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麽了,吞吞吐吐的,你到底看見什麽了呀?」


    秦煙有些著急,眸子裏都是倉惶的神色,夏楚想了想還是決定別和小丫頭說了。


    「沒什麽,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那一會兒在咱們去吃點甜點,讓你開心下。」


    看著笑的燦爛的妹妹,夏楚彎著唇,眼神倒還是忍不住四處瞧了下。


    剛剛,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麽?


    兩人繼續逛著商場,卻沒發現不遠處的一雙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


    ……


    「南升?」


    霍岑西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看到老三站在自己麵前,要不是陸念北在一旁笑的的沒心沒肺的,他一定會覺得自己眼花了。


    「二哥」


    顧南升給了霍岑西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自上次見麵之後,差不多要一年多的時間,這段期間,他一直幾個地方來迴飛都是談併購的事情,要不是前幾天和陸念北通話知道霍岑西的處境,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看得出你對媒體施加了多大壓力,不然,這樣的事怎麽能一點風聲都不走漏。」


    「看來是好心人告訴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霍岑西瞥了一眼某人,某人裝死中……


    「你特別怪老四,倒是你,還真是把我當外人了,我不就是離你們遠了些,也不至於對我這麽神神秘秘。」


    顧南升一句話就讓陸念北感激涕零。


    「知道你最近忙著談併購的事,實在不想讓你分心。」


    按下內線,霍岑西吩咐秘書泡些咖啡進來。


    顧南升坐在沙發上一如既往的俊朗模樣,要是四個人的俊帥都是各具特色,戰東野是剛毅型男的類型,霍岑西則是冷美男,顧南升麽,笑的時候陽春白雪,其實是個骨子裏很狡猾的人,唯一能比較好親近的就是陸念北了,活脫脫的陽光花美男。


    秘書送咖啡的時候,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倒不是多花癡,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聽說你最近併購了德國的一家公司,對方還很難搞,三哥,你是不是最近修行什麽**了,這麽給力啊。」


    陸念北提到的是最近的一次併購案,花費了顧南升不少心血,而且是差一點就煮熟鴨子從嘴邊飛走了。


    「老四,你這誇人真是花樣百出的呢。先別說我,二哥,你打算怎麽對付那個姓鍾的?」


    一想到有人欺負自己哥們兒,顧南升很快就沒了剛才溫文儒雅的貴公子模樣。


    對他來說這三個男人可是自己情同兄弟的好友,誰敢動他們就是對自己底線的挑戰。


    「不著急,慢慢來。」


    霍岑西倒是老僧入定,也許是最近跟戰東野見得麵多了,自己倒是沒了之前那樣的急不可耐。


    「二哥最近跟老大混,做事風格都要打換血了。」


    老小的好處就是能隨隨便便沒大沒小還備受chong愛,顧南升對陸念北的形容很無語。


    「其實,有件事,我還ting想問你。」


    「什麽?」


    見顧南升一臉正經,霍岑西以為他要問什麽正事兒。


    沒想到的是……


    「嫂子還有姐妹什麽的不,你和老大都變成連襟兄弟了,親上加親,我和老四也不能單著不是。」


    陸念北聽完這話先愣了下,雖然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三哥你這冷幽默真是又上一層樓了,哈哈哈哈……」


    霍岑西也被這冷笑話逗笑了,不管怎麽樣,能這個時候見到顧南升,他心裏是很安慰的。


    四個人重新歡聚,晚上自然要吃頓團圓飯的。


    看著人家成雙成對的,陸念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看著樣子,我應該跟三哥有一腿才行,不然啊,真是浪費了這配對了。」


    秦煙差點笑噴,趕緊喝口果汁順順,一臉好奇的看向顧南升。


    「你們倆其實從麵相說是ting配的啊,身高年齡什麽的也不錯。」


    「嫂子看來很樂見其成。」


    顧南升打量著秦煙,戰東野結婚的時候,隻是匆匆一見,而且畫了那麽濃的新娘妝,根本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如今瞧她一個妙人兒似的坐在那裏,別說,和夏楚真是六七分的相似,隻不過看上去更精靈些。


    想想他們家老大的個性,還ting互補的。


    「你還是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名字吧,總覺得叫嫂子嫂子的,都叫老了。」


    秦煙有話直說,向來是個直腸子,可是一旁的男人確對那個字有些敏-感了。


    自己大她這麽多,在她心裏恐怕也覺得自己是個老男人吧?


    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第一次有些在意自己的年紀來。


    「嗯,那不成,長幼有序。」


    顧南升眼尖的發現戰東野的不對勁,如是說道。


    「南升,這次來能多待一陣子吧?我說讓念北住在霍宅他說什麽都不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在瞞著我們。」


    夏楚揶揄的看著陸念北總覺得他有貓膩。


    「喲呦呦,二嫂,冤枉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能在北京待上半個月吧,我跟念北一樣,也自己找地兒住,比較自在。」


    顧南升倒也不跟幾個人掖著藏著。


    「跟你們幾個土豪出來,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楚煞有其事的樣子讓霍岑西搖頭失笑。


    愉快的晚餐之後就是各迴各家,迴霍宅的路上,夏楚想了想還是將自己那天的所見說了出來。


    「老公,我和小煙逛商場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嗯?誰?」


    「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可是我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霍岑西看著妻子的臉,很快就明白她所說的那個不該出現兒的人是誰了。


    「你是說……」


    「嗯,我真的看的清楚,可是當我跑過去之後……又什麽都沒有,我怕小煙害怕就沒有說,但是我思來想去,那個人,真的是她。


    告別儀式我沒參加,老公,你確定親眼看見慕靜琬躺在那兒,是不是?」


    霍岑西摟過夏楚,覺得她是不是最近心裏壓力有些大或者休息不好才會胡思亂想。


    「我們都看見了,她真的已經去世了。」


    「好吧,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也許真的是我最近休息不好,所以才會這樣也說不定。」


    伏在霍岑西懷裏,夏楚嘆了口氣,幸好自己沒和妹妹說,不然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已經死去的人怎麽可能會再次出現呢?


    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


    將夏楚哄睡了之後,霍岑西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


    書房裏,站在窗前看著深夜裏的繁星點點,漸漸聚攏了眉峰。


    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那邊有人做出了迴應。


    「餵?」


    「幫我查個人。」


    「好。」


    「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所有的消息。」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得到對方的保證之後,霍岑西並沒有真的完全放下心,反而覺得更加不安。


    如果慕靜琬還活著,那麽是誰幫她假死的?可是如果沒活著,那夏楚……當然他寧願是前一種情況也不希望是第二種。


    因為如果是第二種的話,就說明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漸漸收緊了握著電話的手,此時此刻,他竟是覺得如此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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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我?姚小姐,我不覺得自己和你有什麽好說的。」


    夏楚不知道姚柳打哪兒知道自己的電話,但是想想,有錢能使鬼推磨,知道個電話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夏小姐,難道你不想讓霍岑西輕鬆一些麽?你很愛他吧?既然愛他,會希望他繼續這麽為了公司的事煩心?」


    姚柳的話讓夏楚笑了笑,煩心?恐怕現在煩心的是她姚柳才對。


    「好,你說個地點,我們見麵。」


    「下午兩點鍾在王府井附近的咖啡店,不見不散。」


    ……


    相比姚柳,夏楚顯得很悠閑,以前有點享受不了這麽小資的日子,現在也漸漸習慣了。


    所以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就是隻有吃不了的苦,沒有想不了福。


    「夏小姐,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要拜託你。」


    「拜託我?拜託我什麽?」


    夏楚喝了一口咖啡,舉止也是很優雅的。


    「霍岑西現在要把哥哥逼近死路了,在這樣下去,公司會垮的!我求求你,能不能叫他放過我哥哥,我哥哥不是——」


    「姚小姐,我覺得這件事你該跟鍾奇好好溝通,一開始就不是我們找上他的,在商言商,沒有永遠的敵人,可是,我們麵對敵人的時候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被對方給嚇到吧。


    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讓你勸他收手,可是他呢?沒聽你的勸告,我老公雖然脾氣很好,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姚柳難堪的低著頭,明白夏楚說的話句句在理,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已經超出預期,她不能就這麽袖手旁觀啊。


    「夏小姐——」


    「姚小姐,我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很好,可是這種事不是我們女人該出麵的事,男人的自尊心可不是你想的那麽弱的。要是你哥哥知道你為了他來求我,想必……」


    「小柳!」


    夏楚的話還沒等說完,鍾奇已經出現在咖啡廳,直直的奔著兩個人走過來。


    看著他沒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下巴也是冒出了鬍渣,想必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也是,一個霍岑西也許能夠對付下,但是加上戰家,秦家還有白家,那麽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哥,你怎麽會來?」


    「你在幹什麽?」


    姚柳像是被人抓住把柄似的,垂著頭,好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鍾奇一雙冷眸睨著夏楚,顯然,對她恨意不小。


    夏楚倒也是不慫,直直的迴視著。


    「鍾總最近日子看來不太好過。」


    呦嗬,還有閑心瞪自己?今天要是不好好讓丫兒知道自己厲害,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啊!


    「還真是勞你費心。」


    鍾奇冷笑一聲,看著夏楚的視線也更加的冷冰冰,好像自己剛剛不及時趕到,她會把姚柳怎麽樣似的樣子。


    「嗯?我可不想費心,是令妹今天約我出來喝咖啡,順便說說你的事。」


    賊喊捉賊也就是現在和模樣了吧,夏楚心裏暗暗腹誹,臉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丁點兒好臉的意思都不想給。


    「哥,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別——」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走,跟我迴家。」


    就算再無能也好,也不能讓妹妹出來給自己求情,他寧願死也不想讓妹妹做這麽沒有尊嚴的事。


    夏楚看著兄妹倆的爭執,淡淡的笑了,有種自己是罪大惡極,人倆倒是可憐巴巴的樣子。要不是自己命大,還有功夫看他們在這拉拉扯扯的麽?嗤……真沒意思。


    「姚小姐,今天的咖啡就喝到這,咱們也不熟,aa吧。」


    說著,掏出二百塊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愛演戲就自己演,她可沒空搭理這對兄妹奉獻自己寶貴的時間。


    姚柳一看夏楚要走,趕緊上前阻止,好不容易能約到她出來,就這麽讓她離開,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夏小姐,你先別走,你聽我說,我……」


    「抱歉,我趕時間。」


    禮貌的躲開姚柳伸出來的手,夏楚沒給麵子的徑直離開。


    「哥,你剛剛是幹嘛啊?!」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低三下四的求別人,我的妹妹不可以。」


    鍾奇的固執讓姚柳覺得頭疼,重重的嘆了口氣,癱坐在那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好。


    唯一的一次機會都這麽失去了,難道隻能等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哥哥失去一切麽?


    不,她不能!


    ……


    從咖啡廳出來,夏楚就覺得有些氣悶,真是服了這種腦迴路跟正常人不一樣的物種。


    「小陳,去白公館。」


    迴家一定忍不住讓家裏人看出什麽,還是去找林素髮發牢騷的好。


    沒一會兒,車子在白家門口停住,林素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瘦了好多。


    這讓夏楚卡在嗓子眼裏的吐槽一句都說不出來。


    「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什麽,最近我弟鬧著要我給他匯錢要開什麽修車行,我不想給,就鬧我媽,然後我媽又來求我。心力交瘁。」


    買房的事兒不談了,現在又要開什麽修車行?夏楚真是不知道有人當寄生蟲還能這麽有優越感的。


    「那你答應了?」


    「我拿什麽答應?」


    一句話飽含了太多無奈,讓夏楚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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