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商商在學弟的生日宴上喝了很多酒,薑硯遲不讓她喝,好不容易衝出他的管轄範圍,喝酒沒太控製自己。


    喝到興頭時,小奶狗學弟紅著臉在一旁,跟她訴說愛意。


    “學姐,你分手後,我能不能成為你的第一順位?”


    旁邊全是起哄的人,吆喝著:“答應他,答應他!”


    作為觀看者視角,虞商商看著三年前喝醉酒不省人事的自己,懶洋洋掀開眼皮,隨口應承:“追我的人很多,看你表現。”


    學弟像是受了極大鼓勵,連忙說道:“我會的!”


    她被灌了很多酒,興致濃厚時接到薑硯遲的電話。


    此時離她說的上廁所已經過去兩個小時,薑硯遲打來四五通未接電話,虞商商不想好心情被打擾,把手機靜音。


    學弟吃醋,訕訕說道:“學姐的男朋友管的真寬,若是我,無論學姐做什麽都支持。”


    “是麽?”


    虞商商眼睛裏有光,挑眉看著他,銳利的眼神中一切小心思無處遁形,學弟內心竟產生了一絲敬畏,不敢與之對視。


    後續她喝得爛醉,學弟的朋友擠眉弄眼叫他送她迴去,學弟也小心謹慎地看著她,央求道:“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生怕虞商商拒絕,他說話聲音很輕。


    一句可以沒說出來,電話又響了,還是薑硯遲打來的,手機屏幕顯示著冷漠的名字。


    虞商商喝得臉通紅,擰起眉頭,好歹知道男朋友是誰,婉拒了學弟:“下次再說,男朋友來接。”


    走到安靜的角落接起電話。


    手機那頭薑硯遲的聲線伴隨滋啦電流,他的語氣不再冷淡,焦急地問:“為什麽不接電話,你在哪?”


    酒壯慫人膽,虞商商沒有半點心虛,大著舌頭說了個飯店名字。


    那邊明顯一頓:“你喝酒了?”


    虞商商沒迴,嬌氣地說:“趕緊來接我,快被蟲子啃死了。”


    其他人相繼離開,學弟陪虞商商等接她的人來。


    他的小心思虞商商看的明明白白,多少年前的伎倆,不過是想讓薑硯遲看見她身邊有別的男人,然後生氣吵架分手,他就可以趁虛而入。


    虞商商醉得腦袋空空,沒空管他醜陋的想法。


    飯店離他們排隊的烤魚店隻有十多分鍾路程,薑硯遲來得很快,跑著來的,額頭被汗水打濕,眼裏爬滿了驚慌的紅血絲。


    直到看到虞商商,他才鎮定心神。


    大步走過來,一把薅起虞商商,按在懷裏仔細觀察有無受傷之處。


    他的力道很重,虞商商委屈地喚道:“寶寶,疼。”


    得知她安全後,薑硯遲鬆了一口氣,放輕力道,餘光瞥見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辛苦學姐陪我過生日,今天我很開心。”學弟笑眯眯地看著薑硯遲,“她喝了很多酒,麻煩學長迴去之後照顧好她。”


    攥著虞商商手腕的力道倏地加重,薑硯遲瞳孔緊縮,聲色艱澀,一字一句像是從刀尖劃過:“他說的是真的?”


    虞商商醉得不成樣子,眼神迷離望著他,癡癡地頷首:“對呀,跟你在一起好無聊。”


    寂靜。


    風在此刻停止。


    薑硯遲眼底陰鷙的笑,按著她的腦袋轉到樹前,耳畔滾燙的唿吸,他冷冷逼迫:“敢轉頭就親死你。”


    虞商商瑟縮肩膀,對著樹幹重重點頭。


    然後聽見身後學弟恐懼的叫喊:“你要做什麽!”


    拳拳到肉的撞擊,學弟驚懼地喊救命,唯獨沒有薑硯遲的聲音。


    虞商商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想轉頭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又害怕薑硯遲真的會親死她。


    過了很久,學弟唿救的聲音逐漸減弱,身後覆蓋溫熱身軀。


    虞商商被按著肩強硬攬入寬大懷中,薑硯遲擁她擠進黑暗小巷。


    她偷偷迴眸,青石地板躺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完全看不出清秀臉龐。


    虞商商沒法顧及學弟死活,因為她自身難保。


    薑硯遲把她推到青苔牆角。


    後背冰涼的牆麵,她發現薑硯遲臉色很差,有點害怕,囁嚅道:“這裏好黑。”


    薑硯遲抬手,掌心三張皺巴巴的排號小票。


    挑起虞商商下巴,他眸色暗沉,自嘲地說:“我排了四個小時的隊,排到烤魚店打烊,電話打到爆炸卻不敢離開,生怕你迴來找不到我。”


    “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虞商商抬眸,頭暈乎乎的,眼睛裏有金星打轉。


    她聽不清他的話,嗓子很幹,噘著嘴嚷嚷:“你的心才是鐵做的。”


    嘴唇紅潤,肉嘟嘟有光澤。


    薑硯遲繃緊下頜線,心髒瀕臨窒息,全身被陰霾籠罩,任誰都能看出他不對勁。


    陰冷的戾氣嗤道:“虞商商,我不會再為你排隊。”


    夢中迴憶到這裏,虞商商驀然把這個畫麵跟白天讓他排隊買奶昔時的畫麵重合。


    不知薑硯遲記不記得此時說的話,他確實沒給她排隊。


    心神被他瘋狂的舉動拉扯迴來。


    薑硯遲把她擠在髒亂的牆麵,攥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報複性卷起她的舌尖挑逗,瘋狂啃噬撕咬。


    他變成了一個求愛不得的瘋子,勾起她的情欲,卻不給她熄火。


    虞商商醉了,醉得徹底。


    薑硯遲抽身時,不願讓他離去,虞商商雙腳蹦高跳到他身上,像妖嬈勾人的水蛇,雙臂摟著薑硯遲的脖子。


    捧起他的臉,蜻蜓點水般親了幾下,親不開他的唇。


    薑硯遲唇縫緊抿,也不肯抱她。


    虞商商心裏煩躁得很,嬌媚地求饒:“我錯了寶寶,讓我親親你,好難受。”


    嘴裏幹澀,她是枯萎的花朵,需要薑硯遲的澆灌。


    他靜靜地看著她,即使虞商商四處點火,仍舊掀不起半分波瀾,神色晦暗難辨喜怒,譏諷地問:“你拿什麽來換?”


    彼時虞商商聽不懂這句話,隻想尋求片刻歡愉,媚態迴答:“全部,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末了,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尤為明顯,她感受到身體被托起來,薑硯遲再次吻上她。


    “別再騙我了。”


    他痛苦呢喃,珍重地抱著她,虔誠的吻一個接一個,落在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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