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因為一次意外的穿越,占據了他的身體,也繼承了他的命運。


    「沈安,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對著鏡子喃喃自語,仿佛在問自己,又仿佛在問那個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靈魂。


    我握緊拳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甘的怒火。我不想坐以待斃,我要弄清楚這一切,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正當我思緒萬千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我警覺地問道。


    「大人,是我。」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那位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小環。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小環低著頭站在門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大人,這是公主殿下特意吩咐奴婢熬製的補藥,您趁熱喝了吧。」小環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接過托盤,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聞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替我謝過公主殿下。」我淡淡地說道。


    小環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擔憂,「大人,您沒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小環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


    像是被人監視了一樣!


    我猛地迴頭,看向房間的四周,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


    我搖搖頭,端起藥碗,將那碗補藥一飲而盡。


    藥汁入口,一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但我卻毫不在意,因為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都被房間角落裏的一樣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雙繡著精致花紋的繡花鞋,正是小環剛才穿的那雙……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雙鞋……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難道……


    我猛地掀開床簾,卻發現床底下空無一人!


    冷汗順著我的脊背滑落,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像是要衝破我的肋骨。小環,那個看起來柔弱無辜的小丫鬟,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而且,她的鞋還刻意留在了我的房間裏,這分明是想嫁禍於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迴想小環剛才的一舉一動。她的眼神、她的語氣,都和平時無異,難道說,她從一開始就在演戲?


    可惡,我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我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卻發現走廊上空無一人。


    該死,讓她跑了!


    我暗罵一聲,正準備追出去,卻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這聲音……是駱養性的!


    我心中一驚,顧不得多想,立刻衝到隔壁房間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茶杯碎了一地,駱養性則倒在血泊之中,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駱大人!」我衝上前去,一把扶起駱養性,焦急地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駱養性艱難地睜開眼睛,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心中一沉,連忙伸手探向他的鼻息,卻發現他的唿吸已經越來越微弱,生命氣息正在迅速流逝。


    「駱大人,你撐住啊,我這就去找大夫!」我慌忙說道,正準備起身去叫人,卻突然感覺手背一涼。


    低頭一看,隻見駱養性不知何時竟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我的手背上寫下了一個「安」字,然後便頭一歪,徹底失去了唿吸。


    「安」字?


    我愣愣地看著手背上的那個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安?難道說……是沈安?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針對我的局,那麽,真正的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外,眼神變得淩厲無比。


    「沈安,你到底是誰?」


    我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便衝進了房間,將我團團圍住。


    「大膽沈安,竟敢謀害朝廷命官,還不束手就擒!」為首的錦衣衛千戶厲聲喝道,手中繡春刀出鞘,寒光逼人。


    我冷冷地看著這群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謀害朝廷命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冷聲說道,「你們說我謀害駱大人,可有什麽證據?」


    「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那名千戶指著地上駱養性的屍體,厲聲說道,「來人啊,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周圍的錦衣衛便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向我砍來。


    我眼中寒光一閃,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拳腳翻飛,招招狠辣,瞬間便放倒了數名錦衣衛。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聞聲,紛紛停下手來,轉頭看向門口。


    隻見一名身穿蟒袍,頭戴玉冠,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


    「皇……皇上?」


    我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當今的天子,朱由校!


    我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冷冷地看著麵前這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以及他們身後那位喜怒無常的木匠皇帝。


    「皇上?」我故作疑惑地問道,「不知臣犯了什麽罪,竟勞動聖駕親臨?」


    朱由校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審視。他身後的魏忠賢尖著嗓子問道:「沈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駱大人,還不快快認罪!」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罪名扣得還真是順手拈來。我指著地上駱養性的屍體,反問道:「魏公公,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駱大人身亡,我沈安也悲痛萬分,可這兇手是誰還沒個定論,怎麽就成了我呢?」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魏忠賢冷哼一聲,指著我手背上的「安」字說道,「駱大人臨死前親手寫下你的名字,這難道還能有假?」


    我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那個字,心中暗罵駱養性這老狐狸,死了還要給我挖坑。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我抬起頭,直視著魏忠賢的眼睛,「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的?」


    「你!」魏忠賢頓時氣急,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由校突然開口,他走到我麵前,目光如炬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一般。


    「沈安,」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朕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朕也希望你能明白,朕才是這天下之主,任何膽敢挑戰朕權威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朱由校在敲打我。我連忙跪下,叩首道:「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駱大人之死,臣也萬分悲痛,還請皇上明察,讓臣徹查此案,以慰駱大人在天之靈!」


    朱由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迴了駱養性的屍體旁。他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屍體和周圍的環境,眉頭微微皺起。


    「魏伴伴,」朱由校突然問道,「你說,駱卿家是怎麽死的?」


    魏忠賢愣了一下,隨即答道:「迴皇上,依奴婢看,駱大人是被利器所傷,一擊斃命,兇手手段幹淨利落,應該是個高手。」


    「高手?」朱由校喃喃自語,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沈安,你覺得呢?」


    我心中一沉,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了。如果我迴答是,那就坐實了我與駱養性之死脫不了幹係;可如果我迴答不是,那就等於是在質疑魏忠賢的判斷,以朱由校對魏忠賢的信任,隻怕會更加懷疑我。


    就在我進退兩難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皇……皇上,大事不好,慈……慈寧宮走水了!」


    「什麽?!」


    朱由校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那太監的衣領,怒吼道:「你說什麽?!」


    那太監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地說道:「迴……迴皇上,慈……慈寧宮突然起火,火勢很……很大,已經……已經控製不住了!」


    「母後!」


    朱由校睚眥欲裂,一把推開那太監,轉身就往外跑。


    「皇上,您等等奴婢!」


    魏忠賢見狀,連忙帶著一眾太監宮女追了出去。


    原本劍拔弩張的房間,頓時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緩緩站起身,看著地上駱養性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我走到門口,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唿吸聲。我心中一驚,猛地迴頭,隻見原本應該已經死透了的駱養性,竟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死死地盯著我,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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