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半空有飛禽嘶鳴,一隻龐大的紅色巨鳥自遠空掠來,紅色絢麗,紅豔似火。


    “烈焰神雀,那是天樞殿的林薇琪。”


    見到那紅豔似火的巨大飛禽,山脈內頓時響起一道道驚唿聲,烈焰神雀,那是天樞殿林薇琪的坐騎。


    此刻烈焰神雀出現在了此處,足見是天樞殿的林薇琪而來。


    龐大的似火神雀上,一道紅色倩影而立,曼妙倩影動人,直接隨著烈焰神雀掠上了主峰,消失在了雲霧之中。


    杜少甫的目光望著那消失的烈焰神雀,一直是鎖定在剛剛那烈焰神雀上的倩影上。


    那隱隱動人女子身上的氣息,讓得杜少甫剛剛也難以窺探而出,似乎是深不可測。


    “少殿主,剛剛那是天樞殿的林薇琪,天樞殿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天賦絕頂,被譽為天樞殿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這一次七殿大會最為熱門的奪冠之人。”於明遠在杜少甫身邊輕輕說道。


    “為何天樞殿的人能夠直接上主峰,我天權殿的人要走上主峰,你這是要針對我天權殿不成?”


    隨著那絢麗似火的烈焰神雀掠進天衡山主峰之內,陶玉麵色也淩厲了不少,緊盯著前空玉衡殿那不凡青+一+本+讀+小說年嗬斥道。


    那不凡青年麵色青紅不定,隨後陰沉道:“那是天樞殿,你們是天權殿,想要上主峰,就下妖獸坐騎!”


    “少殿主,看樣子是玉衡殿故意在為難我天權殿。”竺休長老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此刻也泛起些許冷冽。


    此刻誰也不難知道,玉衡殿故意派出這年輕弟子阻擋,便是要給天權殿難堪,此事怕是和大器城的萬器大會上發生的一切脫不了幹係。


    “你……”


    隨著那不凡青年話音落下,陶玉大怒,眼前的那青年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天權殿。


    本來想要上玉衡殿主峰,自然要下坐騎,隻能夠走進,這的確是玉衡殿的規定。


    但對於天權殿這等身份來說,卻是向來不用的,更何況剛剛天樞殿的林薇琪,可是堂而皇之的乘坐妖獸坐騎前往,此番這玉衡殿,分明隻是專門正對天權殿。


    “讓我來吧。”


    陶玉話音未落,被杜少甫開口打斷,身影悄然站在了陶玉身前,望著前方那妖獸蜥蜴背上的不凡青年,道:“找一個足夠份量的出來說話吧,我們在此地等。”


    望著身前那神秘的青年,那不凡青年目光微動,道:“你什麽意思?”


    杜少甫道:“意思就是你份量還不夠,去叫那些有份量的出來吧。”


    “你大膽,什麽東西……”


    不凡青年一愣,隨後頓時暴怒,張口大罵。


    “啪……”


    清脆的聲音響亮傳出,這青年話音還並沒有落下,其臉龐上頓時就出現了一道巴掌印。、那不凡青年身前空間波動,一道紫色身影無聲無息般出現,一道爪印扣在了其脖子上,讓其身上氣息玄氣停滯,空間凝固,無法動彈半分。


    這青年在玉衡殿,好歹也是年輕一輩之中除了秦官數一數二的人物,武王境彼岸層次的修為,絕對算是人中龍鳳。


    但此刻這青年卻是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被挨了一耳光,還被直接生擒,毫無抗衡之力。


    “嘴巴不幹淨,就要受點教訓,對我不敬,那就代表你的尊長先教訓你一二吧。”


    杜少甫麵具下,淩厲目光波動,一手耳光左右開弓,數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不凡青年的臉龐上,扇的其鼻青臉腫,嘴中鮮血溢出。


    青年雙目久久震愕,隨後湧出了恐懼之色,愣愣的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放開馬師兄,你想做什麽!”


    妖獸蜥蜴上,不凡青年身後的不少氣息不俗的青年男女一個個震愕迴神,隨後齊齊玄氣湧動,直撲向了杜少甫而去。


    “吼……”


    那妖獸蜥蜴也咆哮連連,爆發符文閃爍,欲要將杜少甫掀翻。


    “下去!”


    杜少甫沉喝,自其體內,一股紫色的可怕火炎席卷而出,猶如是化作了一隻龐大的紫炎妖凰虛影振翅而開,驚人的熾熱氣息驟然間擴散,像是能夠將一切摧毀。


    “砰砰砰……”


    低沉悶響傳開,一個個青年男女生生被震的墜落下去,那龐大的妖獸蜥蜴也直接高空墜落,狠狠的砸在了下方山頭上。


    驚人的動靜,立刻引起山脈中眾多目光注視。


    “玉衡殿的人聽好了,派一些阿貓阿狗的來擋路,隻是自取其辱罷了,不想要我天權殿前來參加七殿大會,何必如此見不得人?”


    杜少甫手擒那不凡青年,目視著玉衡殿主峰,聲音響徹在山脈中。


    “原來是天權殿的人,難道那青年就是傳言中器尊的弟子麽。”


    “似乎是玉衡殿和天權殿對上了,看樣子傳言的沒錯,玉衡殿和天權殿的矛盾可不淺了。”


    山脈中,不少聲音傳出,引起無數目光波動。


    “原來是天權殿的諸位前來,迎接來遲,還請見諒。”


    悠悠的聲音迴蕩在了山穀上空,隨後有著不少身影掠空而來,氣息波動的極為雄渾。


    當先一個老者,年紀似乎看起來和竺休長老相差無幾,其和身後不少的目光望著杜少甫,暗自抽動。


    “竺休長老,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殿中弟子不知道禮數,迴頭定然嚴懲。”


    當先來的老者望著竺休長老拱手道,臉龐上的笑意,隱藏著不留痕跡的陰沉之色。


    “那好,希望玉衡殿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杜少甫開口,揮手狠狠一扔,將手中禁製的不凡青年,直接重重的扔下了下方山頭,砸的地動山搖碎石激蕩。


    玉衡殿來人一個個頓時麵色暗自抽動,皆是目視向了杜少甫而去,眼神好看不到哪裏去。


    杜少甫當著他們的麵,將玉衡殿弟子不客氣的扔下了下方山頭,這分明也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不知道閣下是?”


    老者目視杜少甫,身上氣息波動,似欲要窺探杜少甫的修為氣息。


    隻不過讓他有些失望,那神秘青年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就連他也無法窺探出來。


    “張長老,這位是我天權殿少殿主,殿主器尊親傳弟子。”竺休長老對老者說道。


    “器尊。”


    章姓長老目光一顫,器尊兩個字,足以讓他心顫。


    器尊傳人出現的消息,他早已經得知,此時親眼所見,心中也難免無法平靜。


    “我想,我們可以上山了麽,還是這一次玉衡殿隻是舉辦六殿大會而不是七殿大會。”


    杜少甫目視著章姓長老說道,剛剛有人故意為難,杜少甫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這章姓長老不知情。


    “諸位請,我們已經為諸位安排了休息之所,其它殿的人都已經到了,明天就是七殿大會之期。”章姓長老目光掃過杜少甫,而後對竺休長老等說道。


    “吼……”


    一行人隨後乘坐妖獸坐騎離去,騰空上了玉衡殿主峰。


    “剛剛那就是天權殿少殿主,果然是不簡單的。”


    山脈中,眾人竊竊私語,一道道身影繼續前往玉衡殿而去,參觀明天的七殿大會。


    七殿大會,那將是整個靈域的第一盛事,代表著整個靈域年輕一輩的真正巔峰。


    黃昏,落日沉沒,銀灰色的暮露籠罩著山脈。


    山峰偏院,杜少甫目視著群山,麵色微凝。


    就在進入玉衡殿的那一刻,杜少甫分明是感覺到了背後的紫金天闕,出現過一瞬的動靜。


    但此刻紫金天闕再度沉寂了下來,一切動靜消失的無影無蹤,再難以有著任何的動靜。


    “師父的肉身,到底被藏在了何處?”


    杜少甫喃喃輕道,此刻終於上了玉衡殿,但卻對於師父的肉身,依然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難道真的隻有去天璿殿找天璿殿殿主幫忙麽。”


    杜少甫喃喃輕道,師父當初有留言,實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可以尋找天璿殿殿主幫忙,那是師父所提到的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隻是時過一千三百年,天璿殿的殿主怕是也不知道在何方,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夜闌人靜,黑夜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


    安靜的庭院中,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靜靜而立,他的臉容很立體,鼻子猶如蒼鷹利嘴般,形成一道淩厲的彎鉤弧度,偏偏臉龐上卻又煥發著極為清潤柔和的光彩,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珪如璧,極為動人。


    青年身著雲白色的戰袍,披著一件雲白色披風,披風上繡著動人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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