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包的酒店很豪,元程把車停到停車場。


    虞商商下車時,旁邊有一輛停放多時的黑色邁巴赫,車牌號囂張肆意五個八。


    車裏複古的黑色車墊異常熟悉,虞商商蹙眉,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元程停完車,走近攬住虞商商肩膀,輕笑著問:“走了,看什麽呢?”


    虞商商搖頭,壓下心中疑惑:“沒事。”


    可能是她多想了。


    元程轉型的戲是愛國戲,戲裏有很多圈內大佬,德高望重的前輩。


    原著書粉上千萬,戲還沒播,國內反響異常劇烈,名聲成功打出去了,離大爆就差一個播出。


    劇組的殺青宴設在一樓大廳,允許演員帶親人朋友一同前來慶祝,大廳嗚嗚泱泱坐了一片,有光鮮亮麗的演員,也有名不見經傳的素人。


    元程是男主角,和導演與資本方爸爸坐在二樓觀感好的包廂裏,包廂對麵是柵欄,能夠看到一樓情形。


    趙紅雙的咖位隻能在一樓,和趙紅雙分開後,虞商商借元程的光一同去了二樓。


    元程來得算晚的,忙完工作緊趕慢趕才卡點趕上時間。


    二樓包廂有很多電視上出現過的名人,投資方中有個中年人是虞父合作夥伴,和虞商商見過幾麵,叫她坐過去,虞商商不好拒絕,親切地叫了聲:“叔叔。”


    中年男人一肚子大腹便便,開心地應了聲,同包廂裏的人介紹道:“這位是虞商商,虞定誠的女兒。”


    眾人紛紛禮貌點頭,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起來。


    元程來得晚,被導演和朋友拖著罰酒。


    虞商商端正坐直,眉眼彎彎看戲,有位投資方想和虞父合作,苦於不得法,走過來和虞商商低聲敬酒。


    “虞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小盒世家的陳放。”


    虞商商打眼瞧過去,對麵男子年齡看著不大,三十歲左右的模子,長相平庸。


    這種場合見多了,虞商商遊刃有餘拿起紅酒杯,致以微笑:“初次見麵,你好。”


    陳放離得近,她身上有沒好全的吻痕,做賊心虛似的把毛衣領子往上拎。


    虞商商長相醒目出眾,陳放的目光不由得放直,色眯眯盯著她那雙勾人心的桃花眼。


    他收起口水,舔了舔縱欲過度蒼白的唇色:“虞小姐天姿國色……”


    身後有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他身上,打斷兩人對話,陳放不耐煩向後看去,看到來人時煩躁的臉瞬時變了顏色,磕磕巴巴道:“薑,薑總!”


    薑硯遲拿起一旁幹淨紙巾擦手,仿佛陳放是一個肮髒的物件,不鹹不淡垂眸:“你占了我的位置。”


    陳放尷尬地馬上讓出位置,低頭拉開椅子,笑嗬嗬說:“薑總您先坐。”


    虞商商抿唇,人倒黴的時候沒一件順心事,到哪都能碰見他。


    避無可避成功記起那輛黑色邁巴赫的主人——薑硯遲。


    每個位置前麵寫著名字的紅色立牌,朝外放,旁邊人不歪頭是看不見的。


    虞商商旁邊的位置一直空著,她還以為是哪個導演,再一看立牌,“薑硯遲”明晃晃三個大字寫在上麵。


    他是這部劇的投資方。


    有薑硯遲在,陳放不敢放肆,灰溜溜迴到自己的座位。


    虞商商移了眼,看向別處,忽略他的存在。


    可惜此人存在感鮮明,不時有人找他敬酒,就連元程也不例外,端著白酒走過來。


    笑著同薑硯遲說道:“久仰薑總大名,薑總不愧如外界所說豐神俊朗,一表人才!”


    薑硯遲淡淡瞥了眼他遞過來的酒杯,指節抓著桌上的打火機,輕點機蓋,火光明明滅滅。


    他不愛說話,很少給人麵子,前來敬酒的都推了,到元程這直接不說話。


    元程失了麵子,有點站不住了,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不知為何,他從薑硯遲眼中看到了莫名其妙的敵意。


    眾人的眼光聚焦到這裏看好戲。


    虞商商不忍他丟麵,趁氣氛冷掉之前,像是突然發覺什麽似的,“哎”了聲,“我鑰匙落你車上了。”


    她家門密碼鎖,根本不需要鑰匙,元程是知道的。


    元程順理成章接下去,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走的時候再拿,我送你迴去吧。”


    “你喝酒了,我找別人接。”


    兩人談笑間,不知不覺過度掉冷場。


    元程位置離得遠,吃飯時坐迴自己的位置。


    虞商商迴過頭來,不小心瞥到薑硯遲,恰巧對方也在看她。他看到虞商商的眼神,張了張薄唇,似乎有話要說。


    很快她若無其事收迴目光,看到什麽髒東西似的,還在計較那日的仇。


    唿之欲出的話就那樣咽迴肚子裏,薑硯遲神色黯淡,默默低下頭,病態顫抖的唇輕輕抿緊。


    手背上的針眼不再滲血,因為之前貼了棉膠,貼膠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還要白,白得透光,有一種白血病的感覺。


    其實他身體並不舒服,推了一天的業務,連同晚上這頓聚餐,直到得到虞商商也會來的消息。


    可她那麽在乎元程,在乎到不肯讓他受丁點委屈。


    指腹輕輕按壓心口酸澀位置,抵住細密的痛意。


    虞商商全程目不斜視,喝了幾口酒,聽導演慷慨激昂地致辭。薑硯遲在旁邊,她沒胃口,邊聽邊吃了幾筷子青菜,之後就沒再動筷。


    薑硯遲電話響了,捏著手機出門,沒了他在身邊,壓迫力小了不少,虞商商感覺周圍空氣變得新鮮。


    陳放坐瞥右瞥不見薑硯遲身影,才敢端兩杯酒走過來,眯著小眼睛一臉奸詐相,笑嗬嗬地說:“虞小姐,為了慶祝我們的見麵,喝一杯如何?”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虞商商雖然對他不喜,表麵卻裝得有模有樣:“好啊。”


    接過他的酒,虞商商豪情一杯飲盡,將高腳杯倒過來,一滴不漏。


    陳放目不轉睛盯著她喝光,奸邪的豆眼勾勒虞商商姣好身材,樂得笑開花。


    就這一眼,虞商商感覺出來不對勁,目光放在喝完的酒杯中,皮笑肉不笑:“酒是好酒,純的嗎?”


    陳放頷首:“當然,希望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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