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透過雲層灑在曼哈頓的高樓之間,反射出冰冷的光澤。陳碩的身影在黑暗中飛速移動,腳下的步伐輕快而無聲。


    他在狹窄的酒店走廊內,展開了一場如同閃電般迅速的屠殺。他的動作精準而高效,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空氣中充滿了緊張與死亡的氣息。


    走出了房間後陳碩無視了聽到聲音後跑出來查看的住戶,選擇站位在走廊一角,這個位置讓他能夠一眼掌握整個戰鬥區域的動向,並且背靠牆壁,避免從後方被偷襲。他最後檢查了一遍手中的雷明頓1875,手指輕觸扳機,身體進入戰鬥狀態,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一分鍾後


    突如其來的戰鬥聲打破了酒店的寂靜。兩個全副武裝的保鏢率先進入陳碩的視野,他們身著防彈衣,手持手槍,動作迅速但略顯慌亂。顯然,他們並未料到居然會有用到他們的一天,看到陳碩的第一反應是抬槍瞄準,而陳碩的反應更快,經驗豐富的他早已預判到敵人的行動。


    兩個保鏢隻慢了一秒,正是在這短短一秒的時間內,陳碩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低沉的槍聲伴隨著左輪手槍的後坐力震顫著空氣,第一名保鏢的胸膛幾乎在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撕裂,大片鮮血濺灑在牆壁上,甚至連他的肋骨都被霰彈的破片震碎。槍聲剛落,屍體便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悶響。


    第二名保鏢的反應稍慢,他驚駭地發現同伴倒下,瞬間意識到麵前的敵人不是普通人。他猛然抬槍對準陳碩,但已經來不及了。


    陳碩的動作一氣嗬成,在扣動扳機的瞬間,他已經迅速側身翻滾到沙發後,整個過程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停頓。保鏢的子彈擦著陳碩的發絲邊緣飛過,牆壁上火花四濺,但陳碩的行動如流水般連貫,精準地利用拐角作為掩體,身體緊貼地麵,將自己的目標麵積降到最小。


    陳碩判斷出保鏢射擊的間隙,趁對方換彈的空隙,再度開火。伴隨著震耳的槍聲,第二名保鏢的頭部應聲爆裂,血肉模糊。他的身體像被重擊的木偶般向後拋去,撞在牆壁上,癱軟倒地。


    在戰鬥中,陳碩展現出極高的空間意識與戰術預判。他不僅僅是在射擊,而是利用每一個物體、每一處地形來獲取戰術優勢。在這樣的狹小環境中,速度與精確比火力更為重要。


    解決了兩名保鏢,陳碩並沒有鬆懈,耳朵動了動,他來不及轉向槍口,本能般的抽出鷹爪刀。


    果然,他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名保鏢從裏麵迅速衝出,手持一把戰術匕首,試圖在近距離內發起攻擊。這個保鏢顯然受過嚴格的cqb訓練,他沒有貿然開槍,而是選擇以匕首在狹窄的走廊中進行肉搏,而匕首在近戰中的殺傷力有時候比槍械要好用很多。


    陳碩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麵對迎麵撲來的保鏢,他迅速後撤兩步,錯開對方的攻擊軌跡。保鏢的匕首擦著他的腹部劃過,幾乎觸及皮膚,然而陳碩的反應速度極快,在對方匕首剛剛劃空的一瞬間,他猛然出拳,直擊保鏢的麵門。


    這一下出拳的力量極大,保鏢的臉骨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整個人向後踉蹌倒退。陳碩毫不猶豫,順勢衝上前,一記膝擊直接撞擊對方的胸口。保鏢的唿吸瞬間停滯,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無法站穩,匕首脫手而出。


    陳碩手持鷹爪刀的手像是拉出了一道殘影,快速橫切對方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保鏢捂住自己的脖子,眼中充滿了驚恐與不甘,然而他的身體卻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陳碩知道時間緊迫,房間的激烈戰鬥聲很可能已經引起了外麵的安保注意。他沒有浪費一秒,迅速分析了撤退路線。


    他從內村的戰術背帶中拿出備用子彈,將雷明頓重新填滿,調整唿吸,穩住心跳。他目光冷靜,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此時的陳碩,像是一台精準而無情的殺戮機器。


    他決定采取屋頂撤離路線,畢竟酒店內部的保鏢已經驚動,正麵的路線極為危險,而通過屋頂可以利用垂直的高度差及複雜的建築結構為自己爭取時間。


    陳碩快速穿過狹長的走廊,留意每一個可能的暗角,提防埋伏和突襲。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腳步輕盈而迅速,像是一隻獵豹般潛行在黑暗中,隨時準備應對下一次的戰鬥。


    在這樣的狹小空間內,陳碩將cqb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速度、精確、決斷。他不僅依賴於強大的火力,更依靠自己的戰術意識和對空間的敏銳感知,以最小的代價完成了對敵人的全麵壓製。


    這場戰鬥不過短短幾十秒鍾,但對陳碩來說,每一個瞬間都是生死的較量。每一個唿吸間的決策,都可能決定著戰鬥的勝負。而他——從始至終,始終保持著冷靜與從容,將近距離戰鬥的藝術展現得淋漓盡致。


    十分鍾後。


    陳碩已經殺出了重圍,身後的血腥廝殺還曆曆在目。


    走廊上,倒下的幾名保鏢屍體橫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陳碩的表情依舊冷酷無比,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的手中握著雷明頓1875,子彈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讓他的心跳更加平穩有力。


    “時間不多了。”他低聲自語。


    快速檢查了手中的彈藥,陳碩目光一淩,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通往樓頂的最後一道門。


    ---


    樓頂的冷風如同利刃般刺入肌膚,帶著夜晚獨有的寒意。然而,陳碩沒有時間去感受這一切,他必須抓住這個短暫的喘息機會。


    他迅速四下巡視,確認沒有其他埋伏後,拿出一枚手雷拔掉保險銷,扔向身後通往樓頂的唯一出口。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出口處瞬間被炸裂的混凝土和鐵門堵死,揚起的塵土和碎屑彌漫在空氣中。陳碩麵無表情,心中卻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能暫時阻擋追擊的敵人。


    “暫時安全了。”陳碩站在樓頂的邊緣,俯瞰著整座城市。風吹動他的衣角,他整個人如同孤獨的戰神,在這座鋼鐵叢林中顯得格外冷峻。


    然而,就在他準備稍作休息時,樓頂另一側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陳碩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槍,緩步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當他轉過樓頂的水塔時,忽然看見一個身影——一個銀色頭發的男人,手裏握著一把烏黑的手槍,正靜靜地站在樓頂的角落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這家夥不像是保鏢啊。”陳碩心中雖然疑惑,不過手中的槍並沒有遲疑,他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機,把槍口對準銀發男子。


    銀發男人也在此刻發現了陳碩,眼神冷冽地與他對視,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凍結了。


    陳碩沒有絲毫猶豫,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他從不會給敵人留任何機會。就在他準備抬槍射擊時,忽然一聲尖叫從不遠處的樓頂邊緣傳來。


    “碩哥!?”


    陳碩身體一僵,目光掃向聲源,隻見毛利蘭正站在樓頂的另一側,半個身子還懸在外側的消防救生梯上,顯然剛剛從那裏爬了上來,手中還握著一條手帕。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顯然沒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毛利蘭的出現讓整個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銀發殺人魔立刻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毛利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熟人啊,那就正好,我正缺一個人質。”


    陳碩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心中閃過一絲急切。如果讓毛利蘭成為人質,一切都會變得棘手無比。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銀發男子倚靠的欄杆因為年久失修,隨著他身體的移動,突然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欄杆應聲而斷,而他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朝樓頂外側跌去。


    這戲劇性的一幕連陳碩都有些懵逼,不過他還是舒了一口氣,這樣至少毛利蘭安全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就在這個瞬間毛利蘭卻本能地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即將摔成肉醬的銀發男子。


    “抓住我!”毛利蘭大喊著,目光裏帶著一絲不顧一切的堅定。


    銀發男子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試圖救他。看著毛利蘭抓住他的手,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整個人都沒有了動作。


    陳碩從樓頂邊緣趕來,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蹲下身來,雙手用力抓住毛利蘭的肩膀,將她連同銀發殺人魔一並拉了上來。


    銀發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毛利蘭,顯然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陳碩把他拉上來之後把毛利蘭護在身後,槍口指著男子的腦袋,不過他並不在乎槍口,隻是愣愣的看著毛利蘭。


    “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男子呢喃般的說道。


    毛利蘭拉著陳碩的衣擺仿佛找到了安全感,她雖然還在微微發抖,不過還是眼神堅定。


    “一個人殺另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不過情急之下幫助別人的理由,是根本不用考慮那麽多的是吧?”


    少女雖然輕微但是堅定的話語刺穿了她前麵兩個殺人如麻的殺手的心,讓他們心中沉寂已久的東西仿佛複蘇了。


    “謝……”銀發男子剛要開口道謝,然而話還沒說完,陳碩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腹部,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嘭!”


    一聲悶響,子彈瞬間穿透了銀發男人的腹部。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痛苦表情,捂著腹部跪倒在地。


    “你……”銀發男人痛苦地喘息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陳碩冷冷地看著他,手中的槍口依然穩穩地指向他的頭部,仿佛下一秒就要結束他的性命。但他卻沒有立即開槍,隻是淡淡地說道:“這次不殺你,讓你慢慢體會痛苦。”


    說完,陳碩將槍收迴,轉身拉起已經驚魂未定的毛利蘭:“走,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毛利蘭依然一臉震驚,她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之間的考驗,心跳依舊無法平複,但她還是順從地跟著陳碩朝樓頂的另一側逃離。


    ---


    樓頂下,酒店的安保和警察已經徹底封鎖了整棟建築。陳碩帶著毛利蘭穿過樓頂的緊急逃生通道,迅速消失在了曼哈頓的夜色中。後方傳來的警笛聲越來越遠,漸漸被風聲所掩蓋。


    “碩哥……你到底是誰?”毛利蘭終於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困惑和不安。


    陳碩沒有迴頭,隻是沉默了片刻,隨後無奈地迴答:“你其實並不用在意,對你來說,我永遠是你的碩哥。”


    ---


    紐約街頭的一個電話廳內,莎朗溫亞德……或者說貝爾摩德,捂著不斷湧血的腹部,臉色蒼白如紙。她掙紮著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掛掉了電話。


    她知道,自己逃過了這一劫了。血液從她的腹部滲出,帶著死亡的氣息。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那個仿佛天使般的小女孩伸手救他的畫麵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為什麽……要救我……”她喃喃自語,眼神逐漸黯淡。


    ---


    陳碩和毛利蘭走在曼哈頓的街頭。毛利蘭心中充滿了疑問,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碩哥……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她輕聲說道。


    陳碩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毛利蘭熟悉的微笑:“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不過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發誓。”


    “小蘭!”


    就在毛利蘭想問陳碩更多的問題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工藤新一的聲音,她轉頭望去,發現工藤新一正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毛利蘭再一迴頭,發現陳碩已然不見了蹤影。她搖了搖頭,把思緒埋在心底,迎上了自己這個的青梅竹馬,隨後不管工藤新一如何發問,她都一言不發,兩人默默地迴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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