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大乾南洋公司
從領悟無煙火藥，到開啟工業革命 作者：蠱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老板這話，我不太清楚...什麽叫正因為我們是外人，才用我們？？哦，國內靠譜的不用，用外人？？朝廷瘋了？？”大腹便便的老板當即嗤笑道。
其他老板跟著笑出了聲，他們都覺得陸明太過於自信了。
朝廷在國內肯定培植了諸多商業勢力，有的是商人用，呂宋島這個彈丸之地...怎可能入朝廷的法眼。
麵對眾人的質疑，陸明輕輕一笑，詳細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有幾大優勢，是國內的商人所沒有的，第一，海外貿易我們更懂，且有成熟的航線。第二，我們在國內沒有根基隻能效忠於陛下，陛下用我們更順手。第三，我們的勢力很小，不似國內的商人勢力大，人脈盤根錯節，陛下對我們不忌憚，容易掌控得住。第四，就算陛下在國內扶持了新的海外貿易代理人，也需要海外有人能夠製約他們，陛下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完全交給一夥人去做。”
“諸位，我說的夠明白了嗎？陸某猜測，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如果能挺過這次考驗，必然有我們飛黃騰達的日子。”
“而且，在陸某看來，哪怕是呂宋島的商業管理權都相當恐怖，等於我們就是這兒的商業總管，除了朝廷的產業，整個呂宋島，想來做生意的都得走我們這邊，仔細想想，朝廷給了我們多大的恩惠！你們真是太傻了。”
陸明一口氣說完，眾人迴味過來目瞪口呆...好像還真如陸明所說...他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曾經雖然他們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卻沒有權力，沒有權力等於沒有力量，誰都可以把他們踢出局，就像荷蘭人那樣，養肥了隨便找個理由就宰，但是現在呢，他們是管理者，不僅可以給自己行方便，還能把別人踢出局...這是妥妥的統治階級啊！
“諸位，再講迴來，朝廷明令禁止的不可侵占土著貴族和洋人的產業，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這隻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荷蘭人不也三番五次強調私人財產聖神不可侵犯嗎？可他們不還是通過各種合法的手段把我們的產業低價買走了？隻要有權，在這個呂宋島上，除了朝廷的產業，我們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拿過來，扣個帽子就行。
當然，朝廷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想讓我們平日裏也要悠著點，至少要保證呂宋島上商業環境良好，不然沒有了投資，你想搶都沒人可搶！不是嗎？”陸明的話，徹底點醒了眾人。
“陸老板說的太好了，全力支持陸老板的建議！”
“沒錯...奶奶的，朝廷居然在下這麽大一盤棋，我的老天爺，咱們大乾商人也有一天要在全世界抬起頭了嗎？”
“跟著朝廷混，吃香喝辣的！”
“對！跟著朝廷混！”
商會成員們越想越覺得此事有搞頭，聽完陸明的話，在場大部分商會成員緊緊團結在了一起，打算共享朝廷的恩惠。
之前反駁聲最大的胖子商人也默許了這一切，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局麵已經爛到這個地步了，何不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張懷玉和陸明這兩個人在患難的時候也沒有背叛商會投靠荷蘭人，他們倆總得來說還靠的住，萬一朝廷翻臉，也是他們倆先遭殃。
於是乎，呂宋大乾商會集體通過了第一次呂宋商業法案，詳細討論了接下來呂宋島上的商業管理細則，具體內容會在接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中舉手投票產生。
該法案會將呂宋島的商業和產業進行標準化重組，未來幾天，得知消息的各地商人貴族、農場主和種植園園主紛紛趕來呂宋商會所在的府邸。
在鄭成功和大乾京師方麵的協調下，呂宋大乾商會徹底更名為大乾南洋公司，它所出台的商業法案在呂宋島上受大乾帝國承認與保護，具有最高合法性。
鄭成功登上一座歐式圓塔，俯望整個馬尼拉城，他的目光最後停留在距離總督府一公裏左右的大乾南洋公司總部府邸外。
那裏人滿為患，全部是來自呂宋島各地的商賈，還有許多在呂宋島上有產業的外商，多為荷蘭人和葡萄牙以及西班牙人。
“張老板最近這麽忙，還有時間陪我登塔眺望？”鄭成功笑著出聲道。
鄭成功旁邊的張懷玉連忙拱手：“都是些雜事，陸老板處理得比我好。”
鄭成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一旁的張懷玉心虛的很，因為這幾天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事實證明陸明說的都是對的，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呂宋島上的商賈許多都是曾經和他們對不上眼的，仗著有荷蘭人的保護，肆無忌憚。
可現在呢，自從聽說了他們商會即將管理整個呂宋島上的商業後，一個個巴結他們得不行，各種昂貴的禮物隻是小頭，大頭者有把產業的股份一分不取送給他們商會一兩成。
綜合算下來，雖然沒有當年巔峰時期產業收入的全部，但也有百分之六七十了！比荷蘭人的時候日子好過一百倍，且手中有權看著他們舔著臉過來巴結的時候，別提有多爽。
這些張懷玉當然不敢跟鄭成功說，也正因為這些灰色收入，讓張懷玉他們麵對鄭成功格外心虛。
張懷玉他們也著實沒有想到，隻要手裏有了權力，壓根不需要他們親自去強取豪奪...甚至不用說話，各方利益自己就會送上門。
此刻...商會中的各個原始成員們已經笑出了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土著貴族和外商這麽巴結，往日可都是他們巴結這些人啊。
總算是體驗了一把當洋大人的感覺了，說到底這一切都還是大乾朝廷帶來的，想到這，眾人對朝廷的感念更深了，對陸明也頗為感激，要不是陸明關鍵時候點醒了他們，他們說不定早就和商會一刀兩斷，哪還能像現在這樣享受這一切。
另外，張懷玉還發現了其中一些細節。
比如他們商會的名字...已經改成了大乾南洋公司。
這個名字讓經常跑商的張懷玉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洋的東印度公司。
難道....朝廷真是想讓他們成為大乾的東印度公司？？？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懷玉就激動的險些暈過去。
沒辦法...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以前，這是張懷玉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啊！
什麽是東印度公司，那可是西洋的殖民掠奪機器，暴利中的暴利，誰但凡染指一點點，都足夠家族隨便揮霍幾百年了。
張懷玉在海外幹了這麽多年，怎會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張懷玉瞥了一眼鄭成功，他想問又不敢問，算了，張懷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怕這隻是一場自作多情的幻夢，萬一不是豈不是唐突了大人。
兩人就這麽俯望著馬尼拉。
而在同一時刻。
馬六甲地區的馬六甲城內，葡萄牙總督率先得知了荷蘭聯軍艦隊慘敗的消息。
這還沒完，葡萄牙總督還沒有從驚愕中走出來，便聽到了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
荷蘭總督德裏斯一行人航行著一艘搖搖欲墜的破船抵達了馬六甲城。
聽說他們在海上漂泊了十幾天，終於抵達了馬六甲，當他們踏上港口的土地時，熱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葡萄牙總督得知消息後，火速趕到了港口，雖然他不是很看得起荷蘭這個航海新貴國，但...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大乾，也顧不得什麽討厭不討厭了。
“德裏斯總督...你們這是。”葡萄牙總督阿爾布克吃驚道。
德裏斯現在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而且麵色蒼白，一看就是饑腸轆轆了好幾天。
阿爾布克立刻命人將他們安置下來，然後準備好吃食，等荷蘭總督一行人吃飽喝足後，阿爾布克才繼續發問。
接下來，荷蘭總督一番詳細的話，讓阿爾布克險些發瘋，尤其是看見已經瘋瘋癲癲的荷蘭火槍軍指揮官範德希伯爵，他更加相信所聽到的是多麽恐怖的真相。
“您說...大乾的火槍可以快速射擊..沒有煙霧...射程極遠？？”葡萄牙總督狠狠吃了一驚。
其實他早就有所耳聞，說大乾的火槍很強大，但是...從荷蘭總督的嘴裏說出來似乎要更加厲害。
感覺好像在大乾產生了一場劇烈的生產變革，不然...怎麽可能會誕生如此誇張的火器？
這還沒完，荷蘭總督滔滔不絕的說著，將看到的大乾火槍兵全盤托出。
在荷蘭總督嘴裏，大乾火槍兵強大到無以複加，甚至遠遠超過了最強大的法蘭西正規陸軍。
“阿爾布克先生，雖然我們的陸軍完了，殖民地也沒了，但我相信我們的海軍能夠勝利而歸，不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奪迴馬尼拉。”德裏斯收起心思，信誓旦旦道。
葡萄牙總督阿爾布克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看著荷蘭總督一臉希冀的模樣，又看見他的身體格外憔悴，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打擊德裏斯，而是將他們一行人帶迴總督府。
可一路上，荷蘭總督德裏斯卻一直在說他們此次組建的聯軍艦隊非常強大，有來自各國和各方勢力，擁有200多艘主力戰艦，絕對可以擊敗大乾艦隊。
阿爾布克其實也搞不懂荷蘭總督他是不是在安慰受傷的自己，一口氣聽他嘮了這麽多。
要不是看在他已經處於情緒和身體崩潰的邊緣，阿爾布克真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他。
什麽聯軍艦隊....全他媽完了，早在十天前就被大乾人打進了海裏！連他的艦隊司令阿索方都沒有逃迴來！
“德裏斯先生，你們先好好休息，不要考慮太多，我相信您說的...也許他們真的能夠勝利歸來。”阿爾布克像哄孩子一樣把德裏斯哄去睡覺了。
迴到辦公室，阿爾布克差點腿腳一軟，倒在地上。
還好副總督卡洛斯扶住了他。
“總督先生，您沒事吧？”卡洛斯看著阿爾布克這個樣子，心不疼是假的，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埋怨他了。
原本卡洛斯還想好好數落阿爾布克一番，這就是他得罪的大乾人，現在好了，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還敢暗中派人去濠鏡澳侵犯大乾的領土，這不是給強大的敵人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借口嗎？等著吧，大乾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和荷蘭人的戰爭結束後，接下來肯定會輪到葡萄牙。
“總督先生，派去廣州抗議的人應該差不多到了，現在希望他們能得到一個好結果，哪怕抗議失敗，也決不能讓大乾人知道....侵犯濠鏡澳是我們總督府的意思，聯軍艦隊那邊既然已經傳來確切的消息，的確戰敗了...那肯定是沒希望了，硬的不行，希望軟的能成功吧。”卡洛斯將阿爾布克扶到椅子上，悠悠歎道。
“卡洛斯，之前的事情是我魯莽了，現在向你鄭重道歉，我當初真不該受那徐騰龍的誘惑，哪知道大乾人現在這般強大。”
“好了總督先生，不知者不怪，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大乾人的強大不是嗎？現在還來得及，隻要我們派去的人強烈抗議，大乾官方一定不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主使的，他們沒理由向您問罪。至於荷蘭人，大乾進攻呂宋島完全是因為他們早就處於戰爭關係，大乾人一定會到底為止。”卡洛斯沉重道，實則他的心裏也拿不準。
阿爾布克見此，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好喝起了咖啡。
另一邊，剛好走到辦公室門外的荷蘭總督兩個常備軍司令，克裏斯丁與保羅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這倆本來是到辦公室來問個生活事情的，結果聽到了荷蘭聯軍艦隊戰敗的消息，他們倆當即一屁股嚇坐在地上，然後驚恐的逃離了辦公室。
“外麵是誰？”阿爾布克皺眉道。
“不知道，我去看一下。”卡洛斯走出門外，隻見兩道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離開。
“是德裏斯的兩個手下，好像叫克裏斯丁和保羅...”
“他們聽到了？”
“看樣子...應該是的。”
“該死...德裏斯能受的了這個刺激嗎？”阿爾布克握緊咖啡杯道。
其他老板跟著笑出了聲，他們都覺得陸明太過於自信了。
朝廷在國內肯定培植了諸多商業勢力，有的是商人用，呂宋島這個彈丸之地...怎可能入朝廷的法眼。
麵對眾人的質疑，陸明輕輕一笑，詳細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們有幾大優勢，是國內的商人所沒有的，第一，海外貿易我們更懂，且有成熟的航線。第二，我們在國內沒有根基隻能效忠於陛下，陛下用我們更順手。第三，我們的勢力很小，不似國內的商人勢力大，人脈盤根錯節，陛下對我們不忌憚，容易掌控得住。第四，就算陛下在國內扶持了新的海外貿易代理人，也需要海外有人能夠製約他們，陛下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完全交給一夥人去做。”
“諸位，我說的夠明白了嗎？陸某猜測，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如果能挺過這次考驗，必然有我們飛黃騰達的日子。”
“而且，在陸某看來，哪怕是呂宋島的商業管理權都相當恐怖，等於我們就是這兒的商業總管，除了朝廷的產業，整個呂宋島，想來做生意的都得走我們這邊，仔細想想，朝廷給了我們多大的恩惠！你們真是太傻了。”
陸明一口氣說完，眾人迴味過來目瞪口呆...好像還真如陸明所說...他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曾經雖然他們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卻沒有權力，沒有權力等於沒有力量，誰都可以把他們踢出局，就像荷蘭人那樣，養肥了隨便找個理由就宰，但是現在呢，他們是管理者，不僅可以給自己行方便，還能把別人踢出局...這是妥妥的統治階級啊！
“諸位，再講迴來，朝廷明令禁止的不可侵占土著貴族和洋人的產業，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這隻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荷蘭人不也三番五次強調私人財產聖神不可侵犯嗎？可他們不還是通過各種合法的手段把我們的產業低價買走了？隻要有權，在這個呂宋島上，除了朝廷的產業，我們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拿過來，扣個帽子就行。
當然，朝廷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想讓我們平日裏也要悠著點，至少要保證呂宋島上商業環境良好，不然沒有了投資，你想搶都沒人可搶！不是嗎？”陸明的話，徹底點醒了眾人。
“陸老板說的太好了，全力支持陸老板的建議！”
“沒錯...奶奶的，朝廷居然在下這麽大一盤棋，我的老天爺，咱們大乾商人也有一天要在全世界抬起頭了嗎？”
“跟著朝廷混，吃香喝辣的！”
“對！跟著朝廷混！”
商會成員們越想越覺得此事有搞頭，聽完陸明的話，在場大部分商會成員緊緊團結在了一起，打算共享朝廷的恩惠。
之前反駁聲最大的胖子商人也默許了這一切，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局麵已經爛到這個地步了，何不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張懷玉和陸明這兩個人在患難的時候也沒有背叛商會投靠荷蘭人，他們倆總得來說還靠的住，萬一朝廷翻臉，也是他們倆先遭殃。
於是乎，呂宋大乾商會集體通過了第一次呂宋商業法案，詳細討論了接下來呂宋島上的商業管理細則，具體內容會在接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中舉手投票產生。
該法案會將呂宋島的商業和產業進行標準化重組，未來幾天，得知消息的各地商人貴族、農場主和種植園園主紛紛趕來呂宋商會所在的府邸。
在鄭成功和大乾京師方麵的協調下，呂宋大乾商會徹底更名為大乾南洋公司，它所出台的商業法案在呂宋島上受大乾帝國承認與保護，具有最高合法性。
鄭成功登上一座歐式圓塔，俯望整個馬尼拉城，他的目光最後停留在距離總督府一公裏左右的大乾南洋公司總部府邸外。
那裏人滿為患，全部是來自呂宋島各地的商賈，還有許多在呂宋島上有產業的外商，多為荷蘭人和葡萄牙以及西班牙人。
“張老板最近這麽忙，還有時間陪我登塔眺望？”鄭成功笑著出聲道。
鄭成功旁邊的張懷玉連忙拱手：“都是些雜事，陸老板處理得比我好。”
鄭成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一旁的張懷玉心虛的很，因為這幾天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事實證明陸明說的都是對的，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呂宋島上的商賈許多都是曾經和他們對不上眼的，仗著有荷蘭人的保護，肆無忌憚。
可現在呢，自從聽說了他們商會即將管理整個呂宋島上的商業後，一個個巴結他們得不行，各種昂貴的禮物隻是小頭，大頭者有把產業的股份一分不取送給他們商會一兩成。
綜合算下來，雖然沒有當年巔峰時期產業收入的全部，但也有百分之六七十了！比荷蘭人的時候日子好過一百倍，且手中有權看著他們舔著臉過來巴結的時候，別提有多爽。
這些張懷玉當然不敢跟鄭成功說，也正因為這些灰色收入，讓張懷玉他們麵對鄭成功格外心虛。
張懷玉他們也著實沒有想到，隻要手裏有了權力，壓根不需要他們親自去強取豪奪...甚至不用說話，各方利益自己就會送上門。
此刻...商會中的各個原始成員們已經笑出了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土著貴族和外商這麽巴結，往日可都是他們巴結這些人啊。
總算是體驗了一把當洋大人的感覺了，說到底這一切都還是大乾朝廷帶來的，想到這，眾人對朝廷的感念更深了，對陸明也頗為感激，要不是陸明關鍵時候點醒了他們，他們說不定早就和商會一刀兩斷，哪還能像現在這樣享受這一切。
另外，張懷玉還發現了其中一些細節。
比如他們商會的名字...已經改成了大乾南洋公司。
這個名字讓經常跑商的張懷玉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洋的東印度公司。
難道....朝廷真是想讓他們成為大乾的東印度公司？？？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懷玉就激動的險些暈過去。
沒辦法...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以前，這是張懷玉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啊！
什麽是東印度公司，那可是西洋的殖民掠奪機器，暴利中的暴利，誰但凡染指一點點，都足夠家族隨便揮霍幾百年了。
張懷玉在海外幹了這麽多年，怎會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張懷玉瞥了一眼鄭成功，他想問又不敢問，算了，張懷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怕這隻是一場自作多情的幻夢，萬一不是豈不是唐突了大人。
兩人就這麽俯望著馬尼拉。
而在同一時刻。
馬六甲地區的馬六甲城內，葡萄牙總督率先得知了荷蘭聯軍艦隊慘敗的消息。
這還沒完，葡萄牙總督還沒有從驚愕中走出來，便聽到了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
荷蘭總督德裏斯一行人航行著一艘搖搖欲墜的破船抵達了馬六甲城。
聽說他們在海上漂泊了十幾天，終於抵達了馬六甲，當他們踏上港口的土地時，熱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葡萄牙總督得知消息後，火速趕到了港口，雖然他不是很看得起荷蘭這個航海新貴國，但...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大乾，也顧不得什麽討厭不討厭了。
“德裏斯總督...你們這是。”葡萄牙總督阿爾布克吃驚道。
德裏斯現在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而且麵色蒼白，一看就是饑腸轆轆了好幾天。
阿爾布克立刻命人將他們安置下來，然後準備好吃食，等荷蘭總督一行人吃飽喝足後，阿爾布克才繼續發問。
接下來，荷蘭總督一番詳細的話，讓阿爾布克險些發瘋，尤其是看見已經瘋瘋癲癲的荷蘭火槍軍指揮官範德希伯爵，他更加相信所聽到的是多麽恐怖的真相。
“您說...大乾的火槍可以快速射擊..沒有煙霧...射程極遠？？”葡萄牙總督狠狠吃了一驚。
其實他早就有所耳聞，說大乾的火槍很強大，但是...從荷蘭總督的嘴裏說出來似乎要更加厲害。
感覺好像在大乾產生了一場劇烈的生產變革，不然...怎麽可能會誕生如此誇張的火器？
這還沒完，荷蘭總督滔滔不絕的說著，將看到的大乾火槍兵全盤托出。
在荷蘭總督嘴裏，大乾火槍兵強大到無以複加，甚至遠遠超過了最強大的法蘭西正規陸軍。
“阿爾布克先生，雖然我們的陸軍完了，殖民地也沒了，但我相信我們的海軍能夠勝利而歸，不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奪迴馬尼拉。”德裏斯收起心思，信誓旦旦道。
葡萄牙總督阿爾布克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看著荷蘭總督一臉希冀的模樣，又看見他的身體格外憔悴，他沒有第一時間就打擊德裏斯，而是將他們一行人帶迴總督府。
可一路上，荷蘭總督德裏斯卻一直在說他們此次組建的聯軍艦隊非常強大，有來自各國和各方勢力，擁有200多艘主力戰艦，絕對可以擊敗大乾艦隊。
阿爾布克其實也搞不懂荷蘭總督他是不是在安慰受傷的自己，一口氣聽他嘮了這麽多。
要不是看在他已經處於情緒和身體崩潰的邊緣，阿爾布克真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他。
什麽聯軍艦隊....全他媽完了，早在十天前就被大乾人打進了海裏！連他的艦隊司令阿索方都沒有逃迴來！
“德裏斯先生，你們先好好休息，不要考慮太多，我相信您說的...也許他們真的能夠勝利歸來。”阿爾布克像哄孩子一樣把德裏斯哄去睡覺了。
迴到辦公室，阿爾布克差點腿腳一軟，倒在地上。
還好副總督卡洛斯扶住了他。
“總督先生，您沒事吧？”卡洛斯看著阿爾布克這個樣子，心不疼是假的，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埋怨他了。
原本卡洛斯還想好好數落阿爾布克一番，這就是他得罪的大乾人，現在好了，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還敢暗中派人去濠鏡澳侵犯大乾的領土，這不是給強大的敵人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借口嗎？等著吧，大乾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和荷蘭人的戰爭結束後，接下來肯定會輪到葡萄牙。
“總督先生，派去廣州抗議的人應該差不多到了，現在希望他們能得到一個好結果，哪怕抗議失敗，也決不能讓大乾人知道....侵犯濠鏡澳是我們總督府的意思，聯軍艦隊那邊既然已經傳來確切的消息，的確戰敗了...那肯定是沒希望了，硬的不行，希望軟的能成功吧。”卡洛斯將阿爾布克扶到椅子上，悠悠歎道。
“卡洛斯，之前的事情是我魯莽了，現在向你鄭重道歉，我當初真不該受那徐騰龍的誘惑，哪知道大乾人現在這般強大。”
“好了總督先生，不知者不怪，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大乾人的強大不是嗎？現在還來得及，隻要我們派去的人強烈抗議，大乾官方一定不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主使的，他們沒理由向您問罪。至於荷蘭人，大乾進攻呂宋島完全是因為他們早就處於戰爭關係，大乾人一定會到底為止。”卡洛斯沉重道，實則他的心裏也拿不準。
阿爾布克見此，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好喝起了咖啡。
另一邊，剛好走到辦公室門外的荷蘭總督兩個常備軍司令，克裏斯丁與保羅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這倆本來是到辦公室來問個生活事情的，結果聽到了荷蘭聯軍艦隊戰敗的消息，他們倆當即一屁股嚇坐在地上，然後驚恐的逃離了辦公室。
“外麵是誰？”阿爾布克皺眉道。
“不知道，我去看一下。”卡洛斯走出門外，隻見兩道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離開。
“是德裏斯的兩個手下，好像叫克裏斯丁和保羅...”
“他們聽到了？”
“看樣子...應該是的。”
“該死...德裏斯能受的了這個刺激嗎？”阿爾布克握緊咖啡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