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闌夜手上的動作一頓,不自覺用力,眉毛一挑問了句:


    “你提它幹嘛?”


    “哈……李闌夜你……”


    被李闌夜捏的又疼又酥麻,顧銜青忍不住縮了縮,她咬著唇緩了片刻,才反問,


    “不是你非要我說的?”


    李闌夜:“……”


    “不提它了,當我沒問。”


    李闌夜舔了一下唇,去親老婆時老婆卻沒給任何迴應,渾身繃緊、僵直躺在床上,隻是眼睛睜得大大看著她。


    顧銜青:“狐狸精。”


    李闌夜:“……………………”


    “行,我自己來。”


    李闌夜也沒認輸,捧著小顧的臉頰自顧自親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她老婆香香甜甜,怎麽親都讓她快樂。


    但這次不行,小顧直勾勾盯著她,讓她燃燒起來的興致一點點熄滅。


    “你能不能稍微配合……起碼,不要和我對抗……”


    李闌夜歎氣,無奈和她商量。


    顧銜青:“狐狸精( ? 3?)~”


    李闌夜:“(′?д?`)……”


    “行吧。”


    不說也不行了,老婆不僅不配合,而且明顯在鬧情緒,除了好好安撫按她心意來,不然老婆又要不可挽迴的生氣了。


    “就是一隻狐狸,幾百年前認識的,我那時候也不是人,那畜牲總是纏著我不放,所以總和它打的不可開交,總想將對方殺之而後快。


    後來我犯了錯被宋秩關進縛靈燈,又是它想辦法,冒各種危險從外部在燈上打出一道裂隙,讓我有了出去的機會。


    我是不在意被關起來,那時沒有你,時間於我而言隻是虛無,但有了機會不去把握才是蠢貨,於是我出來了。”


    李闌夜靠在老婆的懷裏,捏著老婆的手,漫不經心玩著老婆的手指,感覺自己的話終於引起老婆的注意,便繼續迴憶,


    “它說它救了我,我就應該委身於它,做它的妻子,我我覺得這死狐狸莫名其妙,猜它想要無名指骨,所以沒答應。”


    提到「無名指骨」,顧銜青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心口,知道她所說的這個神秘物件兒,就藏在自己身體裏的某一處。


    “結果它想來陰的,可是……”


    李闌夜咬了咬後槽牙,


    “它好醜,並且太臭了,它靠近我我都覺得惡心,別說與它親昵,就算是牽手和擁抱,我想一想都覺得想吐,我不喜歡它,不管是生理還是心裏都厭惡。”


    李闌夜這麽一說,顧銜青感覺過往的碎片終於拚成了一片圖景——


    狐狸精救了李闌夜,想要她知恩圖報,但她沒法接受做這隻狐狸的妻子,才會惹惱了狐狸傷她。


    於是她們在那個受傷的夜晚遇見,李闌夜傷重,又不願意便宜了狐狸奪走「無名指骨」,所以就有了之後。


    “不像我的老婆,又香又軟又甜。”


    李闌夜說著,起身吻了吻小顧的額頭,


    “嗯,小寶兒的頭發是蘭花香。”


    說完又親親她的臉頰:


    “桂花好甜啊,我再親一下muamuamuamua~”


    顧銜青:“不是隻一下……”


    “噓……”


    李闌夜和她鬧了一會兒,忽然又嚴肅起來,看她時眼神溫柔,毫不掩飾她看她時的欲望,


    “小寶兒是不是偷藏了櫻桃酒?我聞到了,這會兒要嚐嚐……”


    說到做到,一次又一次輕吮,讓顧銜青覺得暈暈的。


    仿佛喝了酒,空氣裏都彌漫著讓人醉的氣息。


    老婆終於被哄好,靠在她懷裏時還主動迎上去親她,李闌夜自然是高興,右手一路翻山越嶺,終於到達目標時卻又聽老婆冷不丁來了一句:


    “相殺百年都沒分出高下,對方被困又不顧一切相救,有點兒好嗑是怎麽迴事?對了,狐狸精是男是女啊?”


    李闌夜:“。”


    “顧銜青我問問你,如果你被一隻瘋狗追著滿街跑,你踢狗一腳,狗咬你一口,來迴往複,你就會愛上這隻和你物種都不一樣的狗麽?”


    李闌夜反問,看顧銜青若有所思又追問,


    “同樣,你會因為這狗對你挺好,你就感動的想和它結婚麽?”


    顧銜青:“啊這?能一樣麽?那狐狸精是妖……”


    “一樣。”


    李闌夜語氣堅定,


    “而且愛不愛取決於對方是誰,比如我愛你沒有任何邏輯,就是看到你想抱你,分開後又在想下一次見麵還要抱你,你是無可替代的,換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所以……”


    李闌夜看著老婆的眼睛,將她鬢邊亂發別在耳後,捧著她的臉,語氣柔軟起來,


    “吃醋什麽的不需要,不要耽誤我愛你了行麽?你都不知道我這會兒有多急,誰家熱戀小情侶在這種氛圍下討論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後手指循著頸子下滑,終於再無阻礙抵達它的歸處。


    李闌夜舌頭頂腮,盡量克製自己的躁動,盡量讓自己極其溫柔,盡量讓小顧在自己的節奏裏快樂。


    ……


    …………


    累極了就睡了,天亮時雙方都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李闌夜那邊是在預告今日行程,而顧銜青那邊在和她確認——


    “這個千萬級別的項鏈從哪裏借的?是不是假的?”


    “保真,和官網上的一模一樣。”


    顧銜青啞著嗓子迴答經紀人,因為對自己p圖水平自信不足,起初還以為經紀人發現了她的圖假,但聽她這麽問就知道自己的p圖水平還是過關的,於是底氣又足了一些,張口就來,


    “宋……宋總借的,假假假不了……”


    “那就好。”


    電話那邊經紀人也沒再懷疑,說了句等消息後就掛了電話,顧銜青剛剛鬆了口氣,她那不著寸縷的老婆又從她背後抱緊了她。


    “宋總?你在說宋秩麽?你大早上提她做什麽……”


    李闌夜語氣裏帶著倦懶,畢竟剛剛打電話催她工作的正是她這位冷血無情的姐姐。


    “沒事……”


    顧銜青話沒說完又輕哼了一聲,環著她的李闌夜並不是很老實,小動作裏全是撩撥,弄得顧銜青身心燥熱,卻又無能為力——


    一種麵對她如花似玉的老婆,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感。


    “李闌夜你等我緩一緩……啊?不是,不是我不行而是我昨天在密室裏跑的太久了……而且前幾天不是也?李闌夜你這個笑,是在嘲笑我?我特麽……賭上我的尊嚴,我這會兒讓你哭著向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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