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花街道一條偏僻的小巷深處,一家隱蔽的酒吧,低調而神秘,酒吧的招牌微微閃爍,給人一種危險又吸引人的氣息。昏暗的燈光下,琴酒、伏特加正坐在吧台上,麵前的酒杯中蕩漾著琥珀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


    “哼!龍舌蘭真是個廢物。”琴酒冷冷地說道,麵無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煩躁。龍舌蘭因在會場的烏龍事件被炸死,這讓他對自己手下的能力感到失望。


    “是啊大哥,那混蛋太沒用了,居然會栽在如此簡單的一個任務裏。”伏特加端起酒杯,麵帶苦笑:“這可是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琴酒的眼神透著一絲冰冷,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隨即一飲而盡,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滿。“這次可真是讓我們感受到威脅,那個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能力實在讓人驚訝了,居然能夠隱約猜到我們的存在。”


    “能夠在東京這種地方單獨開設一個偵探社的存在,果然沒有簡單的角色。”琴酒搖搖頭,顯然對毛利小五郎十分忌憚。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基安蒂與科恩走了進來。基安蒂身後拖著一股子怒火。她紋著鳳尾蝶的眼角閃爍著不滿,坐到吧台旁邊,扔下手中的包:“琴酒,後續基本已經處理完了。該死,這可真是令人火大的局麵!那偵探居然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我想去爆了他的頭!”


    “冷靜點,基安蒂。”琴酒看了她一眼,語氣依然冰冷,“我們需要謹慎行事。”


    基安蒂卻不以為然,揮了揮手:“你們就沒想過,要直接解決掉那幫煩人的偵探嗎?特別是毛利小五郎!殺掉他,事情就簡單了!”


    科恩跟在基安蒂身後淡淡的說道:“我可不覺得這樣好。那個毛利小五郎與警方的關係十分密切,如果我們貿然殺掉他,也許會引起東京警方的震怒,不能冒這個險。”


    “你們怎麽能這麽膽小?”基安蒂的聲音提高,臉上透著怒氣,“不解決掉那些麻煩,怎麽能繼續我們的行動?畏手畏腳可不是我的風格啊!”


    琴酒靜靜地聽著,眼神微微閃爍,他知道基安蒂的話有道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更需要冷靜。“這個時候不能大意,尤其是在剛剛損失了一個重要據點的情況下。”


    “那麽我們該怎麽辦?”基安蒂無奈地問,顯然在這種僵持的氣氛中感到不滿。


    “我們需要觀察,看看毛利小五郎和警方的下一步動作。”琴酒緩緩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冷靜的光芒。“一旦我們確認他們的目標,我們再做決定。”


    “如果他們再來找麻煩,我會親自出手!”基安蒂咬牙切齒,顯然不想坐以待斃。


    “放心,等時機成熟,我們就會采取行動。”琴酒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此時,科恩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他的性格冷酷,沉默寡言,聽著同伴們的討論,心中暗自思索。他就是這個性格,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保持沉默有時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覺得我們該提前準備一些應對計劃。”科恩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萬一毛利小五郎又推理出了什麽重要的線索,我們必須有足夠的反製手段。”


    “嗯……”琴酒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雖然科恩平時話不多,但每次說出的話都能切中要害。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吧。”伏特加喝完酒,朝基安蒂笑了笑:“別擔心,我會負責一直盯著那個偵探的。”


    “我倒是忘了,你這五大三粗的混蛋居然是個黑客。”基安蒂輕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不過我更期待的是琴酒能下達讓我去爆了毛利小五郎狗頭的命令。”


    酒吧裏原本肅殺的氣氛逐漸變得輕鬆了一些,幾位成員在一起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顯然對於未來的動向充滿了警惕。夜色漸深,酒吧的氛圍愈發沉重,每個人都在心中默默打算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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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毛利小五郎再插手,我們必須徹底解決掉他。”基安蒂毫不掩飾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輕舉妄動隻會引來更多的注意。”琴酒冷冷地迴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保持隱蔽,確保組織的行動不被幹擾。”


    就在眾人談論之際,酒吧厚重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衣領微微立起,遮住了半張臉。黑色的禮帽壓得很低,遮擋了大半的麵容,隻能依稀看見一絲深邃的眼神在帽簷下隱隱閃爍。男子氣定神閑地走進來,身影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投射出長長的陰影,帶來一種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整個酒吧瞬間陷入了死寂。


    “誰?”基安蒂眼神一凜,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


    科恩則反應更快,幾乎在來人踏入酒吧的瞬間,冰冷的手槍便指向了那人的心口。琴酒和伏特加也沒有絲毫猶豫,四把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眼前不速之客,槍口中透出的冰冷殺意足以讓任何人汗毛倒豎。


    可對方卻仿佛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黑衣風衣的男子在眾人的槍口下,依舊從容地走進酒吧,步伐平穩而自信。他沒有任何停頓,仿佛那些死神的槍口隻是無足輕重的擺設。男子走到一個靠近角落的沙發前,優雅地坐下,姿態從容,眼神平靜而淡然。緩緩抬起頭,帽簷的陰影微微後仰,露出了一張冷峻而成熟的麵龐,那雙深邃如深淵般的眼睛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中熠熠生輝。


    陳碩——代號“無塵”。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基安蒂那潑辣的性格讓她差點直接破口大罵:“你——”


    “住口!基安蒂。”伏特加急忙攔住了她,額角滲出了一絲冷汗,“是無塵先生!”


    基安蒂聞言愣了一下,憤怒的火焰瞬間被不安取代,緊接著收迴了自己的槍,隻是眼神中依然帶著無法掩飾的敵意。


    琴酒的反應則更加迅速,他穩穩壓住了科恩的手臂,低聲喝道:“放下槍。”


    科恩沒有說話,沉默地點了點頭,順從地收迴了槍口,但他緊繃的身體依然顯示出內心深處的警惕。即使麵對陳碩,他那冷酷無情的眼神也沒有絲毫動搖。


    “無塵先生……您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琴酒站起身來上前,收起了槍,臉色雖然依舊冰冷,但是戴上了一絲恭敬和謹慎的表情。


    伏特加也急忙站起身,嘴角掛著僵硬的笑容,語氣諂媚:“無塵先生,您要喝點什麽嗎?”


    陳碩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無形的威懾力。隨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酒保身上,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杯冰酒。”


    酒保被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嚇得愣在原地,慌亂地點頭,急忙轉身調製起酒來。


    整個酒吧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沉默。沒有人再敢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這個比在場所有人都更危險、更可怕的頂級殺手。


    基安蒂強忍住怒氣,攥緊拳頭,咬著牙低聲道:“琴酒,他來這裏幹什麽?”


    “閉嘴。”琴酒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陳碩的來曆絕非一般人所能猜測,更何況對方手上沾染的鮮血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多。基安蒂再火爆,在這種人麵前也必須學會閉嘴。


    “科恩,別那麽緊張。”伏特加走到科恩身邊,低聲勸道,額頭的冷汗依然沒有消退。


    科恩依舊麵無表情地盯著陳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卻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帶來的壓迫感。那是一種從無數生死邊緣走過才具備的氣勢,仿佛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讓這酒吧中的任何一個人消失。


    琴酒走上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慎重。他在陳碩麵前停下腳步,略微低頭,語氣中多了一分尊敬:“無塵先生,您來這裏,是有什麽吩咐嗎?”


    陳碩端起剛剛送上的冰酒,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微微揚起。他抬起頭,眼神直視琴酒,語氣平靜而沉穩:“放輕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琴酒聽聞,微微皺眉:“您的意思是……”


    “你們組織的那個龍舌蘭……我當時在場。”陳碩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死得很蠢。”


    酒吧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幾位組織成員全都下意識地屏住唿吸,不敢插話。


    琴酒心中暗自驚歎——陳碩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刀刃一樣,令人不寒而栗。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緩緩開口:“無塵先生,我們已經轉移了所有的據點,暫時不會在東京做進一步的行動。”


    “這個我倒是不在乎,我承諾過,我不會幹涉你們的行動。”陳碩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迴答表示滿意:“不過,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們——毛利小五郎是我的朋友,我與他們一家人的關係都很好。”


    此話一出,基安蒂和科恩麵麵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陳碩會突然提出這種警告。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琴酒皺了皺眉,雖然無奈答應了陳碩的“請求”不過心中有些不爽。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為難。”陳碩的聲音依舊淡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我保證毛利小五郎以後不會再與你們組織有任何瓜葛,他並不想針對你們。”


    說完,他不再多言,緩緩站起身,整了整風衣,準備離開。


    “無塵先生……我們明白了。”琴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


    陳碩停下腳步,迴頭看了琴酒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也不是什麽仗勢欺人的人,這算是我欠你們的一個人情。”


    琴酒的心猛地一驚,嘴角微微翹起,隨即低頭恭敬地應道:“明白了。”


    陳碩轉身離開,風衣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飄動。酒吧的大門再次打開,又重重地關上。整個酒吧內的幾人依舊沉浸在剛才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中,久久沒有說話。


    酒吧的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鍾。所有人都看著那扇大門,仿佛陳碩的身影依舊縈繞在酒吧內,帶著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他走後,空氣中的殺氣仿佛還沒有完全散去,令人心生寒意。


    伏特加喃喃自語:“真不愧是無塵……光是氣勢就……”


    伏特加的話音剛落,琴酒低沉的笑聲在酒吧裏迴蕩開來。


    “無塵的人情……”琴酒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危險而興奮的光芒。剛才因為龍舌蘭的死和據點的損失而帶來的煩躁情緒,此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可測的興奮感。


    基安蒂不滿地皺起眉:“一個人情能值多少?咱們可是被迫放棄了整個據點,還得把後續所有行動全盤轉移!”


    “你不懂。”琴酒搖了搖頭,微微抬起手中的酒杯,仿佛舉杯慶祝一樣輕輕晃動,“得到了無塵的這個人情,今天的一切損失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科恩微微眯起眼,沉默地盯著琴酒:“你這麽有把握,他以後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嗬,他不會。”琴酒冷冷地笑著,語氣中透著絕對的自信,“無塵從不在乎這些瑣事,但他欠下的人情……在關鍵時刻,就是最鋒利的利刃。”


    伏特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表情也稍微放鬆了一些:“那就好……不過,大哥,你打算怎麽用這個人情呢?”


    琴酒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未來的籌碼。無塵欠下了我們的人情,等到我們真正需要的時候——”琴酒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會讓他幫我們拔掉那些礙事的釘子。”


    基安蒂聽到這話,臉上的怒氣終於稍稍平息了一些,冷笑道:“這樣的話……也算是沒白來這一趟。”


    琴酒淡然地點點頭,點燃了一根香煙。


    “今天不過是個開始。我給予了無塵足夠的尊重,無塵也還給了我一份‘麵子’,而我,會把這份‘麵子’變成我們最鋒利的武器。”他冷笑著站起身,眼中滿是陰謀與深不可測的算計。


    “而到時候,我們就擁有了足夠了主動權!”


    琴酒的聲音在酒吧中迴蕩,帶著令人心悸的冷酷與果斷。黑暗的未來,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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