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想不開啊!”天尋呆呆的看著眼前近乎抓狂的人影。


    帝燼揮了揮手,“別,你別安慰我,這打擊太大了,想當年我兩年時間凝聚出‘炎神之鎧’已經被譽為不可多的的天才了,你這竟然隻用了兩個月,老天啊,這是什麽鬼,逗我嗎?”


    “大哥,你別著急,先聽我說,我對‘炎神體’的修煉這麽快也是因為一些機遇,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快的進境。”天尋將自己炎神體修煉的事告知了帝燼,當然有關‘九陽決’的事他自然還是保密了下來,不是信不過帝燼,而是這消息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像這種功法哪怕隻是一點消息給人帶來的也可能是生命的危險。


    聽聞天尋的經曆後,帝燼滿臉敬佩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修煉的如此迅速,跟你這種拿命來拚的人比,我那所謂的努力確實微不足道。”


    天尋無奈的笑了笑,“能有好的資源誰會想拿命去拚啊。”


    “是啊,說真的,聽了你說這些以後,我並不羨慕你,實力總是與自己的付出成正比,但你每次選取的代價都太大了,大到讓人難以承受,我還有眷戀的人,所以不會去做亡命的狂徒。”帝燼釋然道,隨即又歎了口氣,“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錯誤,你所珍惜的,眷戀的,甚至你所仇恨的人都隨時可能逝去,也包括我們自己,所以我們自己活著也是為其他重要之人的負責。”


    “但是大哥,你的身份可是這個世界的掌權者,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可以無視規則的人,即便這樣你還認為這個世界是錯誤的?”天尋有些疑惑道。


    “掌權者!真是個滿懷恭維之意的詞啊,但越是權利的掌控者,這個世界看的便越真實,我很討厭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便是追求雪兒的時候我也未曾用自己的身份去對其施壓。我其實是恨這個世界的,恨這個世界的掌權之人,我的父親,我的爺爺,若果有朝一日我能繼位天帝,我一定會終結這世界。”帝燼意味深長的感慨道。


    “為什麽,他們應該是你僅有的重要之人才對。”


    帝燼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不,對於我來講我重要的人並不多,其一是雪兒,其二是我的堂哥帝鳴,其三是現在的你,其四......”提及最後帝燼竟是不想再講下去。


    “其四是?”天尋好奇問道。


    帝燼歎了口氣,眼中劃過一絲憂傷之色,呆呆的看著天空,“他是我的好兄弟,隻可惜......當然也是因為他我才看清了這個世界,那是我們參加那個特殊組織的日子,那可以撐得上是年輕一輩中最殘酷的力量,每一次曆練都有無數的年輕一輩的強者折損在其中,能活下來的皆是成為了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組織?曆練?”天尋滿臉疑惑。


    “是啊,此次會議討論的便是這事,到時你就會明白了。”帝燼迴答道:“我去參加了這個組織,在被家族的強迫之下,他是我貼身護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他是我的親哥哥,他很照顧我,天賦也強過我,而他也很樂意保護我這位所謂的‘少主’,其實最後他才說,在他心裏我一直是長不大‘弟弟’。”


    “我被迫去參加了那個曆練,而他也主動申請了陪同的任務!他向家裏人請求說自己也想通過試煉成為強者,但實際上他隻是不放心我,那個組織的死生存率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以我那時的性格,結局注定隻有死亡,但我不能拒絕,或者說我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家族中與我輩分相同的青年都是被迫參與了進去,我還記得當時父親給我送行時連眼都沒眨一下,在他看來似乎我的死活根本就無所謂,他在乎的隻是我是否能變強能擔得起‘帝’這個姓氏。”


    “所以我不喜歡他們,我對於家族來講就隻是個道具,我實力低微的時候他們連理都不理會我,我實力強大時他們把我當小皇帝般擁戴,並認為我是未來能與帝鳴競爭天帝之位的人。”


    帝燼又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真正讓我對家人對世界絕望的時候,是在他死後,我還是低估了這個任務的兇險,我們在哪裏隻生活了兩天,然後我們便被人追殺,人生地不熟的我們走上了末路懸崖,無奈之下,我們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但最後我活了下來,不是因為我命大,而是因為他墊在了我的身子底下,我們在高空墜落了十幾秒,他隻是輕輕拍了拍我的頭,高空墜落中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讓我好好活下去,無論多難,咬牙切齒,也要活下去。”


    “之後我昏迷了很久,其實意識已經清醒了,隻是自己不想醒過來罷了,我當時想著就那麽靜靜的死去也不錯,但一個女孩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就是雪兒!”帝燼迴味道。


    “我重生了,從那以後我不再軟弱,拚命的生存在那個世界裏,隻想自己能活著,卑鄙也好,無恥也罷,隻要能活下去,不論怎樣的角色我都會去扮演,我踏上了為我兄弟報仇的道路,我殺了很多人,但到了最後我突然發現,我的仇人是殺不完的,但一切一切的根源卻是由這個世界的性質決定的,是由我的家族性質決定的,如果沒有這些,他不會死。從那天起,我收起了自己那顆幼稚的複仇的心裏,我覺得這個世界要改變什麽,而我是為數不多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開始了與帝鳴的競爭,之前不是也說了嗎,帝鳴對我也是重要的人,他是我的對手,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將來我倆必定會有一人在另一人的屍首前擦劍惋惜。”


    天尋呆滯了片刻,與其說是難以理解這個世界的複雜性,到不如說是有些難以置信,這與他平時接觸到的教條一般的美好相悖。


    “好了,不提這些煩心事了,我們去拍賣會看看吧,如果運氣好,大哥我還能送你一場造化。”帝燼揮了揮手,轉顏笑道。


    但天尋還是呆滯在那裏。


    帝燼笑著拍了拍天尋道:“怎麽,還是覺得雲裏霧裏那?一切的疑問會在會議之後解開的,等你理解了那個組織的任務之後。當然到時為兄也想聽聽你的建議,所謂的救世之道,我這麽多年來也是未曾找到啊。”


    “恩。”天尋點了點頭,將思緒收迴來,“對不起大哥,讓你想起了悲傷的事。”


    “嗬嗬,沒事,男人嘛,就是要直麵傷痛才行啊,踩著傷痛你才能走的更遠啊。”帝燼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不遠處的一棟恢弘的方形石樓走去。


    “恩,知道了,對了大哥,你剛才說能送我一場造化?”天尋緊跟上道。


    帝燼點了點頭,“恩,超乎我的想象,你對‘炎神體’的修煉竟然如此迅速,既然你能凝聚‘炎神之鎧’那麽對於‘炎神體’的修煉也算是打成了,但你短期內凝聚了‘炎神之鎧’是不是也感覺到一絲不適那?“


    “不適?的確。”天尋似乎想到了什麽,“我在與楪舞的實戰練習中確實發現,‘炎神之鎧’凝聚時不僅消耗巨大而且控製起來更是麻煩。”


    “就是說凝聚全身的‘炎神之鎧’時,質地會不均,對嗎?”帝燼笑了笑道。


    “對啊,就是這樣,若是隻在身體個別部位凝聚‘炎神之鎧’控製起來倒是還可以,但是若是全身凝聚完整的‘炎神之鎧’時卻是無意間會出現炎神之鎧強度不一的情況,弱的地方近乎沒有防禦力,強的地方甚至有時會不受控製的傷到自己。”天尋迴答道。


    “恩,這其實不單單是你控製力的原因,而是火焰太過暴躁了。”


    “火焰?”


    “沒錯,如果隻是普通的火焰,以你自己的控製能力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你擁有的這種火焰卻絲毫不弱於我修煉的‘炎陽決’產生‘炎陽之火’,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何處找到的這種火焰,但這火焰的強度定會阻礙‘炎神體’的修煉,不過說阻礙倒是絕對了些,但會加大難度是一定的,當然難度越大獲得的收獲便越大,以你這種火焰凝聚的‘炎神之鎧’定然是比普通火焰強上許多。”帝燼分析道,“我當初也是遇到了這種情況,但好運的是我得到了一塊‘均衡之石’。”


    “均衡之石?”天尋疑問道。


    “沒錯,是一種特殊的晶石,你將之煉化之後會在體內形成一種均衡之力,自動幫你均衡身體中的各種能量,到時就無需擔心火焰的暴動之力。”帝燼解釋道。


    “竟是有這等神效,那大哥的意思是。”天尋好像理解了帝燼的意思。


    “嗬嗬,據說此次拍賣會中便是有這麽一塊‘均衡之石’。”帝燼笑道。


    “可是......”物品雖好,但價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天尋有些不好意思。


    帝燼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麽可是的,記住你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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