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芙難得願意配合他一迴,「那就扔了吧。」


    聽她這麽說,時沛的心氣兒頓時順了許多,反而大方了不少,「扔了怪可惜,丫鬟們誰喜歡誰拿去吧,咱們屋裏不許放。」


    江雅芙偷偷翻了個白眼,「是~大將軍,國公老爺。」


    因前幾天累的狠了,時沛決定請幾天假在家歇著,看江雅芙指揮人辦年貨和管理下人也挺有意思的。


    可江雅芙就覺得沒那麽有意思了,他不去軍營難道就沒事可做了嗎?看書、會友、打獵、去看看母親……哪樣不能做?偏偏跟在她屁股後麵,害的她渾身不自在。


    剛因為幾朵破梅花傷了他的心,又不能狠說他,她稍微提過一迴,提議讓他去幹點別的,他偏說前幾天跑莊子跑累了,要在家裏好好歇歇,加上他對家裏的庶務不了解,想趁機了解一番。


    她還能說什麽?真是的,害的她連組織丫鬟們打牌都不方便了……


    冬天天黑的早,江雅芙翻了幾頁書就不想看了,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越來越難集中精力看書了。


    時沛洗完了澡迴來,進門就見她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他彎了下嘴角,眼裏閃著精光,白天他都打聽過了,原來她是在惦記著打牌,而且據說她的牌技……嗬嗬嗬。


    這迴看他怎麽收拾她?


    不知他從哪裏掏出一副花牌來,眼裏話裏都帶著小勾子,「雅芙,打牌呀?就咱們兩個,有彩頭的哦。」


    他這幾天有蹬鼻子上臉的趨勢,自打從軍營迴來,這幾天一直歇在正房裏,白天和她在一起,晚上也和她在一起,江雅芙頗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距離,不單是因為他妨礙了她打牌。


    她本想開口把他趕迴客房去睡的,現在忽然一聽他要和她打牌?江雅芙頓生警覺心。


    瞧他那殷切的目光,說不定憋什麽壞水呢?她到底要不要上鉤呢?


    「我才不和你打牌,你主動要和我打牌,肯定是牌技在我之上,我傻嗎和你賭?你該迴客房睡了。」


    時沛一聽要趕他迴客房,更加來勁了,「這你就想錯了,我會的東西很多,就是不會打牌,但爺的腦子聰明,一學就會!賭注很誘人的,你真的不考慮下嗎?」


    江雅芙沒有放鬆警惕,「你真的不會打牌?」


    「真不會,你見我打過牌嗎?我的性子誰敢跟我打牌?以前的我從不會浪費時間做這些沒用的事。」


    這倒是,江雅芙看上去有些心動了,又問道:「那你現在怎麽又想做了?」


    時沛已經把牌攤在床上了,「這不是無聊嘛,這輩子不想那麽累了,學些消遣的玩意兒也好。快過來教教我。」


    「那好吧,老手我玩不過,新手我不信我還玩不過。你先說說賭注是什麽?」江雅芙說著朝床邊走去,小心而艱難的上了床。


    時沛很有眼色的幫她拿個枕頭貼在牆上,以便讓她靠著,靠著舒服一點。「這樣吧,誰先把十兩銀子輸光就算誰輸。我若是輸了,你可以任意向我提一個要求,你若是輸了……」


    前半句還挺有誘惑力的,「我輸了怎麽樣?」江雅芙拿眼斜睨著他。


    「嘿嘿,你要是輸了就得主動親我一口,行不行?」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行!不和你玩兒了。」


    時沛趕緊退而求其次,「好好,那換成揉肩捶腿行不行?」


    「這個可以。還有你說輸了就任我提要求,這句話可當真?」


    「當然!」他表現的誠意滿滿,心裏卻在嗤笑,他的牌技,哼哼!甩她十八條街不再話下。想也知道,邊關軍營裏一幫大老爺們兒,他不酗酒不玩女人,閑暇時間也不能總研究兵法吧?他手底下的副將們哪個沒在他手裏輸的隻剩一條褲子?


    江雅芙對他的驕傲不以為然,「好,那就開始吧。」


    洗好了牌,她先給時沛講解規則,之後雙方在就在一方臥床上拉開了陣勢。


    事實證明,江雅芙的牌運確實相當差,時沛就算不是老手,哪怕隻比牌也比她的牌好。江雅芙一口氣輸了五把,十兩銀子已經剩下不多了,運氣好的話夠輸兩把,運氣差的話一把就沒了。


    又贏了一迴,時沛邊洗牌邊得意的吹了聲口哨,「準備好給我揉肩捶腿了嗎?」


    江雅芙瞪著他,「別得意的太早,還沒到最後一刻呢。」


    「嗬嗬,那繼續,我已經看到最後一刻了。」


    然而,時沛沒想到,這最後一把竟是大大的打了他的臉,江雅芙居然贏了一把特大的!一連翻了好幾倍,不僅把她自己的銀子都贏了迴去,還贏走的他三兩銀子。


    「怎麽樣?我都說了還不到最後一刻,你偏不信。」


    時沛皺緊了眉頭,他輕敵了?他那所向披靡的牌運和賭術居然輸給了鎮國公府著名臭手江雅芙?


    「再來,偶爾讓你一把而已。」


    江雅芙嘲諷的掀了掀嘴角,就先讓他在嘴上討討便宜吧,把洗好的牌拍在枕頭上。「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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