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螺旋狀的樓梯一路向下,腳步聲在幽暗的空間中迴蕩,空氣逐漸變得潮濕,水滴落在岩石上的聲音時不時響起,顯得格外神秘。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個天然的洞穴,洞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夏美小姐,那個密碼為什麽會是‘世紀末的魔術師’呢?”路上,書記官忍不住向香阪夏美詢問。


    香阪夏美思索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確定的神情:“也許是因為這是我曾祖父以前的綽號吧。他曾在1900年參加過萬博會,後麵才去到俄國居住的。”


    “原來如此,1900年確實是世紀末呢。”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接著看向一眼望不到頭的洞穴深處,“這兒還有路,真是深啊。”


    隨著眾人深入洞穴,周圍的環境逐漸複雜而陰暗,毛利蘭的心中湧起一陣警惕。狹窄且多岔的空間簡直就是保鏢的噩夢,隨時可能藏著各種潛在的危險。她的眼神在洞穴中遊移,時刻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她的心頭一緊,意識到行列中似乎有些不對勁。她迅速轉身,眉頭緊皺,低聲問道:“大家,有誰注意到青蘭小姐和乾將一先生去哪兒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都沒注意到這個隊伍居然無聲無息之間少了兩個人,在這種環境下,顯然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一行人身上不自覺間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看著毛利蘭率先發現了隊伍中的不正常,陳碩微微點了點頭。不錯,小蘭進步的很快,隨時觀察隊伍情況也是一個保鏢最需要注意的。雖然在陳碩看來還是發現的有些慢了,真正的優秀的保鏢應該在兩人消失的一刻就會立馬發現。不過也很不錯了,畢竟是她第一次嘛。


    “變態大叔,這兩人誰是殺手啊?”灰原哀悄聲的詢問陳碩,眼神中透出一絲好奇。


    陳碩露出神秘的微笑:“你自己猜猜看咯。”


    “切……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灰原哀可愛的撇了撇嘴,傲嬌的別過了頭,不過心中卻開始了頭腦風暴。


    沒有注意到陳碩與灰原哀的互動,這邊毛利蘭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暗自忐忑。她不知道這兩人中,誰是潛在的威脅,甚至可能是兩個都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盡量捕捉到任何可能的動靜。


    ---


    眾人在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在這個陰暗的洞穴中繼續前行,現在也不可能去尋找消失的兩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會兒,眾人來到了一個死胡同,道路盡頭的牆壁上繪製著精美的壁畫,畫中間是一隻擁有兩個腦袋的大鳥,形態雄偉,目光炯炯有神。


    “這是……雙頭鷲!”灰原哀眼睛一亮,立刻認出畫中的標誌,“這是沙皇的象征!”


    “我們真的沒走錯路嗎?”白鳥任三郎輕聲問道,眉頭緊鎖,似乎在迴想之前走過的路有沒不尋常的地方。


    “我覺得沒有,”陳碩沉聲迴答,“這幅畫可能是某種提示,或許我們需要找到與之相關的線索,要知道,喜一可是機關大師啊,沒準這裏就是一個機關。”


    “可是接下來該怎麽辦?”書記官的聲音有些低沉,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白鳥任三郎和灰原哀同時目光集中在雙頭鷲頭頂的王冠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白鳥舉起手電筒,嚐試性地照射到王冠上,心中隱隱覺得這可能會有些反應。


    “轟隆隆!”隨著一聲巨響,眾人腳下的地麵輕輕顫動,顯然白鳥的直覺是正確的。


    “果然!”白鳥任三郎嘴角微微上揚,顯得非常得意。


    灰原哀則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謎底竟然如此簡單粗暴。她雖然注意到了雙頭鷲王冠的不尋常,但沒想到居然是光感裝置。“話說,這種光感設計在幾十年前就有了嗎?”她心中暗想。


    就在他們震驚之際,腳下的震動漸漸平息,壁畫下方顯露出一個通往更深層的通道。眾人麵麵相覷,皆被這巧奪天工的機關設計所震撼。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毛利小五郎與白鳥任三郎互相對視,心中都有著相同的驚歎,隨後帶頭走進通道,其他人緊隨其後。


    通道不算太長,轉眼間,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毛利小五郎注意到四周有幾根蠟燭,便用打火機點燃了它們,火光一閃,大廳瞬間明亮起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棺槨,這裏竟然是一個墓室。


    “西洋風的造型,用的卻是木頭?”毛利小五郎仔細打量著棺槨,俯下身看了看棺槨上那把巨大的鎖,忍不住摸了摸,“這個鎖還真是夠大的。”


    “說不定會有什麽秘密呢!”白鳥任三郎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轉向香阪夏美,詢問道:“夏美小姐,你手裏的那把鑰匙,應該可以打開這把鎖吧?”


    香阪夏美愣了一下,隨即掏出那把陳舊的鑰匙,走上前去,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扭,鎖應聲而開:“果然是這把鑰匙……”


    毛利小五郎心中充滿期待,慢慢打開棺槨,瞬間,裏麵的景象令他心中一驚——一具已經成為白骨的屍體靜靜躺在那裏,屍體懷中抱著一顆紅色的彩蛋。


    “夏美小姐,這具屍體是你曾祖父的嗎?”毛利小五郎好奇地問道,試圖從香阪夏美的表情中尋找線索。


    “不,應該是我曾祖母的吧。”香阪夏美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我曾祖父的屍體在橫須賀的墓地中,隻有他的。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現在看來我曾祖母的屍體應該被單獨放在了這裏。也許因為她是一個俄國人,所以沒辦法進祖墳。”


    書記官這時站了出來,神情嚴肅:“夏美小姐,也許現在時機不對,但請把那顆蛋給我看看可以嗎?”


    香阪夏美點了點頭,緩緩從棺槨中拿出那顆紅色的蛋,遞給了書記官。他小心翼翼地把玩著這顆蛋,輕易地打開,結果卻發現裏麵竟是空空如也。白鳥任三郎看著蛋內幾個凹槽,疑惑道:“會不會是組合式的設計?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


    “我就想著可能會用得到,所以特地從鈴木會長那裏借來了。”說著,白鳥從包裏拿出了之前鈴木家那顆綠色的彩蛋,眼神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你小子……不會是偷偷拿來的吧?”毛利小五郎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真是的……怎麽可能啊。”白鳥有些心虛,趕緊把蛋遞給書記官,試圖扯開話題,“不管怎麽樣,先來試試吧。”


    書記官接過蛋,點了點頭,將綠蛋小心放入紅蛋中,竟然嚴絲合縫地放進去了。


    “也就是說,當年喜一先生不是做了兩顆蛋,而是把一顆蛋分成了兩個。”毛利蘭忍不住說道,眼中透著興奮。


    “話說……這顆蛋上麵的鑽石還真是大啊。”毛利小五郎看著彩蛋的外殼,發出感慨。


    “這不是鑽石,隻是普通的玻璃罷了。”香阪夏美搖了搖頭,否認了毛利小五郎的說法。


    “玻璃?”灰原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靈動,嘴裏呢喃:“魔鏡?”


    聽到灰原哀的話,白鳥任三郎的思緒也被激發了。他從書記官手裏接過“迴憶之卵”,走到墓室中央的一個支架旁,認真地把手電筒放入支架,然後將蛋小心地放在手電筒上方。


    “請把蠟燭熄滅,然後把手電關掉。”白鳥一邊調整,一邊指揮著其他人,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眾人紛紛照做,整個墓室瞬間陷入了黑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接下來,一個讓人震撼的場景出現在眾人眼前——彩蛋在手電筒的光芒交相輝映,逐漸變得透明。


    金色的雕像在光線的折射下緩緩升起,輝煌的光影在大廳的獨特設計中投射出一張張過去的照片,仿佛時光在此刻凝固。


    “哇!”毛利蘭驚唿,眼中閃爍著驚豔的光彩,“這真是一個驚人的設計!”


    “太神奇了!”灰原哀的眼中滿是興奮,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寶藏。


    就連陳碩也被這一奇跡深深吸引,嘴裏輕聲呢喃:“真不愧是‘世紀末的魔術師’啊。”


    光芒漸漸消退,那奇跡般的場景也隨之迴歸平靜。迴過神來的眾人不禁感慨萬分。


    “我自認為見過不少珍品,但這種巧奪天工的作品實在是少見。”陳碩微笑著轉向香阪夏美,眼中流露出欣賞的神情,“夏美小姐,你可以說得到了一個傳家寶了。”


    書記官也舉起彩蛋,認真地遞給香阪夏美:“這顆蛋可以說是喜一先生最偉大的遺產,我認為俄國政府完全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瑰寶。這顆蛋在你的手上將會更有價值。”


    “十分感謝!”香阪夏美微微鞠躬,感激地看著書記官。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可是,這裏麵有一顆蛋是鈴木會長的……”


    “哈哈哈!那種事情你不用擔心,鈴木會長那邊就由我去說。”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想他一定會理解的。”


    毛利蘭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然而,就在這個溫馨的時刻,突然一聲急促的喊叫打破了平靜。


    “小五郎!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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