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貝貝這個人我們也去調查了。”王瀟瀟手指不自覺的敲了敲桌子,“目前任何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與她有關。”


    經過王瀟瀟的觀察,以及詢問同學家人,她大概能確定崔晴蕾的性格。


    任性嬌氣,肆無忌憚,又沒腦子。


    而且據兩人的同學說,崔晴蕾與吳貝貝幾乎沒有交集,更沒有交惡。


    崔晴蕾並不會好端端的攀扯到吳貝貝。


    更何況,溫冉主動作證,說自己同許秋之告白時,吳貝貝也在場,之後自己就發現情書不見了。


    這與崔晴蕾所說的話又相符。


    王瀟瀟認為崔晴蕾供出吳貝貝的話還是可信的,但是也並沒什麽用處。


    她當然也盤問過吳貝貝,對方隻是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害怕的說:“我,我都說。我把情書給了崔晴蕾。然後我也勸過她,這與秋之無關啊。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


    個子小小,紮著雙馬尾的少女摳著手指,聲音無害又溫柔:“再說了......我跟崔晴蕾無冤無仇的,她幹嘛要這麽抹黑我。即使我真的跟她說了這麽過分的話,那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真是可怕。”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還特意的拍了拍心口,好似真的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似的。


    a中的校長也過來了,他笑嗬嗬的擋在了吳貝貝麵前,遞給了王瀟瀟一個厚厚的信封。


    “你這是要賄賂警察嗎?”王瀟瀟皺了皺眉。


    “不是,不是。”人精似的校長好似沒注意到對麵的人的不耐煩,依舊笑眯眯道,“隻是交個朋友而已。再說,我家貝貝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還請您多多包涵。”


    王瀟瀟厭惡極了這種遞紅包的行為,她自是沒有收下,也拿吳貝貝沒有辦法。不過這些事情就不必對許秋之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崔晴蕾的家長還是想找你和解。”


    “我不會和解的。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詢問崔晴蕾家長一些事情。”


    在此之前,許秋之還是想先去見一見a中的校長,也是吳貝貝的父親。


    為人父母,大多軟肋都是子女。


    常璐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爸媽,她已經好幾世都沒見過他們了,久到她有時候都能忘記自己也不過二十多歲,久到她差點忘了被爸媽疼愛的感覺。


    “你是?”吳仁粱快速掩去眼中的一抹驚豔,帶了些笑意看對麵的年輕女人。


    “許秋之的媽媽。”


    吳仁粱麵色不變,語氣中滿含著可惜:“秋之這事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我一定不會偏袒崔同學的。”話裏話外不提吳貝貝,好像這件事跟吳貝貝完全無關似的。


    常璐心中暗歎了聲老狐狸。


    “我當然相信校長的為人了。”常璐軟言軟語的說,一雙桃花眼眨的長長的眼睫毛晃來晃去的。被一個大美人如此溫柔的稱讚,吳仁粱不禁有些飄飄然了。隻聽對麵的大美人朱唇輕啟,又溫柔的說出一句話:“也希望吳校長不要偏袒自己的女兒才對。”


    吳仁粱清醒過來,臉上虛假的笑快掛不住了:“這件事同貝貝有什麽關係?貝貝平常最是膽小了。你不能聽崔晴蕾亂說的,這個學生平時就是個刺頭。”


    常璐笑的眼睛彎彎的。


    “吳校長,我們又何必繞圈子呢。都是為人父母,做什麽不都是為了孩子嗎?”


    常璐也不跟多費口舌,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許秋之的學籍,以及給教育局的病假。


    許秋之那麽努力的學習,常璐不想讓她最終高考失利。不如轉學,再從高三上起。


    當然代價是,常璐就當崔晴蕾是在胡言亂語,這一切與吳貝貝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她當崔晴蕾是在胡言亂語,崔晴蕾的媽媽可不一定這麽覺得了。


    等到目的達到後,常璐離開學校走到了一家甜品店。


    櫃子裏的甜品鮮豔又誘人,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會心情好,然而常璐仔細想了想,也不知道許秋之的口味到底是如何的。


    原主是喜歡吃甜的,也喜歡巧克力。


    許秋之應該也......差不多吧?


    “這兩排的,都幫我包了吧。謝謝。”


    她好心情的看著黑森林上的巧克力,秋秋應該會喜歡吧。就算不喜歡,也可以趁機觀察一下秋秋的口味,以後給她買她喜歡吃的。


    但是常璐沒想到,她不僅沒有試探出許秋之的口味,甚至沒讓許秋之吃到甜品。


    許秋之自殺了。


    常璐迴去後就聞到血腥味,許秋之躺在小床上睜著眼看手腕上一滴滴血流下。


    嘀嗒。


    嘀嗒。


    一滴滴砸到地板上。


    “秋秋,別怕。我們去醫院。”


    許秋之另一個沒有流血的手臂抬起,冰涼的手拂去常璐臉上的淚,她眉眼彎彎的在笑:“媽媽別怕,我不敢死掉。這對媽媽太殘忍了。所以,沒有關係的。別怕。”


    她殘忍又溫柔的話讓常璐差點崩潰。


    最終也如許秋之所說的,不傷及性命,但是可能會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難看的疤。


    許岩好像一瞬間就蒼老了,他頭發花白了許多,背也彎了。他看著那被包紮的一層又一層的手腕,渾身發抖。


    許秋之正在沉沉的睡去,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整個人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許岩深吸一口氣,衝出病房外,蹲在門口小聲抽噎。


    過了一小會兒,許岩開口,聲音嘶啞。


    “夏夏,你把秋秋帶走吧。讓她不要再迴來了,我這些年還有些存款,都可以給你。”


    “我有錢。”常璐不想收他的錢,“你是秋秋的爸爸,你可以存錢給秋秋,但是你沒必要給我錢。”


    許岩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低聲喃喃:“我真是個混蛋。”


    許岩混蛋嗎?當然。


    但許岩可憐嗎?也未必不可憐。


    不過常璐一想起來他曾經暴力對待許秋之,就對他生不起什麽好感來。


    常璐沒再搭理他,走進病房去在一旁守候著許秋之。


    她好像做了噩夢,眉頭緊鎖,額頭上泌出細汗。


    常璐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秋秋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許秋之呢喃著夢話:“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她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常璐。她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兇狠,常璐一瞬間感覺自己猶如被猛獸盯上般。


    下一刻,許秋之驚醒。輕輕的說:“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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