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你,今年咱們不在家裏過年。」


    「啊?」


    夏楚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霍岑西說的是什麽。


    不在家裏過年,這意思是他們要去哪兒麽?


    好吧,果然他是聽到自己某些碎碎念,來了個老公去哪兒麽?


    「老公,你怎麽了?」


    「一直都說要去度蜜月,可是都沒時間,正好,我有十天年假,你不是要去馬爾地夫麽?」


    馬爾地夫……忽然夏楚想起剛剛遇見的那個極品室友,她剛剛說去過馬爾地夫,頓時覺得對那個碧海藍天的地兒沒那麽有吸引力了。


    「我突然不怎麽想去馬爾地夫了。」


    看著夏楚那模樣,霍岑西有些揶揄的笑了出來。


    「是因為剛剛那個人?」


    「太聰明了腦袋不長毛兒的,我可不想你以後變成地中海。」


    夏楚笑嘻嘻的說著,算是默認了這種說法。


    「那我們去澳洲。」


    「嗯,聽上去不錯呢。」


    商量著,商量著,夏楚怎麽也沒想到,隻用了一天某人就將護照以及去澳洲的機票放在她麵前。準備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臨走之前,林素一本正經的交代她好好玩耍,不要擔心家裏麵的事,她一定會處理的妥妥噹噹的,雖然這對夫妻離開,可是家裏的年依然過的很熱鬧,大年三十,所有人都是在霍家守歲,秦煙第一次過這麽熱鬧的新年,開心極了。


    「你就當自己家裏一樣就好,千萬別拘束。」


    白蓮是秦煙的室友,自從上次極品室友的事情之後,榮升為秦煙的閨蜜,因為沒買到春運的票,被秦煙招唿到家裏麵過年。


    而這個契機也讓她知道秦煙到底來自一個什麽樣的家庭,是個什麽樣的出身。


    「謝謝。」


    有些侷促的道謝,然而心裏卻是想著一定要抓住秦煙這隻大腿,最起碼在學校這幾年,她要努力成為她最好的朋友,以後從醫學院畢了業也不愁工作,現在北京的大醫院沒有關係根本就留不下,她必須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才行。


    「秦煙」


    戰東野忽然叫她,讓她迴頭應了一聲。


    「怎麽了?」


    「你來一下。」


    「你吃點水果,我去去就迴。」


    白蓮給了她一個安靜的笑容,卻暗暗打量起戰東野,那個人看上去年紀比她們大了不少,確非常有型,剛剛聽秦煙說是她丈夫。


    原來所謂的家族聯姻是真的存在,瞧著這裏的每一個人,穿的衣服,吃的食物,用的東西,她心裏的某些欲-望像是要從土裏破除的種子瞬間漲成了一顆參天大樹,她要出人頭地,絕對不要繼續在那個小村子裏。


    「怎麽了?」


    「那個女孩是你同學?」


    「我閨蜜啊,怎麽了?」


    秦煙眼皮一跳,心想戰東野注意到白蓮是出於什麽?她知道白蓮長的白白淨淨又柔弱可人,該不是……他對白蓮有意思?


    這個猜測讓小魔女心裏頓覺不快,連帶著看戰東野的眼神也變了很多。


    「最好和她做普通朋友。」


    啊?戰東野的話讓秦煙愣了下。


    「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交友,慎重。」


    說完,戰東野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轉身迴了客廳,秦煙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人家小姑娘圖自己什麽似的。


    這麽說她這以後也別交朋友了,真是……


    完全沒把戰東野的告誡當迴事的秦煙並不知道,某年某月某日,她受了友情的傷,當然,這都是後話。


    年夜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而遠在澳洲的霍岑西和夏楚兩人二人世界也是不亦樂乎。


    這功夫正直澳洲一年最熱的時節,海邊的遊客們都穿著清涼,比基尼大妞兒隨處可見,讓二楚真是一飽眼福。當然比起這些,最讓她心馳蕩漾的是那些大自然賜予的美景。


    大堡礁的美麗讓夏楚有些忘乎所以,她第一次看到大海,興奮的像個得到了糖吃的小孩兒。


    「老公,好美啊,我的天,怎麽這麽美。」


    挽著霍岑西的手臂,她指著遠處的藍天,白雲,仿佛多少年都不曾見過這樣的藍天一樣,北京有事兒沒事兒就是霧霾,晴天都算好的,藍天是什麽樣兒,她都快忘了。


    「喜歡麽?」


    「當然喜歡了。」


    霍岑西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故作神秘的留下懸念。


    「一會還有你更喜歡的。」


    說著,空中的一輛直升機慢慢降落下來,從上麵下來一位壯漢,看見霍岑西的時候用蹩腳的英文和他打招唿。


    「霍先生,都準備好了。」


    夏楚有些傻眼的看著霍岑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了還在轟隆隆作響的大型機器。


    「這是……」


    「不是說讓帶你裝叉帶你飛,這次,真的帶你飛。」


    霍岑西的冷幽默讓夏楚抑製不住的爆笑出聲,她們家霍爺要不要這麽可愛。


    「霍岑西,這個驚喜有點兒過了,會讓我容易興奮的一下子暈過去的。」


    在其他人羨慕的眼光中,夏楚坐上了直升飛機,扣好安全帶以及防噪音耳麥,很快駕駛員將直升機漸漸升到半空之中。


    順著窗外俯瞰下麵的海水,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哇,老公,你快看,好藍啊。」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霍岑西牽過她的小手,兩人十指相扣。


    轟隆隆的機器聲讓人根本就聽不清他迴應了什麽。


    不過,沒關係,這句話,他並不是真的想讓夏楚聽見。


    直升機所到之處美的讓小二楚心花怒放,大約半個小時後,今天的重頭戲才出現,一座心形的島嶼赫然在她的眼前,再搭配上湛藍的海水,簡直就像是一幅油畫似的出現在她麵前。


    「老公……」


    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迴頭,看向霍岑西,卻發現某人笑著開口。


    「我」「愛」「你」


    雖然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可是那嘴唇的形狀,還是讓她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夏楚不爭氣的眼眶發紅,猛然給了霍岑西一個吻。


    「我」「也」「愛」「你」。


    誰說她們家男人不浪漫來著,瞧瞧,這浪漫起來簡直要了人的親命啊。


    沒一會兒,直升機從空中垂直降落下來,兩人站在心想島上,望著四周的海水,真的有種天地為證的感覺。


    「求婚的時候,結婚的時候,我沒給過你什麽驚喜,蜜月也是等生了四個小傢夥兒才出來。


    老婆,我很抱歉。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那麽多努力,為我生兒育女,謝謝。」


    聽著他說這些話,夏楚依偎在他懷裏,感動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傻瓜,這麽美好的景色,不要說這些煽情的,來,咱們拍些照片,以後老了也能迴憶迴憶。」


    說著,夏楚從口袋裏掏出隨身相機,笑嘻嘻的和霍岑西開始玩兒自拍,每一次,都是她在看鏡頭,而霍岑西則是看著她滿眼溫柔……


    迴到酒店的時候,夏楚一頭栽在沙發上耍賴。


    「好累……我現在發現啊,玩耍也是個體力活兒啊。」


    體力活兒?這三個字讓霍岑西淡淡的勾起唇角,伸出雙臂將她撈進懷裏,跟抱著個大米袋兒似的。


    「嗯?老公,你要幹嘛?」


    「你說呢?」


    頗有深意的三個字讓夏楚騰地臉紅了,好吧,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然得有點精彩生活了……


    ----------


    「這是什麽?」


    林素看著白浩塞給自己的東西,有些詫異的望著他。


    「別人都有禮物,不給你買,會讓人起疑心。」


    死傲嬌就是不說自己看這個真的很適合她所以才買下來的,硬是找了個藉口。


    而某個傻大妞兒倒也願意相信他這拙劣的謊言,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


    說著,打開盒子,看著裏麵是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對啊,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呢,好漂亮,雖然不是他特意為自己挑的,可是,還是好開心。


    「我很喜歡,謝謝你,白浩。」


    看著她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倒是白少爺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買好迴老家的票了?」


    其實他想問的是兩個人一起開車迴趟她的老家去看看,可惜林素哪能明白傲嬌的心意呢?誠實的點了點頭,說買好了,明天一早動身,瞧這意思壓根兒沒說讓自己跟著去啊。


    死傲嬌鬧心了,陰陽怪氣的甩了林素一句。


    「那一路順風。」


    林素拿著那件紅裙,有些不明就裏的看著某人不太愉快的樣子。


    她是什麽地方又惹到他了麽?為什麽轉眼間就不高興了?


    算了,反正他的心思,自己是越發的不懂了。


    ……


    初一一大早,傅城帶著田若曦來霍家拜年,霍老爺子作為長輩給了兩人一個人一個紅包。


    「這孩子看著就討人喜歡啊。」


    「謝謝霍伯伯。」


    田若曦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伸手撫了撫鼻樑上眼鏡,白潤的臉上染上一片緋紅,倒是傅城心裏歡實的緊,這個女朋友可是誰見了誰都誇。


    「怎麽不見岑西哥和嫂子呢?」


    「他們啊,沒在家過年,度蜜月去了。


    這不倆人結婚到現在娃都生了,蜜月還沒有過,岑西說有十天年假,就帶著夏楚去大堡礁了。」


    澳洲?傅城倒是覺得這夫妻倆ting有情趣的。


    「真浪漫。」


    田若曦小小聲迴應了一句,傅城倒是因此放在了心裏,等公司的事忙完了,一定帶著田若曦去度假。


    ……


    從霍家離開之後,一路上,傅城明裏暗裏的問她有沒有特別希望去的地方,好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


    田若曦想了想,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心裏所想。


    「我覺得希臘應該不錯,聽說愛琴海很美。一天到晚在研究所裏,我倒是沒怎麽出去過。要是有時間能好好放鬆下就好了。」


    傅城看著她嚮往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哦,對了,傅城,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那個鍾小姐,是不是以前認識你啊,她總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


    什麽以前的你怎麽怎麽樣,等我真的問她什麽,她又不說,好奇怪。」


    不會隱藏心思的田若曦將自己受到鍾菁菁挑釁全數說了出來,前一刻還笑著的傅城立即撂下了臉。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想盡辦法要從小呆瓜這裏下手。


    該死的!


    「他們都不是好人,不管你聽到什麽,都不能相信,知道麽?」


    「哦,知道了,我相信你就好了。


    我就覺得那個鍾小姐好像這裏有點問題,說的話都不清不楚的。」


    田若曦呆萌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鍾菁菁腦子有病,這讓傅城忍不住噴笑出聲。


    「你啊,還真是會形容。」


    「那我也不是詆毀她啊,是真的有這種感覺。」


    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傅城心想,有些事告訴她也無妨。她這個人心思單純,想事情也簡單容易,不會那麽輕易聽別人的話來懷疑自己的。


    「我們以前有過婚約,她說那些話,無非是想誘導你。」


    「婚約?」


    田若曦瞪大了眼,似乎明白為什麽自己不受待見了。


    「好吧,我能說句,你沒娶她是正確的選擇麽?」


    「你不生氣?」


    傅城倒是沒想到她這麽坦然的接受,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為什麽生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啊,我是跟現在的你在一起,又不是過去的你。」


    這話說的倒是讓人真是一點都反駁不出。


    「一會我要給爺爺打個電話,不然他又要忘了一些事了。」


    沒注意到傅城臉上感激的表情,田若曦自顧自的拿出電話,撥通了遠在美國爺爺的號碼。


    看著她打電話時,時而蹙眉,時而開懷的多變表情,傅城覺得內心似乎被一種感情給填的滿滿的。


    他何其有幸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能有這樣一個純潔美好的人在自己身邊。


    田若曦……


    這輩子,他都不打算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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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累!


    好累!


    夏楚欲哭無淚的喘著氣,覺得渾身都要散架子了。


    每次都是這樣,她覺得自己好丟人啊!


    「我做了意麵。」


    穿著浴袍走過來的某男人神清氣爽和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老公,你看我這熊樣兒,起chuang都費勁了好麽。」


    可憐兮兮的看著某男人,夏楚心想,不公平!尼瑪,為毛每次都是自己這副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他就是跟充電寶似的,隨時隨地活力滿分啊!


    「那我端過來。」


    說著,霍岑西折了迴去,去給夏楚端意麵,可是……


    「嘭」的一聲,嚇得二楚連件衣服都沒穿,裹著薄被直接從臥室裏衝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


    看著地上碎裂的盤子以及一坨麵條,二楚有些驚訝。


    「老公,你沒事吧?受傷了麽?」


    霍岑西僵硬著身子,搖了搖頭。


    剛剛他……臉上立刻是一如往常的笑意,柔聲安撫小妻子。


    「沒事,一時手滑而已,你去換衣服,我再重做一份。」


    「可是這裏……」


    「你去換衣服吧,我來收拾。」


    夏楚見他是真的沒被傷到,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轉身迴到臥室換衣服洗漱了。


    而霍岑西看著那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狠狠揪痛起來。


    剛剛他的手瞬間麻的好像沒了知覺,裝著意麵的盤子就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迅速,怕是已經被打碎的盤子割傷。


    怔愣的看著自己的左手,伸出右手,死命的握-住麻痹的部位。


    怎麽辦?


    怎麽辦?


    自己究竟要怎麽辦才好?在這樣下去,他隻能去做手術,一旦有閃失……


    後麵的事,他不敢再想下去。


    連做了幾個深唿吸,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將狼藉收拾好,他愣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又重新做了些意麵。


    隻是看著鍋子裏沸騰的水,漸漸的眼神,失去了焦距。


    換好衣服出來的夏楚看著鍋子裏的湯差點溢出來,趕緊在中間橫了比鍋子直徑要大些許的勺子。


    幾乎是立刻,那些快要溢出來的水,乖乖迴到了裏麵。


    「老公,你怎麽了?」


    霍岑西迴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望著鍋子出神。


    「沒什麽,在想一些事。」


    「怕大年初一的你打碎了東西,我說你啊?」


    夏楚靠在他身上,調侃的說著。


    「好啦,好啦,沒事,碎碎平安麽。」


    碎碎……平安?


    看著小妻子的頭旋兒,霍岑西隻是笑笑,沒出聲。


    要真的能碎碎平安的話,他真的恨不能多買一些來碎一下。


    平安,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真的有點奢侈的過分了吧。


    ……


    吃過中餐,夏楚塗好防曬,換好了長裙人字拖,帶上了大大的草帽和墨鏡,這裝備絕對是應對毒辣太陽的最好措施。


    從獨立海景房裏出來,太陽已經老高,海邊又開始新一天的生龍活虎。


    「我聽說,這邊潛水超級不錯的,老公,咱們試試?」


    「好。」


    這一次出行,夏楚儼然老佛爺,小霍子那叫一聽話,什麽都行。


    比起平日裏被關東關西,突然這麽放縱,小二楚有點不適應啊。


    艾瑪,要是蜜月有這待遇,咱商量下,能不能天天度蜜月啊?


    看著她快樂的樣子,霍岑西的xiong腔像是積壓了一塊重石,如果以後,他不能這樣帶著她看遍天下,一起體會,她該失去多少樂趣。


    自己真的能夠殘忍的將她留在身邊,無休無止的照顧一個廢人麽?


    不,隻是想著,xiong口就疼的像是多少隻鋼針在往裏紮。


    「老公,你不是說你有潛水執照麽,那潛水難不難?」


    夏楚並不知道她快樂的同時霍岑西在承受著什麽樣的煎熬,更不知道為了能表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麵,他有多麽隱忍,多麽用心。


    她更不知道,現在的這些快樂,就在不久以後會成為讓她痛不欲生的迴憶。


    「不難,我們現在淺水區,等你學會了在去深水區。」


    「哦,太好了,我在想在海底遇見個大白鯊什麽的,我就點兒正了。」


    「不許胡說。」


    小二貨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失言了。


    「好啦,好啦,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別在意啊。走吧,咱們去看看。」


    說著,挽著霍岑西的手臂朝著海邊的潛水屋去,這裏常年對外開放,潛水教練很多,隻需要一千澳元就能請人當一天私人教練,當然像霍岑西這種有潛水執照的人教練基本上就充當地圖作用。


    夏楚會遊泳還算有點優勢,潛水首先要了解唿吸機的作用以及調節方式,畢竟這是保命用的不會使用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由於是初學者,所以入水姿勢也是採取了最保險的方式,在岸上學了半天,夏楚有些躍躍欲試了,第一次下水才潛了十來米就覺得水壓有點讓她接受換不了,雖然海底簡直美翻了,但是還是命重要啊。


    帶著不甘心,某人弱弱的浮上了水麵。


    「淺水區就這麽美,那下麵豈不是超級漂亮的。」


    聽著某人這期待又失望的小語氣,霍岑西倒是會安慰人。


    「放心,我會讓你想辦法去到海底的。」


    「真的麽?那我要是笨死了,學不會怎麽辦?」


    這是她最擔心的,雖然會遊泳,但是潛水跟遊泳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尤其對於水底的壓力問題,她怕自己克服不了啊。


    「相信我,會有辦法的。」


    「嗯。」


    霍岑西的話,夏楚自然是相信的。第一天他們在淺水區玩兒的不亦樂乎,尤其是看到魚群來來迴迴的樣子,夏楚開心極了。


    尤其是看見一群群的小醜魚,她更是玩兒心大起,假裝自己是大白鯊去嚇唬它們,好好的隊形被她破壞了。


    這惡趣味的惡作劇讓霍岑西倍感無奈。


    「唿……」


    「累不累?」


    夏楚坐在船上,連連深吸好幾口氣。


    「累,看著ting自由的,看這樣我想要到達深海看看裏麵超級美麗珊瑚的願望要破滅。」


    「我們明天就去看。」


    「啊?」


    明天?可是她還不會潛的那麽下麵啊,按照她這進度能有個二十多米就算是極限了吧?


    看著她有些糾結的表情,霍岑西但笑不語,保持神秘。


    第二天的行程愉快結束,見她實在是累的不行,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看著她睡得很熟的樣子,霍岑西坐在chuang沿上,伸出手,隔著些許距離,畫著她的輪廓。


    心裏一遍遍的念著她的名字——夏楚,夏楚……


    小二貨不知道某人不睡覺在看自己的奇葩睡姿,還深深為之著迷,懶懶的翻了個身,從側臥變成了平躺。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那張小臉兒竟是帶著笑意。


    霍岑西的眸子像是染了幸福,跟著有了笑意。


    將她有些不乖順的髮絲輕輕捋順,外麵的月光透過紗簾照在兩人臉上,這一刻,靜謐,溫馨,讓他倍感珍惜。


    忽然,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霍岑西怕打擾到她睡覺,輕手輕腳的起身出了臥室,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外麵夜色很美,他卻無暇欣賞。


    是路遠發來的信息——老大,你怎麽樣了?


    雖然隻是簡短的幾個字,卻包含了對他的關心。想了想,霍岑西將電話撥了迴去。


    「餵?老大,你……」


    「我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老大,新年快樂。」


    也說不出什麽肉麻安慰的話,路遠憋了半天,說了這麽一句。


    霍岑西唇邊漾出淡淡的笑。


    「嗯,新年快樂。」


    「我沒事了,老大你休息吧。」


    「路遠」


    霍岑西叫住他,讓路遠喉頭哽住了一下。


    「是。」


    「我有件事想要讓你去辦。」


    不知道怎的,路遠覺得霍岑西說這話的語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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