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一早起來,鶴衝天住她隔壁,說順路送她迴去。


    雲溪洗浴會所離碧落古鎮三十多公裏,附近沒有直達的公交,太早也沒有車,沈香引心下厭惡鶴衝天,反而不再避嫌,喜歡的反麵就是不在意,她直接坐後座,讓鶴衝天當司機。


    路上,沈香引問死者三人的身份。


    剛問出口,沈香引從後視鏡看到鶴衝天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想知道,我去查,查完告訴你。”


    他會不知道?


    讓他去查,倆人不又攪合到一塊兒了麽?


    沈香引拒絕:“不用了,我問翟新厚一樣。”


    鶴衝天,也沒有接著說,一路上車子開得很慢,到了沈記裁衣已經上午九點多。


    沈香引臨下車,頓了頓,說:“不管你打的什麽主意,我說過的話不會收迴。”


    鶴衝天沒迴應,她便下了車。


    一下車,沈香引看到楚經綸在等著。


    差點忘了,楚經綸說上午來找她做衣服,他今天換了套衣服,一樣的考究帥氣,戴著銀邊複古的眼鏡,整個人更加儒雅溫和。


    沈香引一邊開鎖一邊招唿:“有事出去了一趟,等很久了嗎?”


    楚經綸越過她看向鶴衝天的黑色大g,“沒有,剛來,碧落古鎮現在能開進車來了?”


    沈香引輕笑說:“沒。”她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引人進屋:“你昨天迴去以後,我又想了想領口花紋的設計。”


    楚經綸跟著邁進屋,沈香引一邊斟茶一邊說:“等我畫給你看。”


    剛說完,抬眼看到看到鶴衝天邁過門檻進來了。


    沈香引皺起眉:“有事?”


    鶴衝天嗯了一聲,像沒當迴事,當自己家一樣徑直上樓:“東西落你床上了,拿了就走。”


    沈香引:“……”轉身捏起茶杯給楚經綸:“喝茶。”


    楚經綸抬頭看鶴衝天上樓:“男朋友?”


    沈香引吞下一口茶,不知道怎麽迴答,說不是吧,顯得她好像很隨便,解釋吧,又沒什麽必要解釋。


    但她實在不喜歡鶴衝天這麽一出。


    “不是,客戶。量尺寸在二樓,我店子小,東西經常放床上。”


    說完這句話,樓上的腳步聲下樓靠近。


    鶴衝天自然往門外走,又很自然說一句:“古雲實十分鍾過來。”目光忽然落到楚經綸身上:“量尺寸。”


    沈香引沒搭理他,叫古雲實來量尺寸也好,她知道自己這副皮囊好,給異性量尺寸確實不太合適。


    繼續和楚經綸聊衣服,楚經綸倒沒在意鶴衝天這一出,大大方方說自己喜歡紋理清晰的麵料和書法元素,希望可以加到衣服裏。


    鶴衝天走了沒多久,沈香引渾身開始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怪異。


    好像頭頂上壓了個什麽東西,不是很重,但是壓抑,尤其眉心的地方隱隱有異物感。


    一開始沒在意,直到她拿出布料樣本,手裏莫名其妙一滑,好好的布料本跌在地上瞬間散架,滿地都是。


    剛要蹲下撿起來,身後炭火小爐燒著的泥爐砰的一聲炸了!


    楚經綸反應快護了一把,用衣服格擋四濺的開水。


    然而開水巧妙的全部濺到沈香引的小腿上。


    恰好古雲實趕來看到這一幕,迎上來查看,“沈姐姐沒事吧!”


    “去買燙傷膏。”楚經綸脫口而出,語氣溫和堅定。


    古雲實懵了一下,想說你誰啊?你老幾啊?但還是轉身走了。


    沈香引坐到凳子上,周身的磁場有所波動,她抬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但是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她可以確定,自己頭頂上有一片看不見的烏雲,要倒黴了。


    又是憤慨不懂術的一天,這是有人給他下厄運纏身的咒!


    “不好意思楚先生……”沈香引腿上的燙傷挺嚴重,原本白皙漂亮的小腿已經起了水泡,讓她迴想起前一晚被燒死的感覺,臉色煞白滲出細汗。


    楚經綸彬彬有禮:“沒關係,我就住附近,衣服什麽時候做都可以。”他看了看沈香引的腿,但是沒有湊近,“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你留個電話,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再請你過來。”沈香引迴絕的很快,語氣有些冷。


    厄運纏身,不用猜也知道和林俏珠有關係。


    林俏珠先是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又搞這麽一出,她要是再不還手,別人當她吃素的。


    ……


    鶴衝天迴到半山別墅,冬天的院子更蒼涼,連紅楓樹都稀疏蕭條。


    偌大空蕩的庭院,他沒什麽心思打理,先迴到更顯空曠的客廳,供奉大黑天吃香。


    三目圓睜的大黑天,保事業,虔誠的敬香後,手機來了電話。


    是周正,語氣壓著喜悅,“哥,事辦妥了。”


    鶴衝天轉身迴到沙發上翹腳坐下,“幹淨吧?”


    周正神清氣爽的:“幹淨!明麵兒上絕對挑不著咱毛病~哈哈哈,我說哥,你真該看看周老王八當時的表情!臉都憋紫了!”


    鶴衝天鼻息哼了一聲:“還有件事你去辦一下。”


    周正:“哥你說。”特別積極。


    鶴衝天:“你去找沈香引,材料已經準備好了,沈記裁衣的產權轉給她。”


    周正頓了頓說:“哦哦好。”


    正要掛電話,鶴衝天突然說:“等等,不用轉了,去準備租賃合同,找沈香引對接租賃事宜,一年一簽續合同。”


    周正明顯開心了些,他哥果然還是那個拎得清的主,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雖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但八字還沒一撇,鋪子少說也值百十來萬。


    “行,那房租多少?”


    鶴衝天:“九。”是幸運數字,鶴衝天根本不是舍不得送鋪子,而是手裏籌碼不多,他要放長線釣魚……


    周正噎了一陣:“多少?”


    鶴衝天:“一個月九塊,房租必須一個月一個月打。”


    他篤定沈香引不會丟下沈記裁衣不要。


    查了很久,沈香引和沈月英根本不是直係親屬。


    沈香引獨門獨戶,說是海外華僑迴遷,國內無親屬,她繼承不到沈記裁衣的產權。


    隻要握著沈記裁衣,沈香引就和他脫不開關係。


    周正:“……”這世道,九塊連個視頻會員都辦不下,但是能在熱門旅遊景區碧落古鎮!租一個二層樓的門麵!


    鶴衝天用浴場股份換沈記裁衣,是順帶想把沈香引卷進來。


    順利的話二人會因此繼續合作,在他的認知裏,算計是做事基本邏輯,爭取就是算計加強取豪奪。


    不順利的話,目前隻有沈記裁衣這一層羈絆,還得再想想有沒有別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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