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被奚落的有些憤怒,畢竟這個世界上仇富的人還是很多的。


    「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如果不離開這裏,我會全權交給我的律師處理,誹謗,勒索,這些罪會讓你們在監獄裏嚐嚐沒有自由的滋味。」


    「你,你別嚇唬我們。」


    那男人有些害怕的看著賀紫,心裏是有些虛的,畢竟,當初老頭子是怎麽死的,他是心知肚明的。


    「嚇唬?我從來不喜歡嚇唬別人」


    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


    「你們還有兩分十秒。」


    站在一旁的夏楚沒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賀紫像是一個高傲的女王般睥睨著一切。


    不得不說,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想要達到的狀態,外人看到的都是她的光鮮亮麗,隻覺得一個世家出來的千金小姐,還不是靠家裏。


    沒人有會想過,如果沒有她們自己的努力,那個位置也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就夠得上的。


    又迴想起,她為了能夠多知道關於刑天的事不惜討好自己,夏楚有瞬間的懷疑,眼前這個叫賀紫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說絕情卻執著。


    「還剩十秒。」


    再度開口,那語氣,冷的像冰。


    「你這婆娘,真是欺人太甚,你還我公公命來。」


    女人惱羞成怒的起身像個瘋子一樣向賀紫撲過去,等助理反應過來的時候,賀紫已經推得踉蹌幾步蹲坐在地上。


    「賀總!」


    「賀紫,你沒事吧?」


    幸好最後關頭夏楚硬是拉了她一把,不然這一坐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可就玄了。


    女人這麽一動了手,消磨了賀紫心裏最後一絲絲的憐憫之心。


    「你們今天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記住,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機會隻有一次!」


    隱隱感覺小-腹有些疼痛,某種熟悉的感覺讓賀紫下意識的用手去碰某處,看著粘在手上的血漬,嚇了她一跳。


    「你怎麽了?」


    夏楚瞧見她手上的血也不安起來,一個認知飛快的滑過腦海,讓她更加急躁起來。


    「你懷孕了?」


    迴過神來的賀紫不敢浪費時間,立刻趕往醫院,而鬧事的人見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就開始煽動群眾不讓賀紫走。


    賀氏大樓的保安幾乎傾巢而出,將這些滋事的人驅趕在外幫助賀紫從人堆裏逃了出來。


    ……


    醫院的走廊裏,夏楚有些煩躁,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真是急的她要了命。


    最讓她生氣的是,給刑天打了電話,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也不見人影,那不是他老婆孩子麽?怎麽這麽冷淡!


    「這些是給你的報酬,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明白的?」


    距離不遠的安全樓梯裏傳來陣陣私語,夏楚蹙著眉頭,總覺得這聲音,好熟悉。


    下意識的邁著腳步,一點點的接近那扇安全樓梯的門,透過玻璃看清裏麵的人讓她愣了下。


    徐曼?她怎麽在這?


    「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自然不會亂說話的。


    不過,這種事,我隻能做這一次,要是被醫院知道了我篡改dna報告可是很嚴重的事。


    而且那樣本也不是你兒子和丈夫,是另一對父子,找內行的話也很容易就戳破的。」


    這是醫生擔心的事,雖然這錢是好賺的,可畢竟……


    「你放心,隻要你的嘴不亂說話,就沒事。」


    這幾句對話讓夏楚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麽一迴事。


    這個徐曼真是夠不要臉了,還有心思做這樣的事。


    小心翼翼的離開門口,這件事她得一會迴去和霍岑西商量商量才行。


    「你是病人家屬麽?」


    「我?」


    夏楚看著醫生,指了指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哦,我是病人朋友,請問她怎麽樣了?」


    「有流產的跡象,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


    「這麽嚴重?」


    「先辦理下住院手續吧。」


    「哦,好的。」


    夏楚拿著那些繳費單子,轉身剛要去交錢就看見姍姍來遲的刑天,自從那一次見麵之後,兩人再沒聯繫過,怎麽也沒想到兩人會在醫院再次見麵。


    「你來的可真及時!你老婆孩子出事了,過了一個小時才來?你怎麽想的你?」


    刑天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也不想解釋什麽,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讓人看著更是憤懣。


    「給,你這個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


    說著將那些單子什麽的一股腦的塞進刑天手裏,夏楚真是要服了他了,這種時候還能當做沒事人一樣。


    刑天看著手裏那些單據,抿了抿唇,去辦了手續。


    ……


    病房裏,賀紫躺在chuang上,臉色很不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視線落在門口,看著刑天走進來,她詫異的睜大了眼。


    當然也是轉瞬即逝的訝異,有夏楚在,他迴來也不足為奇了。


    一時間,心情頓時又跌落到穀底。


    「你——」


    「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現在要用孩子的命來做賭注麽?」


    一開口就讓賀紫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以為自己是故意的?看來,這一次,自己又多了條罪名,不過沒關係,反正她都罄竹難書了也不在乎多一條少一條的。


    嗬嗬……


    「我再怎麽不擇手段也不會用孩子來開玩笑。」


    她死死地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不過顯然,這種解釋對於刑天來講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麽?為了能跟我結婚,你布下一個又一個局,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賀紫,這孩子又或者沒有,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婚姻不過就是一張紙,你想要,給你就好。


    至於別的東西,你還是別奢望了。」


    坐在chuang邊,刑天像是和她聊天一般,淡淡說著,眉眼間也沒什麽情緒。


    越是沒有情緒的表達越讓人傷心絕望,賀紫內心翻湧著酸澀的情緒,可是那張臉永遠都是驕傲的。


    「你以為我會奢望什麽?


    刑天,你不會以為我要嫁給你,是因為愛你吧?


    那你可真是猜錯了,反正要結婚,我找一個可以沒有情感糾葛的,會讓自己很輕鬆。」


    她不敢表露,小心隱藏,隻為了一絲絲的尊嚴,賀紫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對他袒露自己的愛意,會得到怎麽樣的後果。


    是的,她害怕,害怕將心裏麵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像是泡沫一樣,一碰就碎掉,還沒有任何影子。


    「你有這樣的覺悟最好。」


    「怎麽樣,感覺好些沒?」


    夏楚像是個大力士一樣拎著大包小包的住院用品推門進來。


    賀紫看著她這樣,一時間心裏像是被陽光照著,暖和極了。


    此時此刻,她不禁在想,這樣的女孩兒,真的是誰都會喜歡的。


    「嗯,好很多。」


    「這幾天你別吃寒涼的東西,注意要保暖,秋底了,晚上很涼的。」


    嘮叨著,將東西都安置好,很明顯,在生活上夏楚是個很自立的人。


    刑天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眸子慢慢暗下來,看得出,她最近過的很好。


    而專注看著夏楚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賀紫此時的表情有多麽的失望……


    「嗯,謝謝你,麻煩你了。」


    夏楚轉過身,看著賀紫,要不是自己親眼瞧見,哪裏能相信這個人就是剛剛那個氣場秒殺一切的女人呢?


    「別這麽客氣,醫生說,你得觀察幾天,那瘋子真應該給她關起來,無緣無故的亂咬人。」


    瘋子?


    刑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賀紫。


    可惜,卻從她臉上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其實很討厭這樣的感覺,對於這個女人,他mo不透,想不通,她不像夏楚,有什麽說什麽,表情就代表心情。


    「不過,不得不說,你很厲害,要是我的話,一定處理的一團糟。」


    其實這些話,夏楚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就是讓他知道知道賀紫的不容易。


    女人懷孕的時候都是希望有人疼的,荷爾蒙不穩,不僅是情緒上容易波動,就連身體上都是一時一個樣。


    「剛剛嚇到你了吧?」


    「沒什麽,就是看你出現意外有點擔心。


    畢竟我知道女人懷孕多不容易,當時我差點死在產房的時候,就在想,女人啊真是不容易。


    某些人啊,長點心吧。」


    見刑天一點表示沒有,夏楚直接半點名了。


    賀紫不以為意的笑笑,不知道的人以為兩人感情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是和-諧的。


    「夏楚,今天真的謝謝你了,你也忙了一天,我讓小米送你迴去。」


    「嗯,我該迴家看看孩子了,那我明天來看你。」


    說著夏楚起身,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刑天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夏楚離開之後,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刑天目不轉睛的看著賀紫,有些話,卡在喉嚨裏,又說不出。


    就在剛剛他有種感覺,好像,這次的事,他誤會了什麽。


    賀紫何其聰穎,自然發現他的不對勁,隻是,覺得這樣好悲哀,他對自己的信任要基於他相信別人的話。


    說到底,他還是相信別人啊。


    閉上眼,這樣的舉動無異於在告訴別人,她不想說話,也不想搭理誰。


    刑天一時間說不出的氣悶,這種感覺讓人不太爽,既然她不說話,自己也就別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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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從醫院出來,並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去了霍氏大樓。


    「老公」


    霍岑西看著夏楚就這麽出現在自己麵前,很是驚訝。


    「你——」


    「我剛從醫院裏出來。」


    「醫院?你生病了?」


    霍岑西急急的伸手去抹她的額頭,發現並沒有什麽病症。


    「不是我,是賀紫,我本來幫她看場地什麽的,結果出了一點點小事故。不過沒什麽事了,話說,我今天在醫院得到了一個重磅消息,你要聽麽?」


    聽到不是妻子生病,霍岑西才放了心。


    「什麽?」


    讓夏楚坐在自己腿上,抱著她較小的身子,好吧,他承認自己好久沒這麽抱過妻子了,還是ting懷念的。


    「徐曼做了一份假的dna報告糊弄霍岑正。」


    「什麽?假報告?」


    「嗯,今天說來也巧,我在急救室外等賀紫,她和一個醫生在安全樓梯裏說話,都被我聽到了。


    你說這算不算是人賤有天收?」


    夏楚的話讓霍岑西眯起了眼,看來徐曼還真是前赴後繼的作死啊。


    「還有三天就要開庭,我看她還能不能這麽好心思了。」


    「這種案子基本上都會拖的,三四個月也不算新奇了,不過沒事,我可是又都是時間跟她耗著,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齊家知道了這事兒有什麽想要做的。」


    夏楚靠在霍岑西懷裏,心情很是不錯。


    跟前些日子的抑鬱小矯情比,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啊。


    霍岑西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背,一陣陣酥麻,讓她咯咯的笑著。


    「老公別鬧,癢。」


    「對了,有件事我還沒來級的問你呢,你倒是自己撞上來了,你去找姚柳了?」


    夏楚收斂起笑容個,賊兮兮的看他。


    「白浩說的?」


    「你去找她是想刺激鍾奇?」


    到底是還是自家老公夠了解她。


    「也沒有啦……」


    在他懷來蹭來蹭去跟隻小貓咪似的,顯然,這是撒嬌求原諒呢。


    「我發現你還ting腹黑的,是不是早就吃準,他見了姚柳更不會放手?」


    「也不是啊,如果他能及時收手,我也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啊。」


    看著夏楚嘴硬的樣子,霍岑西無奈。


    「我看你是記恨住他了。」


    「哼,誰讓他要害我,活該!讓他妹妹迴去找他,是為了給咱們一個免費內應。我看得出來她其實還對自己的行為聽不好意思的,要是鍾奇堅持咬住你不放,她到時候會幫咱們的。


    這也怪不了我,誰讓像瘋狗一樣?對待瘋狗就得有對待瘋狗的辦法。」


    瞧她頭頭是道的,霍岑西倒是有些無奈了。


    「好好好,你最有理由了。」


    「我是有理走遍天下啊,吶,我還等著你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好帶我去度蜜月呢。」


    兩人相視而笑,馬爾地夫,二人世界,確實ting讓人嚮往的。


    可惜,這世界上的事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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