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葉飛和柳如風以及梅曉婷剛才的一番對話,梁柏歡和譚智涵沒什麽感覺,但是,老謀深算,老辣陰險的冷嘯塵卻從中聽出了一點玄機。


    冷嘯塵端起酒杯看看筱葉飛笑著說:“筱葉飛姑娘,今晚給我們唱首什麽歌呢?”


    筱葉飛看看他笑著問:“冷站長想聽什麽,我就唱什麽?”


    “我想聽長生殿”冷嘯塵迴答說。


    筱葉飛心中一愣,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說:“長生殿?可惜呀,我不喜歡那個曲子,這樣吧,我給您唱一曲桃花扇吧”


    冷嘯塵點著頭說:“我呀,什麽都聽不懂,但是我喜歡聽,對了,你不是唱送別唱的最好嗎?那就送別吧!”冷嘯塵說著和筱葉飛撞了一下酒杯。肖劍白端著酒杯過來湊熱鬧說:“葉飛,今晚不唱了,好好泡泡溫泉,晚上好那個……”


    筱葉飛白了一眼肖劍白柔聲道:“你真討厭,這麽多人說這個,多難為情啊?”


    “噓,別聲張,讓那位姑奶奶聽見,我又得挨罵”肖劍白說著向晏雨橋那邊努努嘴。


    筱葉飛不屑一顧的看看那邊的晏雨橋轉過來對肖劍白說:“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


    肖劍白眼睛一瞪:“你給我閉嘴,再胡說,小心我收拾你”


    筱葉飛看著肖劍白閉上嘴不再說話了。梁柏歡拉了一下冷嘯塵低聲問:“這是肖副站長的女人?”


    冷嘯塵微微點點頭:“肖大少爺還缺女人嗎?”


    悶頭不響一心貪吃的譚智涵抬頭看看筱葉飛委屈的樣子笑笑說:“筱葉飛姑娘,你還,還,還委屈啥呀?我,我,我要是你,我就不,委,委,委屈!你看看這,這,這吃的,喝得,玩的,樂的,啥,啥都不缺,你,你,你呀就是想法,太,太,他多了…..”


    筱葉飛看了他一眼說:“你吃你的,別說話了,再把你噎死”


    梁柏歡喝得臉上紅撲撲的,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拿著一個空酒杯來到筱葉飛跟前說:“來,我梁柏歡跟你幹一個!”梁柏歡說著將身子向筱葉飛靠了過去,筱葉飛閃身站在一邊道:“梁局長,你已經喝多了,還喝啥呀?”


    “可不是嘛,都別喝了,跟我去泡溫泉,泡泡溫泉解酒,泡完了再喝!”肖劍白說著走過來,伸手拉起筱葉飛,梁柏歡沒能靠到筱葉飛的身上,身子一歪倒在一邊的椅子上。


    晏雨橋看著梁柏歡大聲說:“梁局長,你又想占人家便宜?”


    梁柏歡借著酒勁淫邪的笑笑說:“你看你咋說話呢?我咋會占她便宜呢?再說了,她是肖…..”


    冷嘯塵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嗯哼”梁柏歡打住話題沒再說下去,冷嘯塵推了他一把道:“喝點貓尿就這熊樣,說話不過腦子,嘴上沒個把門的!”


    梁柏歡看看他嘟囔道:“你這個人吧,姓冷,說話也冷,辦事更冷,心冷,嘴冷,手冷,你可真夠可以的”


    “一會讓你好好熱乎熱乎”冷嘯塵說著推著他往前走。


    一向不怎麽主動和柳如風說話的梅曉婷,這一刻一反常態,追著柳如風問:“你還記得老九是什麽顏色嗎?”


    柳如風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這種問題不要在這種場合問行不行?”


    “為什麽?我就是想知道這麽久了,怎麽老九突然就冒出來了呢?”梅曉婷有些生氣的看著柳如風問。


    柳如風拉著她說:“一會泡溫泉時你不就全知道了,自己看呀,還用問我幹啥?”


    梅曉婷翻著白眼看看柳如風哼了一聲說:“一會你留點心,別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著肖劍白,我告訴你呀,你別想著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


    柳如風看看她哼了一聲:“你以為我跑到哈爾濱來是來跟你爭風吃醋的嗎?真是幼稚,你自己小心點吧,別到時候人沒得到,還把自己搭進去”


    梅曉婷笑笑說:“搭進去我願意,你就等著看吧!”說完扭動著腰肢走開了。柳如風看著她的背影說:“想不到你居然這般騷性!”


    梅曉婷邊走邊迴頭看了一眼柳如風說:“你又比我差多少呢?你也是一個讓男人魂不守舍的女人,最關鍵是你會把男人玩弄股掌之間,這一點我不行,我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我也不會玩弄男人,我隻喜歡男人,隻要是我喜歡的,我願意為他做一切!而你不同,你為了達到目的,你可以犧牲一切,我說的對吧?”柳如風沒有理會梅曉婷的話,跟在她身後進到更衣室。


    早已經在更衣室換好衣服的晏雨橋看著走進來的柳如風和梅曉婷,再看看站在一邊披著浴袍的筱葉飛,筱葉飛微微點點頭說:“那等你們換了衣服過去吧?”


    梅曉婷看著筱葉飛問:“你怎麽不換衣服?”


    筱葉飛一笑伸手拉開自己的浴袍說:“換好了”


    “哇,你可真是個美人啊,這身材,這皮膚簡直沒的說了!我還自以為自己已經很白了,和你一比差得遠啦!”梅曉婷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筱葉飛說。


    這時,一邊換好衣服的柳如風說:“雨橋的身材也很棒呀,難怪肖副站長那麽窮追不舍呢!”


    四個女人說說笑笑的來到溫泉池前,已經泡在水裏的譚智涵看著柳如風幾個人走過來,譚智涵的眼睛開始不夠用了,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臉上蕩漾著一種淫邪,嘴上快要淌出口水來,冷嘯塵看著譚智涵的樣子罵了句:“結巴,你眼珠子掉人家身上了?”梁柏歡哈哈哈一笑說:“老譚可是從沒見過今天這四位穿成這樣,所以,所以有些蠢蠢欲動了吧?”


    四個女人一起下水坐在他們對麵,梅曉婷用手拍打著水麵看著譚智涵笑著說:“瞧瞧你,眼睛都紅了,哈哈!”


    柳如風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眼睛區一直盯著最外側的筱葉飛,筱葉飛笑著拍著水花對晏雨橋說:“真熱乎,這溫泉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隨著水溫的上升,柳如風和梅曉婷胳膊上的紋身開始發生變化,漸漸地顯現出嬌豔的紅色彼岸花圖案來。而這時,再看筱葉飛的胳膊上那多彼岸花也開始發生改變,漸漸變成一朵雪白的彼岸花圖案。


    晏雨橋看得清清楚,她故意走到柳如風和梅曉婷麵前然後衝著筱葉飛喊道:“葉飛,你過來,你看看呀,你們身上都有這樣一朵花,為什麽她倆是紅色的,而你的是白色呢?”


    筱葉飛看看柳如風和梅曉婷,柳如風拉著晏雨橋說:“雨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這是咱們女人間的事,不能讓那些臭男人聽到”


    “噢,可是我沒有你們這樣的花呀?”晏雨橋看著她問。


    “你想有嗎?”梅曉婷過來問了句。


    沒等晏雨橋迴答,柳如風看了她一眼說:“曉婷,你別胡說”


    “有些話不要亂講”筱葉飛看著梅曉婷說。梅曉婷看看她不情願的點點頭。


    柳如風看了一眼筱葉飛突然問:“天堂幾時花開?”


    “地獄幾時花謝呢?”筱葉飛直接反問道。


    晏雨橋看著她們問:“你們說的啥呀,啥意思啊?”


    “她是白色彼岸花,也叫曼陀羅華,開在天堂裏的花,我的叫曼珠沙華開在地獄,你明白嗎?”梅曉婷看著晏雨橋問。


    晏雨橋搖搖頭說:“不明白,不懂你的話”


    “以後你就懂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到那邊去玩一會吧”柳如風說著伸手拉住筱葉飛,筱葉飛點點頭說:“走吧,一會那些男人又要過來占便宜了”


    看著眼前四個玲瓏有致的女人,梁柏歡看看肖劍白問:“肖老弟,現在我們四人之中,隻有你最有本錢,你可以隨意的去…….”


    “劍白我告訴你,那個柳如風你可不能碰,梅曉婷一旦招惹上可就甩不掉了,晏雨橋是市長千金,你們最合適,那個女人隻能做情人,不能做夫人的”冷嘯塵笑著說。


    “那,那,我,我豈不是…….”


    “你什麽時候不結巴了,我幫你物色一個,現在啊,你隻有看著的份了”冷嘯塵說著站起身走出溫泉池。


    肖劍白看著他問:“你幹什麽去,怎麽不泡了?”


    冷嘯塵揮揮手:“我出來去那邊椅子上躺會,抽支煙,這肚子有點餓了,等你們上來叫點吃的吧!”


    “他可是不白來,吃完了喝,喝完了吃,吃完了玩,玩完了再吃,冷嘯塵啊冷嘯塵,你真是算計到家了!”梁柏歡說著指了指遠處的晏雨橋問肖劍白:“你和市長千金啥時候定下來呀?”


    “這得問問我家老爺子,他不去提親,我定下來也沒用啊!”肖劍白說。


    梁柏歡點點頭說:“你說的也對,說起市長來,我前兩天去他那你猜我遇到誰了?”


    肖劍白搖搖頭,梁柏歡笑著說:“遇到你們肖家的大女婿孔繁熙”


    “哦,你咋呢會在市長那見到他呢?”肖劍白問。


    “我也納悶呢,不過他好像不是去找市長,好像是去找那個市長秘書,就那個姓那,叫那仁峰的那個那秘書,你記得嗎?”梁柏歡看著肖劍白問。


    肖劍白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就那個原來在你們警察局待過一段時間的那副局長,是在你調到局裏之前他走的吧?這家夥好像是托了什麽人的關係到了市府,坐上了市長秘書的寶座”


    “這是個滿清後人,聽說還在旗,他媽的尖嘴猴腮的那個熊樣,叫人看著就犯膈應,咱也不知道他走的誰的門子,居然混到了市府,做了市長秘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你是沒見到他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子”梁柏歡說著用手拍打著水麵,濺起的水花撒到肖劍白的臉上,肖劍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上去說,給老冷搞點吃喝”


    等肖劍白和梁柏歡二人上來後,才發現那四個女人也早就上來了,每人穿了一件浴袍,坐在躺椅上。


    筱葉飛身上紋身,冷嘯塵一直在不露聲色的關注著。肖劍白再次叫來酒菜,幾個人圍了過來,肖劍白喊著:“雨橋,你們也過來再吃點東西”四個人在肖劍白的招唿中也湊過來。


    冷嘯塵手上拿著酒杯突然說了一句:“花開無涯,天堂地獄,皆有因果”


    梁柏歡和譚智涵都看著他,肖劍白故作糊塗的問了句:“你說啥?啥意思?你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


    柳如風看看筱葉飛,筱葉飛看看梅曉婷,梅曉婷看著冷嘯塵問:“敲鍾人還是養花人,或者是護花人?”


    冷嘯塵微微一笑說:“我是葬花人!”


    “你,你……..”梅曉婷瞪起眼睛。


    柳如風也站起身,筱葉飛見狀看了一眼晏雨橋,晏雨橋使了一個眼色,筱葉飛也趕緊起身站在了柳如風和梅曉婷二人中間。


    “哈哈,哈哈,你們這是幹什麽?要吃了我嗎?我不是葬花人,但是我知道葬花人是誰!”冷嘯塵說著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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