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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


    劉東深唿吸幾口,施雅婷身體各個部分都散發出誘惑的氣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的下麵起了不雅的反應,心中也升起了罪惡的念頭。


    假如放在古代,施雅婷就是妲己那類魅惑天成般的尤物,即便放在如今人造美女泛濫的年代,也有著禍害蒼生的資本。


    施雅婷見他坐立不安,卻故意對劉東的窘態選擇視而不見,她岔開話題道:“搗騰古玩文物雖然利潤可觀,終歸是上不了台麵的歪門邪道,不但要小心黑吃黑,還要小心警察,不是身無牽掛的人一般都不會選擇走這條路,這次你就當認個門路,至於何不合作,迴來後你再慎重考慮。”


    劉東總算從香豔的漣漪中恢複了神智,不管施雅婷是不是對男人有性趣,自己對安然之外的女人都該保持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他對於施雅婷的訓導也隻有洗耳恭聽的份。


    施雅婷突然莞爾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不說了,三番兩次的提起,我都覺得自己很煩了。”


    劉東露出一個笑臉,真誠道:“這說明施姐對小弟關愛有加,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真不適合趟這渾水,我一定早早抽身而退,老實說,我怕死。”


    或許是因為劉東話語的真誠,才讓施雅婷對他的好感一度的疊加,但怕死也分幾種,一種是生來骨子裏懦弱天生怕死,還有一種是有未了的心願,所以不能死,至於劉東屬於哪一種?施雅婷不是真的妖孽,僅憑幾次見麵和交談給不出準確的論斷。


    施雅婷饒有興趣的打量劉東,對他想要趟這渾水也有些好奇,不由問道:“按理說你現在也算腰纏萬貫,何必這麽拚命,你該不會是什麽大家族放出來曆練想要證明自己的吧?”


    劉東汗顏,這女人思維似乎跑的太遠了些,老實道:“不是,畢竟錢這東西誰都不會嫌多,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人一定都是些窮人,起碼是付不起那把萬能鑰匙代價的人。”


    施雅婷笑了笑,看著劉東欲言又止。


    劉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道:“施姐,你想說什麽?”


    “我突然發現,你的表裏和內在並不一樣。”施雅婷考慮一下措辭說道,她其實想說劉東看起來是二十歲的朝氣,三十歲的成熟,四十歲的城府。


    劉東苦著臉說道:“施姐,你說我表裏不一,真是冤枉啊,我覺得自己言行和思想完全一致。表裏不一和表裏如一雖然隻差了一個字,可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後者。”


    施雅婷聽到劉東的抱怨,不但沒有勸慰,而是繼續落井下石,促狹道:“那我就送你個褒義詞,老奸巨猾。”


    劉東愕然,老奸巨猾是褒義詞?這美女姐姐分明是在打趣自己,他厚著臉皮糾正道:“是老成持重,老成持重!”


    施雅婷看到劉東認真的模樣發出一陣銀鈴般嬌笑,胸前的豐腴泛起一陣洶湧的波濤,看得劉東又是一陣口幹舌燥。


    不過,他心中卻在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隻要踏入社會,哪一個不是被摧殘出遠超自己年紀的城府和心機,在公司得處處提防別人背地裏捅刀,在外麵跟個龜孫子似的如履薄冰,其中的悲哀實在是不足對外人道哉。


    施雅婷不能免俗的問起劉東的目標和理想生活狀態。


    劉東說了十個字,醉臥花酒間,逍遙似神仙!


    施雅婷卻給出了一個庸俗的評價,殊不知此花酒非彼花酒,花是花,花亦非花,隻是一種對愛和自由的那種向往。


    俗,也是一個很中肯的字眼。


    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這幾句來源於《老子》。


    劉東認為自己就是一徹頭徹尾的俗人,想住最舒適的房子,上最漂亮女人,過著帝王般的奢華生活。要不是有未了的心願,他也想帶著安然環遊世界,不是為了生存而躲在陰暗的角落,光明正大的走上一圈。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獵人追趕的獵物,即便前路一片荊棘,也隻能咬牙拚命向前衝,想要活著不但要避開前麵獵人的陷阱,還要拜托獵人的追蹤。


    當然,也可以放下這一切,隻要妥協就能過那種想要的生活。


    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如果自己非要劃地為牢,那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座囚籠。


    劉東即便看開了,還是放不下,因為從跟大師兄發生爭端起,就已經不再是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有幾筆血債他必須討還。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施雅婷有些語氣含怨的說道,麵的自己這樣大美女,劉東竟然也會跑神,這對她來說也會產生小小的挫敗。


    劉東意識到自己失態,賠笑兩句提出了告辭。施雅婷這次沒有拒絕,把他送出門外,說自己安排一下後再陪他去見杜軒,劉東胡思亂想一番心情有些低落,應付兩聲道:“那我等施姐電話。”


    天安飯館位於漢水縣城市的邊緣,這裏隻做魯係菜式,按理說魯菜在國內可是頗受好評,這裏生意應該火爆才是,可現實卻是飯館的生意一直不冷不熱,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尷尬,或許是因為飯店的老板並不是很熱衷於自己的買賣。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淺灰色類似於馬褂的古裝,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氈麵布鞋,整天操著一口地道的山東口音,手裏端著一隻烏青色小茶壺,不是坐在外麵樹蔭下納涼跟別人侃大山,就是四處閑逛,反正在外麵的時間要遠遠大於在自己飯店內。


    除了店主,飯店內還有兩個人,一個掌廚的師傅,另一個就是打雜的員工。


    員工也是一個地道的北方漢子,五大三粗,憨厚實誠,一看就是剛從某個偏僻的農村小旮旯出來的貨色,幹活勤快,而且任勞任怨,買菜、擦桌拖地、端茶送水招待客人全都落到他一個人身上。


    飯館內一個角落裏,一個剃著平頭,長相十分猥瑣的男子一條腿翹在凳子上,夾兩口菜扒一口米飯,狼吞虎咽,很快比普通家裏要大兩倍的碗就見底了,他似乎意猶未盡,對員工喊道:“阿昌,再給我來碗米飯。”


    被稱作阿昌的年輕人來到他身邊,咧嘴一笑,道:“杜哥,再給我講些你的經曆唄。”


    這位經常出現在飯館內的男人雖然長得猥瑣了點,尖嘴猴腮身材瘦弱,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猛人,猛是指他的經曆,隻能用驚險刺激、詭異離奇來形容,足以讓觀者驚心,聞者咋舌。


    有次他在飯館內喝醉了,就拉著阿昌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這下可勾起了阿昌的好奇心,一聽風水、點穴、機關、墓葬這些詞匯就兩眼放光,每次他來吃飯阿昌都會讓他講上那麽一段,不管他說的是真實事跡還是胡編亂造,那繪聲繪色的講訴,總能讓阿昌感到一種或許可以稱之為驚心動魄的情緒,這一來二去兩人也成了朋友。


    杜軒指了指飯碗,意思是等我吃完飯再說,不過他臉上沒有往日裏的表現欲,顯得無精打采。


    “怎麽了?你這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流民。”阿昌無傷大雅開著玩笑,把飯碗放到桌上,在杜軒對麵凳子上坐下,流民還是一個比較好的評價,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倒更像個通緝犯。


    杜軒臉上難得出現紅色,扒了兩口飯,鬱悶的說道:“別提了,這次我栽跟頭了,也算是樂極生悲吧。”


    看杜軒歎了口氣,阿昌也沒有追問,飯店內就隻有杜軒一個客人,他也有功夫等杜軒自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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