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跳下來的老沈頭,身子還沒落地,就被一搶打中後心,身子一歪,栽倒在了曾嘉祥的身上。老沈頭百十斤的體重砸在曾嘉祥身上,疼的這家夥“嗷”的一聲跳起來,與此同時,槍聲再次響起,曾嘉祥被一槍命中眉心倒了下去。


    肖劍白和晏雨橋同時迴身開槍,肖劍白一邊開槍一邊喊著:“不要動,留在車裏”


    肖劍白看見不遠處的密林中,一道光亮閃過,他對晏雨橋說:“***,你我從兩邊慢慢靠上去,然後……。”


    肖劍白的話還沒說,身後傳來槍聲,肖劍白忙說:“上車,把卡車開走,離開這裏,**的援兵來了”


    晏雨橋繞到車頭跳上車,肖劍白來到車尾看著梁柏歡說:“趕緊拉我一把”


    梁柏歡伸手將肖劍白拉上車,肖劍白拍著車頂大喊著:“雨橋,開車,快開車”然後對梁柏歡和安亦然說:“把這些死屍扔下去”


    梁柏歡和安亦然慌慌張張地把車上押車戰士的屍體扔下車去。


    晏雨橋開著車狂奔,後麵追上來的車越來越近,肖劍白搖搖頭說:“這樣不行啊,早晚會讓他們追上的,看見前麵的林子了嗎?車一進林子我們就跳車,然後就地躲藏起來”


    肖劍白說著從車頂爬到了駕駛樓裏,讓晏雨橋坐到了副駕位置上,梁柏歡看著安亦然,安亦然臉上毫無表情的看看他:“準備跳吧”


    車子很快就到了林子裏,肖劍白先把晏雨橋推下車去,然後喊了一聲:“你們快跳車”


    當梁柏歡和安亦然以及孟陶然三人跳下車以後,看見肖劍白開著車鑽進了林子裏。三人快速躲到一旁的樹叢中,眼看著後麵追上來的車跟在肖劍白的車後追進了林子。


    梁柏歡長出一口氣,慢慢直起身子,晏雨橋突然出現他的麵前看著他,嚇得梁柏歡往後退了一步道:“你要幹啥?”


    晏雨橋指指他手上手銬:“怎麽你很喜歡帶著它嘛?”梁柏歡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手銬,將手慢慢伸向晏雨橋。


    晏雨橋把梁柏歡和安亦然還有孟陶然三人手銬打開。孟陶然突然從後麵用手掐住晏雨橋的脖子說:“你裝什麽好人?要不是,他們也抓不到我!”


    “把她放開,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肖劍白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用槍頂在她的腦袋上說。


    梁柏歡看看安亦然,安亦然眨了一下眼睛搖搖頭,梁柏歡站在那沒動地方。肖劍白手上推了一下孟陶然說:“馬上放開她,你若再不放,我開槍了”


    孟陶然慢慢鬆開手扭過頭去,肖劍白手指一動,槍響了,子彈穿透了孟陶然的左上臂,孟陶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看著肖劍白罵道:“來吧,一槍打死我,姑奶奶死過幾迴了,早就無所謂了,沒想到你居然會投了**,還做了什麽科長,要不是你和這個臭丫頭,我孟陶然不至於有今天”


    “要不是我你早死了,你知道嗎?”肖劍白看著倒在地上的孟陶然說。


    孟陶然掙紮著站起來,看看不動聲色的梁柏歡和安亦然,憤而轉身,肖劍白跟上一步問:“你要去哪裏?”


    孟陶然捂著受傷的胳膊頭也不迴地說了句:“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我孟陶然的容身之地了?”


    “你說對了,你現在走出林子必被他們抓迴去,你若在被抓迴去,那就隻能等死了”晏雨橋在一旁說。


    梁柏歡看看安亦然,安亦然一笑看著肖劍白問:“肖科長,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跟我們演一出捉放曹嗎?”


    肖劍白看看他沒有理睬,轉身對晏雨橋說:“雨橋,我們走,**這邊我們是迴不去了,隻能想辦法離開漢爾濱前往長春了,既然我們把他們救下來,那就依著他們吧,各自去找活路吧”


    晏雨橋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我跟你走!”二人說完看看梁柏歡和安亦然說:“兩位自求多福保重吧”說完便要離去。


    梁柏歡看了看安亦然說:“你看現在我們該咋辦呢?”


    安亦然歎口氣道:“也隻能這樣了,各走各的吧”


    站在遠處的孟陶然看看他們輕蔑的一笑:“想不到居然都是毫無主意的家夥!”


    肖劍白拉著晏雨橋往林子深處走,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幾位,且慢走”


    肖劍白和晏雨橋停下腳步慢慢迴過頭去,看見喬三省和梅曉婷兩個人站在他們身後,手上拎著兩支***。


    肖劍白笑了笑:“想不到啊,在這裏還能遇到你們,多日不見了!”


    梅曉婷笑顏如花看著肖劍白說:“肖副站長,我們奉命來接應你們,跟我們走吧”


    “去哪?”


    “你隻管跟著走就是了,不過,要委屈幾位一下”梅曉婷說著看看喬三省,喬三省從懷裏拿出幾塊黑布條扔給梁柏歡和安亦然以及孟陶然,梅曉婷拿過兩塊遞給了肖劍白和晏雨橋說:“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兩位自己帶上吧”


    肖劍白看看晏雨橋衝著梅曉婷一笑:“看來冷站長也不相信我肖劍白了?”


    梅曉婷笑笑說:“有什麽話一會你自己跟站長說吧”


    梁柏歡非常痛快的將黑布條蒙住了眼睛說:“我就知道老冷不會不管我們的,走吧,總算有個落腳之地了”


    梅曉婷看著肖劍白問:“肖副站長什麽意思?去還是不去?”


    肖劍白扭頭看看晏雨橋,晏雨橋點點頭:“總有見麵的一天,去吧,當麵說清楚也好”


    二人將眼睛蒙住一齊說:“請帶路吧”


    五個人蒙住眼睛跟在梅曉婷和喬三省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停下。停下之後梅曉婷說了句:“幾位,再忍耐一會,進去之後,就給你們解開”


    梅曉婷扶著晏雨橋,喬三省拉著其餘幾人慢慢走進一個大院子。肖劍白聽見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聽到冷嘯塵喊道:“哎喲,幾位可來了,快快給他們摘下眼罩”


    肖劍白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他看見冷嘯塵一臉笑容地站在他麵前,身旁站著柳如風和譚智涵,譚智涵手裏的槍口對著一旁的筱葉飛。另外有十幾個人都拿著槍對著他和晏雨橋以及梁柏歡等人。


    肖劍白微微一笑說:“站長,好久不見啊!不知這是何意?”


    “劍白老弟,沒辦法,你們從天而降,我不得不防啊,說說吧?為什麽會突然從**那邊跑出來,放著好好地科長不做,反而做了人家的通緝犯呢?”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我暴露了,**的趙長青早就開始懷疑我了,自從我從貓兒嶺上下來那一刻他們就開始懷疑我了,鍾葉陽的死和我沒關係,但是**認為我是殺人滅口,孔繁襄秘密潛迴哈爾濱,**認為我知情不報,還有這三位,至今都是死硬分子,軟硬不吃,**認為是我讓他們這麽做的,覺得我在和他們串通一氣。現在我的行動已經受到限製,而且還有人在暗中跟蹤我,聖瑪麗醫院發生的事情,**認為我是知道影子的,故意讓我帶人去抓郝林泰,結果呢,現在**也不知道誰是影子,他們問過我多次,我都無法迴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影子,即便是我知道了,我也不能說啊!綜合這些情況,換做你冷站長還會再信任我嗎?更別說是**了。趙長青是個老油條,廉偉濤更是工於心計,徐靜薇這個女人更可怕,和她過招,一不小心就會被她設下的圈套套住。所以,沒辦法,我隻能鋌而走險,救下這些人,撤離哈爾濱!”肖劍白不緊不慢的說完之後看看冷嘯塵。


    冷嘯塵舉起雙手“啪啪啪”地鼓起掌來,然後笑著說:“肖劍白,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雙料間諜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已經達成了默契,假借救人之名,帶著他們跑到我這裏,其目的就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徹底瓦解春雷行動”


    肖劍白看著他說:“那你一槍打死我好了”


    “那豈不是便宜了你,既然**能玩這一套,我冷嘯塵一樣不比他們玩的差,何不索性遂了你的心願呢?”冷嘯塵說著看看譚智涵說:“先把她斃了再說”


    譚智涵點著頭,手指扣向扳機,肖劍白哈哈一笑:“冷嘯塵,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愚蠢,你殺了筱葉飛和我有什麽關係呢?她就是個妓女,是,她跟我有過那麽一段,可是你別忘了,那是風花雪月的事情,難道你現在殺了她就能證明我是**的間諜了?還是能證明她是呢?你這一招太不高明了,我看不起你!”


    筱葉飛哭喊著:“肖少爺救我啊”


    冷嘯塵笑了笑說:“我知道你肖劍白一向是伶牙俐齒,但是今天,在這裏我就要揭開你的神秘麵紗!”


    “哦,是嗎?那就請吧”肖劍白看著冷嘯塵說。


    冷嘯塵慢慢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雪狼,聽說過吧?今天,就在今天我才知道這個雪狼是誰?”


    “哦,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那就請冷站長說說吧,這個雪狼到底是誰?”肖劍白轉身看著他問。


    “我佩服你,真的很佩服你,劍白老弟,你的沉著和冷靜真的很令我驚訝,但是,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那隻神出鬼沒的雪狼,一年前,列車慘案就是你幹的”冷嘯塵盯著肖劍白說。


    肖劍白看看他笑了笑:“你的想象力一直不錯,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肖劍白說完看看晏雨橋說:“看來我們是不應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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