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


    不知道什麽時候白浩出現在身邊,打斷了秦煙的思索。


    「啊?沒什麽,我沒事……」


    說話間,卻不知道自己眼眶已經紅了。


    「怎麽了?好端端哭什麽?」


    秦煙愣了下,連忙擦了擦眼淚,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沒……」


    這頓家宴大家都吃的很開心,可秦煙心事重重。


    迴到公寓的時候,她就一直悶悶不樂。


    眼看著走到單元門的時候,一抬頭,竟然看到某人站在門口抽菸。


    許是也瞧見她了,連忙將煙撚息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的菸灰盒裏。


    兩人之間明明有幾步的距離,卻這麽遙遙相望著。


    看著看著,秦煙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哭了出來。


    戰東野沒想到她會哭,幾步走到她跟前,想也不想的抬手給她擦眼淚。


    這感覺,分明跟從前一樣,可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一切都不是像從前那般模樣了。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這時候在我麵晃來晃去的?戰東野,你到底怎麽想的?


    不都說好了,再也不會相見的麽?


    你來招惹我幹什麽?你還來招惹我幹什麽?」


    揪著他外套,秦煙低低的啜泣著,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怎麽都補不上似的。


    她哭的像個孩子,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就這麽脆弱。


    「秦煙,咱們談談行麽?」


    「是不是談完了,你就會放過我?」


    戰東野看著她,眼底有這沉痛。


    「嗯」


    至少也要讓他當初的那些事說出來,至少,讓她明白,自己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至少……讓她別這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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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公寓是單人的,所有的配置也都是單人的,chuang,沙發,一切的空間從他進來之後就顯得有些窄小。


    尤其……


    看著他坐在沙發裏很不和-諧,讓秦煙有些莫名的想笑。


    「喝什麽?水行麽?」


    戰東野看著她已經平靜下來的樣子訥訥的說了句「隨便。」


    「那就水吧」


    說著,轉身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水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


    「謝謝。」


    道謝之後就是冗長的沉默。


    秦煙絞著手指,也不知該說什麽。


    戰東野看著她,擰開水,咕咚喝了一口,才說了第一句話。


    「曼曼不是我妻子,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


    第一句話就是這麽具有爆炸性的,抬頭看他,仿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他是沈蘭的妹妹,這些年,我一直在照顧她。」


    沈蘭……


    這個名字秦煙並不陌生,那個曾經為了戰東野而失去了生命的女人,那個讓他曾經發誓終生不娶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名字,秦煙的眸子都忍不住黯淡下來。


    她還記得白蓮說過的那些話——秦煙,你放了他吧,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我,哪怕是因為我長的像那個女人,拿我當替身,可是至少,這也是一種愛不是麽?


    至少……這也是一種愛。


    永遠都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哦。」


    她冷淡的反應超出戰東野的預料之外。


    不應該是這樣,她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


    「所以,你來說這些事,是想說明什麽?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可是她是不是你的妻子,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跟我有關麽?」


    這次,換他愣住。


    冰冷的語氣,冰冷的眼神,一切,都是冰冷的。


    讓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冰錐穿透了一般。


    「還有——」


    「戰東野,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的,真的,跟陌生人說這些,真的沒必要。」


    「陌生人?你說我們是陌生人?」


    陡然沉了嗓音,戰東野眯起一雙眸子,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秦煙不是看不出他在生氣,可是她就不懂他為什麽要生氣。


    出-軌的是他,現在糾纏不清的還是他。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隨便他怎麽樣都好,自己不能說一句話了是麽?


    他把自己當做什麽?


    閑暇時無聊的解悶玩具?還是打發時間用的?


    「對,我——」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不想當陌生人。」


    他的話讓秦煙傻傻的看著他。


    他知道他在說什麽麽?不想當陌生人?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要說這些撩撥別人的話?他怎麽可以這麽的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那又怎麽樣?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放開我!」


    聽到男朋友那三個字,戰東野竟然笑了。


    可是這個笑容冷的讓人心顫。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沒有了。」


    說著,唇壓了下來,攫住她的,秦煙瞪大了眼。


    萬是沒有想過他竟然用強的,反應過來之後,開始拚命的踢打他,可是戰東野像是一座山一樣,怎麽都不動一下。


    這讓秦煙很懊惱也很氣餒,該死,他在幹什麽,真以為自己可以隨便任由他欺負了麽!


    狠狠的吻著身-下的小人,戰東野是真的被她氣著了。


    這些日子,她一樁樁一件件,都氣的不行。


    看著她因為自己粗暴得變得紅腫的唇,戰東野有些心疼,可是,卻一點也不後悔。


    秦煙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視線和他的錯過。


    「你覺得很好玩麽?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啞著嗓音,她委屈的問著,真的不懂這是怎麽了,他憑什麽這麽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


    難道還嫌他欺負自己欺負的不夠麽?


    「我討厭你,戰東野,我討厭你。」


    視線落在他臉上,她啞著嗓子說著。


    眼眶裏帶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出眼眶,讓戰東野很難受。


    「別哭」


    將她摟在懷裏,男人心裏也不好受的,可是他想要說的那些話,統統都被她堵迴去,一句也說不得。


    他著急,想要尋一個突破口,想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分別的這些日子,無時無刻在想她。


    雖然都說好了要放手,要放她走。


    但是他管不住自己,不知不覺,小丫頭早在自己心裏深根發芽,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動搖的。


    所以……他想讓她迴來,還有好多話,他沒說,還有好多事,他也沒有做。


    他希望他的小丫頭能給他一次機會,給他一次機會證明自己。


    「我就哭,我就哭,憑什麽不讓我哭?你是不是吃準了我不會告訴我姐姐姐夫?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當我是什麽?嗚嗚……」


    越說哭的越兇,最後幹脆像個孩子一樣在鬧著。


    戰東野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嬌小的她在自己懷裏那麽一個小人兒。就算有什麽氣,都被這些眼淚給化開了一樣。


    雖然他沒說任何話,可是這樣溫柔的動作讓秦煙覺得自己好沒出息。


    才多少時間就忘了他對自己的傷害了?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好哄了?可是怎麽辦?她還是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還是覺得自己不想離開。


    沒出息,秦煙,你真的太沒出息了。


    「戰東野,你到要做什麽?你想要什麽?可不可——」


    「跟我結婚,現在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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