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麽前這熱氣騰騰的炭火火鍋兒,霍爺拿著菜單兒,一雙鷹隼般的眸子一目十行,頓了幾秒,便是沉穩的開口,一樣一樣的點了起來。


    「四盤兒鮮羊肉,兩份兒蝦滑……」


    接連點了好幾樣兒,什麽鮮的墨魚丸兒啊,青蟹啊,油麥菜諸如此類,全是夏楚愛吃的東西,二貨坐在霍爺旁邊,雙手拄在凳子上,上身前傾,悠哉的晃蕩著一雙小腿兒,心裏那叫一個甜蜜。哎媽,她們家老公咋就這麽好呢?這幸福也太讓人沉醉不已了吧。


    「岑西,你不是不愛吃魚蝦這類的?」


    點菜環節完全被徹底無視的慕靜琬淡笑著問,卻不知,這句話問完,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節奏。根本就是棋差一招飈!


    「我老婆愛吃。」


    簡簡單單五個字兒噎的慕綠茶頓時奶疼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是愈發的尷尬了,二貨看她那抑鬱不已的模樣兒差點笑出聲兒來。噗……這表情真經典,簡直就是苦大仇深無比鬧心啊。


    哎,何苦這麽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女人啊,真該好好看看自己什麽位置鐲。


    女神又能怎麽樣呢?有的時候還不如個女神經病來的招人疼呢。


    「老公,還有外人在呢,你別這麽肉麻好不好嘛。秀恩愛也要估計到別人的感受啊,慕小姐,你別見怪啊,我老公啊,就是這樣。老愛跟我說甜的膩死人的話。」


    故作嬌羞的往霍岑西身上靠上去,嗲嗲的撒著嬌,真真是要把霍爺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慕靜琬眼刀子盯著夏楚,那恨不能把她把住霍岑西手臂的倆爪子剁下來的模樣兒,讓小二貨臉上的笑意更加肆意張狂了,下巴驕傲的揚起。眼神兒裏就吐露著一句話——丫兒的,氣死你!果然,這挑釁的眼神讓慕綠茶登時臉色就沉了下來,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看的二貨那叫一個食慾大增。


    果然,慕綠茶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啊!別怪她厚道,實在是對於矯情的賤人,善良什麽的就得給狗吃了才行!


    哼……你丫兒不是要留下來使壞麽,不是要給小娘我上眼藥麽?!就看咱倆誰的段位高。今兒就是小娘給你玩兒死了,我身邊這個男人也不會為你收屍的,依仗了霍岑西,小娘還怕個毛線啊?


    夏楚心裏小算盤那是打的劈裏啪啦的,可響著呢。她雖然不是什麽學霸級別的,可是腦子也不差,這種「作奸犯科」,「使壞坑人」的事兒那都不用學,使壞還用人教麽?嘿!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就看誰混不吝唄!


    霍爺看著小媳婦兒抱著自己胳膊像隻小貓似的蹭啊蹭的,一顆心滿是疼寵,即便是不習慣人前如此,但是隻要她喜歡,就隨著她,自打結婚起,兩人聚少離多,小東西一點抱怨都沒有不說,還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己,這樣的好媳婦兒,他定然是拚盡全力去疼的。一個爺們兒,不寵自己的女人,能寵誰呢?!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了,夏楚整個就是一個負責動筷子往嘴裏送的純吃貨角色,剩下的什麽調小料啊,涮肉涮菜啊,撈起來放到碗裏啊等等一係列活兒,全讓霍爺給包了,真真就差嚼碎了,嘴對嘴餵了,那叫一個細心體貼,無微不至,反觀作陪的某人壓根兒愛死不死,霍爺管都不管。要是上次跟慕家父女吃飯,他那反應還算正常,全都是給慕遠山一個麵子,至少別讓老人家心裏太難受,可現在,沒有旁人,他便是裝都懶得裝了。


    看著忙碌的霍爺,慕靜琬就覺得這嗓子眼兒裏好像是有千萬根針戳在那兒,難受的要命,以前倆人談戀愛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殷勤過,怎麽一到這個小丫頭這兒就全都好像提升了規格似的?


    難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麵前這麽做?好讓自己吃醋?如此一想,慕綠茶心裏舒坦了一些,畢竟她認識了二十多年的霍岑西可不是這麽懂得伺候人的男人!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在故意表演給自己看!


    霍岑西啊,霍岑西,你也夠能繃著的了,好,我就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比耐心而已麽,我慕靜琬,也是有耐心的!


    「哎呦,光顧著吃飯了,我還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呢,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沒人搭理她,人家可會自己找機會說話呢,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見方的絲絨盒子,二貨一看,呦,這不是那天袖扣兒盒子麽?好傢夥!她說的呢,這貨快要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搶這玩意兒,敢情兒是要在這個時候一顯身手。


    霍岑西放慢咀嚼的動作,沒出聲,臉上沒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夏楚一看這時候,她這媳婦兒要是不挺身而出,等待何時啊?


    「慕小姐,你這是什麽啊?打開瞧瞧唄?」


    看著那裝著炭火的銅爐子,夏楚臉上的笑容控製不住的奸詐起來,嘿嘿……綠茶婊,等著看吧,要是不讓你看看姐的能耐,你是真把姐當成吃素的啊!


    慕綠茶哪能想到二貨那心思,大大方方的打開了絲絨盒子,裏麵一對寶藍色水晶袖扣兒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別說東西好,主要是錢兒好。


    「呦,太漂亮了,老公,你快看啊,真好看啊!」


    夏楚那浮誇的演技讓慕靜琬有些不屑的揚了揚唇角,小丫頭還真能裝,估計是黔驢技窮了,不知道該怎麽著了。一雙美眸落在霍岑西身上,她知道向來偏愛寶藍色的他一定會喜歡這對精緻的袖扣兒!


    隻可惜,人家霍爺眼皮子都沒怎麽抬。跟二貨的吱哇亂叫不同,就淡淡的應了句。


    「嗯」


    然後繼續手裏的動作,把涮好的蝦滑撈出來,放到夏楚的碗裏。


    如此冷淡的反應,讓舉著絲絨盒子的慕靜琬再一次陷入了無窮尷尬之中,這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就卡在那兒!如此場麵即便是見過大場麵的她竟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好。一顆心更是難受的無法形容,她沒想過,霍岑西能做的這樣不給麵子,絲毫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要說幾家愁來幾家喜呢,霍爺這麽做,讓夏楚小心肝兒裏,那叫一個敞亮兒啊,真真的是舒坦極了,真是比泡溫泉還要得勁兒好多好多倍。淡淡的瞥了一眼慕靜琬,夏楚忽然就「善心大發」,看著那對袖扣兒,一雙眸子也更是晶亮起來。「謝謝你了,慕小姐費心了。」


    說著,伸手去接慕靜琬手裏的盒子,這舉動讓慕靜琬登時就抓緊了盒子,力氣之大明顯就是不想讓夏楚給拿去。倆人一人一邊,誰也不肯撒手,那裝著袖扣兒的可憐盒子就這樣拉鋸在兩人之間,直到那力量到了一個臨界點,夏楚突然微不可見鬆了一點手——盒子登時失去了平和,那對袖扣兒就這麽順著銅鍋兒的炭火口,滑進了進去!


    「哎呦……」


    同時,二貨驚喊出聲,手落在銅鍋上,燙個正著。


    「別碰!」


    霍岑西左手迅速抓住夏楚的手腕兒,右手去拿桌子上的香油瓶兒,往被燙紅的患處上抹去。


    「嗚嗚……疼,老公,好疼啊。」


    夏楚劈裏啪啦的掉這金豆子,那模樣好不可憐,而慕靜琬由於慣性,整個身子都向後跌去,還好極是扶住了椅子把手,等迴過神來,卻發現盒子裏的袖扣兒早就一顆不剩,隻聽銅鍋裏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讓她頓時就瞪大了一雙眼。


    「袖扣兒,我的袖扣兒掉進去了。」


    焦急的起身,往加炭口兒裏張望,依稀能看得見那紅紅的炭火中的寶藍色袖扣兒,眼看著自己的心意被糟踐成這樣,讓慕靜琬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服務員,服務員!」


    「請問有什麽需要麽?」


    急急忙忙趕來的服務員恭敬問著,可沒等慕靜琬吩咐呢,霍岑西到時先開了口。


    「燙傷膏和紗布!快一點!」


    揚起眸子,慕靜琬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岑西,她送他的生日禮物都掉進了火炭裏,難道他就一點不在意,反而擔心那個小賤人的手?


    「岑西……」


    訥訥的喚著霍岑西,無法控製的帶著些哭腔,而他置若罔聞,溫柔的安慰著夏楚,輕輕的往她被燙到的患處吹氣,幫她緩解疼痛。


    「乖,別哭了。」


    夏楚瞥了一眼慕靜琬,泛著眼淚的小臉兒頓時換上了得意的笑容,為了增加效果,還吐了吐舌頭來刺激她。果然,慕靜琬見她如此,氣急攻心,忍不住破口大罵。


    「岑西,她是裝的,她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麽?她在騙你啊!」


    話剛剛喊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霍岑西不僅僅沒有如她所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還凝肅了一張臉,狠狠的瞪著她,那眼神,簡直恨不能殺了她泄憤一般。


    森冷,警告!


    這樣的情緒,竟然是霍岑西對自己表現的?


    慕靜琬張大了嘴巴,渾身更是因為那樣的眼神而渾身發抖起來,吃驚的程度可想而知。


    夏楚看著她篩糠一樣的身子,血色一寸,一寸的從臉上退去,蒼白而灰敗,哪裏還有平日裏人前天後的模樣?可惜,這樣的慕靜琬無法激起自己一絲一毫的同情,一個連最基本道德底線都沒有的人,就算她多大方美麗,都是虛有其表而已,千萬別說這貨曾經捐給山區孩子多少錢,做了多少公益事業,人誰無過,瑕不掩瑜這種屁話!在別人眼裏她是女神,在自己眼裏不過就是一坨狗屎!敢窺覬她夏楚的老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盡量足不足!


    「老公……」


    戲繼續演著,二貨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霍岑西,不管動機是什麽,這傷,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呢。


    隻是,小二貨渾然不知自己那點小計謀啊,早就被英明神武的霍爺給看穿了,能做到一師隻長,當然不會是個傻子,豈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兒?隻是,看著小東西那發紅的手,一顆心就疼的不得了。這種事兒就頓時顯得微不足道了。


    「幸好沒起泡,抹了藥膏,過兩天就會好。」


    嗓音有些黯啞,聽得出,他是真的擔心了,夏楚扁扁嘴,不依不饒的撒嬌道。


    「手指頭裏麵像是有火往外冒,難受……」


    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兒讓霍爺無奈,隻得繼續給那隻燙到的大拇指不斷吹氣,更加的溫柔又細心。


    「首長,藥膏和紗布。」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喘著粗氣迴來,手裏多了一管兒燙傷膏還有一卷紗布以及一副小剪子。接過那三樣東西,霍岑西就開始忙活起來,塗藥膏,剪紗布,包紮,每一步都一絲不苟,輕手利腳,夏楚看著霍岑西那認真的模樣兒,嘴上的笑意更是蔓延開來,同時,整個過程,一絲不落的落入杵在那裏好似木頭的慕靜琬眼裏,是刺痛,是諷刺,更是嘲笑……


    強忍著眼中的淚意,她咬著唇,拿起挎包,頭也不迴的跑出包房,腳步急促而慌忙,幾乎可謂是落荒而逃。


    這一次,真是麵子,裏子都丟的徹底!


    「下次,要是再敢使苦肉計,看我怎麽收拾你!」


    慕靜琬前腳剛走,霍岑西就冷冷出聲,聽得夏楚心尖兒都顫了三顫。被人戳破的尷尬讓她嘿嘿幹笑兩聲,這種時候還是先死不承認吧,要不真心太丟人了。


    「嘿嘿……老公,你說啥呢,我咋——」


    後半句還沒等說出來,那一雙老虎一樣兇悍目光就直直的投射過來,讓夏楚登時就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麽。沒說完的話愣是就這麽生生的給噎了迴去,還一點兒不情願都沒有的。


    「你想看她出醜沒關係,可是,不能傷了你自己。懂麽?」


    這句話,霍爺用的語氣有些嚴厲,可是,聽在夏楚的耳朵裏,卻是那麽的悅耳動聽。


    原來……他都明白自己的小心眼兒和小計謀,隻是任由她胡鬧著也不拆穿罷了。這男人,要不要這麽暖心?難道他都不會生氣麽?或者覺得自己心計太重,心思太沉,而討厭自己。


    夏楚發現,這個男人的包容度強的讓自己摸不著邊際,就算自己撒歡兒在裏麵狂奔好像也觸碰不到頭一樣。


    「老公,你都不會覺得我耍心眼兒麽?」「覺得」


    霍岑西倒也實誠,真真實實的迴答了,讓小二貨的本來還充滿感動的小臉兒頓時就垮了下來,心想,完了,這還是要討厭自己的節奏啊。


    「可是,你是自我保護,沒什麽錯,錯隻在她讓人誤會的舉動。不,也不該說你沒有錯,你的錯……」


    拉長的尾音讓夏楚伸直了脖子,一雙眼瞪得滴溜溜的圓,生怕霍岑西說些什麽話來數落自己。


    弄完紗布,霍岑西慢條斯理的抬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媳婦兒,心裏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小東西,剛剛對自己下手不是挺狠的麽?此時此刻到是這樣的模樣兒了?


    「什……什麽?」


    囁嚅著問道,二貨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該這麽肆無忌憚!這種事,隻此一次,下次若敢犯的話……」


    「我發誓,就此一次,我錯了。」


    這種情況還不認錯,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這話裏話外,沒一句的意思嫌棄自己賣弄小聰明的,最擔心也不過是傷口的疼痛,哎,她們家的霍先生啊,怎麽就這麽人間少有,世上難尋?


    「小東西,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夏楚忍不住就露出了一抹傻瓜一般的笑容。


    與夫妻二人的甜蜜相比,慕靜琬可謂是悽慘寂寥,這種黑天二半夜的,還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計程車了,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最後實在沒了辦法,也隻能打給萬年大備胎傅城來接自己。


    眼前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傅城……你,現在有空麽?」


    正在和鍾菁菁吃飯的男人登時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本來還落寞的心一下子就熱情高漲起來。


    「有,你在哪兒?」


    「我在部隊大門口,你能來接我麽?你可不可以來接我?」


    這句話帶著嚴重的哭腔,惹的傅城心裏一陣疼。一丁點兒的猶豫都沒有,便是當著鍾菁菁的麵兒,依然隨便甩了個藉口,中途離開,果然是女神說話就好使!


    當然,傅大少說謊的功夫那是一頂一的好,公事繁忙,有個重要客戶接見這種謊話自然是不能少的。而得到禮物的鍾大小姐也算是大方得體,像個正常的未婚妻一樣叮囑了幾句,便是放走了一顆心早飛出去的傅大少。看著走遠的傅城,鍾菁菁也不閑著,拿出手機,給mike撥了號碼。


    「喂,親愛的,今晚有空麽?」


    錢有了,禮物也受到了,聖誕夜必然要找個「大鳥兒」好好的爽一下,不然,豈不是辜負良宵?鍾菁菁笑的淫/盪。腦子裏想著一會兒自己要「大幹一場」的場麵,渾身熱血沸騰……


    傅城開著跑車全速前進,隻為能將女神拯救於水火之中。


    當他火急火燎的趕到部隊門口的時候,看著慕靜琬正蹲在路邊瑟瑟發抖,凍的渾身都是凍的通透,一雙手甚至已經沒了知覺,她就那麽縮在那裏,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兒,可憐不已。


    他一路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一路200邁的急速而來,看到的就是這樣落魄的慕靜琬。


    一雙手暗暗的攥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如此墮落,身為一個男人,如何能覺得無所謂。將車吱嘎一聲停在她的身邊,打開車門下來,脫下身上的外套將把自己包成一團的女人給裹住,她的唇已經有些青紫,看樣子是在馬路上等了好久的樣子。


    該死,她不會是從打電、話就一直等在外麵吧,她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冬至,有多冷麽?!


    該死!


    「慕靜琬,你非要為了他這麽折騰你自己麽?」


    語氣裏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已經凍幾乎昏厥過去的慕靜琬,在他用衣服裹住自己的那一刻就癱軟在傅城的懷裏,繼而,失聲痛哭起來。


    「傅城……我是不是已經一點點的魅力都沒有了?我……是不是連一丁點兒的吸引力都沒有了?」


    將哭的好像孩子一樣的慕靜琬打橫抱起,傅城隱忍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太陽穴的青筋已然暴起,他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製住自己即將噴發的脾氣。


    將她塞進了副駕駛,重重的關上、門,然後重新迴到駕駛位,將車裏的暖氣開到最大,頓時迎麵撲來一陣陣的熱氣。


    慕靜琬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衣服,眼淚無法停止的流著,一串又一串。


    傅城深深吸了一口氣,啟動了跑車,轟鳴的馬達聲在暗夜中異常響亮,好像一匹嘶鳴的烈馬在奮力的咆哮著奔跑……


    酒店裏,慕靜琬好像瘋了一般灌酒,嗆辣的液體燒著她的咽喉,那種灼熱近乎於自殘的感覺讓她頓時就迷戀上。酒真是好東西,是好東西啊……


    「嗬嗬……霍岑西,我究竟是有多賤?我到底有多賤?才會這樣作踐我自己?我慕靜琬在你眼裏,難道,就連這麽一點點的價值跟魅力都不存在,是麽?」


    她癱軟著身子,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舌頭都開始打結兒,說話不清不楚,從外麵帶來食物的傅城一進屋就看見她這副樣子,手中的洋酒已經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你瘋了!你這是在幹什麽?你要喝死自己麽?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他看你一眼麽?慕靜琬,不是說好會好好的對待自己麽?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你的謊言麽?」


    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茶幾上,然後蠻橫的奪過她手裏的酒瓶,傅城咬著牙,真想狠狠甩給她兩個耳光讓她清醒一下才好。


    可是……


    他不能!


    她是慕靜琬,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就算是打自己,他也捨不得對她下一星半點兒的手。


    「還給我!把酒還給我,傅城,我要酒!讓我醉死吧,就讓我醉死吧!」


    無力而頹喪的低咒了一聲,傅城蹲在慕靜琬的跟前,開始溫言軟語的勸慰。


    「靜琬——」「傅城,你說我,是不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嗯?今天的我,美麽?嗯?你說,我美不美啊?」


    剛剛蹲下身子的男人被醉酒的慕靜琬伸手攬住了脖頸,一個趔趄,就趴在了那一具溫香軟玉的女性嬌軀上,那柔軟的雙峰緊緊的貼著他,雖然隔著一層薄料,可是,卻還是讓他體內忍不住熱氣上湧。


    該死的,在這樣繼續下去,就會出事的……不行,他要冷靜,必須要冷靜才行,不然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


    「你,你冷靜一點。」


    像是不滿他不直接迴答自己的問題,慕靜琬妖嬈一笑,開始在他的耳畔嗬著氣,雖然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可好歹在演藝圈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照葫蘆畫瓢,照虎畫貓,這種事兒,有點意思就夠了。


    果然,傅城被她如蘭的氣息撩撥的渾身一顫。渾身上下的血液直衝向一處……


    如此,便是一切都順理成章了起來……


    他問著慕靜琬那雙自己渴望已久雙唇,輾轉的摸索著,品嚐著,明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能讓他墮入深淵,可是,他片還是忍不住彌足深陷!


    「靜琬,你是最美的女人,你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愛你,我好愛你。」


    耳邊迴蕩著這樣的話,慕靜琬閉上眼,滿足的微笑著。熱情的迴應著他的吻。


    「岑西,我也愛你,我也好愛好愛你。今天就讓我把自己交給你,要我,岑西,要我……」


    明明知道從這個女人的嘴裏念出的名字不是自己,可是傅城依然停不下來。他的唇感受著,大掌膜拜著,她的青澀,她的美好都然他難以自拔。


    如果愛上她註定是一種罪,那麽就讓他成為這世上最最十惡不赦的罪人吧!


    「靜琬,我愛你,我愛你!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當兩人結合時那道屏障,讓傅城的心被一種狂喜席捲,更是認定,從此之後,隻要能讓懷中的寶貝高興,就是讓他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沉醉在溫柔鄉的他或許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美人懷恰是未來不久的英雄塚……


    -------分割線-------


    慕靜琬的離開沒讓小兩口兒產生任何的不愉快,反而讓兩個人的心更加的貼近了。


    當然,主要是霍爺做的太好,讓小二貨非常滿意。於是又狠狠的吃了一盤兒蝦滑才算結束戰鬥。


    吃過火鍋兒,夏楚就被霍岑西帶到了自己在部隊的宿舍。


    這還是小二貨第一次見到自家老公在部隊裏的單獨住的地兒,心情自然是緊張中帶著好奇,好奇中又帶著緊張……總之就是難掩內心的興奮之情。


    霍岑西住的宿舍很寬敞,一室一廳一衛,少說也得有40多平米。裝潢就是簡單的黑白色調,一對小巧的腳丫子踩在地板上,呦,供熱不錯吶,熱乎乎的呦。一路行至臥室,一眼就瞧見了那床上的被子,那彪悍的造型而,讓夏楚忍不住驚叫一聲。


    「老公,這是你疊的啊?!」


    那套著橄欖綠被罩的被子,疊的堪稱一朵奇葩,四四方方的豆腐塊。有稜有角,十分牛叉!瞅著就跟刀切的一樣。


    霍爺傲嬌的挑了挑眉,壓根沒把這玩意兒當了一迴事兒。


    「對。」


    如此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兒讓二貨瞬間就從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子敬佩之情!


    「老公,你好厲害!真的真的好厲害!」


    如此浮誇的稱讚讓霍岑西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又忍不住滿足了自己的大男人自尊心。這麽小的事兒罷了就能讓小東西如此稱讚?哎,自己果然是太完美了麽?


    「手怎麽樣,還疼麽?」


    夏楚看著自己包的好像香腸兒的手指,笑著搖了搖頭,還彎了彎手指示意一下。


    「不疼了,這藥膏可好用了呢。話說……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不想要點福利什麽的?」


    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二貨笑的跟朵兒狗尾巴花兒一般,一雙慧黠的眸子裏閃爍著別樣的身材,霍爺如此聰明豈會不懂?立馬就用行動表示自己想要了!


    「我先去洗個澡。」


    一邊說著一邊脫了身上的衣服,好不避諱的在小媳婦兒麵前展露自己的好身材,隻是當他轉身的時候,看見背後那幾道淺淺的帶著但凡粉色的疤痕,頓時就讓她的思緒有些凝固。那些足足有一紮長的疤痕無疑是被老爺子修理的時候留下的,內個時候,他們才結婚不久,他就甘願為了自己受這樣的傷,她的心裏有種酸澀,還有種感動。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拉門是磨砂質地,他藏昂的身影落在門板上,依稀還看得見胯下的小岑西,手臂在強健的肌理上劃拉著,畫麵實在太過讓人噴鼻血。


    而腦子裏剛剛如此想著,她的鼻子到真是爭氣!


    此時的二貨覺得自己渾身血氣上湧,鼻子一熱,噗嗤一下……


    本能伸手一摸,看著那鮮紅鮮紅的東東是……


    嗬嗬……丫兒的,流!鼻!血!了!


    手忙腳亂的從床頭櫃抽了幾張麵巾紙,仰著頭不停的擦拭著,好不容易將血止住,等她完事兒的時候,隻看見霍岑西一臉笑意的站在自己麵前——腰間的浴巾圍的很低!人魚線清晰可見,隱約中還有一撮暗影,再下麵……


    嗷嗷嗷!她這是要變身麽?怎麽滿腦子的黃色思/想啊!她最近真心沒看什麽島國動作片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是不是對我想入非非了?」


    語氣帶著調侃的笑意,讓鼻子裏插著倆紙抽的二貨灰常抑鬱。


    尼瑪,要不要這樣?尼瑪要不要這樣?!你是我親老公吧?啊?難道看見我如此窘迫很高興麽?嗚嗚……我一定是你用積分換來的媳婦兒吧!欲哭無淚的在心裏哀嚎著。


    「我去洗澡!」


    憤然將鼻子裏的紙噴出來之後,夏楚假裝麵不改色的想要去浴室,可是剛走兩步,就被霍爺撈進懷裏。


    「可是我等不及了。」淡淡的說著,大手瞬間像是剝粽子一樣將她扒了的隻剩下一套豹紋蕾絲內衣,頓時,眼前誕生了一隻性感小野貓兒。


    「啊……你要幹啥!」


    「當然是要幹你了,我的小禮物,這還用問麽。小東西,什麽東西都比不上你做我的生日禮物更好的了。知道麽?」


    低頭窩在她的頸窩兒,粗重的喘息讓夏楚渾身戰慄不已……


    「癢……」


    她哼哼唧唧的說著,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兒放在他的肩上,隻覺得自己的肩膀慢慢變得濡濕起來,踮著腳尖,繃直了一雙小腿兒,將自己送上前去,如此的主動讓霍岑西極是滿意。


    「記得咱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因為太緊,我試了好幾次才能嚐到你的美妙滋味味兒,小東西,你說,為什麽你這麽誘人,都要把我的魂兒吸走了一樣?嗯?」


    夏楚紅著臉感受著他的舌頭愈發向下,本來是個話不多的人,到是一旦到了這檔子的事兒,一下子就變得異常邪惡,二貨很疑惑,難道男人都是這幅德行麽?


    隻感覺的到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小內內邊緣探了一根手指……


    揉捏,旋轉,進入……


    「嗯……老公……」


    脖子揚起一個美妙的弧度,享受著霍岑西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夏楚發現,自己已經變得不再那麽的害羞,對於這種事越來越輕車熟路,懂得配合,一隻腿慢慢攀上霍爺的勁腰,更加方便他的手指盡情放肆,那緩慢的一退一進,輕輕的摩擦,一簇簇的火苗由此燃燒,慢慢滲透到她的四肢百骸。


    手指情動著,唇舌也不落後,順著她的肩頭,用牙齒輕輕將胸衣帶子給退到手臂旁,半露的小兔子,煞是活潑可愛讓他一雙眸子暗沉下來,帶著濃濃的***……


    「小野貓,你濕了。」


    一句話讓夏楚的雙腿忍不住用力的想要夾緊,可是哪裏能拗得過他的執著,隻能順著他的意思,繼續跟著動作,再不敢反抗一絲一毫。


    霍岑西伸出舌頭,輕輕刷過那小兔子凸起的圓滾滾的小尾巴上,頓時就變得挺立不已,經不住一點撩撥。


    那種像是被無數根羽毛輕輕觸碰的感覺讓夏楚無法抑製的呻吟著,呢喃著,如蘭的氣息從她櫻桃般的小嘴兒裏吐出來,一團,又一團,好似高原遼闊天空中潔白的雲,帶著那樣的無法言說的誘惑……


    兩指輕巧的解開她的搭扣,一雙小兔子均是彈跳出來,貪婪的埋在她胸前的柔軟,下麵的手也加快了放送的速度。


    從平滑,到褶皺,小嘴兒緊緊的吸著他的手指,同時還有濕滑的粘液,慢慢順著指間流出,很快就染上了整潔的小內內。


    撤出手指,將那小小的一個內褲從夏楚的身上退下,結實的雙臂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整潔的床上,窄小的單人床上,她紅著雙頰,渾身散發著致命的魅惑,終是讓霍岑西欲罷不能的一把扯下腰間的浴巾,古銅色的身條覆了上去。


    「閉上眼。」


    溫柔的語調讓夏楚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唇角微揚,笑的很暖。


    他醉人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額頭上。


    「這額頭是我的!」


    然後是眼瞼上,再說一句。


    「眼瞼是我的!」


    翹挺的鼻子


    「鼻子是我的!」


    直到櫻唇,便是一個纏綿的能讓人渾身冒火的深吻,結束之後,沙啞的抵著她的鼻尖,之後,便是非常霸道的宣布道:


    「統統,都是我的!我要給你蓋上章,這樣,誰也不敢窺覬了!」


    夏楚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笑到。


    「霍先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呢?」


    嘟著唇兒,那模樣宛如一顆引人採擷的水蜜桃般誘人,細膩的肌膚泛著粉嫩,光是看著就是喜愛不已,更何況,是如此親密的接觸著……


    「小傻瓜,真正的霸道現在才開始呢。」


    壞笑著,將頭埋在她的雙/腿/之/間,唇舌作亂,引的夏楚死命的咬著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的太大聲,擾人休息。可是霍先生偏偏不如她的意願,動作更加邪惡,更加深入,尤其是在那顆小豆豆的周圍,舔食著,逗弄著,讓那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表情是享受卻也隱忍。知道覺得玩兒夠了,霍爺才挺了進去。


    當那濕熱的緊窄包裹住他的巨大的瞬間,霍岑西忍不住低低的悶哼一聲。


    「嗯……好緊。」


    一股子強烈的電流竄遍了全身,仿佛這瞬間,他的經脈都通絡了不少。


    「老公,你太大了。」


    夏楚軟軟的抱怨著,還有些有些委屈的腔調。一雙眼裏更是帶著些許淚霧,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模樣兒,惹人疼愛。


    「傻丫頭,不大,怎麽讓你爽?」


    這麽勁爆的話,讓二貨登時就愣了,一張臉紅的厲害,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頓了半響才吞吞吐吐的嬌嗔了一句。


    「流氓……」


    這種稱唿從小東西的嘴裏出來,霍爺早就見怪不怪,輕輕動了一下,接著便是無法控製的排山倒海而來的***。


    足足折騰了夏楚一個來小時,真是比跑了一場馬拉鬆還要累的慌。夏楚癱軟在他的懷裏,耳鬢因著汗水淩亂的貼在臉上,小臉兒因為過多的運動泛著嫩粉,趴在她的胸膛喘得厲害。小二貨忍不住抱怨道。


    「你體力也太好了吧……看來我要多做運動了啊。」


    她的話讓霍岑西低低的笑出聲來。


    「怎麽?還要跟我一較高下?」


    二貨連忙否認,表示自己可沒那個膽兒。


    「大人,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怕不能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讓大人對臣妾不滿意啊。」


    這一口一個大人,臣妾的,弄得霍岑西以為自己穿越了。小東西跟自己說話的方式,冷不丁還真有點不適應。不過,也許,這也是她的可愛迷人之處吧,總是大大咧咧的,說話更是好不束縛,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我對你很滿意……」貼著她的耳邊說著,讓夏楚癢的直縮脖子。


    「別鬧,老公,好癢啊。」


    「哪裏癢?是這裏?那我來幫你……」


    說著一隻手探了進去,讓夏楚本能的閉上眼,同時,嚶嚀一聲。


    「老公,嗯……」


    「噓,感受我。」


    說完又開始新的一輪激戰……


    狠狠的要了夏楚兩次之後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鍾。小二貨差點就被霍爺給玩兒壞了。累得那叫一個哭爹喊娘,可憐兮兮的。沒一會兒就慢慢沉睡過去……


    看著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媳婦兒,霍岑西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的電腦桌,打開筆記本,繼續了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看來,今天該是又要熬通宵了……


    夏楚醒來的時候,霍岑西正在浴室裏沖澡,一夜未睡,他需要洗個澡來精神一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霍爺種下的草莓,一張笑臉羞臊極了,可是偏偏有忍不住有些喜上眉梢。


    人家說,這檔子事兒和諧也是夫妻相處之道的必要環節,所以,她可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洗好澡從浴室裏出來,看著夏楚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呆呆的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腰間,小兔子要出來不出來的萌樣兒,霍爺的心情就跟著外麵掛著的大太陽一樣,暖和的緊。


    「早」


    夏楚頓了幾秒,才軟軟的迴應了一句


    「早」


    霍爺拿著毛巾隨意的抹了幾把頭髮,然後就開始旁若無人的穿起衣服來,整齊的軍服穿好之後,發現夏楚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拾掇好了。


    「老公……」


    幹笑著指了指那亂作一團的床鋪,霍岑西搖頭失笑。


    「去洗把臉,我們去吃早餐。」


    小二貨開開心心的蹦躂著去刷牙洗臉上廁所。五分鍾之後,臥室已然變得跟昨天進來的時候一樣,整潔一新。尤其那塊豆腐!嗯,不對,是被子,就像沒拆過一樣。整齊劃一的放在那兒!


    跟著霍岑西到了食堂,那夏楚的迴頭率是嗷嗷的,因為戰士中盛傳霍岑西的媳婦兒是大明星慕雪,可是如今,卻如此公然的帶著另一個女人如此親密的出雙入對!


    這樣的畫麵極具震撼性,讓戰士們心裏忍不住覺得霍爺實在威武!不愧外號叫霍老虎,果然是牛叉到一定地步了。


    「哎哎哎,你們看,首長真是太牛了,這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不是說他的媳婦兒是慕雪麽?有人親眼看見的啊!」


    「誰知道呢?人家是高富帥,像我等屌絲就別妄想能有個女朋友就不錯了,更何況是倆?」


    「我覺得,這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啊,不然人家一個大明星為毛要跟這個小清粥分享一個男人啊……」


    所以八卦不是女人的專利。有人的地方就有輿、論……


    「老公,我是不是臉上髒了,我怎麽覺得好多『迷彩服』在看我啊?」


    霍岑西淩厲的視線掃了一圈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一雙眼微微眯起,總覺得,今天的食堂氣氛很不對。


    「別亂想,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拿。」


    「雞蛋糕還有包子,最好來點鹹菜。」


    二貨一樣一樣的說著,霍爺記住了之後就起身本著檔口去。


    等食的空當,夏楚四處張望著,逮著好幾個對她好奇的目光。看來,她剛才的感覺一點沒錯。


    轉過頭,蹙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這些個迷彩服哥哥們是咋滴了?


    吃過早餐,霍岑西將送夏楚離開部隊的任務交給了路遠。


    「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臨別前,二貨踮起腳尖在霍爺臉上吧嗒了一口,濃情蜜意的讓身為單身的路遠那叫一個扼腕!拜託二位能不能估計一下一個單身男青年的感受呢?!嗯?親!


    「老公,元旦,我還來陪你一起過。等著我哦~」


    說完,便是像一隻翩然的蝴蝶,跟著路遠離開。


    看著小媳婦兒離開的背影,霍岑西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親的地兒,竟是不自覺的傻笑起來。


    「嫂子,你元旦真的要來跟戰士們一起過麽?」


    迴到市裏的路上,路遠開口詢問道。夏楚鄭重的點頭,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當然了,霍岑西不迴家,我不想讓他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而且啊,我呢還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呢。」


    不是自己一個人?路參謀不明就裏的看著首長夫人的帶著悠然笑意的側臉。


    這意思是要帶個球來?額……首長不會這麽給力吧,這就要有孩子了啊?


    好吧,不要怪他如此想,實在是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太引人遐思了啊!也怪不得他想到孩子的事兒呢。


    「嫂子,那你要注意身體哈。」


    注意身體?磚頭看著他別有深意的表情,夏楚總覺得好像,似乎,大概,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呢?算了,不想了,人家這麽說,也就是關心一句而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夏楚被路遠送迴市區的公寓,上樓換了套衣服之後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去高高興興的上班了。


    今天,她是設計部第一個打卡的。哼著歌兒,打開電腦,程序都沒等啟動完畢呢,就看著某人苦大仇深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


    夏楚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覺得自己忒衰了一些,怎麽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逮著這麽一個時間又一次讓兩個人獨處了呢?


    刑天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臉上帶著喜怒不明的笑意,一步步的,緩緩的走近她。


    「看來,昨天的聖誕節,你過的很好。」


    深深吸了一口氣,夏楚露出一抹微笑。


    「我每天都過得很好。」


    說完就調開視線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本以為刑天會不依不饒,可是,他竟然奇異的沒有在說什麽。這個傢夥,心思,果然詭異難辨!


    --------分割線------


    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的紗簾照在床上,淩亂的被子,床單,還有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空氣中飄散的腥膩味道,無不昭示著昨晚發生過什麽。


    慕靜琬長發好似海藻般披散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扇動了幾下,隨後,好看的柳眉擰成一個結,頓了好幾秒鍾,才慢慢微微眯起眼睛。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昨夜宿醉,大腦還有點昏昏沉沉。該死的,好痛!怎麽這麽難受?!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疼的可不止是太陽穴這麽簡單。


    她才微微動了一下,小嘴裏就忍不住呻吟一聲


    「嘶……」


    好痛……


    渾身就好像被卡車碾過去似的,特別是那裏,一種很奇怪的酸疼。


    等她完全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環境,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雪白的天花板,極致奢華的水晶吊燈,那些羞人的畫麵一時間鑽進她的腦海,讓她驚訝的小嘴張的大大的。


    她忽然瞪大眼睛,昨天晚上……


    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然後便看見坐在床邊椅子,審視般看著自己的男人,純黑色的絲質襯衣,猶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交疊的修長雙腿,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眼睛更是帶著深深的歉意。


    對,沒錯,就是歉意!為什麽是歉意?腿上的酸澀,淩亂的大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但是,她卻死都不願意去承認,會是那樣的一個答案!


    慕靜琬下意識的將雪白的被單往胸口以上拉了拉。


    愣了好一會兒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傅城,我在做夢,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讓人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不起,靜琬,我會負責的。」


    轟隆隆!


    這句話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慕靜琬的世界徹徹底底的坍塌,土崩瓦解!


    「滾……」


    輕輕的一個字從她的唇瓣溢出,讓傅城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靜琬……」


    雖然知道她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當傅城真真實實的去麵對的時候,那種打從心裏的泛濫的難過是無法形容的,隻覺得就仿佛有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喉頭酸疼。


    「我讓你滾!我讓你滾!你給我滾啊!」


    豆大的淚珠滾落出來,慕靜琬隨手抄起能夠扔的出去的東西,往傅城身上瘋狂的砸去。


    枕頭,抱枕,檯燈,甚至是菸灰缸……


    從始至終,傅城都不躲不避,任由她發泄,就好像那些東西打在他身上,已經都不知道疼。


    「隻要你高興,你怎麽樣都行。」


    怎麽樣都行?慕靜琬冷笑一聲。


    「你去死,隻要你去死,我就高興!傅城,你給我去死!我不想在看見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怔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傅城的一顆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煎熬之中,無法自拔,他,到底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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