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太子吐槽道:“那位徐夫人是因為身份特殊被記載到野史中,其實我父皇可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他那後宮裏可是不少嫁過人的美人兒,萬春公主的生母王貴人就是寡婦之身入宮的。”


    “萬春公主?”不怪石榴驚訝,實在是這位公主的身份有些特殊,她是新朝皇帝的親祖母。


    “嗯。孤這個妹妹手腕兒、心機絲毫不遜於男兒,可惜,困於女兒之身不能翱翔天際,不過,她一手教導出來的孫子卻幫她達成所願。”


    鳳鳴太子有些可惜的說道:“後來的大周王朝或許是吸取萬春公主的教訓,駙馬不得擁有實權,這也導致許多公主的婚姻生活一遝糟糕。”


    這事兒石榴真不知道說什麽好,若是沒有野心,混個駙馬當當,小日子絕對舒坦,可是,能被公主們看上的,不是才華滿身,就是家世了得,這樣的人很少有沒有野心的,弄到最後就算是公主們嫁的心上人也少有夫妻感情融洽的。


    萬春公主的夫君是世家大族周氏的嫡次子,身上除了一個閑職,並無其他差事兒,好在駙馬爺心態好,夫妻二人感情融洽,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其中長子過繼給了周家長子。


    石榴雖然沒見過萬春公主,但能讓鳳鳴太子麵露欣賞的人,可見對方手腕兒了得。


    鳳鳴太子笑著說道:“萬春公主的生母因為是寡婦再嫁之身,在宮中並不受寵,鳳崢的親娘淑妃曾經多次嘲諷她們母女。孤覺得萬春公主最後造反,恐怕跟此事不無關係。”


    對鳳崢帝母子他是很看不上眼的,淑妃的上位史可算不得光彩,他曾聽母後說起過,淑妃原本是貴妃劉氏的丫鬟,當初貴妃確實想要推舉自己的丫鬟承寵,隻不過選中的不是淑妃,貴妃嫌淑妃的長相太過嫵媚,但是,還是丫鬟的淑妃提前得知了消息,想法設法承了寵。


    不得不說貴妃不愧曾是寵妃,她對他父皇的喜好當真是了解,淑妃自從走入他父皇的眼中,便一飛衝天,直接把貴妃這個舊主給壓下去了。


    他母後一度懷疑貴妃劉氏之死跟淑妃有關係,可惜苦於沒有證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淑妃坐大。


    石榴聞言想到太子妃的告誡,雖然她這輩子都用不到,但是這不妨礙石榴覺得十分有道理。


    後宮妃嬪少有不用人固寵的,但是推舉什麽樣的女子可是有講究的。許多妃嬪都喜歡推舉自己的陪嫁丫鬟,殊不知最後給她們致命之擊的往往是這些陪嫁丫鬟,隻因她們是真正了解妃嬪的人。


    鳳鳴太子的母後身為一國之母,攤上那麽個貪花好色的夫君自然是也推舉過人,隻不過她隻推舉通過選秀進來的草包美人兒,這種妃嬪就算最後得寵也沒有多大殺傷力。


    石榴奇怪的說道:“殿下竟然對後宮之事挺了解的。”一般男子不是不管內宅事務嘛。


    鳳鳴太子轉了轉扳指,解釋道:“皇子若是不了解內宅門道兒,很容易著道兒,所以每一個成年皇子都會有一堂特殊的課程。”


    至於是什麽課程,鳳鳴太子雖然沒明說,但是,石榴心裏多少也有些猜測,暗暗感歎:從古至今,真正的世家大族對繼承人的培養還真是差不多,周磐也曾經曆過類似的課程,甚至真正的色誘都要經曆許多次才算合格。


    石榴初初知道此事的時候,還惡心的不行,若不是周磐早早把心丟了,指不定是幾手貨兒。好在周磐跟自己一樣都有感情潔癖,對外麵的狂蜂浪蝶都不甚喜歡。


    “殿下,史書上記載,東宮美人無數,你寵妾滅妻,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鳳鳴太子頓時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的說道:“眾兄弟中孤後院的女人還真不是最多的,而且孤從未自己往後院弄女人,那些妾室都是父皇賜的,至於寵妾滅妻,更是無稽之談,鳳崢這個家夥當真不要臉,當誰都跟他一樣,那嫡妻當擺設。”


    父皇賜人,那是自己能拒絕的嘛,頂多看著順眼的多寵兩天,不喜歡的丟在一邊。


    石榴覺得有些史書記載當真是沒眼看了,全都是編瞎話,畢竟若隻是鳳鳴太子這麽說,石榴還能認為是他往自己臉上貼金,可是太子妃之前也是這麽說的,這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鳳鳴太子繼續叫屈:“其實兄弟們後院的女人數量都差不多的,畢竟有野心奪嫡的皇子都不想自己背上貪花好色的名頭,眾兄弟中孤的後院絕對算是幹淨的。”


    “你別看鳳崢帝在史書上吹捧的厲害,其實他還養外室。”


    而且據鳳鳴太子的調查,那女子是被鳳崢趁虛而入的,進入王府後,短短一年時間,對方最後死在後院爭鬥中。別問他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概因那女子的親哥哥後來投靠了自己,他這才知道鳳崢的卑鄙無恥行徑。


    鳳鳴太子接受的是正統的儲君教育,在他眼裏,嫡妻嫡子是最重要的,偏偏鳳崢嘴上說著敬重嫡妻,重視嫡子,實際行為卻背道而馳。


    在許氏生了嫡子後,鳳崢便仿佛完成了任務,開始肆意的寵幸妾室,後院妾室的肚子是鼓了又癟,隻有許氏這個嫡妻自始至終就懷過一次。


    對嫡子更是管教的厲害,反而對庶子寵溺的很,鳳鳴太子猜測鳳崢八成是感傷自身,覺得庶子不易,可他豈知她他們嫡子也不容易。


    這事兒挺難說誰錯誰對,石榴想來想去,覺得都是老皇帝的錯。


    若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也不會弄出一堆庶子,讓鳳鳴太子的處境越發困難;當然,若是老皇帝不是泰國偏心,那些皇子們也不會一窩蜂的劍指鳳鳴太子。


    石榴小心地問道:“那你被搶了皇位,如今心裏可還覺得難受?”


    鳳鳴太子深深的看了石榴一眼,他這個徒弟當真是一點兒顏色也沒有,的虧她命好,找了個八麵玲瓏的夫君:“當初跟孤一起奪位的兄弟早就死絕了,而且因為天災人禍,鳳家血脈當時就死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鳳崢那家夥,他的血脈更是早早斷絕了。”


    所以不管成功者還是失敗者,最後不都是塵歸塵,土歸土嘛,而且害他子嗣斷絕的鳳崢帝也絕了嗣,他心裏堵著的那口氣也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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