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的父親?


    這五個字讓林素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因為和夏楚認識以來,她從來都沒聽她說起過父親這倆字兒,隻是知道她再婚家庭,有個哥哥,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那麽眼前這位,就是她的生父?


    可是……這長的也不怎麽像啊,一般女兒不都是最像爸爸的麽?


    該不是……什麽詐騙公司要實行詐騙吧?現在這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


    林素如此一想,頓時握住懷裏的手提包,更加防備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旄。


    「不好意思,請問您有什麽事兒麽?」


    見林素警覺如此之高,夏禹心裏暗叫一聲糟糕,本以為女兒這個朋友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應該很好利用的,如今看,自己好像有點要打錯了算盤的意思。


    一看這動作,這迴應,都是防備心很強的樣子,那接下來的事,可要怎麽辦呢?薑畢竟還是老的辣,踟躕一會兒,夏禹就想出了對策,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和藹起來峁。


    「可以跟你談談關於楚楚的事麽?你別誤會,我沒什麽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這些年,她過的好不好,我一直以來很想要補償她,隻是……她一直都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是萬般無奈才找到你,你……能幫幫叔叔麽?」


    林素看著夏禹內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兒,差點就要笑出聲兒來。因為覺得有點噁心,可能是聯想到了自己家的事兒,覺得這樣的爹最讓人無語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孩子最缺愛的時候不在身邊,現在他缺愛了又迴來找,痛哭流涕說錯了,悔不當初想跪了,還真當四海之內皆是他媽,想要幹啥就幹啥。


    「對不住,叔叔,我沒內能力,我明兒個還要上班兒呢我,您要是有什麽事兒就直接找楚楚談談吧,關於你們父女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伸不上手兒,真的。」


    勸兩口子這事兒就已經非常擔責任了,幫著不對,不幫著也不好,更可況是父女啊,那弄好了是姐妹兒,弄不好就是仇人啊!


    別怪她心思多,實在是,她好不容易就這麽一個朋友,小心捧著,細心嗬護,真心不想因為這種事兒傷了倆人的感情。


    當然,說到底,還是她自私怕擔責任,可是這年頭,誰不自私?有便宜不撿都王八蛋呢,更何況為自己考慮這種壓根兒不是錯兒的做法了。


    「孩子,你聽我說,叔叔我……」


    「叔叔,叔叔,不好意思啊,晚上車不好打,我先走了。」


    也不管夏禹這接下來的話要說什麽,林素趕緊攔下一輛空車,就竄了進去。小算盤兒完全沒打正道的夏禹,一臉憤恨的看著林素坐上的出租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心裏還不停的咒罵著,這都交的什麽狐朋狗友?遇見這事兒,不都應該上杆子給攛掇,讓爺倆兒和好如初麽?這可倒好,有多遠躲多遠,跟他身上有hiv似的。這可怎麽辦?!不行,他必須趕緊的想辦法才行,必須的趕緊的想出一個辦法!


    林素迴到宿舍,關於自己碰見夏楚親爹的事兒,越想越不是滋味兒,越想越覺得有些蹊蹺,按理說,怎麽也找不到她這啊,應該找夏楚媽才是,這……該不是有什麽隱情吧?不行,她得趕緊給內二貨打個電/話,問問這是咋迴事兒。


    好死不死,這貨電/話關機,讓大素素無語的望了一眼天花板。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各種關機,最後在微博上抓住了這小二貨。


    「你丫兒的,手機沒電了,趕緊的充電,有正事兒問你。」


    「啊,好噠~我這就充電去呦~麽麽噠。」


    看著屏幕上賣萌的話,以及那欠揍的賣萌表情,林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暗自默念,這不是內二貨,這!不!是!


    沒過一會兒,手機的鈴聲響起,還沉靜在剛剛姐妹聚會氣氛中的小二貨在聽了林素遇見夏禹的事兒之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整個人也像是變成了石像一般,愣在了那裏。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竟然開始***擾自己的朋友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麽?


    「夏楚……」


    突然沒了聲響,讓林素頓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反應,是……啥意思?


    「林素,我跟你說,我沒有爸,那個男的再來找你,你可以用你的女子防身術對付他,懂了麽?」


    額……所以這意思,下次見著了要抓咪咪,踢雞雞麽?這,太殘暴了吧?


    「好,我知道了。」


    先領會精神,至於要怎麽做,以後再說……


    「我困了,先睡了,bye。」


    說著,夏楚就撂下了電/話,弄的林素連說晚安的機會都沒有,看來,自己今天幸好沒自作主張的當什麽活雷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兒,還是少跟著摻合,有些事兒啊,管了內就叫越權,除了招人嫌,沒啥別的好結果,既然人家都放話了,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夏楚冷著臉,給夏禹打了電、話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損。


    「您好歹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要點您內臉?我說的話聽不明白是怎麽的?嗯?怎麽個意思呢這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夠狠啊?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去找我朋友啊?啊?你有病吧,有病就他媽看醫生,別跟我這犯渾!」


    「夏楚,你非要這樣跟爸爸說話麽?爸爸這是被逼無奈啊,你……就可憐可憐爸爸好不好?你奶奶已經快要九十了,就指著這孫子活分呢,難道你忍心讓老人家傷心麽?」


    不提到老太太還好,一提到老太太,夏楚冷哼一聲。


    「奶奶?我哪裏有奶奶?我連爸爸都沒有,我打哪兒來的奶奶?從我生下來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就因為我是個女孩兒,你在外麵跟賤三兒有了野種,說是男孩兒,她馬上就同意你跟我媽離婚,這樣的女人是我奶奶?她配麽?!她能活到現在的歲數,是老天爺賜的,你想讓她多活幾年好好看看孫子,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接近我身邊的人,我會讓你後悔的!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夏楚的歇斯底裏讓夏禹也按捺不住脾氣。你這不孝女,要是沒有我,哪有你?你竟然這樣跟你的父親說話?!你也不怕天打雷劈麽?!我身為父親,別說要你一顆腎,就是要你的命也是應該的,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你……」


    「天打雷劈?呦,這功夫,你又相信天打雷劈了啊?那您放心,我不做虧心事,也不怕什麽天打雷劈,倒是您,擔心擔心您自己吧,兒子都得了這麽個病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不是有錢麽?拿去給你兒子換腎啊!還有,別說什麽應該不應該,你在我心裏的位置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夏禹,從今之後,你我父女關係徹底斷絕,要是覺得我口頭兒上表達不清楚,我不介意去法院走司法程序!」


    說完,就狠狠的撂下的電、話,氣的夏禹那是吹鬍子瞪眼的。


    「怎麽樣,怎麽樣?有進展麽?」


    身邊的曲涵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夏禹。


    「有什麽進展,你聽不到她對我大吼大叫麽?這個死丫頭,真是要氣死我了!」


    一聽夏禹這樣的語氣,曲涵急了。


    「那怎麽辦?兒子的身體反應越來越大,這事兒都要瞞不住了,趕緊讓她答應換腎啊,我們給她錢還不成麽?要多少錢,給!不就是想要錢麽?咱們給她,一百萬夠不夠?不行就給二百萬!我就不信,看見這麽多錢她不心動!」


    曲涵自以為是的話惹來夏禹的一記冷眼,說話也更是沒個好氣兒。


    「要是錢能解決的話,我會至於這麽煩麽?錢錢錢,你以為什麽東西都能用錢來買啊?那孩子倔強的個性就跟她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真是好的不學,就學這些不好的。這下子可怎麽辦才好?!」


    坐在沙發上,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一副頹喪的模樣讓曲涵開始了作功。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用什麽樣的辦法,你必須讓那個死丫頭給我們小凡一顆腎,不然,孩子可怎麽辦啊?嗚嗚……我的小凡可怎麽辦啊?我不能就這麽看著咱們家孩子有事啊,要是小凡有個三長兩短,我看我也別活了!嗚嗚嗚……」


    本就心情煩躁的夏禹聽著曲涵這一通哭號,心裏更是鬧的慌。


    「行了!閉嘴!煩死了,我說了會想辦法,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被夏禹這一吼,曲涵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開始更大聲的嚎哭起來。


    「你兇什麽兇,我就哭,我就哭!我兒子都這樣了,我憑什麽不能哭?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苦命的兒子,我苦命的兒子啊……」


    夏家熱鬧非凡,夫妻倆更是跟唱戲一般,鬧得不可開交……


    而這一夜,夏楚失眠了,四麵蜂擁而來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甚至不知道該要先解決哪一件的好,算了,反正老頭子那裏是鐵了心不會有什麽反應了,一心一意的先搞定鐲子的事情,剩下的再慢慢說就好。


    翻了個身,閉上眼,開始數綿羊,希望能有助於自己的睡眠,果然,在數到不知道第幾千隻羊的時候,由於腦子太累,她終於抵不過倦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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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蘭,機票已經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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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夏楚還是踏上了和刑天出差的道路,當然,這件事,她也和霍岑西做了報備,隻是把要去的人換成了小胖妞兒婷婷,霍爺萬不會想到小媳婦兒會對自己撒謊,所以,自然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的。


    「到三亞之後,注意溫差,忽冷忽熱的,容易感冒。」


    霍爺細心的叮嚀讓夏楚的心裏更是泛起了更深的內疚情緒。怎麽辦?聽上去,這件事的選擇,好像自己多麽多麽的有道理,可是,她明白,這個謊言一旦戳破,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讓她顧不得了。老爺子那麽倔強的脾氣,若是自己不拿出點魄力出去,根本就無法度過這一關的。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會是什麽後果,看看自己的母親就已經是個前車之鑑了……


    當年父親出軌,那個自己應該叫一聲奶奶的人,因為賤三兒肚子裏的是個男孩兒,二話不說就支持父母離婚,甚至為了能夠讓母親趕緊同意,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什麽感情劈裂了就是碎了的鏡子,無法恢復,各自走各自的道路開始新的人生,狗屁道理一大堆,無非就是為了個孫子罷了。所以,她不允許自己的婚姻裏麵長輩是抱著不祝福的心態的。這要是她為什麽會如此執著於要拿迴玉鐲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我知道了,老公,你在部隊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我迴來給你帶好喝的咖啡,好不好?」


    極力的撇清心中那些罪惡感,她依然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二貨,雖然,這是她苦心孤詣營造出來的虛假的形象,但是,已經被逼進死胡同的她,真的沒有第二個辦法。


    「好」


    想著小媳婦兒內模樣兒,霍爺覺得一天的勞累都像是輕鬆了不少。


    「那,我先睡了,要趕明早兒七點十分的飛機,晚安。」


    「嗯,晚安。」


    結束了通話,夏楚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手機,愣愣的看著它,一臉上墳的模樣兒。這海南之行,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兒啊……


    心裏求求爺爺告奶奶的,就想著能一切順利,隻可惜啊,老天爺這位大仙兒,別的能耐沒有,開玩笑的功夫那絕對是牛的一逼!


    一大早兒就拎著行李往首都機場出發,去候機大廳和刑天匯合,看著一身帥氣行裝的某人,別的姑娘都是巴巴的想要往上貼,跟丫兒的搭訕,夏楚倒好,愣是裝作不認識,離人家有多遠就坐多遠,那避之無不及的模樣兒讓刑天心裏萬分不爽,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詭異莫測起來,邁開長腿,向著小二楚走過去。


    「換好登機牌了?」他這一說話,夏楚立刻成了周圍人關注的焦點,丫的!這貨出門兒就應該帶個沙烏地阿拉伯女人帶的那種黑色頭紗才對!要不然,這種跟動物園裏猴子被放出來讓人圍觀的感覺,真心不咋地!


    臉扭到一邊,假裝不認識……


    這個動作讓刑天頓時眯了眯眼,很是不悅的看著夏楚,臉上笑意更變化莫測起來。


    「老婆,是為了昨天的事還在生氣麽?老公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麽?」


    老……老婆?夏楚驚懼的看著刑天,像是看見了一個et。這貨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東西?!


    「你有病吧?」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既然出來度蜜月,就不要和我生氣了好麽?」


    「你丫兒有完沒完?」


    「老婆,我真的以後都不敢了,你就繞過我吧,好不好?」


    「……」媽蛋,完全處於下風,這要腫麽辦?


    狠狠的瞪著刑天,夏楚用盡了自己的自製力才能不衝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丫兒給大卸八塊了。


    倆人眼神兒你來我往不說,更坑爹的是旁邊一個大媽看不過去,好心相勸了。


    「姑娘啊,兩口子最主要的就是和和氣氣,人家大小夥子都這麽真誠的道歉了,你也別擰著了啊。」


    二貨轉過頭,一臉無語的看著這位大媽,真心有種嗓子眼兒咯痰的感覺。尼瑪,現在連老太太倒地都沒人扶了,怎麽還有人大媽這麽熱心腸啊?大媽,您是不看新聞啊?不知道這人世間多麽的險惡啊?


    「謝謝您阿姨,是我不好,才讓她生氣的。」


    夏楚以為不吱聲就這麽過去了,可是刑天跟打了雞血一樣,還跟大媽倆人嘮上了。那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兒,讓二貨心裏這個鬱悶。倆人愛說啥說啥,她就當自己聾聽不見!


    好不容易熬到上了飛機,以為能清靜了,畢竟這次公司花了血本兒,安排的頭等艙,可是一坐下,她才發現,尼瑪,整個頭等艙裏就倆人?


    「不好意思,我問一下,這剩下的座位咋迴事兒?」


    美麗的空姐兒專業的露出笑容,溫柔的解釋道


    「空了很多票。」


    頭等艙空票?好吧,她也第一迴坐頭等,自然不懂咋迴事兒,就傻乎乎的信了,殊不知,這都是刑天幹的好事兒。為的就是能讓倆人可以好好的單獨相處。


    「聽見沒,都空座兒,你能不能做到別的座兒上去?」


    夏楚看著身邊這位牛皮糖大爺,趕緊號召。可惜人家一動不動,閉眼裝死,挺屍!


    感謝祖國偉大的航空事業,從北京到三亞的時間不算長,一路上,她假借上廁所想要換座位,可惜,她換,刑天就跟著換,最後她實在嫌費事了,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換了。就這麽磨蹭到了目的地……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就有一輛奔馳商務車來接倆人,內派頭讓夏楚覺得,這真是國際性的活動啊,忒高大上了也。


    「三亞的天氣跟北京真是相差好多。」


    看著窗外的景色,刑天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黑白格子襯衫,更顯帥氣。夏楚撇了撇嘴,忍不住咕噥著:


    「廢話……」


    這倆字讓刑天挑了挑眉。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楚,眼底滑過一絲暗芒,好像算計著什麽。被他看的渾身冷颼颼的,心裏突突直跳。這貨,是不是打算著什麽呢?怎麽笑的這麽的無恥?


    之後等車停到地方了,夏楚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合著這所謂的國際展覽是在一個小島上,小島上就一家比較像樣的酒店,而本來說定好的兩間房竟然隻剩下一間了!


    「不是吧?我說,你好好看看,還有沒有空下的了?這怎麽可能呢?不應該啊,明明是兩間房間,怎麽能變成一間呢?我拜託你,好好查一查啊。」


    相比夏楚急跟大馬猴兒一樣,刑天就像看戲的似的,完全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設計了這麽久,總算是見了點成效,自然是心裏高興的很。可惜了,小二貨,已經要瘋了。這尼瑪出差就算了,就已經夠危險的了,這要是還住在一個屋子,不就是要一枝紅杏出牆去的節奏麽啊!


    尼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倆人住在一個屋子,她是有夫之婦啊!


    「非常抱歉,小姐,我們真的沒有多餘的房間了,被一個旅遊團給包下來了,我真的很抱歉,我們酒店本來不接受小型客戶提前預定的,這已經很難得了,而且,套房很大,您二位住也足夠了。」


    「我說,這不是大不大的問題啊,關鍵,我們倆男女有別啊!!」


    夏楚真是想要跳進前台裏跟人家辯論一番的樣子,可見對於隻剩下一間房這種事,多麽的排斥了。


    「對不起,小姐,我們也沒辦法,那這間房,您……」


    「check、in」


    淡淡的打斷了前台的話,刑天掏出了身份證遞了上去。


    「好的,先生。」


    看著帥哥,那前台小妹是心花怒放的給做了登記。而對於他這樣的做法,夏楚是差一點兒把肺給氣炸了。


    「你有病啊,就一間房,怎麽睡啊?你還要住下來?你瘋了你!」


    「你別聽見人家剛剛說了,房間很大麽,夠兩個人誰睡的麽?」


    刑天自如的迴答,外加悠閑的模樣兒,讓夏楚氣的隻想哭。媽的,這怎麽這麽不順呢?他是故意的吧,這麽個小意外得是讓他多開心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治治她了,是吧?好樣的,非要這麽逼她是麽?那就試試!她也是有骨氣的!


    「愛睡你就自己睡,我另找酒店去!」


    說著,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酒店大堂,刑天見她離開也不著急,反正這小島上的旅館都是客滿,想要找一間能住的絕對不可能,到最後,不還是要乖乖的迴來麽。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她這小倔驢了,權當她是耍性子了。


    而這一幕讓前台的幾個小妹見了,都覺得二楚有點矯情了,這人家帥哥還沒說啥呢,她倒是意見多的很。哎,要是她們,巴不得住一間呢。


    「已經辦理好入住手續了,身份證還您。」「好的,謝謝。」


    說著微微笑了一下,電的那小妹頓時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沒多餘的時間打理別人的刑天提著行李箱奔著電梯去,到了房間,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薛洋挺有一套的。這麽普通的小島還能弄到這樣設施的房間,實屬不易了,他或許該考慮迴去給這個能幹的特助加工資了。


    將行李箱搬進大臥室,將裏麵的衣物拿出來放在衣櫃裏掛好,他趕緊拿出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三亞還是夏天,一路下來,他身上還是從北京傳過來的行頭,身上早就黏膩起來,洗個澡換身衣服是很必要的。


    完全不似刑天這般愜意,夏楚拉著個行李箱,穿著棉褲在大街上來來迴迴的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可惜,毛兒都沒有,全部掛著客滿的牌子,讓她浪費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這晚上有個酒會要參加,為明天的活動預熱,在這麽下去,她完全沒有時間捯飭自己。


    該死的,這算怎麽一迴事兒啊?!啊啊啊!不帶這麽玩兒的,這不是成心的讓她不好過麽?熱的汗流浹背的不說,簡直就一種要死的心情,想著,臨出來時,大家那羨慕嫉妒恨的模樣,都覺得她是來度假的,尼瑪,這根本就是來遭罪的好麽?假公濟私什麽的,完全就是放屁啊!


    坐在路邊的打傘下麵打了個尖兒,買了一個冰鎮的椰子解解渴。那冰涼沁爽的椰汁兒讓她滿足的喟嘆了一句。


    「啊……好爽。」


    而這時,口袋裏的手機也適時地響了起來,是霍爺。


    「怎麽樣,到達住的酒店了麽?」


    「嗯,到了」就是沒住……


    「那就好,那裏的治安不太好,你要注意,晚上睡覺的時候門窗,一定剛要鎖好,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太晚了就別在街上遊蕩,還有就是晚上把電/話線拔掉,不然會有***擾電/話。」


    霍爺一一囑咐著,夏楚就一樣一樣的聽,本來的抑鬱也因為這些暖心窩子的關懷一掃而空,心情變的開朗了許多。


    「嗯,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那你忙吧。」


    霍爺是個利索派,無聊的廢話不多說一句,該有的一句不少,收起電/話,一手支起下巴,小二楚有點發呆。


    看著來來往往穿著短袖的人們,再低頭瞅一眼自己這裝束,夏楚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大街小巷的怎麽就都客滿呢?這節奏是要讓她迴去跟刑天同住一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傳出去了,她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傷腦筋,這可咋辦呢?可是霍爺剛剛說了,這治安不好啊,她就算是找到了旅店什麽的,自己一個人再發生意外……這……可咋辦?相比之下,刑天會不會比較安全呢?


    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已經是三點了,這功夫她再不找個落腳的地方,不僅僅是自己身安全問題,而是晚上的酒會可就要泡湯了,這工作上的事兒要是完不成,那大boss急眼了,鐲子不給了,可咋辦?


    所以,如此這般的思來想去,她還是慫了。顛顛兒的打車迴去,拎著行李直接奔著刑天的房間去。


    站在門口,夏楚看著門板好半天,手都伸了出去,就是不好意思敲門,這可咋整呢?真要就這麽敲門進去?會不會太沒有尊嚴了一些?無比惆悵的又糾結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按下了門鈴。


    剛從浴室裏出來的刑天裸著上身,頭髮還沒來得及擦幹,腰間繫著白色浴巾,露出可口的人魚線,這形象絕對是讓人/流口水的樣子,可是,偏偏在夏楚的眼裏,隻有驚悚!像是怕張針眼似的,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假裝自己看他不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嗯?這麽快就迴來了?」


    好整以暇的倚在門框上的刑天,笑眯眯的看著夏楚有些狼狽的樣子,心裏覺得有趣又好笑。


    「公司出錢,又不是讓你一個人享受的,憑什麽我不能迴來?我迴來內是天經地義!」


    說著,一邊遮住眼睛將視線投在地上,一邊拉著拉杆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看著她內倔強的小模樣兒,刑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這小妮子,真是不管到什麽時候都是這副模樣啊,可以,他偏偏就是吃這套,喜愛的緊。


    將行李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拿了一堆歡喜的衣裳,摟在懷裏,轉身正色的對刑天警告道:


    「我要用浴室,你老老實實在客廳呆著。我告訴你,別想起什麽麽蛾子,不然,我就哢嚓了你!」


    說著就走進了大臥,然後把門給反鎖上,試了好幾次打不開,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然後開開心心的洗澡去了。這身上黏糊糊的,真是不洗澡就是會死的節奏……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眯起眼看著那扇門,隱隱綽綽的流水聲從裏麵傳出來,他不由得開始想像那水流聲伴隨的這的景象,光是想想就有些口幹舌燥起來。一雙眼也愈發的暗沉起來……視線慢慢的落在不遠處的櫃麵上,那閃爍著寒光的金屬物件兒,讓他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來——這個小二貨,怕是不知道,鎖了門,也是有可以用鑰匙打開的……


    ps:小夥伴們,還有第二更,已經加更了三千字了哈,還有六千字吶~第二更神馬的,大家期待不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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