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來了,溫時悅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一臉挑釁地看著陳桉染。她的手還放在陸淮初的小腹上,而陸淮初的那個紋身就那樣明晃晃地顯露在了陳桉染的眼前。


    陳桉染看著那處紋身,猶如五雷轟頂,頭暈眼花,還耳鳴。


    那紋身,分明是溫時悅啊。


    她的丈夫與她歡好的時候不開燈,原來是為了不讓她看見這個紋身。


    可笑的是,她竟然被騙了這麽久。


    一向自詡為聰明的陳桉染,此刻心態很崩,而溫時悅肆無忌憚的挑釁,以及自己丈夫對溫時悅的縱容,更讓她覺得難堪。


    這兩人是把她當透明人嗎?


    看著陳桉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溫時悅心中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痛快,但這還不夠,她要讓陳桉染萬劫不複,以後她哭的地方還多著呢。


    “淮初哥,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複。”溫時悅莞爾一笑,溫柔極了,差點晃了陸淮初的眼。


    而後她放下陸淮初的襯衫,遮擋住紋身,大步朝著門外走。走到陳桉染麵前時,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迅速離去。


    至於之後他們兩口子怎麽鬧,她一點也不關心。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又合上,陳桉染才迴過神來,一步一步,腳步沉重地往陸淮初跟前走。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陸淮初跟前,陸淮初則是繞過她,坐迴了自己的辦公位。他漫不經心地拿著一份資料看,非常淡定,完全沒有被妻子捉奸的恐慌與心虛。


    陳桉染的心到底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被丈夫和別的女人合起夥來羞辱了,她怎麽可能沒有一絲難過?


    她就那麽站在丈夫麵前,一臉悲傷,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好半晌,陸淮初才抬眼看她:“你應該在家看陸澤,別讓澤兒也被陸燃偷走了。”


    語氣裏指責的意味明顯。


    陳桉染掐了掐手心,暗吸一口氣,保持著理智:“你最近工作辛苦,我來看看你。澤兒媽看著,不會有事。”


    “媽的手有傷,你別讓她太勞累。”


    陳桉染覺得委屈。


    他對溫時悅那麽有耐心,那麽縱容溫時悅,怎麽對她就這麽苛刻呢?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可今天這個場麵,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要表態。


    為了長遠考慮,陳桉染咽下了所有的委屈:“老公,男人在外麵花天酒地很正常,我不會管你,隻要你心裏有我們母子,願意迴家就好。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


    她果然是個大氣、知進退的女人。


    陸淮初也不能對他自己選的女人心存芥蒂。


    陳桉染已經退了一大步,為了讓她心裏平衡,他也解釋了兩句,不讓她麵子上掛不住。


    “桉染,我和悅悅沒什麽,剛才隻是起了一點小爭執,你別多想。”


    多想?她才沒有。


    陳桉染表情管理做得好:“老公,我明白。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對嗎?”


    她終是不甘心,問出了一個可能會自取其辱的問題。


    而她等來的是陸淮初許久的沉默。


    在溫時悅今天沒來之前,這個答案毫無疑問是肯定的,但是溫時悅提了交易之後,陸淮初心動了。


    在兒子和妻子之間選一個,那當然是選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子了。


    至於妻子嘛,這個沒有了,還有下一個,畢竟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氣氛有一種尷尬的沉默。


    陸淮初不走心,笑著說:“別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迴去看好孩子才是你該做的。”


    陳桉染不再自取其辱,也不再惹陸淮初心煩,說道:“那老公你忙,我先迴家了,你記得按時吃飯,不然胃病又要犯了。”


    陸淮初覺得這個女人真煩。


    當初娶她就圖她聰明,有自知之明,現在隻會讓他鬧心。他一天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已經整的焦頭爛額了,後院還不讓他安生。


    “行了,我知道了,你迴吧,兒子離不開你。”


    “好。”


    陳桉染走了,陸淮初把手裏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扔,又想起了溫時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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