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我餓了!」


    林素以為白浩要把兩個人的事兒說出來,嚇的趕緊出聲打斷了他的後話,那語氣,又狠又急。請使用訪問本站。


    「啊?你早上沒吃飯就過來了?」


    夏楚成功被林素轉移了注意力,而白浩則是沉下了一張臉,一雙眼底是憤怒的火光,隻差一個燃點,就讓眼前的小女人瞬間飛滅成灰!可是不管白浩的眼神多麽的灼熱如火,林素也無從顧及了,那些事,她不想,也不能讓夏楚知道,她已經不能失去的更多了,真的真的不能了。


    「是啊,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剛剛又把給你帶的早餐給cei了,反正,現在霍岑西在休息,不然咱們先去吃飯吧。然後迴來換他的朋友,好不好?輅」


    握著夏楚的手,林素提著建議,她假裝自己是個沒事兒人一樣跟夏楚說這話,殊不知心裏多麽的恐懼繼續和白浩這麽共處下去,她生怕這個久別重逢的男人會做出什麽事兒來,這樣的舉動讓白浩微微挑眉,他怎麽也想不到夏楚在這女人的心裏這麽的重要,他其實剛剛不是要說關於他們之間的事,可是既然她如此在意……那麽,他似乎也該明白要怎麽做了!


    「這……」


    夏楚看著白浩,前一刻還趕人家走,下一秒就讓人家留下看著霍岑西?這麽別扭的事兒她可足不出。但是一想到林素一早急急忙忙的來送早餐,餓著肚子,她又於心不忍紂。


    一時間進退兩難讓二貨有些糾結。更是感嘆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不然一定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對。


    「你們去吃飯吧,我在這裏看著岑西,有什麽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看出夏楚的抹不開臉的小心思,白浩到是體貼了一把。


    「你……」


    看著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溫和的笑容,夏楚心裏忽然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做的也沒什麽錯兒,護著自己朋友哪算不對呢?況且,他的態度已經算不錯的了,不像剛才那樣激動,冷靜下來的夏楚細細思量了一下,如果說這要是林素挨了欺負,就算是林素不對,她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來,一定會一致對外,然後有什麽事兒迴到家裏再秋後算帳,教育一通。將心比心,就知道這護犢子的心情該怎麽去體會了。


    而且她也不是小氣的人,人家都給了台階兒,為了霍岑西,她也該大方點。小腦袋瓜飛速運轉著,趕緊踩上了白浩鋪好的台階兒,有時候,人啊,千萬懂得知進退,別什麽事兒都不依不饒,弄的大家都尷尬,其實很沒必要。


    「那麻煩你了。想吃什麽,我們給你打包迴來。」


    一邊說著,夏楚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裏麵正在閉目休息的霍岑西,非要確定他還好才肯放下心。


    「隨便什麽都好,我不挑食。」


    白浩輕輕的說著,看著夏楚的眼神越發溫柔,那種似曾相識的笑容讓林素的心像是針紮一般難受。


    那樣的溫柔,曾幾何時,也曾被自己擁有過。


    是的,她擁有過,卻是,曾經……


    「那就小籠包,走吧,素素。」


    說著,夏楚牽起林素的手離開了醫院,看著兩個女孩的倩影越來越遠,白浩的眼神也越來越沉。


    隔著一條街的粥鋪裏,夏楚像是一隻餓狼一般,吃了不少東西,而林素則是手裏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合著碗裏的小米粥。一點要喝一口的意思都沒有,滿腦子打轉的都是白浩那張浮現別有深意笑容的俊臉。


    「喂,瞎尋思什麽呢?不是餓了?怎麽不動呢?」


    說著,眼前的盤子裏多了一個熱氣騰騰的豬肉包,明明是飽滿噴香,可是卻引不出林素一絲一毫的飢餓感。她知道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可是……真的是一點點的胃口都沒有。


    「嗯,這就吃。」


    勉強自己衝著夏楚笑著,拿起筷子夾起那包子,一口咬了下去,本該是鮮嫩多汁,可偏讓她感覺味同嚼蠟。白浩的態度讓她捉摸不定,如果知道迴北京會遇見他的話,她死活……後麵的話,在心裏戛然而止。


    林素,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己也要騙麽?你明明知道他就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一旦迴來,就會增加相遇的機率,其實,這是早就心裏明鏡兒的事實,何苦,還要以為自己可以逃避呢?


    這真的不像你啊!如此的自欺欺人,充滿著阿q精神。


    好不容易將那包子噎了進去,卻由於吃的太快太急,讓林素頓時有種窒息的感覺,連忙喝了幾口粥,將包子順了下去,那幾秒的無法言喻的難受讓她劇烈的嗆咳起來。


    「咳咳咳……咳咳……」


    「你慢點兒,咱們不那麽急。幹嘛呀?來,喝點水,壓一壓。」


    夏楚趕緊擰開一瓶水遞了過去,林素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不咳嗽了才算。


    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夏楚覺得還是該把她打發迴去好好睡一覺才行。


    「一會兒吃完了,你直接迴家,再沒幾個小時,霍岑西就轉進常規病房了,我也能歇一歇,你就不用惦記我了。」


    「那不行,你都熬了一夜了,需要迴家好好休息的是你。你就別惦念我了,我沒事,睡了一宿呢。」


    其實這話,林素是在撒謊的,給母親打的那一通電、話讓她鬧心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就越傷心,哭了半宿,最後興許是累了才有些睏倦,眯了一會兒。也才兩三個小時的樣子,手機的鬧鈴就響了。起床洗漱看著自己腫起來的眼睛,現煮了一個雞蛋,漛了好半天,消了腫才敢來。如此做,就怕夏楚叨念自己。


    「你看你,我說我沒事就沒事,你得聽從組織安排啊。」


    夏楚將最後一口粥喝個精光,開始對林素強行要求。


    「組織對的聽,不對的也不能聽。要不這樣,一人退一步,你在病床上睡,我在旁邊替你一會兒,然後等你睡好了,我再休息。照顧病人,必須有個替換的才行。」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如果這還不行的話,那也就別怪她心裏裝石頭了。跟丫死磕到底了!「行行行,我要是在不答應,好像我怎麽著你了似的,趕緊吃,別吃個飯跟貓叼的似的。」


    在夏楚的催促下,林素硬是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倆包子。


    迴去的時候,白浩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坐姿十分隨意,卻難掩他優雅的貴氣,陽光透過窗欞投射過來,灑在他的身上,浮影中,能隱隱看見細微的塵埃在空氣中湧動。他好像一幅畫兒,靜靜的,恬淡的矗立在自己麵前,明明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忽然,林素的心無預兆又是一陣絞痛,有些東西,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一屜包子,還有豆漿。」


    夏楚拎著打包好的餐盒走到白浩跟前,語氣明顯緩和的不少。


    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白浩笑著,眼裏蕩漾著柔波。


    「謝謝。」


    「不客氣……」


    夏楚伸手摸了摸鼻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明明,該說謝謝是她才對啊。


    林素坐在夏楚旁邊,希望藉助她瘦弱的身子能遮擋住自己,可是,內心中還是有控製不住想要看著他的衝動,他拿著筷子,吃包子的樣子都和從前一樣,先把包子用筷子夾成兩半,然後把裏麵的餡兒掏出來,再咬著殘留肉汁的包子皮,沒一會兒,那一屜的包子,皮兒都不見了,可是一團團的丸子樣的肉餡兒卻還留著……


    他的習慣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啊。


    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這個男人幾乎就要占據了林素的所有思緒,讓她的心裏不由得警鈴大作。


    這樣,是不對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路遠急急忙忙的趕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嫂子,白少,首長,怎麽樣?」


    夏楚站起身來,看著他摘下軍帽擦汗的樣子,心裏一陣暖。霍岑西有這樣的好參謀,真是好啊。


    「沒事了,再有一會兒就能迴常規病房了,真不好意思還把你置噔過來。」


    「嫂子,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啊。首長受傷這麽大的事兒,我與公與私都必須來的。這都失職了,應該昨晚就到位才是。本來今天有個新兵入營儀式的講話,我已經安排給石團長了。」


    石團長?這個人夏楚是第一次聽到,霍岑西嫌少對她說部隊的事兒,除了路遠,她真是一個都不認識,其實……打從心裏講,她挺想要多多了解他的,畢竟倆人出了對方幹嘛的,家裏幾口人,彼此工作環境啊,同事啊什麽的,一概不知。這多少讓她心裏有些好奇。


    「不耽誤正事兒就好,霍岑西這人你也知道,工作比什麽都重要。多虧了有你了,路參謀。」


    「這種客套話,嫂子你就不要再說了。」


    路遠擦好了汗,重新戴上兒了軍帽,真是分分鍾都注意自己的軍人形象。


    「你看,光顧著說話了,忘了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林素,林素,這是霍岑西的參謀,路遠。」


    「你好」


    「你好」


    兩個人握了握手,林素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在白浩那看來十分的刺眼,嗬……看著他就劍拔弩張,一臉防備,看見別的男人就這麽花枝亂顫。


    真行!


    林素感受到白浩的眼刀子也裝看不見,愣是瞎子。


    「霍太太,首長可以轉去常規病房了。早上最好不要吃太腥辣油膩的東西。中午之後慢慢補充營養。」


    醫生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對夏楚說著,那態度真叫一個好。


    「謝謝您醫生,真是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首長是光榮負傷,能給英雄做點事是我們的榮幸。」


    為了照顧英雄,院領導特別吩咐給一間最好的高級病房出來,那設備真是沒的說,比夏楚住的那間都要好,一室一廳一衛不說,沙發電視,陪護床,一應俱全。


    偌大的高級病房裏,躺在床上的霍岑西雖然還有些虛弱,可是,麻藥勁完全散去,氣力也恢復不少,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路遠去辦理相關的入院手續,已經和武警部門對有關文件的核實。


    林素和白浩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中間隔著茶幾,彼此都有些別扭。


    夏楚坐在床邊,伺候著霍岑西喝粥,那動作真是又細緻又溫柔,活脫脫的就是賢妻良母了。


    「醫生說,你剛醒,隻能吃這些,等中午了,再給你做點解饞的,好好的補充下營養。」


    對於霍岑西這種無肉不歡的人來說,喝點皮蛋瘦肉粥就跟喝清水一樣一樣的,那粥裏麵的瘦肉真是塞牙縫兒的都不夠啊!


    「那中午我想吃千張紅燒肉。」


    「行,別說紅燒肉,你就是要整隻烤豬我也給你弄去。來,張嘴,還有半碗就喝完了。」


    這對話,真是夠膩人的了,完全就當另外兩個人不存在一樣啊。林素看著夏楚伺候霍岑西時,那臉上滿足的表情,心裏跟著安慰了些。


    看著她這麽幸福,自己也覺得很快樂。隻可惜,這種情緒在心間逗留的時間實在太少,隻因她身邊的白浩說了話。


    「昨天小嫂子在走廊裏一夜都沒睡,一定累壞了,我看,一會兒你就迴去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我今天公司也沒事,就在這陪岑西吧。」


    那話裏對夏楚的關懷,讓林素聽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她總覺得,白浩對夏楚太在乎了,一點都不符合他對人冷淡疏離的態度……他這樣做,是為了對自己做些什麽,還是說,他對夏楚有了什麽不一樣的心思?這個猜想讓林素忍不住看了白浩一眼,而恰巧,他也正望向她這邊,四目相對,眼裏確實透露著截然不同的情緒。


    霍岑西喝完了整整一碗粥,最後一口吞咽的動作還沒利索,視線就落在白浩身上,一雙眼也微微眯起。


    「你打哪兒知道我進醫院的消息?」


    要不說,有智商的在這呢,一下子就看出重點了,白浩迅速收迴落在林素身上的視線,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把通知自己的人就給大大方方的出賣了。


    「傅城給我打的電、話,說昨天在粵閩居碰到你們了。然後前後腳離開……」碰到?


    立刻調整了視線,一雙深潭一般的黑色眸子望著夏楚,讓二貨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麽讓人不能知道的缺德事兒一樣。


    「你看見傅城了?」


    那就沒錯了,他昨天聽到的果然是傅城的聲音。一想到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霍岑西就沒什麽好心情。


    「我……」


    本來想說沒有的二貨,被那一雙微微眯起的眼睛一瞪,馬上就慫了。


    「看見了,在包房門口,我剛要進門,就看見他了。我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就……就沒說。」


    驟然有些發冷的氣氛讓林素有些不明就裏的看了看這三個人。心裏開始猜測這個叫傅城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麽一提到他,大家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二貨和她老公。那模樣兒,明顯就能推斷出來,好像這人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沒多大事兒?」


    語氣沒有一絲高低起伏。可就是讓夏楚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尼瑪,這是幹毛線啊?這麽嚴肅為毛?小娘不說實話還不是為了讓你省心麽?現在都耷拉膀子了,更不能說了啊。


    這個白浩,腫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兒,不知道她老公,掐眼珠子看不上那貨麽?還非得提,這下好了,她都躺槍了!


    「老公,醫生說你剛醒,不能太累,別想這些費腦子的事兒了,好不?嘿嘿……」


    夏楚裂開嘴,嘿嘿一笑,期望著能通過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可偏偏霍岑西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刨根問底兒攔不住了!


    「白浩,麻煩,你帶林素出去下。」


    霍爺發話,誰敢不從,白浩把傅城供出來,多少也有這方麵的考量,就是為了能有個名頭可是正大光明跟著林素單獨相處。可惜啊,不明真相的霍爺和二貨全是被白少爺算計的小白鼠。


    林素迴頭看了白浩一眼,隻見這貨,無比歡快的沖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深藏算計。讓她的心控製不住的直突突。


    「你們慢慢談,我們先不打擾了。」


    這迴,就是知道是被逼著趕鴨子上架,林素也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僵硬著身體跟白浩出了病房。病房被關上的剎那,不等霍岑西再出聲兒,夏楚就開始坦白從寬了。


    次奧,沒辦法啊,誰讓霍爺那包公臉真真的看著嚇人啊?


    她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不招?


    「他就是說我跟霍啟明以前是同學,然後旁敲側擊說我倆以前有點啥關係,那這種事兒,我一定死不承認啊。不然傳出去,得怎麽看霍家。然後我又埋汰了他幾句,剩下就沒別的了。」


    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中心思想,讓霍岑西聽的是臉黑的能滴出墨來。這個傅城還真是不夠消停!想要拿這事兒來威脅小東西麽?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讓他忘了,什麽事兒不該做,什麽人不該碰!很好,非常好!這次就讓他好好讓他看看他傅城還能弄出什麽麽蛾子出來!


    「以後這種事不許再瞞著我,知道麽?」


    本來想要數落幾句,可是看著夏楚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終究還是不忍心說什麽重話出口。不過,這語氣可是一場嚴厲的,讓二貨忙不迭是的點頭,真是生怕他發脾氣啊。這還有著傷呢,若是擱在平日裏她也就耍耍小孩子的性子了,可這畢竟是病著呢,她得好好的才行。


    「我知道了,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麽?你好好的,千萬千萬別生氣啊。本來就受著傷,心情在不美麗點兒,那傷口就更不容易好了。」


    「我好像娶了個小管家婆。」


    這話裏,明顯帶著笑意,惹的夏楚難為情的紅了臉。


    「誰……是管家婆。我哪有那麽老啊?那我要是管家婆,你就是管家公!」


    忍不住抗議的瞪著眼,仿佛一隻生了氣貓頭鷹。不管怎麽看,在霍岑西的眼裏,他的小媳婦兒啊,都是那麽的順眼可愛。


    而且,婆婆對公公,聽著就那麽的悅耳。好像有種一輩子都會不離不棄的感覺。


    一輩子啊……


    真好……


    霍岑西的唇角微微揚起,讓他剛毅的線條頓時柔和不少,二貨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裏,隻以為這是在取笑自己孩子氣的意思。不由得小嘴兒撅得老高,很不能掛上一個醬油瓶兒了。若是以往,霍岑西一定伸出手去揉揉她頭頂的發,可現在實在身子疲乏的很,隻能看著她笑一笑了。


    「呿~看我氣的像隻河豚有意思不?想笑就笑唄,別憋著。」


    而夏楚說道憋著二字時,讓霍岑西的眸子忽然就略過一抹暗芒,隻是一閃而逝,讓二貨無從捕捉。


    「老婆,你幫我拿下點滴瓶,我想去廁所。」


    廁所?這讓夏楚腦子裏一下子就浮現出,自己腿不靈巧的時候,霍岑西是怎麽幫助自己的,哎呦,真是!光是想想,這身子都燒的厲害。臉更紅了,舉著點滴瓶扶著霍岑西下床,幸好他一隻胳膊用繃帶固定住掛在脖子上,不然這傷口還沒癒合呢,就這麽的來來迴迴的起身,得多難受。


    終究還是身體虛,以往的虎虎生威完全不見,走道兒都是一點點的,不敢用太多力氣,才邁開一步,這豆大的汗珠兒就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沒一會兒,這整個額際都想緩霜了一般,綴著不少水珠子,有的是在附著不上了,就吧嗒吧嗒掉下來。


    「老婆,幫我把棒棒糖拿出來,我實在沒力氣。」


    棒棒糖?


    那不就是他的小岑西了麽?這……他是在調戲自己麽?


    夏楚別扭的看了霍岑西一眼,瞥見他額頭那些汗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了什麽羞恥心,尼瑪也不是沒摸過,都有再一再二了,再有再三再四能怎麽滴?!


    沖吧,夏楚,勇敢的幫霍岑西解決一下至關重要的生理需求!再說,這是自家老公,也不傻丟人的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這都不是事兒。


    夏楚,夏楚,你行的,不就是幫自家老公尿尿麽,有啥難的啊?是吧,對,不難,不難!一頓自我心理建設之後,夏楚先把點滴瓶掛在了衛生間牆壁專門的掛鉤上,然後,半蹲下身子,顫顫巍巍的對準那褲子的前開門兒,手指解開了那兩粒扣子,便伸了進去,準確無誤的摸到了溫柔的小岑西,此時此刻它還在沉睡之後,可不是把她欺負的唉唉直叫的那副兇悍模樣。


    「怎麽弄啊?」


    好吧,幫男人把著小弟弟尿尿這種事兒,她絕逼第一次幹啊!真是不懂要腫麽搞啊!隻好虛心請教一下霍爺給解答一下。


    「把它對準馬桶,剩下的我自己來。」


    額……聽上去還挺簡單的,夏楚聽著指揮,對準馬桶,然後頓時感覺手裏的小岑西動了一下,繼而,一道堪稱完美的弧線就出現在眼前。


    尼瑪!這麽近距離的看一個男人尿尿,她是第一次啊,這預備,開始,拋物線的步驟還真是一應俱全啊!到了最後完事兒的時候,頭頂上來了一句天外之音。


    「甩一甩。」


    甩……


    甩一甩?!震驚的看著霍岑西,顯然,不確定剛剛這一句,是從他嘴裏出來的。尼瑪?難道不是用紙巾擦一擦嘛?難道說,隻有女人尿完尿用紙巾擦嘛?男的就……就甩?額……


    隻見,霍爺無比鎮定的看著自家媳婦兒點了點頭,算是為她答疑解惑了。次奧,真尼瑪漲姿勢了!原來男人……都是用甩的啊!


    夏楚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後,就按照他的話,甩了甩小岑西。隻是這力道沒太掌握好,一下子就彈到了霍爺的蛋蛋……


    立刻引來霍爺的一聲悶哼——「嗯!」


    這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夏楚嚇的,下意識就幫著揉揉那倆小球球兒,給霍爺緩解疼痛,可是……這揉著揉著,出事兒了!


    手裏還握著兩個蛋蛋,夏楚愣在那兒!


    眼瞅著,眼前的小岑西漸漸的抻了一個大大懶腰,沒一會兒就舒展開來,就那麽鬥誌昂揚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還好死不死的正好延伸在距離夏楚嘴邊不到三四厘米的地方。


    從霍爺的角度來看眼前這幅畫麵,實在是……太尼瑪誘惑了!簡直就在引人犯罪!


    「老婆……」


    嘶啞的喚著夏楚,那聲音是濃濃的渴望。赤果果的,絲毫不遮掩跟修飾。


    已經完全被眼前這龐然大物嚇的不知道該說啥的二貨,忍不住就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唇舌。


    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霍岑西的喉結上下翻滾著,眼神也愈發迷離起來。這小東西,一定不知道眼前她那迷濛的小模樣兒多麽的讓他心馳蕩漾,隻想將她拆吃入腹好好疼愛一番。越是想著,那小岑西就越發疼痛起來,心念一動,那巨物便彈跳了下。嚇的夏楚瞪大了眼!


    「老……公……你,你冷靜點兒啊!」


    這是可是大白天的,還在醫院呢,而且,他還受著傷,總不能就這麽硬生生的來一下吧?啊?嗚嗚……尼瑪,你丫兒都這模樣了,怎麽小弟弟還是如此的生龍活虎?沒天理啊!


    「老婆,它想你了。」


    轟……


    夏楚感覺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耳根子都跟著燒著,那滋味兒真是……奶奶個熊的,不帶你這麽幹的,不帶你這麽誘/惑人的。


    要不是礙於他還負著傷,夏楚是真真的想要奪門而出,去外麵冷靜一會兒。


    「可……可是……」


    「你摸摸它。」


    說著,也不管夏楚願不願意,抓起她的一隻小手兒就握住了小岑西。


    「嗯……」


    在五指緊緊實實貼服的瞬間,霍岑西忍不住閉上了眼,舒服的喟嘆了一聲,然後,便是帶領著她的小手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起來。


    夏楚羞澀的想要抽迴手,可是,她又不敢用太大力氣,就這麽半推半就,讓霍岑西拉著自己的手,幫他上上下下的***著。紅著臉,看著他陶醉不已的模樣,二貨心裏忽然有些心軟了。本來倆人見麵的日子就少,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有這方麵的需求是多正常的事兒?


    即便是現在病著吧,可是這小岑西還是生龍活虎的。再一想到,霍岑西為了自己那麽不要命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男人都肯為了你豁出命了,這些夫妻間的事兒,她有什麽不能做的。


    忽然腦子裏就想起了動作片裏的老師們,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做出了十分重大的決定。


    下一刻,她閑著的另一隻手,從洗漱台的濕巾盒裏抽出一張濕巾來,然後撥開霍岑西的手,一點點的,仔仔細細的擦拭起小岑西來。


    霍爺睜開眼,感覺那兒有點涼涼的,不由得低頭看著半蹲在自己麵前的夏楚。這種幹洗的待遇,霍爺還真是沒體會過,而且還是小媳婦兒親自為自己服務,心裏頓時有中暖脹的感覺。


    那是一種滿足……


    擦好了之後,將濕巾扔到垃圾桶裏,夏楚抬頭看著霍岑西微微一笑。那笑容裏是說不出的魅惑,更帶著一絲絲的俏皮,撩撥著霍岑西的視覺神經。


    眼眸頓時又暗了不少,這小妖精,是打著什麽算盤?疑惑之際,二貨歡快的開了口。


    「老公,今兒個,我給你服務。」


    說著,便一口將小岑西含了進去……


    ps:內個……我是不是有點太沒正事兒了?哈哈哈……好吧,寫到二貨給霍爺上廁所是,我是一路笑著寫完的。噗……不知道你們笑了木有啊~今兒又加更了4千,吼一嗓子,求月票啊!求紅包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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