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殘劍三式顯威風螳螂捕蟬雀在後


    有柳殘陽擋住沙振天和南宮磊兩人,李山陽很快出現在瀾江山下,早就在此等候的墨如來站了出來示意這裏安全。


    “殘陽呢?”墨如來沒有見到柳殘陽,皺著眉頭問道。


    “殘陽在後麵堵截南宮磊和沙振天,你快去幫忙。”李山陽氣喘籲籲的說道。


    “你先走,下麵有如玉姐和飛雪哥接應,這裏交給我。”墨如來有條不紊的開口。


    李山陽點頭,知道情況緊急,當下也不猶豫,直接夾著於澤就離開了瀾江山,直接向靈飛鎮那邊跑去,那裏有墨飛雪等人接應,到了這裏基本上算是安全了,隻是柳殘陽還沒有出來,使得李山陽的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十個於澤也沒有一個柳殘陽重要,要不是為了《靈飛經》,柳殘陽也不至於如此這般鋌而走險。


    墨如來等了盞茶功夫才聽到山林之間隱約有打鬥的聲音,當即不再猶豫,身形一閃進入山林。


    柳殘陽身體如同靈猿一般在山林之中穿梭,始終不和沙振天、南宮磊兩人硬碰,背上的木槍已經被他射完,但是可惜的是除了擋住了沙振天兩人的腳步之外,並沒有給他們帶來絲毫傷害,而隨著時間的持續,胡誌遠等人也相繼趕來,一開始是圍攻於澤,現在則變成了圍攻柳殘陽。


    不過柳殘陽毫無畏懼,即便是絕頂高手又如何?


    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百草山上那個除了跳下懸崖,再無他法的少年,而是一個可以力戰一流高手而不敗的少年高手,即便是絕頂高手,他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沙振天和南宮磊兩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始終無法製住柳殘陽,眼前的少年好像泥鰍一樣溜滑,刀罡也好劍氣也罷,渾然無法近身。


    及至柳殘陽的退路被胡誌遠等人堵截,沙振天和南宮磊兩人也騰出了功夫,現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抓住柳殘陽,隻要抓住眼前的少年,不怕他不供出於澤的下落。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沙振天江湖氣重,是以在圍住柳殘陽之後,並沒有出手,而是問及了他的來曆。


    “不用和他廢話,等下擒了他,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南宮磊冷笑著開口。


    柳殘陽眯著眼睛:“哼,廢話少說,還是做過一場再說其他的吧!”


    語畢,柳殘陽當即揉身而上,如今他的《沾衣十八跌》越發的純熟,已經達到了收發由心的境界,別看他手中沒有兵器,但是尋常有兵器的人想要近身也是難事。


    “小子好膽。”沙振天一聲暴喝,當即手持九環大刀,對著柳殘陽當頭砍去,柳殘陽渾然不懼,雙拳叫力,如同怒龍出海,無盡的拳罡聚集在他的雙拳之上,就這樣和沙振天的九環大刀硬碰。


    南宮磊樂的在一邊掠陣,絲毫不擔心沙振天拿不下柳殘陽,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們仍然看不出眼前少年人的來曆,如果南宮磊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柳家少主,那麽即便是放棄於澤他也要將柳殘陽斬殺。


    可惜的是,從一開始柳殘陽就沒打算暴露身份,區區一個《靈飛經》還不值得他暴露身份。


    沙振天雖然武功高強,但柳殘陽的實力也不差,全力施展《沾衣十八跌》之後的柳殘陽,一身罡氣彌漫,根本不畏懼九環大刀的淩厲刀罡。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此人恐怕來曆非凡啊!”


    “看他的招式分明就是《沾衣十八跌》,這樣大眾化的招式竟然被他練成了這般模樣,看來這人身後必然站著武道大宗師般的人物。”


    “僅憑一套《沾衣十八跌》就能和沙堂主鬥得旗鼓相當,將自身的來曆隱藏的滴水不漏,這小子的心思太過深沉。”


    “不錯,《沾衣十八跌》是大眾化的武功招式,想要從這上麵探查此人的來曆,根本不可能。”


    “由此看來,此人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交戰的雙方卻都是壓力山大,沙振天乃是成名高手,久戰一個少年而不下,傳出去可不好聽,而柳殘陽也是心中暗自叫苦,沙振天能成為一堂之主,一個分部的負責人,手底下自然有兩把刷子,他的刀罡淩厲異常,要不是柳殘陽內力奇特,早就被沙振天的刀罡擊中了。


    他一身罡氣全是有太乙之力催動,沙振天想要憑借刀罡將他的拳罡破去,也要費一番手腳。


    “沙堂主,你他娘的行不行,不行我可就上了。”南宮磊看熱鬧不嫌事大,見沙振天久戰不下,當即出言諷刺。


    “奶奶的,你上就你上。”沙振天倒也光棍,當即閃身就要退出戰場。


    那邊南宮磊已經等的急不可耐了,沙振天還沒有脫身,他就已經飛身而上。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從遠處飆射而來,劍尖直指南宮磊:“兩大絕頂高手車輪一個少年人,你們還要不要臉。”


    來人是個持劍的白衣少年人,少年人一言道破沙振天和南宮磊的境界,少年的劍光如同的他的話語一般犀利。


    柳殘陽一見白衣少年人,當下心中了然,直接放開手鏖戰沙振天,從防守逐漸的變成主動出擊,淩厲而又渾厚的罡氣遍布柳殘陽的全身,向沙振天碾壓而去。


    南宮磊一見白衣少年,也不敢大意,當即寶劍出鞘,和白衣少年人鬥了起來,白衣少年的招式古怪而且巧妙,讓南宮磊有種擊在棉花上的感覺。


    阮天奇和胡誌遠的神情慎重,這兩個少年人比他們的年歲還要小,但是武功境界和殺敵經驗卻是比他們要高明許多,這讓兩個年輕人臉色難看異常。


    “胡兄,你能看出他們的來曆嗎?”兩人雖然一開始交戰在一起,但此時目標一致,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兩人也就互相聊了起來。


    胡誌遠搖了搖頭:“起先的那個少年的武功招式出自於《沾衣十八跌》,這門功法是大眾貨,就連我也會幾招,後來的白衣少年的劍招奇特,時而是佛門的《達摩劍譜》,時而又是《八卦劍》,時而招式又變的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說實話,招式如此駁雜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麽年輕就能修習如此多的劍法,恐怕這個白衣少年也不簡單啊!”阮天奇感慨的說道,想當年他為了習武可是絞盡腦汁,要不是被奇丐樊青皇看重,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在街邊討食的乞丐。


    “這兩個人很明顯認識,恐怕是來自於同一個勢力啊!”胡誌遠有些擔憂的開口。


    阮天奇驚唿道:“什麽勢力有這麽大的能量,可以同時培養出如此厲害的人?”


    胡誌遠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戰場,四人的爭鬥對他們而言都是寶貴的經驗,像這種頂尖高手的廝殺可不多見。


    將胡誌遠不願意多說,阮天奇也將目光看向戰場。


    就在這時,柳殘陽突然拉開了與沙振天的距離,右手成劍指,好似有寶劍握在手中,《殘劍三式》被他信手拈來,當先一招‘離劍式’猛然射出。


    即便手中沒有劍,但胸中卻有劍意彌漫,太乙之力變罡氣為劍氣,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射向沙振天。


    淩厲的劍氣使得沙振天不得不揮刀格擋。


    鐺!


    一聲巨響,沙振天連連後退,滿臉驚駭的看向對麵的少年:“這是什麽劍法?”


    柳殘陽冷冷一笑:“殘劍三式之離劍式。”


    語畢,柳殘陽化作一道流光,向山下跑去。


    “嘿,本少爺不陪你們玩了。”一道劍罡如同匹練傾灑向南宮磊,南宮磊揮劍格擋劍光,但是卻擋不住揚長而去的墨如來。


    兩個少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兩大絕頂高手壓製,然後揚長而去。書吧


    至此,沙振天和南宮磊徹底斷絕了奪取《靈飛經》的決心,區區兩個少年就有如此的戰力,天知道他們的身後會有怎樣的存在,一個不好,反而會為身後的南宮家和金龍幫招來禍端。


    “《殘劍三式》?他是楊鳳臨的傳人。”有人突然大聲喊了出來。


    “不錯,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楊鳳臨的傳人。”


    “《殘劍三式》消失了這麽多年,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少年得到,而且竟然還被此人練成了。”


    “除非此人從小就修煉《殘劍三式》,否則絕對不可能在劍道上有如此高的造詣。”南宮磊眯著眼睛說道。


    “是啦!此人哪裏是楊鳳臨的傳人,分明是他的後人啊!”沙振天反應過來,當即恍然大悟的說道。


    “是極是極,怪不得這小子年紀不大,武學造詣卻這麽高,原來是楊鳳臨的後人。”


    眾人胡亂猜測,給柳殘陽安上了一個楊鳳臨後人的名頭,但是這些並不重要,被冠以楊鳳臨後人的這一副麵孔也僅僅隻存在這一次而已。


    “奶奶的,這個虧吃的。”沙振天略顯無奈的開口,當初楊鳳臨不過是絕頂高手,憑借一手《殘劍三式》就名動江湖,現如今他也是絕頂高手,卻被楊鳳臨的後人打的措手不及,為什麽絕頂高手和絕頂高手之間的差距會這麽大呢?


    不僅是他,南宮磊同樣鬱悶不已,沙振天好歹是被楊鳳臨後人震退的,他卻被一個無名小卒震退,讓他尷尬不已的是,交手數十招,他竟然沒能看出那個白衣少年的來曆。


    “布置下去,全力搜捕於澤。”南宮磊不死心的對身邊的下屬吩咐道。


    沙振天點了點頭:“誌遠,你以為如何?”


    胡誌遠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認為還是應該搜捕於澤的下落,這裏畢竟是金龍幫的地盤,有如此高手進入到金龍幫的地盤我等卻不知,實在是一大隱患啊!”


    “沒錯,這是我的。”沙振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胡誌遠連忙搖了搖頭:“沙叔叔切莫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沙振天擺擺手:“誌遠,無需多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沙叔叔,您看南宮家那邊?”胡誌遠小聲的說道。


    “無妨,我金龍幫和南宮家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他們手不伸的太長,我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沙振天看了一眼南宮磊,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邊眾人還在議論,柳殘陽和墨如來已經順利的迴到了靈飛鎮。


    先一步趕到的李山陽已經恢複了過來,而於澤也蘇醒了過來,對於李山陽等人救了他性命的事情,他非常不理解,而且對李山陽等人有很大的敵意,使得李山陽等人氣惱不已。


    李山陽剛迴來不久,小院就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龍虎山天師教的張文龍,玄門正宗的尹浩然、阮玉華,三清教派的葛正天以及符篆派的譚震,他們不知道用什麽手段,避過所有人的耳目,一路尾隨李山陽來到此地,想要做那得利的漁翁。


    “你們是什麽人?”墨如玉冷冰冰的看向張文龍五人。


    在墨如玉說話的功夫,院子裏的柳葉眾人已經取出兵器,若是張文龍等人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麽他們絕不會客氣,要知道這裏可是柳葉的秘密基地之一,一旦被外人知道,對柳葉而言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小可龍虎山天師教張文龍。”


    “玄門正宗尹浩然和師妹阮玉華。”


    “三清教派葛正天。”


    “符篆派譚震。”一個聲音略顯老成的青年張口說道。


    葛正天是個一身青衣手持寶劍的國字臉俊朗青年,而譚震則是頭帶道冠、身穿道袍、手持法劍、留著山羊胡子的長臉青年。


    “你們要幹什麽?”墨飛雪寒著一張臉,這幾個人的來曆可都不簡單,哪一個都足以和墨家媲美,若是處理不好會為墨家帶來大麻煩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看向態度惡劣的於澤,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當場丟掉,但是一想到還在以身犯險的柳殘陽和墨如來,墨飛雪就生生的忍住了內心的衝動。


    “閣下明知故問,我等是為他而來。”葛正天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於澤,淡然的開口,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哼,這是我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金龍幫和南宮家手中將於澤救下,你們空口白牙的就來要人,你們好意思嗎?”李山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毫無顧忌的嘲諷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剛剛就是閣下救下了於澤吧?”張文龍衝著李山陽點了點頭,非常客氣的說道。


    “龍虎山的張文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李山陽不陰不陽的開口。


    張文龍一點也不惱火李山陽的態度,開口問道:“敢問兄台師從何處?”


    李山陽眯起了眼睛,這個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如果迴答了他的問題,那麽等於間接暴露了柳殘陽的身份,如果不迴答他的問題,那麽等於露了怯,反而不美。


    “柳家柳殘陽,不知諸位所來何事啊?”剛剛歸來的柳殘陽推開小院的大門,朗聲開口。


    他一身藍袍,劍眉星目,此時負手而立,自有一股凜人的氣質,即便是張文龍等人的氣質比起此刻的柳殘陽也是稍有不足。


    “好一個柳家少主,果然是人中之龍。”


    “好俊的少年郎!”


    “好強的氣勢。”


    張文龍等人紛紛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讚譽,不管是對柳家還是對眼前的少年郎,他們都要稱一聲好。


    見柳殘陽說出身份,李山陽當下也不隱瞞,開口說道:“無量山茅山道派李山陽見過諸位道友。”


    “原來是張真人的高徒,失敬失敬!”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嗯,原來是同道中人。”


    “不知張真人仙體是否安康?”


    幾人再度開口,這一下再也沒有人膽敢在此擺身份,不管是柳殘陽還是李山陽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們身後的人更是可怕,道家真人難出,而茅山道派的張出塵是近些年來名聲最大的一位道家真人,一身道法力壓幾大道派,而柳殘陽的身份自不必說,現如今江湖之所以大亂,和柳殘陽脫不了幹係,別人不知道其中緣由,作為道門嫡係的他們卻是十分清楚,毫不客氣的說,柳殘陽的身份要比李山陽還要尊貴,是以張文龍等人聽了李山陽和柳殘陽的介紹之後,所有的心思全都被憋到了肚子裏,再也不敢有強搶的念頭。


    “幾位遠來是客,還請屋內小坐。”柳殘陽一擺手,將之前的尷尬悄然化解,眾人隨著柳殘陽一起走進屋中落座,柳葉眾人也在柳殘陽歸來之後各司其職,刀劍之類的東西早就被他們收了起來。


    此刻不管是敵是友,對柳殘陽都豎起了大拇指,這份氣度當真沒話說。


    於澤木訥的看向眾人,不知道他們唱的是哪一出,他隻是個山野之人,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了解,至於道家一脈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少,根本不明白他們所說的話代表著什麽,現在的他隻是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心力去關心。


    在眾人分賓主之位落座之後,於澤也被柳殘陽請到了屋子之內,張文龍等人的一顆心不禁又熱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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