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奇數到三的時候,王媽已經受不了這種威脅,連連稱答應要求。


    「我答應,我答應你,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你別傷害我女兒,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她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啊!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要什麽都給你。


    嗚嗚嗚……


    別傷害她,我求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傷害她,我求求你了。」


    申露能清楚聽到電話裏的那個女人壓抑的哭聲,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以為那麽女人不會管自己死活的。


    這麽多年來,她不都是沒有管麽?


    這麽多年來,她不都是一直沒出現做好一個母親該做的事麽?


    怎麽會?


    她怎麽會這樣卑微的祈求,為自己無助的哭泣?


    為什麽會?


    眼神越來越茫然,連看著前方的某一點都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申露想不通,她真的真的想不通。


    「很好,我喜歡聰明的人。


    到底是你的親女兒,怎麽會不在乎呢,對不對?」


    鍾奇滿意的笑著,這樣的結果,意料之中。


    「你讓我和露露說說話,我求求你,我已經答應你,就不會不去做,你讓我和露露說句話。


    好不好?」


    王媽哽著嗓子乞求著。


    「別把我想的那麽壞,其實,平日裏,我對她還不錯。


    來吧,親愛的,和她說幾句。」


    說著,猛然鬆開申露的長髮,讓她踉蹌了一下。


    抬頭,看著他那張笑的假仁假義的臉,申露恨不能撕碎了他才好。


    接過鍾奇手中的電話,她哼了聲。


    「餵?」


    「露露,你不要害怕,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千萬千萬別害怕,知道麽?不要害怕,千萬不要害怕。」


    聽著電話裏明明更緊張更害怕的女人在安慰自己,申露心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本以為自己對於她隻是恨的,可為什麽聽到她哭泣的聲音,自己的心,會這樣的難受?


    「我會按照他說的做,露露,媽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這一次,你不會不管我了麽?」


    頓了半響,申露才問出這樣一句話。


    「不會,媽永遠都不可能不管你。」


    「好了,苦情時刻已經結束了,我等著聽到霍家有好消息傳來。」


    不給申露再次說話的機會,鍾奇對著電話講了最後一句話,便切斷了通話。


    看著申露還在發愣,鍾奇伸過手,撫著她已無血色的臉。


    他微涼的手指讓她忍不住顫抖。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剛剛那種舉動之後,現在還能裝作這麽溫柔。


    他是變-態嗎?


    申露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見過好多神經失常的人,以為人能變成那種樣子已經很可怕了。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人真正變得可怕是什麽樣子。


    就像現在,看到鍾奇臉上溫柔的笑意,心裏卻是散發著寒。


    「怎麽了親愛的?


    是不是我剛剛嚇到你了?


    嗯?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語氣也很溫柔,溫柔的讓申露的身子像是要篩糠一樣。


    「乖,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一-夜,王媽失眠的厲害,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女兒現在在別人的手上,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她也不知道,孤兒寡母怎麽能鬥得過?


    可是如果不按照對方的話去做,又怎麽能讓女兒安全無憂?


    她到底該怎麽辦?


    ---------首發紅袖添香,請支持正版閱讀。-------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肚子裏兒的娃兒們都很還安穩。


    自從上次故意在某人麵前演戲之後,霍岑西已經搜集了關於霍岑正不少危害公司以及想要危害妻子的證據。


    他知道老爺子那裏始終都對霍岑正有所保留,但是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再有機會!


    將所有資料刻成光碟郵寄給霍岑正,這算是出手之前最後的警告。


    「怎麽迴事?這是誰寄來的?」


    徐曼看著屏幕上的東西,嚇的麵無血色。


    不是做的天衣無縫的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還能是誰?除了霍岑西還有誰?」


    霍岑正咬著牙說著,沒想到他竟然能獲得這麽多資料!


    自己真是小看了他,原來這些日子都是裝的,他根本就是在背後一直等著機會!


    好你個霍岑西,好你個霍岑西!


    「這些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那可就完了!」


    徐曼陡然提高的音調,霍老爺子的手段她可不是不知道。


    要是知道敢對夏楚的孩子下手,那下場就是被家族除名,那後果是什麽,還用多說麽?


    這……


    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麽!


    「嚷嚷什麽?有什麽後果難道我會不知道麽?


    我已經夠煩了的,你少給我添堵!


    現在他還沒有真的要出手,隻是在給我最後的警告,不然,這份東西還能出現在我的麵前麽?


    想讓我放棄到嘴邊的肥肉,他真是白日做夢!」


    霍岑正聲音很冷也很絕,看得出,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魚死網破了。


    可徐曼卻在害怕,可怕的卻不是這樣的事,而是……


    如果霍岑西真的這麽有能耐,那麽自己當年的那些事,會不會也一一被差出來,如果真的查出來會發生什麽,她……


    她真的不敢想像!


    「老公,那咱們先在該怎麽辦?


    在這樣下去,就完了,我怕他……」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我就不信,他霍岑西就有這麽大的能耐能讓我徹底離開霍氏集團,哼!走著瞧,想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知道知道狗急了還跳牆呢!」


    這個比喻雖然並不雅,可是卻是他內心的真是寫照。


    這些年,他就像個幌子似的,董事會的人怎麽說自己,霍岑正不會不知道,寄生蟲,窩囊廢。


    以前他也沒想過要為自己爭奪一席之地,可現在,為了孫子,他也不能就這麽任由霍岑西獨占鰲頭。


    自從齊歡歡為霍家添孫之後,霍岑正對這個孫子就極為嬌慣,總想要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給他。


    而現在,最好的東西,當然就是霍氏集團!


    「老公,那我們——」


    「放心,我還有別的辦法!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大不了就兩敗俱傷,誰也別想好過!」


    這樣破釜沉舟的決心讓徐曼有些心裏發怵。


    要是成功還好,如果不成功,那麽……


    不行,她必須有所打算才行,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苦的可是自己。


    徐曼有了想法就立刻有了動作,當天下午就約了投資顧問。


    真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遇見了夏楚的母親肖明蘭。


    兩人迎麵打了照麵,想要避開也不太可能。


    實在沒有辦法,徐曼隻能硬著頭皮和肖明蘭打招唿。


    「親家母,真的好巧啊。」


    肖明蘭看著徐曼,心裏就不由的發冷。


    尤其是當年她怎麽鼓動自己買夏楚的畫麵,一幀一幀的像是放電影一些樣,無比的清晰。


    「確實好巧,您約了人?」


    「哦,約朋友來喝杯咖啡,改天見啊。」


    瞧她著急要拜託自己的樣子,肖明蘭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麽。


    徐曼走到一處富貴竹遮擋嚴實的卡包裏等著人,根本沒注意到肖明蘭選了相鄰的那一個。


    「霍太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剛剛和另外一個客戶談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


    倆人談了很多投資的事,肖明蘭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結帳走了。


    從咖啡廳裏出來,好巧不巧,秦煙和秦夫人在逛街,也在這個商業街。


    肖明蘭心下一虛,趕緊將自己隱藏起來。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右眼皮跳的厲害,她趕緊攔了一輛計程車迴家,早知道今天能碰見這兩個人,她怎麽都不會出來的。


    看來以後,還是呆家家裏比較好。


    「媽,吃兩個芒果班戟,一人一個,好不好?」


    「好」


    秦夫人看著女兒笑著應承。


    「兩杯獼猴桃汁,兩個芒果班戟。」


    秦煙很快點好了東西,而秦夫人在打量著咖啡廳。


    看著這家咖啡廳的裝潢,還ting清新的,尤其這富貴竹,看著就賞心悅目。


    母女倆難得這麽出來逛街,秦夫人想,好像自從女兒青春期之後倆人很久沒這麽親密過了。


    自從她來了霍家之後,好像懂事長大了很多。


    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夏楚那樣懂事的孩子在一起,也能受到感染。


    一想起夏楚,秦夫人的眼底就泛起柔波。


    那孩子,是真的招人喜歡啊。


    靠在藤椅上,聽著悠揚的音樂,覺得一切都這麽美好。


    可惜,這樣的美好時光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一道竹牆之隔,另一端斷斷續續的傳來某人講電話的聲音。


    秦夫人下意識的迴頭,隱隱約約中能看得見對方的臉,是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大的女人。


    以愛是並未在意,可是,隨著那女人說的話逐漸清晰連貫,秦夫人的臉色越來越白。


    尤其是那個醫院的名字,她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而且她在說什麽?二十四年前?


    ……


    徐曼沒注意自己和當年合作的醫生說的話會被當事人聽了去,隻顧著打發他的勒索。


    「該給你的我早就給你了,別再來找我,再說,你有證據麽?


    買家都不知道在哪兒了,孩子的親生母親以為自己的孩子死了,你想要告發我?


    哼,真是笑話。


    我告訴你,陳建林,我徐曼可不是好惹的,敢威脅我?


    你白日做夢吧!我告訴你,當年那點兒事兒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不然,我要你好看!」


    「隨便你,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啊,我才不會怕你呢。」


    「你最好能找到那個產婦,告訴她實情,嘖嘖嘖,我就怕你沒有這能耐呢!」


    一句一句,像是一把刀子似的直直的插-入王惠的心。


    秦煙看著母親愣在那兒,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媽,你怎麽了?」


    秦夫人立刻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秦煙不要說話。


    直到,聽到隔壁不再說話,叫了服務員買單。


    徐曼從卡包出來的時候,從秦家母女所做的卡包門前經過,看著她那張臉,秦夫人愣在那兒。


    這張臉,她永遠都記得!


    就是當年那個告訴她孩子夭折的護士,當年,就是她將孩子抱過來!


    就是她!就是她!


    就算她變了樣子,可是,自己依然能看出來就是她!


    所以,所以,她剛剛說的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沒死?


    她的女兒還活著?


    這個想法讓秦夫人喉嚨酸澀,眼眶也慢慢結成淚霧。


    「媽,你到底在呢麽了?


    你別嚇我啊。」


    「小煙,我……你,你姐姐沒死。」


    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嚇得秦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媽……媽,你別嚇我啊。


    姐姐,姐姐不是好多年前——」


    「不,你姐姐沒死,你姐姐……


    她被人拐賣了,而那個嬰兒,她不是你的姐姐,她不是。


    是那個買你姐姐的人的孩子,那個死去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說道最後,秦夫人簌簌的落下眼淚。


    怕自己哭的太大聲,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壓抑的哭泣著。


    「媽,你別哭,你別哭,到底怎麽迴事兒,你別哭,你別哭啊。」


    看著母親哭的這樣壓抑,秦煙心裏難受極了。


    雖然還不明白母親忽然說出這有些話是為了什麽,可是看她那篤定的語氣,讓秦煙也在想,會不會姐姐其實真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


    秦夫人漸漸緩了情緒,因為大女兒的離開,她痛苦了二十年,而萬萬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聽到有關女兒的消息。


    尤其,是這樣一個讓她無比震驚的消息。


    她不敢相信,可是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事實,去解開真相!


    「小煙,先陪媽去個地方。」


    秦煙點了點頭。


    「媽,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和爸爸,還有一家人都在你身邊,有什麽事,大家一起想辦法。」


    秦夫人點了點頭,這件事,絕對要讓家裏人的都努力去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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