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


    你腿腳還沒好,怎麽就往醫院跑了?」


    霍榮英的話讓王媽難為情的笑了笑。


    「老爺子,我在家裏實在是坐不住,所以……」


    拄著拐走了進來,看著夏楚躺在那兒,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卻不怎麽好的臉色,心裏不由得一揪。


    「王媽,我ting好的,您別擔心,孩子也ting好的,除了小四要在恆溫箱裏要待一段時間。」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平和,四胞胎,能有如今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好的了,夏楚ting知足。


    瞧著她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王媽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樣的難受。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夏楚會怎麽辦?


    她會不會……


    「老爺子,岑西,其實我今天來……」


    「哢噠」一聲,門再一次被人推開,打斷了王媽要說的話。


    徐曼和霍岑正一家子帶著不少東西來了醫院。


    老爺子一看徐曼,心裏就忍不住火大,尤其是一想到她做出那麽不是人的事兒,恨不能當場給她杖斃才好。


    要不是現在夏楚情況不允許他做出什麽激動的事,早就沖了上去責問。


    「爸,岑西,聽說夏楚生了,我們來看看。」


    徐曼笑的虛偽,一副好大嫂的模樣,霍岑正看了弟-弟一眼,點了點頭。


    「謝謝大哥大嫂,你們費心了。」


    雖然夏楚ting不願意看到這家人的,可是畢竟是婆家人,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怎麽也要表麵過得去。


    「這說的什麽話,都是一家人啊。


    嗯?怎麽不見親家在?」


    將手裏的東西放在chuang邊,徐曼問著。


    「我爸媽昨天守了一-夜,早上讓他們迴去休息了。」


    夏楚的迴答讓徐曼哦了一聲。


    「爸,孩子們的名字起好了麽?


    畢竟又給咱們霍家的啟字背添了丁。」


    又這個字用的極為巧妙,讓老爺子頓時蹙了蹙眉頭。


    這種事上還要想壓人家一頭?擺什麽老大家的譜兒?


    別說之前壓根兒沒打算讓老大一家參與集團的事,就算真的打算了,現在也得重新考慮!


    一個一個吃閑飯看不到自己蠢的玩意兒。


    「大嫂操心了,都起好了。」


    夏楚瞥了一眼霍榮英,發現老爺子眼裏盡是不耐煩,心裏不由得有點詫異。


    雖然知道老爺子有點看不上徐曼,卻也從來沒有表現的這樣明顯。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她不太知道的事?


    難道,霍岑正派人來家裏的事兒被老爺子知道了?


    沒道理啊,這事兒已經被霍岑西解決了,就是怕老爺子操心才會自己處理的。


    心裏翻來覆去的想著,就是沒找到能讓老爺子這樣的理由,這是唯一說的過去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王媽也來了,腿腳不好還想著來看看夏楚,真是費心了。」


    被徐曼這麽一點名,王媽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幹幹的說一句。


    「我幫不上什麽忙,就是來看看。」


    徐曼笑了,連連誇讚夏楚好福氣,這麽多人都關心著,讓她好好養著,坐月子也不用惦記什麽之類。


    夏楚心想,這是什麽意思啊這是,怎麽突然這麽關心自己,總有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節奏呢。


    抬眼看了下自家老公,霍岑西接到妻子這小信號立刻就懂了。


    「謝謝大哥大嫂關心,夏楚現在除了身子有點虛,需要多休息,別的也沒什麽要特別注意的。」


    徐曼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話說的,需要多休息,言外之意不就是要自己趕緊哪涼快哪裏去麽?


    「丫頭,你好好歇著吧,待會再來人,我接待就好,昨天睡的都不好。」


    霍岑西說話如果說分量不重,那麽老爺子的話,是沒人不敢不聽的。


    徐曼連連說讓夏楚好好歇著,以後有功夫再來之類的話。


    如此,便是和霍岑正出了病房。


    「爸,您今天怎麽了?」


    夏楚看著老爺子內一臉墨盒似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沒什麽,就是看見他倆就堵的慌。」


    「……」囧


    老爺子,您這麽直白真的好麽。


    二楚暗地裏憋著笑,沒再說話。


    王媽見徐曼霍岑正走了,想著要把之前的話說出來,事到如今,她除了能將一切說清楚,恐怕也沒別的辦法了。


    如果再繼續錯下去,拿自己就不僅僅是喪盡天良,更是豬-狗-不-如了。


    「老爺子,我有話想說。」


    「噗通」一聲,王媽跪了下來,嚇了霍榮英一跳,夏楚也愣在那兒半天反應不過來。


    倒是霍岑西,因為王媽這一跪,頓時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了。


    眼底抹過一絲戾氣,他怎麽都沒想到,會害妻子和孩子的人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哪怕是理智說,她可能有不得已的原因,卻還是不能夠原諒!


    「為什麽。」


    王媽抬頭,看到霍岑西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讓眼淚漫了眼。


    「老公,你怎麽了?」


    夏楚還不明白霍岑西這突然變化的態度,一時間有點無措。


    「為什麽要害夏楚和孩子,我們家對你不夠好麽?」


    霍岑西沒迴答夏楚的話,而是繼續盯著王媽問到。


    老爺子隻覺得自己腦子裏轟隆一聲,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媽,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小王,岑西說的話,他說的是真的麽?


    夏楚會發生意外,是你做的?」


    王媽彎身磕頭,額頭用的碰在地麵上。


    「老爺子,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那些人用我女兒的命威脅我。


    對不起,對不起……


    嗚嗚……」


    聽著那「噹噹當」磕頭的聲音,夏楚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她就說自己平時小心的不得了,什麽時候都最先想到孩子,可是那天下樓梯的時候,就發現樓梯扶手有點不太對勁。


    平時家裏隻有她才有撫著扶手上下樓梯的習慣,而霍岑西和老爺子都是直上直下的。


    上次霍岑正派來的人在樓梯台階上搞手腳,隻要細心就會發現。


    可是這一次,如果不是對家裏人生活習慣了如指掌,是絕對不會這麽成功的。


    「女兒?你什麽時候有個女兒?


    且不說是不是真的對方用女兒的命要挾你,你為什麽當時不說出來,如果夏楚和孩子有個好歹,你——」


    霍榮英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王媽在霍家將近二十年,他已經把她當成家裏的一份子看待,一直以為她任勞任怨,和其他傭人是不一樣的存在。


    可是到頭來竟然還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老爺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了,對方知道夏楚還孩子沒事,讓我繼續想辦法,我實在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了。


    嗚嗚……


    昨天我一直在想該怎麽辦,如果我不說出來,我就真的越錯越大。


    老爺子,您怎麽罰我都行,把我抓起來也行,可是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女兒,我女兒還在他手上。


    哪怕我死都可以,求求你們救我女兒。


    二少,好歹,我女兒曾經也救過你的命,你就看在這個情分上,你救救她吧,好不好?」


    霍岑西訝異,救過自己的命,隻有申露一人。


    難道說,王媽的女兒,是……


    「王媽,你女兒是申露?」


    王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重重點頭。


    「露露為了給燕寒湊治療費,被一個男人給包-養了,可是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


    男人!霍岑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夏楚,夫妻倆對視了下,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


    「爸,是鍾家。


    包-養申露的男人是鍾奇,有一次,我們遇到過他們倆在一起。


    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就不難想出是什麽原因了。」


    夏楚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可是一想到,這個鍾家的人竟然這麽歹毒,就不寒而慄。


    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他們這樣做?


    難道就僅僅因為公司利益上有衝突就這麽無所不用其極?


    太可怕,也太可悲了!


    這樣做還有人性麽?


    「夏楚,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王媽依然在磕頭,夏楚看在眼裏,難受在心。


    說不生氣那是聖人,可是,在聽到她一聲一聲求著老爺子救申露的時候,心就軟了。


    自己也身為人母,如果自己的孩子有生命危險,她可能也會失去理智,甚至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雖然,明明知道那是錯誤的。


    將心比心,雖然方法不對,可是那顆心還是能讓人理解的。


    況且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是為自己的孩子積福了。


    「王媽,您起來吧,這件事雖然您做的不對,可是好在現在也是迷途知返了。


    我和孩子也沒什麽事兒,過程糟心了點,結果還是好的。


    我媽常常對我說,要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你雖然做的可恨,確也有可憐之處。


    隻是,如果您能早點對我們說,也不必鬧到如今的這一步了。」


    夏楚的寬宏善良讓王媽更是羞愧不已。


    霍岑西卻是抿了抿唇。


    如果沒有這件事,也許,秦家就不會知道夏楚的身世,隻是他太明白,這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麽多也許?


    「鍾家既然下這麽狠的手,那我也不用給他們什麽麵子了。


    碰了我的底線,我也不會輕易放了他們。」


    「二少爺,我求你救救露露,她是被那些人蒙蔽的。


    露露是個善良的孩子,她隻是被他們蒙蔽了。


    都怪我,從小不在她身邊,所以,讓她一直以為我不要她,而她的養母以及家人又表麵上對她很好。


    其實這些人都是想從她身上榨取金錢而已。


    他們,都不是真的對她好。」


    霍岑西嘆了口氣。


    將跪在地上的王媽扶了起來。


    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哪怕是心裏氣。


    夏楚說的沒錯,可恨之人必然有可憐之處,得饒人處且饒人,霍岑正自己都能因著那點親情關聯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機會。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是照顧了自己近二十年的王媽呢?


    都說他殺伐果決,可是隻有他親近的人才明白,他霍岑西的軟肋很明顯——親情便是其中之一。


    看似無情,卻最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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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公館


    秦夫人從醫院迴來之後就一直沒什麽胃口。


    精神狀態也是一會兒興奮一會兒wei靡。


    秦朗見妻子如此,心裏焦急,卻又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


    「大姐,再這麽下去,我怕小惠會得情緒病。」


    秦敏抿了抿唇,孩子的事確實很棘手,現在秦老爺子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如果知道了,那後果……


    她已經不敢再設想下去。


    「我知道她現在的感受,一方麵覺得孩子還在很踏實,可是另一方麵又不敢認,怕孩子有牴觸情緒。


    其實,我心裏也在想要是強行讓孩子迴來,會有什麽後果。


    不過,一想到那兩個人,我心口的氣就咽不下。


    咱們秦家的孩子,竟然……


    尤其我昨天迴來問林素有關囡囡的事,心裏就難過。


    你知道麽,就那個女人的前夫為了救自己兒子竟然來找囡囡捐腎。


    還拖家帶口的來威脅利誘,還是個人麽?我都不敢想,這孩子當時心裏得多苦,幸好,嫁了霍岑西。


    不然……」


    為了能多了解夏楚,秦敏即便再看不上林素,也隻能從她那裏打聽。


    林素倒也識趣,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秦敏了。


    平日裏,她是個女強人,可是對於家裏人的事,尤其是自己失而復得的侄女,如此經歷讓她無法在淡定。


    「姐,都過去了,現在我隻想讓小惠能夠心裏好過些。


    這些年,她真的真的太苦了。


    其實我也能理解霍岑西,他和我一樣,隻是希望妻子能夠不受到傷害。」


    秦朗替霍岑西說話讓秦敏很不以為然。


    「那小子也太狂傲了些,我還沒被人這麽威脅過。


    他,是第一個!」


    「大姑,我下午想去醫院,你們誰要跟我一起麽?」


    秦煙從樓上下來,眼睛腫的像桃胡,可見昨天也是哭了好久。


    ps:小夥伴們粽子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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