隻是我給你提個醒,這個院子裏麵的人沒有幾個好相處的。”


    “你別看他們表麵上看著,個個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心黑的很。”


    賀秀蓮咂舌不已。


    沒想到城裏的人際關係這麽複雜。


    這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她眨眨眼從驚訝中迴過神後說道。


    “之前我還覺得中院裏麵的秦寡婦人挺好的。”


    “昨天我去曬衣服不知道在哪兒曬,她還搭了把手。”


    “沒想到,今天就成了這樣。”


    江德福聽到後,笑了聲。


    她被他笑了個大紅臉,嬌聲道。


    “ 江德福你別笑我,你給我講講院子裏麵的事情吧。”


    嬌俏可愛的模樣,倒是讓他不好再逗下去。


    江德福嚴肅了神色。


    “好,我給你說說。”


    “這院子裏麵,從後院聾老太太、許大茂,到中院傻柱、秦寡,還有著三個大爺,這幾家你都不要接觸。”


    “都是些黑心肝的人,坑人沒商量,你坐下,我給你細說。”


    賀秀蓮從善如流,給他倒了杯茶。


    然後搬個凳子坐在他身邊,露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江德福就給她細細的講這四合院的大事小情。


    她聽著,時不時的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震顫。


    把院子裏的事情講了個七七八八後。


    他端起水杯,潤了潤喉嚨。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跟他們接觸了吧?”


    “這還隻是一部分的事情,像這樣汙糟糟的事兒,四合院裏麵多了去了,你慢慢了解吧。”


    賀秀蓮聽完,感覺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 江德福,我真的是想不到,城裏人的心眼子咋這麽多呢?”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就像那個一大爺。”


    “雖然自己不能生孩子,但是可以領養啊,為什麽他不領養,非得要找別人給他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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