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多數人以為即將是血腥場麵的時候,卻是傳來一聲撞鍾一般的巨響。


    而後便見得那道靈器飛劍竟然被那蒲扇金手抓住了,那蒲扇金手上隻不過一道淺淺的痕跡,根本沒有一點血跡。


    “啊!捉拿飛劍,這真的是蒼穹手,有生之年終於能見到這項絕技啦!滿足啦!”一個歡唿聲頓時從人群之中響起來。不過眾人並不去看,因為場上這實時情況才最是讓他們激動的。


    蕭長風哪裏料到自己的靈器飛劍竟然真的被這什麽“蒼穹手”抓住。


    怒喝一聲,雙手翻飛不止一個個法訣顯出來,便見得靈器飛劍上生出一道道風刃來,將陸雲的蒲扇金手抵擋開來。


    一聲聲金鐵交鳴傳來,竟然是飛劍與陸雲手掌撞擊了起來。


    陸雲哈哈一笑,另外一隻蒲扇金手抬起來便是猛的一拍。


    在兩隻蒲扇金手的壓力下,那初初萌生出來的風刃哪裏能夠抵擋,很快便被雙掌一合,壓在其中。


    就在此時,一個個由如來咒變化的金字裹挾在佛光之中,順著筋脈注入手心,緊緊的貼在飛劍劍身上,讓這柄飛劍上的光華暗淡起來。


    陸雲所作這一切都是雙掌和經脈之中進行,佛光金字絲毫沒有外露,旁人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所謂的“蒼穹手”到底有什麽名堂,便是蕭長風都隻能感覺到與自己飛劍的感應越來越小,似乎隨時要斷絕。


    這靈器飛劍幾乎是蕭長風的另一條性命,他如何肯失去,連連大叫道:“你到底做了什麽,快將我的飛劍還來!”


    陸雲聞言眉頭輕挑,作苦口婆心道:“蕭師兄,方才小弟使用的可不是賭注所用的法器,其上雷電之力難道你都看不出來麽。不過話說迴來,師兄年紀大了,眼力有些差也是理所應當的。”


    蕭長風聞言,加上飛劍被抓,心頭怒火騰騰,幾乎要氣得吐血,哇哇叫道:“好小子,安敢欺我!速速將我飛劍還來,否則要你不得好死!”


    陸雲卻是恍若未聞,歎息一聲道:“現在解釋清楚了,其實應該將飛劍還給師兄,不過一來這飛劍是賭注,不能再交給師兄使用;二來,師兄眼神不好,有了第一次就難免有第二次,說不得那將出來就不好了,如此還是暫存在小弟手中,待得比試結束,若是師兄勝了自然奉還,若是小弟僥幸得勝嘛,哈哈。”


    後麵的話沒有說,卻是不言而喻了。


    “混賬,速速還我,否則我要你的命!”


    蕭長風哪裏會同意,但手中沒有適用的法器,也不敢上前,隻得吼叫不斷。


    忽而雙手之中一絲金光露出來,陸雲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倒是那蕭長風雙眼一瞪,先是失魂落魄,而後便化作瘋狂模樣,什麽都不顧的衝上來似是要與陸雲拚命一般。


    陸雲哪裏管他這身無利器的人,念頭一動,那一直候在一旁的玄雷針衝了上去,便將蕭長風擋住,任由他施展法術,放出一道道狂風,風刃,都不能破開玄雷針衝到陸雲麵前。


    倒是陸雲輕唿一口氣,雙掌金光散去,漸漸縮小,隻是手頭的靈器飛劍卻是暗淡無光,被他一下放入儲物袋之中,便再不見了。


    看著那狀若瘋狂的蕭長風,陸雲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隨手一指雷劫劍,劈出一道雷光,將那無人禦使的飛劍打落。


    這才轉頭看向蕭長風,捏起一個法訣,道:“蕭師兄實力高超,小弟佩服,不過比試總要出一個勝負,今日小弟就要僥幸獲勝了,還請師兄見諒啊!”


    雷劫劍並不直接殺過去,反而衝入空中很高很遠處才停住。


    見得這一幕,除了餘道人等人,旁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餘道人四人麵麵相覷,心頭生出一絲寒意,不過想起先前蕭長風的猖狂和無恥,這一絲寒意卻化作快意。


    “蕭師兄,這就是小弟領悟的皮毛,還請師兄指正,一劍耀光,雷霆降世,殺!”


    “殺”字出口,一股騰騰殺意從陸雲身上冒出來,嘴角勾起的冷笑,眼中淩厲的寒光,無一不說明了他對蕭長風的殺意,不過他打心底卻是知道有著禁法在,自己是不可能殺死對方。


    不過既然對方早對自己產生了殺意,自己還無動於衷,這就不是陸雲自己了。


    “蕭師兄,哼,本來隻是想借你練一練劍法,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如此就怪不得師弟我出手無情了,你想要斷我雙手,那我就斷你四肢吧!”


    如是想著,陸雲望空一指,雷劫劍頓時電光閃耀,停駐不動的劍身朝下方落了下來,漸漸的割破空氣發出爆鳴之聲。


    爆鳴之聲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化作一片轟鳴,但就在轟鳴達到最大的時候忽而安靜了下來,就像是看到雷電落下來的刹那並沒有聲響,一般,劍光竟然超過了尋常聲音的速度。


    這一幕看在蕭長風眼中,驚駭、仇恨、憤怒、絕望,各種複雜的感情頓時充斥在一起。


    這等速度他也曾擁有過,隻是需要靈器飛劍的配合才能夠達到,但今日卻在別人手中看見,而這人還是自己的對手。


    這等情況下,靈器飛劍不在手,便是等級高一點的法器都沒有一件,他根本想不到用什麽辦法對抗。


    法衣?笑話。


    這等速度的飛劍,哪裏是一件尋常法衣能夠抵擋的,若是換一件頂尖法器的法衣還差不多。


    法術?更是笑話。


    在修仙初級的時候,修仙者最大的依仗就是對法器,靈器的運用。


    若非專修法術,麵對淩厲無比的飛劍,那簡直是找死行為。


    認輸?這個念頭瞬間在他腦海之中產生,不過很快就被他掐滅。


    若是就此認輸,被人恥笑還是小事,丟了靈器飛劍使得實力大幅下降,根本無力衝擊煉心錄,即便達到了築基期,進入本宗,也不過是尋常弟子,他是十分不願。


    看著直落而下,恍若天雷的飛劍,一絲僥幸出現在心頭,迴頭一看跌落一旁的飛劍,他迅速施展一道風暴,更是猛的噴了一口元氣,讓這風暴威力大了數倍,將那玄雷針擋住片刻,看也不看那雷劫劍便朝落在身邊的飛劍狂奔而去。


    陸雲嘴角勾起的冷笑代表了他此時的想法。


    “痛打落水狗!”


    尤其當這條狗想過要咬你,並且以後還想咬你的時候,這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抬手一指,腳下匕首飛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上蕭長風,猛的一下擊打在那高階飛劍上,頓時無數石塊沙粒濺起,而後便聽得金鐵交擊之聲傳來,一道灰白劍影被打得倒飛而出,朝陸雲方向飛去。


    “不!”


    蕭長風看著這一幕,腳下飛劍哪裏趕得上用《雷霆分光劍》禦使的玄雷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最後的機會落入陸雲手中。


    隨手掂了掂手中的飛劍,陸雲咂了咂嘴道:“材質尚可,鍛造手法也還行,不過刻錄的陣法卻稀鬆平常,可惜了材料呢!”


    蕭長風聽得幾欲噴血,這最後的機會都被陸雲消滅,認輸成了他最後的選擇。


    不過就在他開口,還沒有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便見得雷劫劍上再次帶起轟鳴之聲,朝他轟了過來。


    在這轟鳴之中,他不論說什麽,都不可能有人能夠聽見了。


    一臉怨毒的看了陸雲一眼,他知道這是陸雲要斬草除根,至少是要讓自己身受重傷,好鏟除這麽一個潛在的威脅。


    雖然將一切都分析明白,不過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什麽辦法,隻得拚命催動飛劍狂奔而去。


    陸雲哈哈一笑,“師兄原來要禦劍與我比一比速度,如此便讓師兄鑒定一下小弟這一劍耀光達到了什麽水準。”


    雷劫劍終於落了下來,當空一折便追近了三丈,再一折又近了兩丈。


    蕭長風繞場兜圈子,不過他與雷劫劍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半個唿吸都沒有的時間,雷劫劍離他隻有一丈遠。


    他都能夠清晰感覺到劍光上令人酥麻的雷電之力。


    “我認輸,我認輸啊!”


    蕭長風將真氣在口中鼓動,不要臉麵的瘋狂喊起來。


    不過陸雲哪裏管他,裝作沒聽見,任由雷劫劍殺了過去,目標正是蕭長風的雙手,隻要斷了他雙手,便是用了靈丹妙藥接上,日後也會有巨大影響,除非能夠跨入金丹,利用自身丹火燒去淤積,恐怕再難如今日一般靈便。


    就在此時,一聲劍嘯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便是一聲唿喝道:“手下留人!”


    陸雲聞言眉頭一皺,知道來人定然是救助蕭長風的。


    而蕭長風此人陰險毒辣,毫無高手風範,若是今日不給個大教訓,讓他力量大減,恐怕日後是一大禍害。


    想到這裏,陸雲頭也不迴,依舊當做沒聽見,劍指一按,便讓雷劫劍斬下去。


    就在雷劫劍斬到蕭長風手上的時候,那聲唿喝變作怒吼,從頭頂傳來,道:“手下留人!”


    於此同時,一聲脆響傳來,那擂台的禁法竟然被瞬間打破,一道劍光飛了進來,竟然以絲毫不遜色的速度要擋住雷劫劍。


    見此情況,陸雲眉頭一皺,輕哼一聲,手上劍訣一變。


    雷劫劍頓時連連十數個轉折,閃過那道飛劍,轉了一個方向,猛的斬下去,將那以為得救的蕭長風雙手齊腕斬下。頓


    時兩道血柱衝出,撒了擂台一地。


    一個滿臉怒意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擂台上,衝到蕭長風身邊,連連幾道符籙。


    封住手腕和斷手上的切麵,血液瞬間停止,而後轉頭看向陸雲,一字一頓道:“讓你手下留人,你為何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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