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師從蕭家先祖蕭羽,長青山的傳承也出自蕭家,早年我到過龍昌城,見過蕭家人,那時覺得蕭家已經沒落,便離開了。”


    “聽聞蕭家出了個奇才,老身正準備往齊國龍昌城去見見蕭雲。”


    “皇上的病症十分兇險刁鑽,老身真的無能為力,如果世上還有人能治,或許就是蕭雲。”


    “郭老弟和太師的擔憂都有道理,但老身覺得醫者父母心,皇上如果誠心求醫,可以派人隨老身往龍昌城走一趟,或許蕭雲會答應。”


    裴長青說了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隱瞞。


    他是當世名醫,李政不會為難他,高神機也不可能為難他。


    “太師,著鴻臚寺和太醫院組建一個使團,跟著裴仙去龍昌城,請蕭雲過來,為朕治病!”


    李政立即下旨,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他不可能放棄。


    高神機很為難,蕭雲的身份特殊,請蕭雲過來,幾乎不可能。


    “皇上,蕭雲封為鎮北侯,是齊國皇帝心腹,請他過來,須皇上國書。”


    太師高神機提醒。


    蕭雲的身份很特殊,不是他們想請就請的,必須皇帝宇文淑點頭答應。


    國與國之間,必須有國書呈遞。


    “好,你代朕擬旨,請蕭雲為朕診治。”


    “讓國庫準備,把最好的寶物帶去,作為診金!”


    李政靠在太監海福懷裏吩咐,語氣焦急,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門外,寵妃高美娘哭哭啼啼進來,拜倒在禦榻前:“皇上,臣妾有罪,臣妾隱瞞了病情,和父親悄悄尋找裴仙...”


    李政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高美娘別哭了。


    “皇妃起來吧,皇上正虛弱呢。”


    太監海福心裏很清楚,他不能說。


    高美娘哭哭啼啼爬上禦榻,牽著李政的手垂淚。


    高神機當場拿來筆墨寫國書,裴長青則在一旁寫醫方。


    國書很快擬好,高神機呈給李政:“請皇上過目。”


    李政身體虛弱,不想看,對太監海福說道:“把玉璽拿來,蓋上..”


    海福讓小太監傳旨禦書房,把保管玉璽的官員找來。


    保管玉璽的官員叫做符璽郞,平時的工作就是看著玉璽,需要蓋章的時候蓋一下。


    很快,一個身體健壯的太監抱著玉璽盒子進了養心閣。


    “奴才拜見皇上。”


    李政不說話,海福吩咐道:“在國書上蓋章。”


    符璽郞拿出玉璽,在國書上落章。


    國書好了,裴長青的醫方也好了。


    “皇上,這是老身寫的醫方,交給郭老弟了。”


    裴長青當著李政的麵,把醫方給了郭文恭,繼續說道:“按照醫方喝藥針灸,皇上可以暫時無恙,若蕭雲能來,應該有一線生機。”


    “還有,皇上身體虛弱,切忌酒色。”


    郭文恭感動地接了醫方,裴長青這是救他。


    剛進門的時候,郭文恭跪在地上,李政可能遷怒於太醫院,裴長青把醫方給郭文恭,還讓郭文恭針灸,李政就不敢殺郭文恭。


    李政聽到醫囑,想甩開高美娘,但高美娘不放手,哭得好似雨後海棠:“又是臣妾的錯,臣妾隻想陪著皇上...”


    李政最終還是任由高美娘抱著手,悲情地說道:“裴仙和蕭家有淵源,請務必說服蕭雲,為朕醫治,朕的性命、丹國江山社稷,都在裴仙手裏了。”


    裴長青說道:“皇上放心,老身是醫者,會盡量說服蕭雲。”


    李政對高神機說道:“你快些與賈中書商議,派鴻臚寺和太醫院的人跟隨裴仙趕往齊國。”


    賈中書就是賈仁之,丹國中書,負責丹國的政務,下屬吏部、工部、禮部、刑部。


    丹國的朝政分為三部分:


    軍隊歸樞密院管轄,由太尉慕容煌負責;財政歸三司使管轄,由太師高神機負責;政務歸中書管轄,由中書賈仁之負責。


    鴻臚寺隸屬於禮部,負責外交事務,所以李政讓高神機與中書賈仁之商議。


    “微臣領旨。”


    高神機看了一眼高美娘,小心退出養心閣。


    裴長青和郭文恭跟著退下,太子李世濟拜了一拜,也退出了養心閣。


    到了外麵,太子撞見太師高神機,質問道:“父皇病重,太師為何欺瞞?”


    高神機恭敬地對著李世濟拜道:“太子明鑒,老臣豈敢欺瞞,隻是病情太重,不敢告之。”


    “老臣暗中尋找裴仙,忠心皇上,日月可鑒。”


    太子李世濟冷冷說道:“若非我今日上奏,你們恐怕還要隱瞞吧。”


    高神機拜道:“太子一片孝心,老臣佩服,但老臣也在盡心竭力尋找名醫。”


    “裴仙今日才到,老臣立即出城請到宮裏,忠心可鑒。”


    太子李世濟冷哼一聲,獨自迴東宮。


    望著李世濟離去,高神機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高神機是權臣、是奸臣,可以是任何東西,但他對皇帝李政的忠心不假。


    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給的,皇帝倒了,他高家沒有任何好處。


    至於隱瞞病情,是不想讓太尉慕容煌和皇後、太子知道,免得對他們高家不利。


    “說到底,還是沒有子嗣。”


    高神機無奈地歎息。


    宮鬥最重要的就是擁有一個兒子,有了兒子才能和皇後爭奪東宮之位,才能徹底控製朝政。


    否則,任何寵幸都是過眼雲煙。


    “得想個辦法。”


    高神機大步走向中書衙門,找中書賈仁之商議使團的事情。


    郭文恭拉著裴長青到了太醫院坐下,童子也放下藥箱,坐在一旁。


    關上門,郭文恭對著裴長青深深一拜:“謝裴兄救我一家老小。”


    裴長青比郭文恭年長,還教過郭文恭醫術,兩人是至交好友、也有師徒之誼。


    “哎,皇上的病症在頭部,我治不了,蕭家那個後輩能否治好,也是難說,我也隻是拖延罷了。”


    裴長青對郭文恭說實話。


    “我已經診斷出來了,奈何我醫術不濟治不好,加上高太師有意隱瞞,我就沒說,哎,差點因此滅門!”


    郭文恭渾身汗濕,心有餘悸。


    “伴君如伴虎,當初我就勸郭老弟自己開醫館,何苦到宮裏來。”


    裴長青感慨。


    郭文恭長歎道:“無非是貪圖功名利祿,現在老了,心也淡了,等熬過了這一茬,我就告老還鄉了。”


    “哎,自己開個醫館坐堂,多自在。”


    裴長青問道:“蕭家突然崛起的那個蕭雲,郭老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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