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得太狠,虞商商心裏憤懣,生理性選擇性忘記那段記憶。


    照片喚醒泥沙下隱秘的往事,某段記憶碎片摧枯拉朽般衝破泥土,直上雲霄。


    她記得,好像記得……


    稚嫩的聲音。


    “你踩壞了媽媽給我新買的公主鞋,必須跪下舔幹淨!”


    “我都說了不小心,你聾嗎?”


    “還敢頂嘴,信不信我立刻叫這裏的保安把你趕出去!”


    “誰趕誰還不一定呢!”


    ……


    直到薑硯遲離開,虞商商還在迴憶那段隱晦的往事。


    虞母收走照片之前,她偷偷用手機拍了張照,留下六歲的晦澀記憶。


    “商商,我掏了幾個坑,你把那些月季苗移栽,然後幫我澆澆外圍的花。”


    虞母把花園裏空出來的地方也琢磨著種下花朵,她腰不好,挖完坑累得直不起腰,躺在太妃椅上曬太陽。


    虞商商應了聲,默默關掉手機。


    屏幕黑屏之前是相冊裏一張三寸照片,照片擠滿了小孩,麵容精致的小男孩冷漠站立在中間位置,身材筆直,臉頰表情僵硬,好似天生不愛笑。


    虞商商將盆栽裏帶土的月季苗移出來,種到坑裏。


    虞母喜歡月季花,花園裏半數花種類是各種各樣的月季。


    天氣隱約有轉溫的氣象,但早春溫度還是冰涼,虞母身上蓋了一個毛毯,攤開花卉書本學習知識。


    餘光看到虞商商動作馬虎把土苗根埋進坑裏,念叨著:“輕點,很珍貴的花苗。”


    “是,母後。”


    虞商商任勞任怨幫她幹活,虞母樂得悠哉,美滋滋地說道:“過幾天帶你去買些珠寶。”


    “家裏多的放不下了,前陣子還剛得了件項鏈,我就一個脖子,買那麽多幹嘛?”


    “裴家長子裴澤忌迴京城繼承子公司,邀請京內眾多世家參加宴會,你是虞家顏麵,穿戴自然要體貼一點。”


    “裴家?”


    她第一次聽世家裴姓名號。


    “裴家很久之前離開京城到y國發展,國籍也轉到y國,很久沒迴來,這次聽說是京城子公司出了財務方麵的大問題,派裴家長子迴來解決。”


    虞母感歎道:“裴家當年可是能與薑家並駕齊驅的存在,這麽多年過去,兩家孰勝孰強?”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那不是深閨婦女能管的,虞母隻需要澆澆花拔拔草,訓訓頑皮的女兒就夠了。


    “你空出來一天,跟我一塊去挑根顯眼的寶石項鏈,配條禮服裙。”


    虞商商種好花苗,拿噴壺澆了點水,慢斯條理道:“裙子可以有,寶石項鏈不用買,我有天堂守望。”


    幾乎每一個世族貴婦和小姐都認識天堂守望,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項鏈,女人心中的夢。


    聽說京城大型拍賣會上,一個隱藏富商以五十億的價格買下,天堂守望時隔二三十年重現人世,購入後再度不見蹤跡。


    虞商商的實力虞母很清楚,出不起五十億。


    虞母微笑:“做夢嗎,洗洗睡吧。”


    “薑硯遲送的。”


    “你沒跟我開玩笑?”


    “沒有。”


    她給虞母看了自己拍的天堂守望照片。


    “……”虞母說,“我洗洗睡了。”


    受驚倒頭裝昏。


    晚上虞商商在爸媽家睡的,上千盒染發膏虞商商隻留了十盒,送給程枝意十盒,其餘的送到白忱那裏,讓白忱幫忙賣掉,小賺了一筆。


    兩百萬薑硯遲一分沒要,後來她問薑硯遲要銀行卡號,對方高冷沒迴她。


    兩百萬對薑硯遲來說九牛一毛,他沒在乎這點小錢,虞商商樂得輕鬆。


    臨近宴會,虞母叫她待在家裏做準備,保持皮膚良好的狀態,以便迎接宴會,維持虞家的門麵。


    她在家待著無聊,叫白忱玩遊戲。


    虞商商和白忱是遊戲搭子,三天兩頭約在一起玩遊戲。但最近白忱跟失聯了一樣,除了正事,其他的消息一律已讀不迴。


    虞商商一開始沒在意,直到看見賀清序發來的消息。


    賀清序身為男人,又是白忱的情人,兩人身份很尷尬,按理說交集越少越好,可賀清序發來的話很奇怪。


    【救救我。】


    兩人就見過一次,賀清序有什麽事也輪不到發給她,何況是這樣緊急又私密的詞語。


    虞商商怕他出事,沒忍住迴他:【你在哪?】


    發來一個定位,定在白忱私宅。


    他說:【我被白忱關起來了,求你救我出去。】


    語氣很急迫。


    虞商商皺起眉心,再繼續追問,對麵沒有迴答。


    白忱性子惡劣,很喜歡和情人玩囚禁遊戲,前提是雙方意願。


    非情願,白忱從不強迫。


    聽賀清序的語氣,似乎確實是被強迫了。


    位置在白忱家,賀清序看著又老實,虞商商不怕他耍花招,按照指示開車到白忱的私人公寓。


    公寓一樓一戶,他住最頂層。


    虞商商知道白忱家門密碼,她先敲敲門,三聲扣門輕響。


    裏麵無人應答。


    按理說應該給白忱打電話問他在不在家,奈何又怕告訴白忱以後,他犯渾做出不法事件。


    這種情況第一次發生,虞商商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正確的,內心掙紮良久。


    “得罪了,白忱你小子別怪我。”


    虞商商按下密碼鎖,隨著叮咚一聲音效,門開了。


    開了但沒完全開。


    裏麵安裝插銷鏈條,插銷卡著門,需要一個類似針細的東西從別孔裏抽出來鏈子。


    她打不開,白忱也打不開。


    虞商商太了解白忱,他嫌麻煩,不會隨身帶著細針。


    旁邊有架半人高的花盆,雜草叢生,虞商商小心翼翼撥拉雜草,果不其然從中找到了一根細長鐵棍,形狀像挖耳勺。


    半個指頭伸進門去,用挖耳勺撬動插銷,沒多久成功打開門。


    這個公寓她沒來過幾次,屋內裝飾看著很陌生,虞商商躡手躡腳走進去。


    她防了一手,沒鎖門,以便察覺不妙快速逃跑。


    “賀清序,你在嗎?”


    虞商商挨個房間找,最終在緊閉的臥室裏聽到一點動靜,鐵摩擦刺耳聲。


    抄起客廳茶幾上一把削水果的鋒利匕首掩護,虞商商眼疾手快迅速打開臥室門,把匕首放置身後藏著。


    眼前的畫麵令她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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