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小月子還未坐完,富察貴人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大家公布了自己懷孕的喜訊。


    因為此前有孕嬪妃不是得了封號便是晉了位分,所以富察貴人這裏皇上也不好厚此薄彼,便賜了個“吉”字作為封號。


    吉貴人仗著懷孕時常到處劫寵爭東西,便是遇了翊坤宮的奴才也敢嗆聲,在皇後的運作下,吉貴人很快便同碎玉軒的莞嬪和鹹福宮的沈眉莊對上了。


    畢竟她自恃滿洲八大姓出身,平日裏就不忿甄嬛比她得寵,如今懷孕了卻沒能封嬪,看甄嬛就更加不爽了。


    一開始她倒也不敢太過分,隻是喜歡搶碎玉軒的東西,見皇上皇後沒怎麽在意,便開始得寸進尺。後來被甄嬛在皇上麵前告了一狀,這才有所收斂,可同時心裏就愈發看甄嬛不順眼了。


    “小主,莞嬪如今有孕,皇上便是看在皇嗣的麵上也會維護幾分。可惠貴人就不同了,奴婢聽說這惠貴人與莞嬪可是親如姐妹呢~


    如今惠貴人失寵,宮裏慣是會拜高踩低的,想來日子是不會好過的。惠貴人若是缺了什麽少了什麽,這莞嬪還能不幫她補上?”延禧宮最伶俐的宮女桑兒跪在吉貴人身邊邊幫她捏腿邊慫恿道。


    吉貴人聽完如醍醐灌頂,當即就厚賞了桑兒並將為難惠貴人的事情交給桑兒去辦。


    桑兒在皇後的提點下很快就將沈眉莊折騰的不輕,甄嬛不得不為此日日憂心,為了給吉貴人一個教訓也為了救她的眉姐姐,甄嬛不得不率先低頭,向皇上服軟。


    而這也正是皇上所希望的,這會讓他有一種馴養成功的喜悅。


    甄嬛心裏清楚,可她沒有辦法,前有吉貴人步步緊逼,後有年嬪虎視眈眈,容不得她繼續同皇上僵持下去。


    於是吉貴人被皇上禁足,莞嬪重新迎來盛寵。


    而皇後也趁勢嚇唬齊妃:莞嬪這一胎若是個阿哥,三阿哥可怎麽辦呢?


    為了兒子的地位不被動搖,齊妃給甄嬛送了兩盤混了夾竹桃汁的點心。


    “混賬!齊妃,你可知罪?”


    “皇上 ,皇上饒命,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齊妃把頭磕的砰砰響,沒幾下便見了紅。可她企圖謀害莞嬪及其龍胎證據確鑿,是以即便看在三阿哥的麵子上沒要了她的性命,卻再也無法與三阿哥相見了。


    “李氏謀害皇嗣,著廢黜封號,貶為貴人,禁足長春宮終身不得出!”


    “不要,不要啊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弘時 額娘的弘時,額娘對不住你嗚嗚嗚……”


    “唉,”宜修歎息了一聲,猶豫著開口“皇上,三阿哥那裏,”


    “三阿哥日後便交給皇後照看,李氏那裏,不許他去探望!”


    “這……是,臣妾遵命。”


    就這樣,宜修不廢一兵一卒,得了三阿哥的撫養權,而莞嬪也因此險些小產。


    僅存的那點理智告訴宜修:甄嬛和吉貴人的孩子至少得有一個生下來,可甄嬛長著那樣一張臉,而吉貴人又出自富察氏,她如何能忍?


    好在太醫說莞嬪這一胎八成是個公主,宜修這才稍稍留情,至於吉貴人,那就是個蠢的,隨時都能收拾。


    果然,吉貴人的禁足令剛剛解開就出事了。


    “皇上,不好了,吉貴人與惠貴人在宮道上起了爭執,推搡間不小心摔倒見紅了!”


    “什麽?惠貴人一向穩重,怎會與吉貴人起了爭執?”


    “這,莞嬪娘娘最近胃口不好,但不久前惠貴人親手做的酸梅膏倒是意外的合口味,所以這些日子惠貴人總會做了送去碎玉軒。


    今日不巧,吉貴人去了禦花園散心,見了惠貴人帶的酸梅糕便要扣下來,惠貴人推說那是給莞嬪的,若吉貴人喜歡,稍後讓再做了送去延禧宮,正好也讓太醫瞧瞧是否適合吉貴人。”


    事情到這一切都很正常,吉貴人有孕,入口的吃食自然要慎之又慎,何況前不久剛出了李貴人給莞嬪送毒糕點的事情,惠貴人不得不慎重。畢竟倆人又沒交情,齟齬倒是不少,萬一吉貴人突發奇想來個碰瓷 把糕點帶迴去後說惠貴人在糕點裏下毒怎麽辦?


    “吉貴人卻說惠貴人是瞧不起她,所以連一盤糕點都不願給,便讓宮女桑兒去搶惠貴人的酸梅糕,惠貴人不給吉貴人非要,吉貴人惱了竟想去打惠貴人的宮女,惠貴人眼疾手快將那宮女扯開了,可吉貴人揮手的力氣太猛,沒收住力道,竟一頭栽倒在地,吉貴人的宮女想去拉她又沒拉住,反倒是被吉貴人一塊扯倒,壓著了吉貴人的肚子,這才……”


    聽完小太監陳述經過,胖橘鬱氣叢生,他從未見過如此愚蠢之人。


    “蠢貨!十足的蠢貨!”


    吉貴人這胎,終究還是沒保住,胖橘氣她作妖沒保住龍胎害自己再次被兄弟蛐蛐德不配位,所以一怒之下竟直接將其貶為答應,至於沈眉莊,也因此受累被貶為常在,並被皇上下令為吉答應的那個沒福的孩子抄誦《佛母經》一個月。


    沈眉莊:真真是無妄之災!


    甄嬛心疼她眉姐姐,對自作自受的吉答應根本同情不起來,主子的喜好就是奴才的晴雨表,之前吉答應仗著有孕先欺負莞嬪後欺壓惠常在,如今吉答應小產失勢,碎玉軒的奴才們自然要讓吉答應還迴來。


    所以,在甄嬛的默許之下,吉答應的膳食、份例但凡有他們看得上眼的無一不被碎玉軒的人搶走。


    答應的份例在富察氏眼裏本來就磕磣,如今再也被人以次充好,直氣得吉答應天天摔桌子撂碗。


    比如今日,安陵容剛從外頭迴來,便聽見吉答應在側殿大發脾氣。


    “嘩啦!”


    “碰——”


    “不吃了!這都是什麽垃圾,本小主家裏的狗都不吃,禦膳房的那起子小人也敢端上來!啊啊啊!甄嬛,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日子就這麽在吉答應的敲敲打打中不急不緩地過去了,時間來到次年正月,年嬪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被皇上放了出來,隻位分沒動,而甄嬛肚子裏的孩子也已經六個多月了,年世蘭愁的吃不好睡不香,畢竟她若是再這麽下去,等甄嬛這一胎生下來了那可就爬到她頭上去了!年世蘭如何能忍?


    也就是這個時候,翊坤宮出現了時疫,宮中人人自危。太醫院加班加點想辦法拿方子,卻遲遲不見進度。


    人心惶惶中,長春宮的李貴人、鹹福宮的惠常在都感染上了瘟疫。


    聽說眉姐姐感染上了瘟疫,而太醫院至今沒個章程,甄嬛差點被嚇到小產!


    “實初哥哥!你當初說的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隻要小主能夠安心,微臣但憑小主吩咐。”


    “存菊堂的惠常在身患時疫,性命垂危,我想請你去幫她。”


    溫實初果然醫術絕佳,沈眉莊由他照看後病情漸漸有了起色,隻還不等他完善藥方,長春宮的李貴人便已撐不住歿了。


    弘時成了沒娘的孩子,皇後還沒來得及開心,年世蘭便帶著江誠江慎兩兄弟拿著偷來的藥方去向皇上請功去了。


    “娘娘,皇上聖旨,複年嬪為華妃,兼理六宮。”


    “叮~碰——”


    “華妃,嗬,好哇,華妃還真是貼心,竟能幫皇上解決了時疫這一大患!”


    宜修笑著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語氣溫和極了,可剪秋知道,皇後心裏絕對不爽!正欲開口勸慰,便見外頭的繪春打了簾子進來通報:“娘娘,謙貴人求見。”


    宜修眼珠子一轉,雖不知安陵容所來為何,但直覺告訴她一定和年世蘭的強勢複出有關,“讓她進來。”


    “是。”


    ……


    “你是說,華妃的藥方是偷來的?”宜修麵上盡是玩味的笑意,“那溫實初當真醫術了得?你又是如何知曉,溫實初和莞嬪的關係?”


    “嬪妾的宮女素月曾在太醫院附近見過莞嬪與溫實初相談,雖不知道談話內容,可自那之後溫實初便悄悄負責了惠常在的身子,而惠常在原本病情比齊貴人還要兇險,可偏偏在溫實初的照料下卻以為好轉,昨日更是已然清醒。


    而華妃信任的那兩位江太醫,據嬪妾所知,他二人一直都以婦科見長,嬪妾疑心,這溫實初為惠常在看診的事應該是被華妃發現了,而溫太醫手裏的藥方,怕是兩位江太醫那裏也有一份。


    至於溫太醫的醫術,無論是些先前惠常在的胎還是如今莞嬪的胎,都是他照料的,臣妾還發現,莞嬪當初進宮時受驚養病,就是溫實初去看的診,莞嬪對他如此信任,而這溫太醫也意外的……忠心,


    且臣妾當年進宮時為臣妾領路的小太監曾給臣妾賣過好,說是莞嬪身邊被趕走的那個叫浣碧的丫頭曾炫耀過:溫太醫調配的神仙與女粉,她是用慣了的。


    可那浣碧當初說這話時進宮也才不到半年,緣何就用慣了呢?是以嬪妾想來,這溫實初與莞嬪之間必定淵源不淺。”


    “好,好,謙貴人,本宮果真沒白疼你”宜修笑的如沐春風,若事情果真如安陵容猜測的這般,那這其中能挖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安陵容聞言也笑了,疼?想讓她斷子絕孫的疼嗎?那皇後娘娘這疼法還真是獨特,想來嬪妾投桃報李後,娘娘也一定會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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