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畫麵定格,一輩子停留在此刻。


    亦或她永遠留在他身邊,隻要結局有她,薑硯遲可以放棄一切。


    虞商商承諾可以給他機會,試著去接受他。


    沒撒謊。


    薑硯遲感受到了她的愛,興奮不知幾何。


    “商商……”


    ……想死在你手裏。


    薑硯遲喉結滾動。


    虞商商沒察覺到他的怪異情緒,抬頭看前麵沒剩幾個排隊的人,語氣淺淡帶著慍氣:“喝不喝椰子水?”


    他從來不飲用外麵的不明水,平日隻喝茶和涼白開。


    虞商商這麽說也隻是客套客套,沒想到他能點頭。


    薑硯遲麵如止水,輕微頷首,聲音極低:“你喂我的話。”


    悶騷。


    他何時變得如此悶騷?


    三句話吐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對話,全是澀澀。


    追他的人知道他每日這麽不知節製?


    虞商商翻了個白眼,“不喝拉倒。”


    話雖這麽說,買的時候還是把他那份一起買著。


    薑硯遲要抱棕熊,沒手拿,虞商商便給他拿著,插上管,遞到薑硯遲嘴邊,沒好氣道:“喝。”


    他看了一眼,挑起眼皮:“不喝。”


    剛剛還同意,現在又不喝了。


    意思在說,隻喝她喂的。


    虞商商無語,真難伺候。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虞商商才不做親嘴喂水這種當街拉屎的事。


    “慣你些臭毛病。”


    撇過頭去,小孩子行為,似是為了氣薑硯遲,把他的那一份一口氣喝的精光。


    薑硯遲瞳孔幽深,沒說話。


    喝完椰子汁,虞商商左右看了看附近沒有垃圾桶,餘光所至能扔垃圾的地方在夜市對麵的馬路。


    夜色濃厚,街對麵人丁蕭條,與這頭燈火通明的夜市形成強烈對比。


    喝完的椰子也很重,光是椰子皮的重量就得一兩斤,拿著很費勁,虞商商到街對麵把椰子扔到垃圾桶裏。


    手裏還拎著一份自己的沒喝,虞商商喝飽了,想帶迴家冰著。


    迴頭欲走,撞上薑硯遲的胸膛,後退一步是臭氣熏天的綠色垃圾桶,進退不能。


    虞商商蹙眉:“幹什麽?”


    薑硯遲癟起薄薄的唇,唇色淺粉,看起來很好親,故意往她嘴邊湊近:“你買了兩份,那份應該是我的,喂我。”


    她氣笑:“要喝自己喝,哥哥沒嘴需要我喂?”


    咬牙切齒加重“哥哥”二字,想到射擊的時候一群女生圍著他叫哥哥,虞商商就生氣。


    薑硯遲說:“可以沒有。”


    為了和她貼貼,麵子都不要了。


    虞商商白了他一眼。


    人們都在街對麵逛夜市,這邊街道幾乎沒多少人,垃圾桶旁邊臭味漫天,更是令人退避三舍。


    周圍隻有他們兩個。


    路邊燈光昏黃,薑硯遲虔誠低下頭,兩瓣薄唇微微張開,露出一條小縫隙,紅軟的舌尖探出來。


    近得唿吸可聞,薑硯遲垂下眼簾,瀲灩的瞳孔一瞬不瞬盯著她。


    身上的皂香衝淡垃圾桶臭味。


    虞商商聽見他緊張到略微急促的唿吸,咽了口唾沫。


    她快瘋了。


    美色誤人。


    頂著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向她求愛,簡直犯規。


    鬼使神差般抬起手中的椰子,吸入一口椰子水,緩緩湊近他的唇。


    四片唇相觸。


    一邊溫熱,一邊冰涼,水火兩重天。


    薑硯遲斂眸,薄唇包住她的唇瓣輕柔吸吮,卷走一汪椰香。


    很甜。


    虞商商撇過頭去,腿腳打顫,酥麻得有點站不住,隻好抓住他胸膛上的衣服保持身形。


    薑硯遲用唇抵著她的腦袋一點點往下移,移到眼尾,輕輕印下一個濕潤的吻痕。


    “寶寶好乖。”


    薑硯遲聲色沙啞,性感至極。


    一手抱住大熊,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貼到自己身上,閉著眼迴味口中椰香,摸索尋找記憶中兩片軟嫩的唇瓣。


    虞商商難為情躲了一下,覆在腰側的大手忽然不輕不重揉捏側邊軟肉,她反應巨大全身抖栗,握住他肩膀的手用力捏緊。


    嗔怪地喊他:“薑硯遲!”


    語帶怒意,卻不知自己說出來的語氣盡是嬌柔,好似軟糯撒嬌。


    薑硯遲不鹹不淡嗯了聲,隨後嘴角彎彎:“敏感?”


    “放屁!”


    迴答令薑硯遲不是很滿意。


    他作勢又要捏她腰側敏感的軟肉,虞商商實在是怕了,連求帶哄:“別弄我了,好癢。”


    逢迎抬腳在他嘴邊親了一口。


    滿嘴椰香。


    嘴角笑意更大,薑硯遲心情很不錯,大手向上扶住她的後背:“還有哪裏是敏感點?”


    虞商商哪肯告訴他找罪受,嘴巴縫得嚴嚴實實:“沒有!”


    “真沒有?”


    “絕對沒有。”


    薑硯遲低頭,狗似的拱她頸窩,柔軟毛發刺激虞商商脖子癢。


    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裏,他輕笑著,慢悠悠說:“日後,我會挨個找齊。”


    補齊三年的分離殘缺。


    磨磨蹭蹭膩歪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虞商商犧牲色相任他摸了好幾下才肯迴去。


    再迴到烤肉攤,程枝意喝的酩酊大醉。


    她平日雖然咋咋唿唿,但酒品極好,一喝醉就是內斂文靜小女生,端正坐好,臉頰一坨紅暈。


    同旁邊神色清醒,嘴角勾著淡淡戲謔的裴澤忌講話。


    虞商商直覺裴澤忌此人棘手,生怕程枝意遭遇不測,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按住程枝意手臂:“怎麽喝了這麽多?”


    程枝意迷迷糊糊地笑,說話時一股子酒氣熏天:“我在跟他講故事呢,你才迴來,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虞商商一噎,瞪了身後罪魁禍首一眼。


    要不是他纏著要個不停,她能迴來這麽晚?


    “咦。”程枝意瞪大眼睛,看向虞商商嘴皮,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商商,你的嘴怎麽破皮了?”


    虞商商微怔,手一摸。


    媽的。


    薑硯遲給她咬破皮了。


    心底憤恨。


    薑硯遲無辜坐到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深知此時不能惹她。


    裴澤忌則是滿臉意味深長的笑意。


    虞商商咳嗽一聲,鎮定轉移話題:“你剛才講什麽故事?”


    醉酒中的程枝意很容易被糊弄過去,嬉笑著說:“講你十歲那年肚子痛拉褲子的事啊,好糗!”


    虞商商:“……”


    來人啊,給她把程枝意拖下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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