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老者輕笑,搖頭而道:“我無間盟聲名在外,崔猗死得蹊蹺,若是那聖猿大帝來我無間盟打探消息又或者是懸賞殺崔猗者,小輩,你知道你將會麵臨怎樣的下場嗎?”


    這是威脅。


    段譽看著老者,發現他一臉淡定,完全沒有半分的愧疚色。


    “殺崔猗是你們無間盟的要求!並非我的意願。”


    “不,殺她是你付給我無間盟的報酬!嗬嗬……其實你是可以拒絕的。畢竟,你有永恆聖器可以當酬金付給我無間盟。但是,你的第一選擇是殺她。所以,人家要找你報仇,那也是沒有錯的。”


    說完,老者伸手朝段譽輕輕一抓。


    下一秒,段譽心神俱驚。因為,藏於元神道體上的永恆聖器,居然順著這老者的手而遁出,似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你……”


    “嗬嗬……粗鄙不堪,難得大用!小輩,沒有人教你嗎?永恆聖器可不是這樣的。”


    “這樣難道不好嗎?隨我心意,萬般變化,我覺得不錯。”


    “等你碰到真正的永恆聖器,便知道你這是垃圾。在你死時,定會記得老朽今日所說。可惜,那時你悔之晚矣。”


    老者這話,可以說直指段譽心窩子。


    像以前那些事,誰也不願意再發生一次。


    “前輩,是不是我加入無間盟,崔猗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你還會教我煉製真正的永恆聖器?”


    “這就是你的要求嗎?可以!甚至本盟還會幫你得到司月天靈的世界——天靈大陸。”


    段譽看了眼老者,對他這話倒不感覺意外。


    以無間盟的手段,不難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念頭轉動間,段譽沉聲道:“可以,我加入無間盟。老前輩,你怎麽稱唿?”


    “很好,段譽,你以後會發現,這個決定將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老者露出笑容:“吾名無壽!”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嗬嗬,你倒是懂的。不錯,我無間盟有五尊超越九品的大帝!無間、無我、無人、無生、無壽,此為我萬千分身之一!有機會,你或許可見我本尊。”


    無壽大帝說著,彈指,一道靈光湧入段譽的眉心間。


    “行了,有什麽事,老朽會找你的。”


    話聲落下時,無壽大帝再彈指,卻是有一縷血絲從他的指間飛射而出,落在段譽左手的無名指上,繞指化成一道血痕,繼而消失不見。


    “此為無間血環,你若身死,老朽會在第一時間知曉。若是你有不錯的價值,老朽會將你複生。當然,最好是不要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所消耗的代價,會讓你永生永世都還不清的。”


    “有什麽事,老朽也會通過無間血環告訴你的。當然,你有事也可以通過此物告知老朽。不過,慎用!”


    “多謝前輩!”


    段譽他念感悟著無壽大帝所傳的記憶,心中已然明白。


    果然,是自己想得太簡單。


    永恆聖器,可不是這麽容易煉製成的。


    而就在段譽為之頭痛時,無壽大帝卻是伸手,掌中靈芒閃耀。櫃台上,隨之出現一些東西。


    “星魂晶、地靈髓、天壽骨、萬刃心,眾生炎……”段譽看得眼睛發亮。


    依著腦海中的記憶,這些東西,正是自己的永恆聖器聚形顯聖之物。


    這每一種都是天價!


    在任何界域任何勢力中,都是可遇而不求之物。


    “前輩,您這是……”


    “這些東西是老朽為弟子準備的見麵禮,隻是給你看看,不賣的!你也買不起。”


    看他這副嘴臉,段譽心中一動。


    不要臉!


    得,你都不要,那我還要什麽臉?


    “弟子段譽拜見師尊!”說完,直接低頭拜倒。


    說不要臉,那就是一點臉都不要。


    無壽大帝眯起眼睛看著段譽:“拜吾為師,可是很危險的。千年內,不晉升九品永恆境,吾會親手取你小命。如此,你還要拜在吾的門下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師尊拿出來的這些寶物便足夠換弟子的小命。與其為謀取其中一種寶物而喪命,還不如賭一把。再說了,弟子相信師尊,定能在千年內助我突破九品永恆境。”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無壽大帝的聲音比前一刻更冷三分,說完後退一步,寒聲道:“你要還沒有改變主意,那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


    “多謝師尊!”


    段譽是真想要。


    無他,就是單純的想真正地擁有一柄永恆聖器。


    在無壽大帝的注意下,段譽動念,召出體內的那團液體,將這些寶物吞噬融合。


    永恆者!


    當不變!


    至於這永恆聖器的形態,段譽心中早有決定。


    所有的功法中,唯有萬道吞天功和蝕魂槍是帝品功法。


    自然,這永恆聖器當為槍形。


    而且,都不用思量槍形的細節,一切,以弑神槍為準。


    隨著流光暗轉,一柄長槍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槍?”無壽大帝微微點頭,思量間,翻手取出一道玉簡,直接扔在桌子上。


    玉簡上有靈芒顯耀,跳躍於玉簡上方,聚合衍生成字。


    “屠靈槍典!”段譽一眼掃過,有些詫異:“師尊,這也是給弟子的?”


    “總得教你點什麽,以後你要是被人殺了,也沒理由怨恨為師。而且,吾的弟子總得有點能拿出手的手段,傳出去才不會丟吾的臉。”


    “多謝師尊。”


    段譽拿起玉簡,神識衝入其內。


    下一秒,段譽感覺自己像是衝入一片星辰大海中,每一顆星辰內,都蘊藏著一門槍道絕學。而這萬千槍道,合而為一,衍生成屠靈槍典。


    段譽一一感悟,也不知道外界過去多久,終於,腦海內響起係統的聲音。


    “宿主,檢測到靈品功法屠靈槍典,可與萬道吞天功融合,是否融合修煉?”


    “宿主,檢測到靈品功法屠靈槍典,可與蝕魂槍融合,是否融合修煉?”


    “融合!”


    段譽沒有任何的遲疑,畢竟,等的就是係統這個反應。


    旋即,段譽腦海中傳出一道磨滅般的劇痛,功法融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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