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幾日,玄英被蕭若風從床上抱起,“阿英,今早你沒有用早膳。”


    蕭若風從學堂迴來,大腿微微發酸。他們師兄弟幾個因為裝醉騙過了李先生,所以李先生為了懲罰他們,讓他們蹲了兩個時辰的馬步。


    雷夢殺幹嚎道,“先生,我錯了,以後弟子再也不敢騙您了。”


    柳月他們紮著馬步,幸好他帶了帷帽,不算很丟臉。


    李長生站在爐鼎前麵,一根高有三尺,足有成人大腿那般粗大的香插在爐鼎上。


    李長生拿著細竹條,指著他們六人說道:“什麽時候香燒完,你們就什麽時候起來。”說完,他走出了學堂。


    百裏東君和謝宣走來圍觀,二人瞪著眼看向那支巨大無比的香,百裏東君同情地說道:“這要燃到天黑吧。”


    雷夢殺如見了救命恩人一般,喊道:“東八,你快幫忙吹啊。”其餘幾人目光緊緊注視著百裏東君和謝宣。


    百裏東君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這..這吹得完嗎?”


    雷夢殺紮著馬步,“你可是乾東城小霸王啊,這點困難就難倒你了?”


    百裏東君一挺胸,“好,我來吹!”他迅速走到爐鼎前,猛地吸了一口氣,臉頰鼓得像一隻鼓氣的蛤蟆,他對著燃燒的巨香吹了起來。


    謝宣拿了一把扇子瘋狂地對著巨香扇風。


    二人合力,巨香開始燃起明亮的火光,兩個時辰之後,百裏東君癱在了地板上,他臉頰酸脹發麻,嘴唇發幹。


    “師...兄,香已經燃燼了。”百裏東君話剛說完,累暈了過去。


    謝宣手中的扇子已經扇破了,他擦著汗,呢喃道:“我迴山前書院了。”他背起書箱,頭也不迴地走了。


    蕭若風他們坐在地上,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屋簷之上,李長生搖搖頭,“這幾個傻子,真氣都不用。”


    琅琊王府。


    玄英穿著淡紫色的衣裙,靠在蕭若風的懷裏。“所以,是你結了賬單。”


    蕭若風吻住她的嘴角,嗯了一聲。


    玄英握著他的手指,“幸好我們沒有在下麵打,要不然整個天啟城的屋簷都要被打穿。到時我該怎麽還?”


    “做我的王妃,父皇一定會讓戶部和工部去處理。”蕭若風試探地說道。


    玄英移了一下位置,正對著他。低聲說道:“那做皇後呢?”


    蕭若風眸光深沉地看著她,用更低的聲音迴道:“我努力努力。”


    她蹭著他的下巴,笑道:“剛才我是開玩笑的。如今我已是天下第一,沒有哪個身份有比這個更讓人得意的了。你不是被罰了嗎,我幫你療傷好不好?”


    蕭若風俊眉一挑,“哦?”


    黃色錦緞腰帶落在了桌子下,玄英滑過八塊腹肌直下。掌心一轉,溫熱的內力為他治療酸脹的大腿。


    玄英紅唇微微揚起,問道:“好點了嗎?”蕭若風紅著臉點頭。


    玄英忽然抓住他。又問:“那這樣,喜歡嗎?”


    蕭若風靠在玄英的肩膀上,緊閉雙唇。是哪位好心的姑娘通過纖細的雙手在辛勤地采蜜。


    他突然抓緊玄英的手臂,力道越來越緊。玄英壞笑道:“若風哥哥,外麵有人來了。”


    “不急。”蕭若風一把扯開淡紫色的門簾,白玉般精致的閨房出現在他的眼底。蕭若風猛地打開門,闖了進去。


    “蕭若風,你唔...!”玄英聽到那腳步聲來到院外了。性感的薄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大地顫抖,最終雪山之巔形成了雪崩。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雪女喘著氣,無力地看著這局麵。太陽出來了,白雪從山川溝壑開始融化。


    蕭若風看著玄英,低沉地說道:“何時才有雪娃娃呢?”


    玄英躺在桌子上,胡亂地踢了他一腳。蕭若風猛地彎著腰,倒吸一口涼氣,“你要謀殺親夫。”


    水榭亭中。


    蕭若謹與蕭若風在下棋,蕭若風現在也不再掩飾心底的開心,他下棋時偶爾看著釣魚的玄英。


    白衣勝雪,如同落入池邊的月宮仙人。


    被養得肥潤的錦鯉根本不上鉤。隻有一條帶著靈氣的金色錦鯉為了逗玄英開心,乖乖地咬住了魚鉤。


    玄英笑了出來,“真是機靈的小家夥。”她的聲音如靈動的溪水,浸入亭中人的心湖。


    蕭若謹拿著黑棋的手一動,隨後若無其事地落子。一局過後,還是蕭若謹敗了。敗在了嫉妒和不甘。


    蕭若謹來到亭外的時候,就看見蕭若風擁著玄英在釣魚,在蕭若風溫柔性感的笑聲中,玄英親啄他的唇。“你的親哥來了。”這句話又惹得他一笑。


    景玉王府,後院。


    亭中飄拂著青紗,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正在發呆的葉鼎之,俊逸的臉上閃現一抹痛心之色。


    一隻信鴿飛了下來。洛青陽抽出信卷,片刻後,他沉默地走到亭中。


    洛青陽拿著信遞到葉鼎之的麵前,“這是師妹的信,她現在過得很好。還有些話讓我轉達,不過還是你自己看吧。”


    葉鼎之麵無表情地拿起信,微微低著頭。他看著那幾行字:文君怕被拒絕,所以拿雲哥威脅玄英劍仙,讓她救我出景玉王府。玄英劍仙並沒有傷害我,那日她把我推入陣法中,是為了送我離開。文君有愧,隻怕雲哥與玄英劍仙因我產生了誤會。故寫此信,望師兄轉達澄清。


    葉鼎之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就開始痛哭,“玄英!”


    從此陌路,再不求。這一句斷情的話一直在折磨著他,也同時在告訴葉鼎之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再靠近她了。


    葉鼎之這幾日一直在逃避,欺騙自己。可現在這封信直接把他打入了地獄之中,極度的深寒。


    葉鼎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感覺好冷好冷。腦海中一直浮現玄英訣別的眼神,睜眼閉眼都是她。


    他抱著頭,渾身顫抖地喊著玄英的名字。不知過了多久,一縷縷原本烏黑的發絲,竟開始褪去了墨色,像是被抽走了生機,逐漸變得如雪般蒼白,


    風吹過,滿頭白發飛舞著,好似在替他訴說滿身的痛徹心扉,絕望在啃噬著他。


    洛青陽瞪著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想要說些什麽,卻張不了嘴。葉鼎之那種抑鬱絕望的氣息也在感染他。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一聲歎息傳來,李長生的身影出現在亭中。


    李長生看著絕望破碎的葉鼎之,沉聲道:“你該迴去了,你的師父在南訣等你。”他抓著葉鼎之的衣領,二人瞬間消失在亭中。


    當百裏東君看著滿頭白發的葉鼎之,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丟下柳條,抓住葉鼎之的肩膀,焦急地問道:“雲哥,你怎麽了?為何你的頭發變白了?”


    李長生又歎了一口氣,“他失戀了。”


    百裏東君沉默了下來,原本準備許多送別的話,此刻也說不出來了。百裏東君隻能給兄弟一個擁抱,“雲哥,不要忘記我們的承諾,再見之時,少年歸來,你我酒劍成仙。”


    葉鼎之的眼神動了一下,他艱難地叫了一聲東君的名字。之後再也不出聲。


    一輛馬車等在路麵,百裏東君看著葉鼎之上了馬車。他問李長生,“師父,雲哥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李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聽,怕你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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