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彤馬上把頭探過去,葉青青說:“你不是很好奇,為什麽薑嫵長得那麽美,承延哥卻不碰她嗎?”


    賀彤點頭:“的確很難理解,尤其是她過去還那麽受歡迎。”


    葉青青抬手遮住口,小聲道:“因為……薑嫵二十歲那年,肚子裏死過人。”


    音落,賀彤瞪大了眼睛,雙手也遮住了手:“她懷過孕?”


    葉青青撇著嘴搖頭,“四年前,她被抱上救護車上以後,下麵就開始大出血,去醫院一查,好家夥,懷孕四個月了都……”


    “她到了醫院的時候,我和承延哥也在,流出的胎兒我和承延哥還見了,我倒是沒什麽感覺,但把承延哥嚇得當場就吐了。”


    “但是,他也依舊留在醫院等,想等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來認領她,可是沒有人來,隻等來了一堆薑家人。”


    “提起她流產的事,薑家人罵的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什麽在國外呆久了,忘記了道德廉恥什麽的,雖然承延哥後來收留了她,但她流產那事兒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排斥和她親密接觸。”


    這話讓賀彤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這就是白月光的力量嗎……哪怕接受不了她,也願意放在眼前看著,還要讓我往她的衣著打扮和行為習慣上靠攏。”


    “是啊,不要小瞧白月光對男人的殺傷力,她就是站在那裏什麽都不用做,你就輸了。”


    說完,葉青青拍了拍賀彤的肩,“當年姐也輸過,姐的那個未婚夫也喜歡她。所以姐要得到一個更好的男人,才算贏過薑嫵!”


    賀彤:“顧景曄嗎?”


    葉青青衝她微笑,“沒錯,這兩天夏姐和承延哥要見顧景曄,萬一我有機會見到呢,所以我得好好捯飭捯飭自己,美容去嘍。”


    在葉青青要走時,賀彤又抓住了她的手臂。


    此刻的賀彤雙眸通紅:“姐,薑嫵是承延哥哥的白月光,那我還怎麽贏?”


    “或許,頂替她,成為她,再超越她?”


    這話讓賀彤震在原地,若有所思。


    ……


    賀彤先到了傅承延的病房。


    她過去以後,傅承延就一聲不吭的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賀彤上了床在他身邊小鳥依人的乖乖躺下,頭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承延哥哥。”聲音還小小的夾了下。


    傅承延的手穿過她的衣服大肆亂揉了兩下,又俯下頭要去吻她的唇。


    賀彤避開了。


    傅承延挑眉:“怎麽?”


    賀彤吸了吸鼻子,眼眶紅得明顯:“我剛才碰見薑嫵姐姐了。”


    “是嗎?”


    “嗯,薑嫵姐姐好美,突然我好自卑。”


    傅承延像逗小貓似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著她的下巴,聲音很寵:“她是不錯,你也不差啊,自卑什麽?”


    “她就是好看,精致得像假人……”賀彤努起嘴,擺出了可愛模樣,“哥哥,她都那麽美了,你為什麽不願意碰她,卻願意碰我啊?”


    “你都說她像假人了,”傅承延勾起笑意,“假人好看是好看,但勾不起我的興趣,但你可以,我的小貓咪。”


    說著,他把賀彤的臉一抬,“快讓我好好親一親。”


    賀彤再次避開:“哥哥,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什麽?”


    “你注意到薑嫵姐姐頭上的新發夾了嗎?”


    “嗯,一個發夾而已,她挺喜歡狐狸。”


    “可那好像是男人送的。”


    傅承延眸子一眯,放開了她,“具體說說。”


    賀彤坐起身,“我剛才和她碰麵時,她肯定不認識我嘛,我們也不會打招唿,但是她的表情是這樣的,我給你學一下。”


    說完,賀彤一手摩挲著頭發,假裝那裏有個卡子,然後臉上浮現出羞澀又竊喜的笑容。


    傅承延的臉色也逐漸沉得冷厲無比。


    因那個表情,任誰來看,都像女人懷春。


    但旋即,他散掉臉上陰霾,把賀彤攏進懷裏,手繞過她的脖子死死掐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很大,賀彤疼的小臉擰巴了:“哥哥好疼!”


    “彤彤。”傅承延說,“薑嫵現在還是我的女人,以後在我這裏說什麽,記得帶上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一律當你心懷鬼胎處理。”


    賀彤一口氣梗在嗓子眼,大眼頓了頓,眼淚從眼眶裏滑了下來。


    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不太會控製情緒,她激動道:“哥哥,你這樣偏袒她,你不覺得很傷我的心嗎?”


    “你要覺得傷心,那咱們結束?”傅承延眯起眸子,“可是,你身上那關於我的文身,洗不掉可怎麽弄?”


    賀彤臉上又露出了恐懼,“我……”


    看她蔫了下來,傅承延手指鬆開,輕輕揉了揉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啄,“小笨蛋,你要這樣想,替我辦事的是她,但陪我睡覺的是你,你說,把你放在過去,你是願意當每天勞神勞力的皇後,還是願意當備受寵愛的貴妃?”


    賀彤馬上就環住了他的腰,把小口張開,主動送了上去,“我希望承延哥哥能寵我一輩子……”


    ……


    薑嫵拿著卡到了張昱山的病房門口,刷卡把門推開,神色立馬浮現錯愕。


    病房裏隻有張昱山一個人。


    這間病房是專門給張昱山這樣的人住的,房間有專門的辦公桌。


    此時張昱山正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中山裝,在辦公桌前站著寫書法。


    她雖忘記了昨日,但張昱山在北市大名鼎鼎,她以為病房裏人會多的,比如他的夫人,或者是助理秘書什麽的都會在。


    她遲疑的片刻,張昱山抬頭,衝她露出很溫和的笑容:“小薑來了?”


    今日的“小薑”,比起昨日的“嫵兒”來說,給足了社交距離。


    因知道張昱山的社會地位,薑嫵目露尊敬,先是頷首道了句“您好張先生”,然後把門關了上去。


    張昱山把視線從薑嫵身上收迴,繼續寫起了毛筆字,“承延讓你來幹什麽?”


    薑嫵走過去,“他受傷了,撞到了頭,現在還在輸液,讓我過來給您說一聲。”


    “這麽一點小事。”張昱山笑,“我還以為他是讓你來幫我忙的呢。”


    說話間,張昱山放下毛筆字,從一旁的書下,拿出了一張紙推在了薑嫵麵前,“單位要出一首歌,小薑你不是在大學學過作曲編曲嗎,你看看這些歌詞,填個什麽曲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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