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笑著道:“不過一個稱唿,反正叫的都是你,你還沒迴答我呢,為什麽不去書海看看,要知道這獎勵可不是經常有的。”


    劉文晉苦笑道:“萬金一天,不是我現在能消費的起的。”


    沐辰點點頭,看來也是囊中羞澀,笑著對他道:“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沐兄這樣的人物,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想談筆買賣而已。”


    劉文晉有些吃驚,指著自己道:“沐兄莫不是不知道我情況?你生意這麽好做,別人爭搶都爭搶不來,你竟然找我做?”


    沐辰對著書院外,抬頭示意一下道:“劉兄到底給不給麵子?”


    劉文晉雖然疑惑,但是這機會,傻子也不會錯過吧,他現在也沒什麽值得人家惦記的了,如果沐辰說的是真的,他就有翻身機會了。


    拱手道:“沐兄看的起我,今日讓我做東,好好招待一下沐兄。”


    沐辰點點頭也沒反對。


    兩人出了書院,劉文晉就帶著沐辰向著陪君樓趕去,看來這家夥雖然沒錢去書海,還是有些家財的。


    但是沐辰這次真是誤會了,劉文晉算是把家底都拚上了,隻要今天真能有收獲,把他賣了招待沐辰,他都樂意。


    現在不過是下午,陪君樓中客人不多,老鴇看見沐辰熱情的迎接出來。


    劉文晉道:“把海棠姑娘喊來迎客吧,沐兄到這,想來海棠姑娘不會不給麵子吧?”


    老鴇也知道晉王近況,如果是他自己來,自然沒什麽麵子給他,但是沐辰陪著一起過來,連忙點頭道:“瞧晉王爺說的,海棠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不來。兩位且先找個包廂坐著,我去喊姑娘。”


    劉文晉又道:“把陪君樓招牌菜也上一桌。”


    老鴇忙道:“好嘞,你們兩位,且先坐坐,我這就去安排。”


    沐辰笑著落坐後。


    劉文晉有些苦笑道:“還是沐兄麵子大,前幾天我也和朋友來過,這老鴇可沒這麽熱情。”


    沐辰不在意道:“青樓中人向來如此,劉兄不必介意。”


    劉文晉點點頭,有些看開道:“以前唿朋喚友不過大夢一場,最近落難,才知道什麽叫做人情冷暖。”


    “今日不管沐兄找我是做什麽的,隻憑沐兄沒有低看我,就值得我為你舍身一搏。”


    沐辰端起茶碗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但是這話像是聰明人才能說的。


    至少沐辰現在對他,來了點興趣。


    兩人閑聊片刻,海棠帶著幾位姑娘走了進來。


    笑眯眯道:“沐公子應該早就把我忘了吧,這已經多長時間沒來了。”說完又對晉王笑道:“見過晉王爺。”


    劉文晉搖頭道:“我叫劉文晉。”


    海棠點點頭,算是明白了,現在這位不喜歡人家這麽稱唿他。


    “兩位可需要唱曲的?”


    劉文晉看向沐辰,等他發話。


    沐辰點點頭道:“來些平緩的戲曲,聲音別影響到我們談話就行。”


    海棠點點頭,對來的姑娘輕聲交代幾句後,就迴道沐辰身邊伺候。


    沐辰剛剛對劉文晉近況有了些了解,便直言不諱道:“我有樁新生意,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沐兄不妨直說,我已經落魄至此,還有什麽不敢的?”


    沐辰輕笑道:“販賣私鹽,你敢嗎?”


    劉文晉有些吃驚,他也不是笨蛋,沐辰說的販賣私鹽,肯定是在北漢賣,但是這行業能有什麽利潤,值得沐辰出手?


    試探道:“這生意和沐兄身份怕是不符。”


    “沒什麽符不符的,我隻是個商人,做的生意自然是講究利潤的,如果你能正大光明的賣,我也不反對,反而舉雙手讚成。但是如果你現在做不到,那就隻能你自己走關係私下賣了。”


    劉文晉有些懵逼了,私鹽能有什麽利潤?還有沐辰為什麽要找他?


    “沐兄能不能詳細說說?”


    沐辰點點頭道:“我生產的都是雪花鹽,南唐已經可以正規買賣了,北漢和南明我都隻想找皇家之人合作,食鹽生意畢竟本來就是皇家產業,我這樣做也不算顛覆傳統。”


    劉文晉點點頭,難怪找上他,雖然他被貶為平民,但是身體裏還是皇家血脈,沐辰找到他也就不吃驚了。


    “不知道利潤有多少?”


    沐辰伸出一隻手指道:“這個數。”


    “一倍?果然不差。”


    沐辰輕笑開口道:“是十倍。”


    “什麽?十倍!”劉文晉陡然提高的音量,就是沐辰身邊海棠,也露出不可置信的麵容。


    海棠有些無語,咬著下唇道:“公子是不是太無視我們了,這也在我們麵前公開說,不怕我們告密嗎?”


    沐辰輕笑道:“就算皇家以後知道,又能怎麽樣?我隻是和皇室合作,又沒找外人,賺錢的生意找他自家人,能有什麽不滿的?”


    “在說我也不是吃素的。”


    海棠還是不敢置信道:“公子說的十倍利潤,也是真的嗎?”


    “絕無虛假。”


    劉文晉深吸口氣道:“沐兄想找我怎麽合作?”


    沐辰喝口酒水緩慢道:“我出貨,你去找人販賣,所得利潤我占六成,剩下四成你自己分配。”


    四成也是四倍的利潤了,難怪沐辰會對食鹽上心,這生意誰不想做啊。


    劉文晉道:“沐兄準備賣什麽價錢。”


    沐辰笑著道:“賣和現在粗鹽一樣的價錢。”


    海棠又被驚住了,現在市麵上粗鹽不過二三百文,就算沐辰都賣三百文,這利潤真能有十倍嗎?難道成本就二三十文錢?


    沐辰說的也不是粗鹽而是雪花鹽,雪花鹽賣粗鹽一樣的價格,她以前想都不敢想,這也是惠及無數普通百姓的大事。


    海棠有些心動道:“公子能不能也分我一些,讓我做做?”


    沐辰挑眉道:“姑娘不是這裏頭牌嗎?還能做生意?”


    海棠笑著有些撒嬌道:“我也需要賺錢,為自己贖身啊,公子允我一處好不好?”


    沐辰想了想道:“那培君城,就給海棠姑娘賣吧,想來你也跑不了太遠。”


    陪君城中沐辰肯定是不好做的,賺書院的錢,也說不過去。


    書院又不會自己做生意,給海棠做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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