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未說完,段譽抬手虛抓,男子便是如同被無形大手擒拿,整個人更是如同失重般地騰空而起。


    “好走,不送!”


    男子發出尖厲的叫聲,撞破玻璃,從四十六層的大廈一躍而落。


    段譽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渾身顫抖蹲在地上的季晗。


    “你水性楊花我不管,但我兄弟他真不該死!告訴我,你和他睡了沒有?”


    季晗驚愕,一臉的不相信抬頭看向段譽:“我……我……”


    “原來沒睡啊!那這樣的話我兒子會死不瞑目的!你下去後,要好好的陪他。順便告訴他,就說他爸爸我很想他的。”


    說完,段譽再是一指點落。


    這一指,化為雷霆,轟在季晗那充滿誘惑力的肉身上。


    季晗沒有慘叫,原地成灰,隨風而散。


    “兒砸,你這次玩得很大。我得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帶迴家來,但在這裏,我也沒把握啊!兒砸,你真是愁死你爸了!”


    喃喃聲中,段譽身影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一樣。


    李瑩駕車趕到,看見段譽站在馬路邊,一輛救護車停在他的旁邊,幾名救護人員站在車旁幹看著。而在不遠處,火葬場的人在忙碌不已。


    李瑩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急步上前:“龔子劍,這是怎麽迴事?”


    “聽說有人跳樓,還是從季晗辦公室跳下來的,摔得像個爛肉餅。李警官,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還要去找季晗嗎?”


    “去啊!為什麽不去?正好,咱們還能了解下這跳樓是怎麽迴事?”


    李瑩將手中的臨時警員證遞給段譽:“隊長給你辦的,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二隊的一員了。”


    段譽抬頭看了她一眼,李瑩心虛地低下頭,耳裏聽到段譽淡然的聲音。


    “是臨時的?以後有機會轉正嗎?”


    “這……這自然可以!不過,得等一段時間才行。你應該能猜到的,隊長他不想把你的真正身份暴露出去。”說完,李瑩俏臉盡是尷尬色:“不好意思哈,我肯定會幫你催隊長的,你安心好好做事,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行,等你好消息。”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恆威大廈。


    一樓大廳,接待處。


    “你好,我們是警署的,想見下你們的董事長季晗小姐!”


    “不好意思啊二位,現在真的有些不方便!二位也看到,剛剛發生意外,季小姐肯定是沒時間見二位的。”


    “我們說是為跳樓的事情而來。”李瑩俏臉含霜,聲音變得生冷,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味道。


    不過,這一刻她也斷定,段譽是真的沒有走進恆威大廈。因為,這大廳中的保安、接待員,沒有一個對他露出詫異之色。


    如果他已經進來過,眾人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李瑩又哪能想到,段譽去季晗的辦公室,根本就不用進大廳。他走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通道。


    恆威大廈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空無一人。隻有大風從破碎的玻璃窗吹進來,嗚嗚作響。


    “江秘,你確定季晗小姐今天來公司後就沒有離開過?”


    “李警官,真的沒有!”


    被李瑩盯著問的江秘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在段譽看來,如果季晗真有照片中的那樣漂亮,那可以打到九分,而李瑩比起來是要差點,八點八分左右。因為,李瑩的胸肌沒那麽重。


    但這個江秘,卻也可以打到八點九分。


    略勝李瑩。


    說起來,江秘的胸肌和李瑩相較不相上下,但依老話說,這江秘是個會生兒子的女人。


    李瑩,略顯劣勢。


    聽到江秘的話,李瑩目光轉向段譽:“龔子劍,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段譽知道她這話的意思。


    但是,能告訴她,跳樓的、消失的都是自己促成的嗎?


    不能!


    段譽很幹脆地搖頭:“我的發現有限,一天內最多也就是發現一兩次,然後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他這個迴答,江秘聽不懂。


    但李瑩懂。


    這男人不行!


    李瑩看段譽的眼神中,有隱藏不住的失望。繼而,再盯著江秘。


    “江秘,季小姐今天會見了什麽人?你是她的行政秘書兼私人助理,可不要說你不知道。我想,你能整理一個名單給我的!對吧?”


    “李……李警官,我……唉,好吧,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今天季小姐隻見了一個人,就是楊氏集團的楊寧勇。”


    “你確定是楊氏集團的楊寧勇?”


    “確定,我這邊可提供電話記錄和監控視頻。楊寧勇是乘專梯上來的,電梯內沒有監控,但是在一樓大廳電梯口處的監控能拍到他的。”


    “好!還有什麽嗎?”


    “我……我看了同事們發在微信群裏的視頻,可以確定跳樓的人就是楊寧勇。還有,他是季小姐丈夫歐陽堂的好友。以前,他們兩人經常一起來見季小姐的。”


    “楊寧勇?跳樓?”李瑩感覺這信息量有點大。


    “行了江秘,你先迴你的辦公室吧,有事我再叫你。”


    說完,李瑩拉上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耿隊,恆威集團,我需要法證科的同事……”


    段譽聽到李瑩的話,腳尖輕點,一道力量從地麵傳入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有地毯,會讓人留下腳印。但這一道力量,震蕩地麵,足夠抹平之前自己留下的所有腳印。


    不動聲色地做完這一切,段譽輕鬆地道:“李警官,這裏沒我的事了吧?要不我先下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不急,我讓隊長他們帶來,我也沒吃呢!對了,你想吃什麽?讓隊長他們順便帶過來就是。”


    “無所謂,能填肚子就行。”


    段譽看李瑩守在董事長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也就活動了下身子,朝江秘所在的小辦公室走去。


    “李警官,那我再去問問,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發現。”


    李瑩沒有說話,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段譽的背影,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是不是瘋了?怎麽總感覺這事和他有關係呢?


    段譽來到旁邊的小辦公室門口,靠在門框上,輕輕地敲了敲門:“江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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