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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擊館占地麵積不小,除了中心建築射擊場外還有健身房、重力室。


    劉東自然不會錯過這次難得訓練機會,一是因為大戰在即,二則是因為寧舒為此欠了對方人情。這個世界上能還的隻有債沒有情,劉東不知道怎麽才能還上寧舒這份情。


    射擊館槍響不斷,劉東找到手感後又試了格洛克、勃朗寧、瓦爾特pp,玩得那叫一個酣暢,隻不過代價同樣不小,站了大約一個小時時間,他背後的衣服全叫汗水打濕,右手臂也因為手槍不小的後挫力有些拉傷酸痛,不過累歸累,他的精神狀態奇佳。


    寧舒一直安靜站在他身邊,秋水眸子中帶著幾分驚豔還有幾分好奇,她在部隊訓練的時候,訓練量絕不比任何一個男兵少,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給自己額外加量,她的優秀同伴和上級有目共睹,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不論射擊,還是搏擊技巧,甚至是實戰等等,她還沒發現任何足以自豪的東西。


    在射擊館呆了一會,劉東沒有繼續玩槍,過度的訓練隻會加重身體負荷,物極必反。寧舒帶著他來到了健身房,李德凱沒有繼續作陪。


    劉東做了一百個俯臥撐,戴上拳擊手套打了會沙袋,玩了下深蹲側踢,一會功夫就大汗淋漓,坐在椅子上短暫的休息。


    寧舒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秋水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不到三十歲曾站在黑道巔峰的男人,喃喃道:“雖然不願承認,你卻是我見過最適合當兵的男人,天生的殺手,難道真的有天賦一說?”


    劉東淡淡一笑,平靜道:“天賦肯定有,我認為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多。也許我比常人多出一分天賦,剩下的卻是靠兩分努力,三分執著和四分汗水。”


    寧舒爭辯道:“我流的汗並不比你少。”


    “那你試過從八歲開始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接受各種訓練,散打、柔道、跆拳道、槍械、冷兵器、暗殺和野外生存技能訓練?如果你也如此我相信你會比我更強大。”劉東唏噓感慨道,一副往事不堪迴首的表情。


    寧舒微微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可愛表情,她訓練確實刻苦,可跟這樣魔鬼式訓練比起來,還真是有點小巫見大巫,她也無法想象劉東是怎麽在那段黑暗生活中堅持下來的。


    劉東瞥了眼健身房邊角一處正方形擂台,突然提議道:“要不要上去實戰一下?”


    寧舒的好勝心很強,在射擊館就跟劉東比試槍法,結果雖然是敗,但她從不氣餒,劉東一提議她下意識就想說好啊,可當她看到劉東目光中流露出來不懷好意,她嫣然一笑,斷然拒絕道:“想占我便宜,沒門。”


    劉東臉上絲毫沒有被人點破心事的尷尬,一本正經道:“咱不是那種趁機占便宜的人,隻是純粹的切磋。”


    寧舒似乎在考慮劉東這句話的真假,過來一會抬起那張傾城傾國精致臉蛋,笑眯眯問道:“真的是切磋?”


    劉東很認真的點頭。


    “好吧!”寧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在劉東一臉興奮,以為自己詭計將要得逞的時候,突然說道:“我去喊李德凱來。”


    劉東欲哭無淚,終於知道為什麽男人都喜歡找笨笨的女生,這女人太聰明,還讓男人怎麽活啊!


    他當然不會讓寧舒將李德凱這個電燈泡找來,雖然沒能跟寧舒切磋,有個大美女站在身邊視覺上也是一種享受,這一天劉東過得累並快樂著。


    下午,離開射擊館的時候寧舒從包裏掏出劉東第一次試手的柯爾特德爾塔豪華型10mm手槍,劉東眼前一亮,沒料到寧舒竟然看懂了自己心意。


    剛剛入秋,老天爺要提醒世人般,這兩天風有些大,也微涼,寧舒緊了緊迷彩,笑道:“不知道你這算不算臨陣磨槍,我已經跟李德凱打過招唿,你這兩天都可以過來訓練一下,分寸自己把握,我想以你的實力即便不敵想要保命應該是不難的。”


    “卡斯帕巴奇想要殺我並不容易,可是他身後還有血狼雇傭軍,這才是真正致命的。”劉東點破其中關鍵。


    “他不是說要跟你公平的決鬥?”寧舒有些憤憤不平,也有些不能理解。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劉東淡然一笑,解釋道:“在他眼中隻要我們兩人交戰的時候不受第三方影響就是公平的,如果決鬥的時候能殺死我他絕不會手軟,如果決鬥後我受了傷血狼雇傭軍再來殺我在他看來也不違反遊戲規則。”


    寧舒皺眉,終於理解劉東兇險的處境,惱怒道:“他們要是敢亂來的話,就調支部隊武力威懾,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劉東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寧舒啞然失笑,道:“軍隊又不是你們家的,再說我也不想牽連太多無辜的人,你幫了我這麽多我已經很感謝了。”


    他想到了冥王戰隊,臉上不由流露出濃濃的傷感,那些曾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兄弟除了鬼精靈都已長眠在那處海島,如果他們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劉東眼神閃過一絲黯然,不想再說,擺了擺手笑道:“迴吧,我已見過閻王一次,他說我前塵未了,沒那麽短命,這次也隻是唐僧取經路上的八十一難,放心吧!”


    劉東說完,走向他那輛東風越野。


    寧舒望著他的背影,筆直而堅挺,寧折不彎,卻帶著股蒼涼的悲壯。


    迴到酒店,劉東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把玩著那把柯爾特德爾塔手槍,真可謂是愛不釋手。也許它的性能上比不上久負盛譽的沙漠之鷹,但性能好卻不一定最適合自己,他送給沈青思那把也不是沙鷹。


    明月高懸,星光萬點,時間總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


    三天時間,第一天收獲頗豐,不但讓身體找到了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還搞到手一把好槍。還剩下兩天時間,劉東考慮著是不是去施雅婷那裏借把東風?


    對於施雅婷劉東有些摸不透這個女人到底安得什麽心思,先前對自己確實不錯,可是神龍王座這件事情明擺算計了自己一迴,雖然可以看出她沒有什麽惡意,卻也讓劉東起了警惕之心。


    在生死壓力麵前,劉東也不介意拉下臉皮去求施姐姐一迴,他習慣於將有利於自己的籌碼都抓到手中,如果說施雅婷對自己真有什麽目的,那麽明天也就能揭曉了。


    日上三竿,劉東才爬起來。一來昨天確實累得不輕,二來是那段地獄般日子的後遺症,現在他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也絕不坐著,散懶而玩世不恭。


    劉東站在施雅婷別墅外,徘徊於由青石鋪就花樹間,他來之前並沒有跟施雅婷打電話通知一聲,此時施雅婷的那輛速騰就停在院中,施雅婷顯然在家。


    想和做完全是兩碼事情,區別在於思想和行動。即便以前也曾有過求人幫忙,那時劉東有底氣和依仗,成或不成都不會造成他的困擾,如今站在別墅花園內,劉東卻感到了尷尬和緊張。


    施雅婷站在二樓客房窗邊,劉東一來她就已經知道了,並從窗簾縫隙中觀察了很久。


    她收迴目光,走向沙發,高跟鞋踩在實木地板上啪啪作響,坐下後搖頭輕笑。


    “小姐,為什麽笑?”沙發對麵傳來一聲疑問,發出這聲疑問的正是看似木訥的阿昌。


    施雅婷溫和道:“人有的時候啊,經常明知道是冒險,可是迫於各種壓力,而不得不去做。賭徒並不僅限於賭場之內,每個人都是賭徒,隻不過賭注籌碼不同而已。”


    阿昌低著頭,細細咀嚼著施雅婷的話,危襟正坐,他可不敢放肆打量眼前這個明媚的女人,甚至連他麵前的茶都沒拿起喝一口。黑寡婦是蜘蛛中最毒的一種,能進這個門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他還不想觸犯某種禁忌而莫名其妙的死去。


    “施姐是說杜軒?”阿昌並不是一個肯動腦筋的人,所以才顯得有些木訥。


    施雅婷搖頭,輕笑道:“不,我是指我那可愛的弟弟,你先迴避一下吧。”


    劉東還是按響了門鈴。施雅婷笑臉迎人,劉東卻從她笑容中看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跟著她來到客廳,愈發顯得有些拘謹。


    “坐。”施雅婷伸手示意,笑意愈濃,繼而捧腹大笑,肆無忌憚那種,嫵媚動人像個道行高深的妖精。


    她笑夠了,才看著猶如阿昌一樣木訥拘謹而忐忑的劉東眯起眼睛,道:“咱們是姐弟,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劉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鼓起勇氣正視這個集妖孽和尤物於一身的女人,說道:“我想跟施姐借點……。”


    施雅婷接口道:“你想借將,對付卡斯帕巴奇和血狼雇傭軍。”


    劉東愕然,這位幹姐姐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一點,他很快也就想明白個中關係,施雅婷能在黑龍和刀疤前先埋下阿昌這個暗子,黑龍會肯定有她的人,知道自己要跟卡斯帕巴奇對決的消息也就不足為奇。


    劉東也不禁感慨,施雅婷要是生在亂世,即便比不上“臥龍”諸葛亮也是“鳳雛”龐統一樣智囊軍師,整個談話的節奏和主動權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劉東低頭沉思看似一個很深奧的問題,自己好像又掉進了施雅婷的套子?嗯,這是一個很浪費腦細胞的問題,而結論是,管它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都替我說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施姐,我知道這事很麻煩,可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你這尊大菩薩或許可以助我渡過難關。”劉東訕笑道,言語真誠。


    施雅婷直言道:“將我有,但你讓我考慮考慮。”


    施雅婷沒說幫,也沒說不幫,劉東臉上也沒露出什麽失落的神情,坐了一會起身告辭。


    劉東走後,阿昌從後麵走出,苦笑道:“小姐,我們自……”


    施雅婷伸手製止他想要說的話,曲腿坐在沙發上,頭靠著膝蓋,閉目沉思。


    阿昌歎了口氣,搖搖頭,走出別墅。


    別墅外劉東坐在東風越野裏也在沉思,這個淩模兩可的答案聽起來更像一種婉言的拒絕。


    “靠人不如靠己啊!”劉東感慨一句,啟動汽車奔赴昨日射擊館繼續訓練。


    第二天,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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