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然我幫您問問別人?」


    很快,幾個丫鬟外加孫媽媽開始翻天覆地的為她找帕子,仍是毫無蹤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江雅芙有些泄氣,「算了,先別找了,說不定不找了,它自己就冒出來了。」


    尺素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試探的問道,「少夫人,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少爺拿走的?」


    江雅芙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種猜測,「不可能的,別想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如果他內裏是年輕的時沛還真有可能,可她知道啊,那個老東西一向老成持重,從小就教育孩子們要立身方正,切不可做偷雞摸狗之事,二兒子石頭調皮,小時候偷過幾兩銀子出去玩,後來差點兒讓他打個半死。


    所以不可能是他,叫她知道了他也丟不起那人。


    也許真是不小心掉到哪裏被人撿了去,算了算了,慢慢再給國公爺繡一條就是了,但她暫時是沒那份心力了,反正他老人家也沒規定時間,想想該送給父親什麽樣的壽禮才是正經。


    前世的禮是從國公府庫裏出的東西,她並沒有準備額外的。她的嫁妝不算出挑,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父親置辦件兒可心的禮物。


    她帶著尺素親自上街去尋,走遍了京中的大小賣書的地方,還真幸運的讓她找到了一個孤本,是父親一直想要的。


    她把孤本慎重收好,一心期盼那天的到來。


    該到就寢的時候了,孫媽媽幫江雅芙擦幹頭發,一臉的憂心忡忡,有些話她已經憋了好幾天了,實在不能眼看著他們小兩口這樣下去。


    「少夫人,少爺已經幾日沒迴房歇息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去把他請迴來吧。小夫妻哪有不鬧別扭的,隻要不是大問題,你先服個軟也就好了,我看少爺是在等你的台階呢。」


    江雅芙已經預料到她這番話了,都明明白白寫在她的臉上了。


    「媽媽,成一迴親,他已經荒廢了許多時日,老爺夫人對他期望甚高,日後他可是要上戰場的,疏忽不得,他若是覺得學成了,自然會主動迴房的。」


    孫媽媽大驚,「誒喲,我的小姑奶奶,學成?那得什麽時候哇?你可別嚇孫媽媽。老爺和夫人是盼著他將來挑起家業,可現在他們最盼的是孫子,時家三代單傳,子嗣單薄……」


    「哎呀孫媽媽!好了好了,我明天去和他說好吧?我困了。」


    孫媽媽一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聽進去,神色哀戚,「你母親去的早,怪我太寵著你,把你給慣壞了,可你現在是人家媳婦,你們小兩口吵架不要緊,老爺夫人知道了不會怪兒子,隻會怪你。」


    江雅芙眼前閃過了年邁的孫媽媽的臉,心中酸軟,小女兒似的抱著她的腰,軟糯的說道,「我知道了孫媽媽,您放心吧。」


    明天她就找時沛說說,定下個約定,在生子和離之前,他還是要偶爾在房中過夜。


    「好啊,這樣才好。」孫媽媽欣慰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如果她知道新婚不滿一個月的小兩口不是在鬧別扭,而是在鬧和離,說不定會直接暈死過去。


    第二天,江雅芙主動去找時沛,他剛從外麵迴來,身上沾了酒氣。她也不問他幹什麽去了,反正上輩子她也很少過問這些。


    飲過酒的時沛身上多了絲暖意,笑起來多了抹邪氣,特別是他邊翹著嘴角邊用那雙燦若星子的雙目直視著她時,莫名的讓江雅芙有些慌亂。


    「讓爺來猜猜你的意圖,你是來請我迴房睡覺的?」


    江雅芙很快恢複了鎮定,眼神平淡無波的直迎著他的眼神看了迴去,「你每隔三天迴房一次吧,但說好了咱們隻是共用一張床而已。我不想讓老爺和夫人擔心,在咱們和離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不讓他碰了?


    時沛笑道,「也好,不過你其實不必添上後麵那句,我不會誤會的。」


    江雅芙臉上的肉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那就最好不過了。你如果想今晚迴房睡,請先洗掉酒氣再進門,我怕熏到小初一。」


    時沛吃癟,眼看著她邁出了書房門,門啪的一聲在眼前合上了,那聲音響的像是在打他的臉。那他今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她真是越發的不知進退了,越活越迴去,竟然敢不顧倫常對他這個態度?他曾統領十萬大軍,威震朝野,除了皇上哪個敢對他這麽說話?


    她真是裝不下去了,仗著自己換了身新鮮皮囊就敢不拿他當一家之主了?當真放肆!


    不過……他身上酒氣真的很重嗎?


    時沛抬起袖子,鼻子湊上去聞了聞,是有點兒,那今晚就先不迴去了,不能熏到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被她趕出來的,怎麽能她一來請就屁顛屁顛的迴去呢?


    家主的威嚴何在?借著點酒勁兒加上各種情緒激蕩的時沛,竟一時忘了,他現在還什麽都不是……


    他的家主威嚴一直撐到了下個晚上。


    看他了進了房門,孫媽媽險些喜極而泣,說了兩句好話趕緊退了出去。屋裏隻剩下夫妻二人,二人無話,和上輩子大多數時候的相處方式一樣,沒話題就少說話。


    江雅芙打定了主意給他冷臉看,時沛原本有心想說點兒什麽,見她這樣鬧了個沒趣。


    江雅芙自顧解了衣裳,隻著裏衣上了床,把自己的枕頭換了個方向,頭衝床尾。


    時沛目色陰沉,她不伺候他脫衣裳也就罷了,還不屑與自己睡一頭,真是連裝都不肯裝了!


    他隻好三兩下脫甩了衣服,邁過已經躺成死魚狀的‘賢良淑德好夫人’,假裝無事的躺下,瞪著她沒蓋嚴實的一隻嫩白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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