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練氣境便是將納期境時期納入體內的無形源氣化為霧狀的濃縮源氣,而練氣境的修煉要求便是將那團霧態源氣凝實擴大,直到充滿整個丹田,當丹田內部的霧態源氣化為更精純的液態,那便是進入“化源境”的象征,天尋此番體內霧態源氣體積暴漲自然是突破進入練氣境中期的證明,隻是令他無奈的是,這期盼了好久的突破竟是來的這麽的無厘頭。


    雖然突破,但天尋此時卻也不能放鬆,因為自己的第二條主脈“風陽脈”竟也是在剛才的衝擊下貫通了,迴想當初“開陽脈”貫通的經曆,天尋全神貫注的感受這體內的變化。


    果不其然,強橫的力量最終還是鬆動了“風陽脈”,在“風陽脈”的邊緣製造出一個縫隙,隨即那禁錮,便被“風陽脈”中一股極為特殊的能量由內而外衝破而出。


    能量一衝出就開始在天尋的體內亂竄,與此同時強烈的疼痛感從天尋的體內迅速傳出刺激著天尋周身的每一個細胞,天尋直接沒憋住,放出一聲疼痛的嚎叫聲,那種疼痛就好像無數把納米級別的小刀不斷割著身體的每一處,可能量已經放出即便是天尋也無能為力,隻能強忍著疼痛,好在,在這種疼痛感之下,天尋不會喪失意識。


    疼痛感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天一夜,期間天尋的痛覺似乎都已經麻木,意識也已經模糊,但他知道,他必須撐下去,他還有要做的事,絕對不能就這麽倒下去。


    “父親等著我,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瑤瑤,我答應過你的,我保證,我一定會永遠陪著你。”


    又是一天,在極致的疼痛之中,天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奇異的發現那疼痛之感竟是緩緩減弱了,或者說是自己對於疼痛感的承受能力變強了,他緩緩的內視自己的身體,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天啊,這,這是。”天尋看著體內每一處確實是在被“刀割”隻是這刀是一股特殊的銀白色能量,“風係的能量?這怎麽可能,不對雖然有風的屬性但本質還是火性。”


    那能量中卻不斷形成風刃割著自己的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天尋忽然有了一個猜想,急忙催動源氣,“哈哈,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天尋近乎瘋狂的笑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骨絡上竟已經染上了一層暗紅色,而身體竟是亮出一種藍玉色的光芒,“銅骨藍玉體,哈哈,果然是這樣,這‘九陽開天決”果然是內外雙修的功法,難怪如此逆天。”


    要知道,龍象大陸不論是誰修煉之途皆是內外同修,想要進境兩者缺一不可,而無數人卻都是被外修卡死,因為想要錘煉肉體達到一定強度,不僅要吃足夠的苦頭,而且比修煉更為艱難緩慢,除非有什麽特殊境遇,否則肉體的修煉會極為嚴重的延伸人修煉的速度,而“九陽決”不同,天尋發現當初在自己貫通“開陽脈”時,所流出的力量便是讓自己練成了“鐵骨白玉體”,而一次可以用巧合解釋,那麽第二次那?所以天尋才會這般激動。


    “難怪當時神秘人說有了這功法便足以報仇,修一功而慣內外,這種功法不被成為絕世又能怎樣來形容那。”天尋興奮道,感受著體內還隱隱傳出的疼痛感,顯然這能量鍛體還未結束。


    “既然如此那便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隻要能變強,疼點也無所謂,天尋抱著這種想法索性放開了源力防禦,任由那刀割般的痛楚再次傳遍全身,既然要鍛體那就索性一次性鍛到最好。


    “啊,疼快!”


    “他娘的,再來!”


    “我他姥姥的,我跟你拚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銅鼓藍玉體”終於達到了極致,那亮銀色的力量終於是停了下來,但本以為它要消散,但卻沒想到他竟然進入到了天尋的丹田之內。


    接著又出現了讓天尋哭笑不得的變故,那團銀白色的能量進入丹田竟是幻化為一團銀白色的火焰。


    “又是一團本源之火!”天尋還沒來得及高興,確實發現以前自己拚死拚活培養出來的冰焰竟然被那銀白色的火焰直接一口吞了,“就這麽吞了?”天尋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但此刻他卻是感受不到體內的冰焰了,那是一種聯係的斷絕感,也就是說這個新生的狂躁家夥一進丹田就把自己的同類給滅了。


    “算了,吞了就吞了吧,那說明這團銀色的火焰強度比起冰焰還要強,既然這火焰還有風的屬性,那就叫它‘炙風炎’吧!”天尋抬起食指一團銀白色的火焰燃氣,感受著那火焰之中隱隱藏著的如利刃般的風流,天尋都是感到有些心悸,“這要是燒到別人身上去,恐怕光這風流就能讓人千瘡百孔了。”


    “總而言之,收獲還是不小的。”天尋站起身來,滿臉興奮的握了握拳頭,以他現在練氣境中期,再加上完全化的“銅鼓藍玉體”即便是對上一般的練氣境後期的強者都是能不落下風,再加上這“炙風炎”以及強化後的“炎神體”即便是遇上化源境初期的強者他自認為即便是打不過也是能全身而退。


    既已出關,天尋自然也是不再停留,他可是已經很想念冰耀了,直接向著軍營的議事大廳走去,冰耀與司空楪舞此時也是呆在裏麵,可看二女的表情顯然是有些憂慮,很難想象是什麽事能讓這兩個處事不驚的女孩眉頭皺成這樣。


    “怎麽了,一出關就看你們愁眉苦臉的?”天尋一進大營開口問道。


    “啊,天尋,你出關了!”冰耀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喜色。


    “恩,剛剛!”天尋點了點頭笑道。


    而司空楪舞一個轉身卻已經來到了天尋身邊,在天尋周身摸了摸。


    “喂!你幹嘛?刷流氓啊!”天尋退後一步道。


    司空楪舞撇了撇嘴道:“切!想讓本小姐摸一下的人冰城都容不下,碰你一下你還這反應,不過倒是不錯,一個月時間,練氣境中期,外加‘銅骨藍玉體’真不知道你這怪胎是怎麽修煉的,連帝鳴乃個家夥也做不到啊。”


    聽到帝鳴這個名字,冰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帝鳴?”天尋問道。


    司空楪舞笑道:“沒錯,就是雷帝的兒子,也就是當今天帝的孫子,不過他可是我們瑤瑤的忠實追求者哦,你想要保住瑤瑤可不易。”


    “他很強?”


    “何止是強啊,他是年輕一輩當中最強的兩人之一,總之我跟瑤瑤加一起也打不過他!”司空楪舞到沒有不服氣,很平淡的道。


    “這麽強!”天尋驚歎道,畢竟司空楪舞與冰耀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兩者聯手連“凝源境”的強者都是可以一戰,那麽那帝鳴的實力又有多強那。


    “這樣的人,還有一個?”天尋問道。


    司空楪舞解釋道:“恩,沒錯,還有一個是當今龍象榜排名第二的‘星王’的女兒,凡沫涵,她的實力也是強的毋庸置疑,當然他你也要小心。”


    天尋驚呆道:“她也喜歡瑤瑤?”


    “不,她喜歡帝鳴,所以你懂的嘍,你要是保不住瑤瑤她可能會殺了你!”司空楪舞笑道。


    “感情這裏外都不通了是吧,保住有人殺,保不住還有人殺。”天尋無奈道。


    冰耀趕忙上前安慰道:“嗬嗬,你別聽楪舞瞎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他們修煉的時間比你多了太多,說不定再過幾年,你就能超越他們了。”


    “額,我會努力的。”天尋也是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他同樣還需要力量,現在的他還遠遠不夠。


    “好了既然你出關了,我們之前煩心的事也就解決了。”冰耀微笑著幫天尋整了下衣領。


    “什麽事?”天尋問道。


    “龍象大會!”


    天尋聞言後瞳孔一縮,滿臉驚訝道:“那個唯有天帝親自下令才會舉辦的重大會議?”


    “沒錯,不過這一次龍象大會針對的對象主要是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人,但去的時候身邊要跟一練氣境以上隨從。”冰耀解釋道。


    “這楪舞姐不是在這麽?”天尋隨口道。


    可話音還未落,一堅實的拳頭便敲到了他的頭上,“好歹我也是司空世家的大小姐,你們家瑤瑤是年輕一輩的精英,我就像個隨從是嗎?”司空楪舞沒好氣的道。


    “楪舞姐饒命,我就開個玩笑......”天尋無奈道。


    但之後天尋的臉色又正經起來,“你是擔心將火瑩帶走,冰城就群龍無首了是嗎?”


    “恩。”冰耀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去?”天尋問道。


    “不用了,你留在冰城駐守,我會把戰冰令給你。”冰耀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天尋自然一眼就看的出來,冰耀本就不是那種會偽裝自己的女孩,“你是擔心我到那裏會有人對我不利吧,就像楪舞姐所說的。”


    冰耀在天尋的注視下無奈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不是傻子,心裏有數,所以這次還是讓我去吧,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你了,不想剛見麵就分開。”


    冰耀聽聞後心裏有些軟,但還是猶豫不決。


    “哎呀,好肉麻,拜托顧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好嗎,在這裏秀恩愛,瑤瑤你就帶著他吧,倒是大不了我倆把隨從換一下,讓他跟著我就是了。”司空楪舞插話道。


    “這,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論在什麽情況下,一定不要出手,我不是懷疑你的潛力,但至少現在還是忍讓一點比較好。”冰耀還是有些擔心的道。


    天尋抬起手輕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知道!”但心裏卻是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的麵前,替你遮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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