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水衝了龍王廟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起來,餘大力和王佐倒勉強算的上同門,當年柳青山遊曆天下之時,所結交的好友不計其數,身懷絕技的奇人頗多,而賭王恰好是其中一個。


    餘大力早年曆練江湖之時唯一一個愛好就是賭,但是他的賭絕非濫賭,而是小賭,完全是一種樂趣,再一次賭博之中恰好遇見了當時的賭王何雲渺,因為是老友的弟子,所以賭王在認出餘大力之後,沒少戲弄與他,但是也確實教了餘大力不少高明的賭技。


    餘大力當時作為柳青山的關門弟子,悟性能力都頗為不俗,賭王隻是心血來潮教了他一點賭技,他卻能通過這點賭技舉一反三,使得賭王大為開心,當下將一些壓箱底的絕技都傳給了餘大力。


    “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餘大哥的手法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王佐笑著說道,剛才他和餘大力第一次賭鬥之時,就發現了餘大力的賭技手法頗為熟悉,所以第一次他才沒有使用暗勁,而是單純的想要從賭技上壓到對方。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龍五笑著附和。


    “餘大哥,敢問這位可是嫂夫人?”王佐將目光看向龍玲瓏,語氣之中帶著歉意,不管此女是不是餘大力的妻子,但是既然在餘大力的身邊,他王佐就不能出言不遜。


    “不錯,內人龍玲瓏。”餘大力拉過龍玲瓏的手,笑著開口,這一刻他沒有絲毫畏懼,哪怕龍五就在身邊,哪怕日月神教的弟子想要為難,那也要過了他這一關。


    龍玲瓏幸福的依偎在餘大力的肩膀之上,那唯一的一點不快也被餘大力的直白打消。


    “小弟王佐,剛才出言多有不遜,還請嫂夫人責罰!”王佐當即抱拳彎腰行禮,語態誠懇。


    龍玲瓏疑惑的看了看王佐然後又看了看餘大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餘大力拍了拍他的手,笑著說道:“若是別人如此,必然是惺惺作態,但是賭王的弟子如此我卻是相信的。”


    有了餘大力的解釋,龍玲瓏點了點頭:“所謂不打不相識,王佐兄弟的道歉我接受,至於責罰就算了。”


    “謝過嫂夫人,謝過餘大哥的信任。”王佐挺直了腰杆,頗為感動的開口。


    “賭王一生,唯一的愛好就是賭,他曾言他的徒弟也必須是個鍾情於賭之人,所以當時賭王前輩雖然很看重我,但是因為我還醉心於鑄造兵器,所以沒有收我為徒。”餘大力再度開口。


    “沒錯,小弟一生,除了習武之外就是賭博,剛才言語不過是為了試圖激怒餘大哥罷啦!”


    “不打不相識,走,今天我安排!”龍五大笑著開口,至於龍一鳴,不管是王佐還是餘大力都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想來,經過這一次之後,他未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日月神教包羅萬象,三教九流之人比比皆是,有人好賭自然也有人好色。


    玉蘭城,以盛產美人聞名天下,在這裏到處可見貌美的女子,是男人的天堂,也是男人的地獄。


    因為美人較多,所以滋生了第二產業,青樓和花船的數量也位居各大城池之首。


    幾個月前,玉蘭城突然湧入一匹年輕而又活力充足的青年,他們流連於各大青樓花船,享盡人間美色。


    一般而言,經常流連於青樓和花船,未免會出現陽氣不足、腎虛等現象,但是這些人卻不會,往往他們在青樓花船之中陰陽交合之後,精氣神都會得到不小的提升,而和他們陰陽交合的青樓女子往往會出現虛弱的現象,而且數天不能接客,這一現象一出,整個玉蘭城的青樓行業都收到了致命的衝擊。


    很明顯,這些外來人用的是采陰補陽的邪惡法門。


    有些人施展采陰補陽的法門比較高調,有些人則是比較隱秘,通常無人能發現,那些相對高調的人在作案幾次之後,不是被人斬殺就是被驅逐出玉蘭城。


    一段時間下來,這批青年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人直接被驅逐,永世不得出入玉蘭城。


    春滿園,玉蘭城最大青樓。


    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已經在這裏停留數月,青年每日流連於美色之間,享盡帝王般的服務,沒發多少錢,卻能將這些青樓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甚至有些女子還甘願無償為青年服務,無他,據傳青年的活計非常強大,而且腰腎極好,和他歡愉的女子,在交合之後不僅不會感覺到疲憊,而且還會出現精力旺盛的現象。


    在青樓這個行業,沒有什麽秘密可言,是以青年的名頭很快就在各大青樓內部傳開。


    據傳,青年有一個癖好,最多隻和一個女子交合三次,三次之後,無論女子如何央求,他都不會同意,有時候甚至會出現一些比較極端的女子,以武力強迫青年,但無一不被青年擊退,令人非常奇怪的是,這些女子從來不見青年習武,但是青年的武藝偏偏非常高明,而且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能發現青年的可怕之處,青年身上的氣息每日都在增強,雖然增強的比較緩慢。


    要知道,天底下懂雙修之術的不止是男子,女子之中要占很大的比例,是以男子雖然做得比較隱秘,還是被人發現了端倪。


    男子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轉戰了將近二十個青樓和花船,和他交合的女子多達數百人,平均每天達到數十次之多。


    “小子,告訴本宮,你的來曆?”一個中年婦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俊美青年。


    青年全身隻有一條短褲,其餘皆赤裸在外,在青年的身邊,兩個長相姣好的女子身上隻掩了一個薄薄的透明紗布,高聳的乳、房和神秘地帶若隱若現,在青年麵前毫不害羞。


    中年婦人的身後,站著幾個身穿黑衣的持劍女子,女子們看向青年的眼神充滿了熱鬧。


    “我是誰,你不會想知道的。”青年在眾敵環伺的情況下依然淡定無比。


    “哦,說來聽聽,我倒是很想知道呢!”中年婦人笑眯眯的開口。


    青年隻是淡笑,並不說話。


    中年婦人站了起來,在青年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溫良那個老小子教出來的徒弟什麽時候變得這般不懂事了,都跑到我玄女宮的地盤撒野來了。”


    青年聞言,當即臉色大變:“你是何人?怎麽會知道我的來曆?”


    中年婦人能知道‘溫良’的名頭,而且敢直言其名,說明婦人不止是認識溫良那麽簡單,所以青年很聰明的沒有選擇掩飾身份。


    “我是誰不重要,你日月神教大張旗鼓的派人前往玉蘭城,貌似有點不合規矩吧!”中年婦人的手指在青年身上來迴滑動,青年身上的氣息隨著婦人手指的滑動變得狂躁起來,身上的皮膚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頗為嚇人。


    “你要幹什麽?我可是溫良的弟子。”青年駭然變色,大聲喊叫,可惜的是他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無法動彈。


    “你越是叫喚,我越是喜歡。”中年婦人嬌笑,語氣之中充滿了媚態。


    但凡是精通於雙修之術的女子,大都精通媚術,而中年婦人作為一宮之主,更是此道的佼佼者。


    “我錯了,我錯了。”感受到來自於身體的變化,青年連忙認錯,眼前的這個中年婦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很明顯自家師傅溫良的名頭在中年婦人麵前沒有絲毫威懾力。


    “哼,當年你家師傅都臣服在老娘的石榴裙下,你個小屁孩也敢在老娘眼皮底下采陰補陽,當真是放肆。”


    青年聞言,當即臉色慘白,怪不得中年婦人不懼溫良。


    “原來你就是玄女宮第三副宮主梅花。”青年一臉的慘敗,連掙紮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世上從來都是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溫良號稱‘淫聖’,一身雙修之術可謂是登峰造極,年輕之時不也是敗在了梅花的手底下。


    也不見中年婦人施展武功,隨著她的手指在青年的身上來迴滑動,青年身上一道道嫣紅色的氣流從身體之內鑽了出來,然後進入婦人的身體之內。


    青年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而中年婦人身上的氣息卻是沒有多少變化,這一現象被青年看在眼裏,旋即打消了所有的念頭,開玩笑,自己身上十分之七的功力被中年婦人吸收都不能引起明顯的變化,中年婦人的功力之深,簡直令人駭然。


    眾所周知,采陰補陽之術是增長內力最為快捷的方式,江湖上有很多人都修習有這種邪術,隻是采補而來的內力比較駁雜,煉化起來比較難,而且和自身的內力不相符,容易造成走火入魔、內力停滯不前等情況。


    所以,江湖上真正以采陰補陽而登頂武道巔峰的高手基本上沒有,但是這些人內力之渾厚卻是事實,不下於那些武道巔峰的高手,隻是因為調動內力比較困難,而且實戰經驗比較少,是以很難出現武道巔峰的高手。


    即便是青年的師傅溫良,雖然內力早已經達到宗師級別,但是戰鬥力不過堪比絕頂高手而已!


    眼前中年婦人坐擁一宮之主的名頭,手底下采陰補陽的女子多了去了,這些人分出一小部分供養她,也足以將她的內力推到宗師級別了,看中年婦人操控內力的熟練程度,很明顯婦人身上的內力百分之八十已經被她完全煉化,絕對是和溫良一個級別的存在。


    不到一炷香功夫,婦人完成采補:“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弦兵。”青年老老實實的迴答,再也不敢耍花樣,婦人剛才的手段讓他這段時間在玉蘭城所有的收獲化為烏有。


    “弦兵,有沒有意向加入玄女宮?”中年婦人笑著開口,不知不覺中媚術悄然施展。


    好在青年弦兵也是精通此道之人,隻是稍微迷惑了一下,然後瞬間清醒:“此次晚輩多有冒犯,前輩已經將晚輩所得收迴,至於加入玄女宮之事,晚輩從來沒有想過。”


    開玩笑,淫聖的弟子若是加入了玄女宮,估計淫聖那個老家夥會不管不顧的前往玄女宮將自己斬殺的。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中年婦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強行留下青年。


    “晚輩謝過前輩。”


    “即刻離開玉蘭城,以後也不要踏足此地,否則定斬不饒!”語畢,中年婦人帶著一幹護衛悄然直接離開,青年身邊的兩名女子緊隨其後,再也不敢和青年流連。


    “奶奶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弦兵狠狠的往床上砸了一下,語氣之中多有懊惱。


    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即便是溫良在此,弦兵也改變不了被采補的命運,畢竟這件事他有錯在先,中年婦人能留下他一條命,已經是給溫良的麵子了,否則青年弦兵隻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被悄然斬殺。


    、、、、、、。


    話說這一天,柳殘陽與梁若塵兩人終於來到了一處相對大一點的地方,可以暫時歇歇腳。


    “梁叔,這裏是什麽地方?”柳殘陽笑著問道。


    兩人一起走的數天,關係從最開始的互相防備到現在已經相當熟絡,彼此之間偶爾還會開開玩笑。


    這段時間以來,梁若塵一直在講訴江湖上的事情,從他怎麽成為鼎鼎大名的俠盜到如何行俠仗義和貪官汙吏作鬥爭,一直到江湖上最近幾年發生的大事和他所知道的一些秘聞。


    “哎,要說柳家一門老少,真是俠義無雙啊!可惜柳老前輩身隕,柳家怕是再難崛起啊!”梁若塵不知怎的,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柳家。


    “柳老前輩是誰?柳家又是什麽存在?”柳殘陽縱然是心中焦急,但是麵上卻不敢露出半點破綻,他早已經不是剛剛離開大青山的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而是曆經生死之後熟諳人心的江湖客了。


    梁若塵感慨的說道:“說起這柳老前輩,那可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啊!”


    “哦,能讓梁叔你如此佩服,這個柳老前輩怕是非同一般吧!”柳殘陽拍這馬屁讚揚道,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漸漸的摸透了梁若塵的脾氣,這人是個順毛驢,喜歡挺好聽的。


    果不其然,柳殘陽話音剛落,梁若塵一聽,立馬來了興致,當即開口說道:“你是不知道,這柳老前輩名叫柳青山,乃是柳家當代的家主,同時也是當世排名第三的武道大宗師,這還不算什麽,關鍵是柳老前輩在煉器上頗有成就,乃是當世一等一的煉器大家。”


    “柳家在什麽地方?我怎麽沒聽說過。”柳殘陽心中一個咯噔,爺爺竟然身隕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的內心不禁變得難受了起來,那個疼他愛他的慈祥的老人竟然悄無聲息的走了。


    盡管心中難受異常,肝膽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卻被他巧妙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掩飾了過去。


    “柳家啊!就是楚都的柳家啊!可惜現如今楚都已經沒有柳家了。”梁若塵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


    “這是怎麽迴事?”柳殘陽不禁再度開口問道,盡管他已經聽過不止一遍,但是他還是想要從不同的人嘴裏求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是那些人參與了覆滅柳家的行動中去。


    “具體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據傳當年柳家覆滅是南宮家和雷家一手造就的。”梁若塵低聲說道,這一次他並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如實開口。


    “小家夥,你打聽這些事情做什麽?”梁若塵笑著問道。


    柳殘陽笑了笑:“沒事,我就是好奇,這不是要上楚都去嗎!就當多些談資唄!”


    “小子,我可警告你,這些事情萬萬不要和他人提起,現如今南宮家一直在暗中抓捕為柳家打抱不平的人,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梁若塵慎重的告誡柳殘陽。


    “走,梁叔,感謝你一路為我講解江湖見聞,今天我做東,請你吃肉喝酒。”柳殘陽笑著開口,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好小子,原來還藏有私房錢呢!”梁若塵笑嘻嘻的指著柳殘陽。


    柳殘陽乖巧的接過梁若塵的韁繩,將馬匹拴在門口的馬廄裏,一大一小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飯店之中。


    梁若塵找了一個靠近窗口的位置,柳殘陽緊隨其後。


    “小二,來點熟牛肉和花雕。”梁若塵大聲喊叫。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片刻。”店小二一聲吆喝,向廚房走去。


    “花雕是什麽?”柳殘陽疑惑的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花雕是一種酒,一種適合冬天喝的酒。”梁若塵笑嘻嘻的解釋道。


    柳殘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於酒他卻是沒有什麽了解,這幾天也不過是剛剛接觸酒而已,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再加上柳問天和墨清華很少在他麵前飲酒,是以導致他對酒所知甚少。


    不過,柳殘陽有一點比較好,就是不懂就問:“梁叔,反正閑來無事,你又是對酒比較懂,你就給我講講唄!”


    梁若塵一聽此言立馬就樂了:“嗯,這話我愛聽。”


    在梁若塵口若懸河的講解下,柳殘陽也大致對酒文化有了一些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殘陽九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龍儒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龍儒陽並收藏殘陽九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