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決定後,青舟當即行動。


    他熄滅房間的油燈,身上的毛褪去,皮膚變成黑色,利用夜色掩護,然後透過窗戶爬到外邊,消失在房間。


    他走後不久,一支箭射來。


    見房門久久未開,旅館的老板來到青舟房門外敲了敲門:“客官,在嗎?”


    見沒有迴應,旅館老板輕推門,發現反鎖後掏出匕首插進兩門的夾縫處,往上一挑,輕鬆將門打開。


    很普通的手段,談不上高明,是這門防盜能力太差。


    推開門掃一眼房間,發現青舟早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去母巢部落了?”看著打開的窗戶,敖水悅喃喃自語。


    而此時,青舟已經躲過巡邏的侍衛,來到母巢部落內部。


    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他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地方應該是牢房。”


    看著守在門口兩人,青舟歎息一聲。


    牢房建在山坡下,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裏麵的構造,路線壓根不清楚,這無疑給他增加了難度。


    要是有遁地能力就好了,再不濟,像文金山那樣有挖地道的能力也好,看來進化得還不夠全麵。


    青舟再次認識到自己的短板。


    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在暗處觀察。


    等了許久,等到輪班之後,青舟脫光衣服,身體顏色變得與地麵一致。


    看一眼懸掛著在空氣中二弟,青舟深深歎了口氣。


    唉,難為自己一世英名,如今卻像個變態,要脫光衣服才能救人。


    他趴在地上,剛走兩步,就將屁股抬高了一點。


    這動作,實屬不雅。


    唉,二弟過於強壯的壞處。


    他像蜥蜴那樣爬行,緩慢再來到洞口上方,接著指甲變長,從上方一躍而下。


    指甲劃破兩守衛的脖子,兩人沒來得及反應,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去。


    青舟連忙穿上衣服,將兩人拖進洞穴,很快,兩個新的守衛守在洞口。


    這兩人,自然是青舟的手下。


    進入洞穴後,青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顏色恢複,抬頭挺胸往裏邊走去。


    地牢的路彎彎曲曲,而且有分叉路,但關押的人很少,檢查幾個鐵籠後,青舟很快發現了要找的人。


    意外的輕鬆,青舟還擔心地牢沒他要找的人。


    他來到鐵籠旁邊敲了敲。


    鐵籠內昏昏欲睡傅承澤聽到動靜抬起頭,不解看著青舟。


    “你是?”由於光線暗,加上青舟穿著帶兜帽的長袍,傅承澤認不出來。


    “青舟,來救你的,別出聲。”青舟說著雙手握住鐵柱往外拉開,鐵柱直接被掰彎。


    傅承澤愣愣看著青舟,力氣竟如此之大......


    有突破者實力了吧?


    “你老婆和牛歡呢?關在哪個地方。”


    “不知道,關進來之前我們已經被分開,後續也沒看到他們進來,大概被關在了別處。”傅承澤搖頭,臉色頹廢,看來受到的打擊不小。


    “那你手下呢?”


    “散的散,逃的逃,剩下的也被母巢部落給殺了......沒了,沒了啊!”


    他仰天長歎,失魂落魄,完全沒了之前當首領時氣度,估計這段時間受了非人的折磨。


    也不知道有沒有精神失常。


    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甚至淪為階下之囚,打擊確實有點大。


    不過,打擊大歸大,但總得救老婆外甥吧?


    再不濟,也要救老婆吧?


    傅承澤作為主心骨不率先振作起來,反而在這唉聲歎氣,實屬讓青舟有點失望。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麽,畢竟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


    “你確定你老婆和牛歡不在這裏?”青舟皺眉問,那主母有夠狡猾的,懂得將三人分開關押。


    這樣一來,隻要有人劫走,主母就知道是他幹的。


    而他還需調查另外兩個人的位置。


    青舟眉頭擰緊,總感覺...主母好像知道他要來一樣。


    按常理分析,主母應該猜不到他會來才對。


    按一般情況分析。


    他青舟是大易穀的主人,有錢有勢,在大易穀可以為所欲為,過得很風流,想要什麽女人也唾手可得,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以身犯險,甚至親自到蟻巢山丘來,尤其是勢力還不如對方。


    按‘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不理會,因為這不符合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也不像位高權重之人會做的事。


    與自身沒有血緣關係,感情又不深的人,絕大多數人的觀念是死就死了,與自己何關?


    哪怕有血緣關係,也不見得會為直係親屬冒險,就好比主母,兒子女兒被殺也沒見吭聲。


    反正兒女多,死幾個沒事,隻要天賦最好的兒女沒死就成。


    以青舟的觀念來看,這是冷血無情。


    但對這裏的普通大眾來說,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因此,青舟不管原野部落的人,是正常不過行為,前來營救反而顯得不正常。


    但主母將三人分開,怎麽看都像預料到他會來。


    這不合理!


    敖水悅?她懷疑自己是青舟,所以故意給地圖自己進行試探?


    還是主母太過謹慎?


    想不出所以然,青舟看著頹廢的傅承澤,想了想,用迷藥放他鼻子上,讓他暈過去。


    裝走傅承澤後,青舟剛準備走,腳步一頓,轉身來到關著囚犯的鐵籠前,將鐵籠打開。


    有些鐵籠格外堅固,靠蠻力掰不開,但青舟不僅可以噴火,手也能加溫。


    高溫下,輕鬆掰開。


    接著他率先帶走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消失在地牢。


    很快,地牢內一片騷亂。


    青舟並沒有離去,他在等,等主母現身,然後跟蹤主母,看能不能找到牛歡和牛迎春的位置。


    可惜,直到動亂平息,都不見主母現身。


    無奈之下,隻能暫時迴到旅館。


    迴到房間,青舟發現插在門上的小木條已經掉落在地上。


    檢查房間,發現並沒有動過的跡象。


    思索許久,他將昏迷的傅承澤放出來擺在床上,自己則開始閉目養神。


    看來得想辦法跟敖水悅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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