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明並不知徐曼所想,一心想要給霍岑正一個致命打擊。


    這一次被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他一定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


    另一麵,徐曼前腳被保釋,後腳肖明蘭在夏楚的陪同下來到派出所錄口供。


    霍榮英早就盤算好該怎麽辦,整件事如何將肖明蘭摘出去,因為當年為避免撫養權的爭論,她特別讓徐曼給自己簽了字證明撫養權的歸屬問題,由此可以證明本人是在被蒙蔽的情況之下才會將夏楚收養。


    雖然事件本身肖明蘭並無致命過錯,但是在她眼裏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私心作祟,這一切恐怕還是不會發生,始終自責。


    而秦家,如果說之前對肖明蘭還有諸多憎恨,當看見那張泛黃的切結書時,也對她深表同情。


    最起碼,這張切結書證明了她並不知道來自的真正來歷,畢竟那個年代拐賣孩子的事情還是少有的。


    尤其是最為母親的王惠說了一番話,也將這個結徹底的解開。


    「感謝你這麽多年這樣照顧孩子,讓她變成一個這樣好的女孩兒。


    她知道感恩,懂得孝順,如果不是這些年來你教育的夠好,夏楚不會成為這樣的女孩。


    也許,對她來說我是給她生命的那個人,可是你,是塑造了她的那個人。」


    王惠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動容的眼眶泛紅,肖明蘭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麽輕易的就得到了諒解。


    「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可能你們就不用分開這麽多年。


    你不恨我麽?不是應該恨我才對麽?」


    「我恨過,在最初,可是後來,我了解了這麽多,對你實在沒辦法恨,反而覺得你跟我是同一樣的可憐人,不過現在也好了,最主要孩子的心態在慢慢擺正,將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到底是大家閨秀,麵對事情總是能識大體的,夏楚看著王惠,和肖明蘭,走過去拉住兩人的手。


    「好了,你們再這麽感性下去,我又要哭了。


    謝謝你們,對我的包容。」


    她這樣的性子,真的不是能生很久氣的那種。


    早就養成一副豁達的心態,雖然有些時候愛鑽牛角尖兒,可是想通透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了要認迴夏楚那麽一切都該有認迴的樣子。


    秦朗開始著手走程序,將夏楚的戶口身份,一切都換了樣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姓氏的問題。


    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都要子隨父姓的。


    可是礙於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叫她夏楚,秦朗也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徐曼的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由老爺子全權把握,畢竟審理案子不能一蹴而就,諸多信息也要等待,查證。


    這邊團圓了之後,很快刑天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在刑震重壓之下,他終於答應了和賀紫的婚事。


    襯著小-腹還沒突出,婚禮勢在必行。


    高級婚紗店裏,那件早就設計好了的婚紗試在身上,更顯賀紫的美麗。


    婚禮完全是西式的,要在教堂舉行,突然宣布婚訊在賀式集團引起了不小的動盪。


    尤其是賀夫人,對於女兒忽然宣布要結婚更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賀夫人,怎麽樣,很適合我吧?」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賀紫笑的很燦爛,和賀夫人那張冷臉完全不一樣。


    「怎麽了?還在氣我自作主張?


    我已經這麽大了,也該結婚了。」


    「是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都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媽了吧?」


    諷刺的語氣讓賀紫不以為意,反正這麽多年,她都過來了,多聽幾次又不打緊。


    「哪裏,哪裏,沒有賀夫人您,怎麽能有今天的我呢?


    這些年如不是您在耳邊諄諄教誨的話,哪裏會有如今的賀總?」


    賀紫不疾不徐的反問讓賀夫人頓時白了臉。


    「紫紫,你這是在怪我麽?我也是為了你好,要不是對你嚴加管教,你如何能在賀家立足,如何能在這龍潭虎穴裏的生存?」


    賀夫人的振振有詞讓賀紫轉身,穿著絕美婚紗的他,美的不可方物,隻是那唇邊諷刺的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京城裏的罌粟花,隻可以遠觀,靠近一絲一毫都隨時斃命。


    「所以啊,六親不認,是你從小交給我的,如今我學以致用沒什麽不對。


    哦,還有告訴賀欣,別讓她總是用那麽點兒小伎倆來纏著我。


    我不知道你和二叔達成過什麽協議,我也不關心,但是,請您記住,別礙我的事,不然,饒是給我了生命的您,我生物學上的母親,也不可以。」


    她一字一句,語氣明明絲毫不冰冷,可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淬了毒的酒,沾了冰渣子一樣的讓人渾身發冷,從骨子裏透出一種恐懼。


    這張臉,明明和自己年輕時那樣相似,偏就是沒有那份柔情似水,反而讓人望而生畏。


    賀夫人在想,難道自己這些年真的做錯了麽?


    不,她沒有錯,孤兒寡母,如果不獨立堅強,豈不是要任人欺負?


    在賀家想要好好生活,隻能憑藉自己的本事殺出一條血路,所以她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倒真是有幾分繼承人的氣勢了,那我也好心奉勸你,你那個來路不明的未婚夫你最好看緊一點,別鬧出什麽麽蛾子給賀家丟人。」


    本來之前的話賀紫都當鬥嘴的,隻是這一次聽到有人說刑天,賀紫忍不住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肅殺的氣息。


    「誰要是敢動他,就試試看!別以為你們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


    賀夫人,一手再陪我的你真的是為了我麽?


    捫心自問你的目的在哪兒,跟誰有關。


    誰敢動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定會千萬倍的償還迴去。


    不信,咱們可以試試。」


    「你——」


    「賀小姐,新郎的禮服……改,改好了,你,要不要讓新郎也來試試?」


    顧問看著不太尋常的氣息,手裏抱著那一套三件式的西裝語氣有點怯怯的。


    賀紫一改剛才淩厲的樣子,臉上恢復一如既往的笑容。


    「不需要,我一會兒會將禮服帶走。」


    「哦,好,那我這就去給您包起來。」


    顧問不敢多逗留,趕緊轉身離開。


    賀夫人看著女兒忍不住笑了。


    「他在忙還有你忙麽?連試禮服的時間都沒有?


    他——」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你隻管高高興興的去參見我的婚禮就好,當然,如果你不去,那更好。」


    「你!」


    賀夫人沒想到賀紫說的這般絕情,一時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也是沒了再鬥嘴的性質,氣哄哄的從成衣店離開。


    賀紫仿佛打了一場硬仗,瞬間像是斷了線木偶,坐在試衣間的沙發上,眉心都簇成了一個川字。


    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盼著她好呢?


    所有人都像是準備著瞧她的笑話似的,哪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是從來不關心自己真正的需求。


    如果從前她是羽翼未豐不能勇敢,那麽現在,她真的不需要想那麽多了。


    也沒有人允許她想了。


    做了個深唿吸,賀紫起身拉上簾子,將身上的婚紗退去,她一定要在那天做個美美的新娘,不會讓任何人看笑話!


    ……


    dna的鑑定結果很快就出來,霍岑正看著那張紙,楞了很久很久。


    上麵寫的結果讓他瞠目結舌,這……怎麽會這樣?


    ps:這兩天家裏有點事所以更得不太多,會找個時間給大家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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