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悅一進家門,就看見家裏的餐桌前坐著陸燃,段妙儀和溫璞玉。


    這麽迫不及待地跑來占地方?


    見她來了,陸燃起身來到她身邊,生怕她遷怒他,趕緊解釋:“我隻是想來家裏看看你,恰好碰上了這母子倆。”


    溫時悅瞥他一眼,沒好氣。


    這時,段妙儀也站了起來,勉強擠出一絲笑:“悅悅,你迴來了。”


    溫時悅瞬間衝到她跟前,怒聲質問:“你跑來我家幹什麽?要不要臉?”


    段妙儀看著溫慶賀也進屋了,什麽話也不說,委屈巴巴地看著溫慶賀。


    溫慶賀礙於陸燃在場,沒辦法給段妙儀撐場麵。


    溫時悅本來就恨死小三了,這下母親剛走沒多久,小三就帶著私生子登堂入室,真是太氣人了。


    她就站在段妙儀跟前,又比段妙儀高,段妙儀又慣會裝委屈,所以就感覺是她欺負了段妙儀。


    “我問你話呢?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


    段妙儀眼裏閃爍著淚花,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看起來卑微隱忍。


    溫璞玉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擋在段妙儀跟前。溫璞玉今年二十歲了,在國外上大二,長得很高,得有一米八幾了,就比陸燃低一點點。


    他比溫時悅高很多,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母親保護好:“你別這麽說我媽媽,我們走就是了。”


    溫璞玉這個孩子吧,有點傲氣,他也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所以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可是耐不住母親一直跟他哭訴,非要讓他一起跟著搬到這裏來。


    為了不讓母親傷心,他才搬來的。


    其實,自從徐影蔓走了以後,段妙儀早就有了上位的想法。


    她要是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肯定不行,於是她跑去溫慶賀跟前哭訴,說是兒子討厭私生子的身份。


    溫慶賀為了給他唯一的兒子名分,便讓段妙儀帶著兒子搬到了家裏,還承諾段妙儀,等過段時間,他就娶了她,給她和孩子名正言順的身份。


    溫時悅才不慣著他們母子倆:“行啊,趕緊帶著你媽滾出我家。”


    溫璞玉臉都漲紅了,憋著一口氣,拉著段妙儀就要走。


    溫慶賀趕忙上前來攔住兒子:“你姐姐跟你開玩笑呢,坐著吃飯。”


    溫璞玉盯著父親,那股子惱怒還沒消散。


    段妙儀扯了扯兒子的衣袖,讓兒子別和爸爸賭氣。


    就在溫璞玉正好要坐下的時候,溫時悅拆父親的台:“我沒開玩笑,我是真的要讓你的小三和私生子滾出我家。”


    溫時悅說完,就上樓去了。


    她去了母親的臥室,看見臥室有睡人的痕跡,頓時破防了,又跑出來,站在樓梯處,看著父親和段妙儀:“你們竟然在我媽媽的床上睡覺?真是恬不知恥,都給我滾。”


    溫時悅叫來張慧琴收拾了段妙儀和溫璞玉的行李,給他們扔下了樓:“趕緊滾出我家。”


    她氣得渾身顫抖。


    陸燃一看這情況,自己的表現機會不是來了麽?


    “爸,你帶著他們走吧,別在這裏刺激悅悅了,以後你們也別迴這個地方了。”


    溫慶賀也愛這個女兒,想著以後他們一家人好好生活,誰知悅悅一點也接受不了妙儀和孩子。


    溫慶賀歎了口氣,立即帶著段妙儀和溫璞玉要走。


    臨走之前,他對溫時悅說:“悅悅,你一時沒法接受我理解,但這是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尊重爸爸的決定。我和你妙儀阿姨過段時間就領證了。”


    溫時悅再一次見識到了爸爸對媽媽的薄情。


    媽媽才走不久,爸爸就迫不及待想和小三領證,太過分了,對她和媽媽也太殘忍了。


    溫時悅失望至極:“爸爸,我討厭你。你要是敢和段妙儀領證,以後就再也不是我爸爸了。”


    溫慶賀:“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溫慶賀帶著小三和私生子走了。


    溫時悅立即讓張慧琴進行大掃除,還要把房子的角角落落都消毒,不能留下一點點小三的痕跡。


    她也一起打掃。


    她擦桌子,陸燃也幫她擦,順便告訴她:“你爸和段妙儀領證之後,可以合法平分你爸爸的財產。而那份財產,原本是屬於你媽媽的。”


    溫時悅猛地放下手裏的抹布,看著陸燃。她盯著他看了許久,一臉嚴肅:“所以呢?你幫我搶迴所有財產的條件是什麽?”


    還挺聰明。


    陸燃真誠的不像話,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溫熱又略帶粗糙的觸感。


    他說:“悅悅,以後和我好好在一起,可以嗎?”


    溫時悅冷笑:“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就不會幫我?”


    不是,就算不在一起,他也會幫她。


    可是他怕自己再不爭取一把,就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他這次很有把握,溫時悅會答應他。


    陸燃:“對,條件沒得商量。”


    溫時悅眼珠子轉了轉,沉吟片刻:“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媽媽在世的時候,因為爸爸和小三兒憋屈,她不想媽媽不在了,小三還欺負媽媽。


    “你能保證溫家的一切都歸我,而我爸爸和小三拿不走一分一毫嗎?”


    爸爸不在乎她了,她也沒必要再顧及爸爸。


    一次性把所有東西都拿到手,以免後患無窮。


    陸燃相當自信:“當然可以。”


    那就行。


    溫時悅:“我想一直住在我家,你搬過來,可以嗎?”


    沒什麽不可以。


    陸燃點了點頭。


    他是個行動派,當天就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溫家別墅,和溫時悅開始一起生活。


    ……


    傍晚的時候,陸燃主動提出要做飯,還要讓溫時悅在廚房給他打下手。


    溫時悅麵無表情,相當無語:“你說的讓我和你好好在一起,就是給你做飯嗎?我不喜歡做飯,也不會做。”


    陸燃看著她,笑了笑:“怎麽,怕我以後天天讓你做飯?”


    溫時悅就是這麽想的。


    以前她很愛他的時候,都沒想過要為他洗手作羹湯。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保姆伺候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有做飯的概念。


    如今他們之間感情已經破裂,她還做飯伺候他,那不是純純有毛病嗎?


    “放心吧,我怎麽舍得你天天做飯。今天是我們和好的日子,我覺得應該紀念一下,我們一起做頓晚飯行嗎?”


    陸燃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越沒有底氣,生怕她不答應。


    溫時悅現在有求於他,不想惹他,便答應了下來。


    陸燃要做酸湯麵,他負責把麵粉弄成麵條,她負責把小青菜洗了就行。


    溫時悅這是頭一迴洗菜,她也不想洗,隻把菜放在水下衝了一下,然後就扔到了案板上。


    灶台上濺的都是水。


    陸燃看著這一片狼藉,無奈至極。


    他掰開小青菜,菜根上還有小蟲子。


    “寶貝,你能把每一個菜瓣掰下來洗幹淨嗎?你洗的這不能吃。”


    溫時悅看著他,不想洗了。


    陸燃被她看得心軟了,不舍得讓她再沾濕手,就低頭自己洗了起來。他洗菜很麻利,三兩下就洗完了。


    稍微控了下水,然後扔到了鍋裏。


    沒有溫時悅的事了,她抽了幾張紙巾,邊擦手,邊往廚房外走。


    陸燃攪著鍋裏的麵條,炙熱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緩緩開口:“悅悅,我以後經常給你做飯吃。”


    溫時悅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沒說話,離開了廚房。


    他們倆哪來的以後?


    ……


    過了一會兒,陸燃把煮好的三碗酸湯麵端上了桌,他也給張慧琴煮了一碗。


    陸燃迴頭一看,看見溫時悅正趴在沙發上,胸口墊著個枕頭,晃蕩著腿,看美劇呢。


    她還是在自己家裏自在隨性。


    陸燃走到溫時悅跟前,拿過她手裏的平板:“寶貝,吃飯吧。”


    溫時悅沒好氣地一把奪過自己的平板,不理他,邊看美劇邊走到餐桌前坐下,把平板往麵前那麽一支,邊吃邊看。


    而陸燃盡看她了。


    不知不覺她一碗飯都吃完了,陸燃還一口沒動呢。


    吃完飯,溫時悅還煞有介事地問:“需要我洗碗嗎?”


    陸燃:“不需要。”


    溫時悅:“那我上樓了。”


    她說完,又是邊看劇,邊往樓上走。


    看她這樣,陸燃就在想,她以前每天也是這樣嗎?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他卻從來沒有和她好好在一起過一天,一點也不了解她的生活。


    電視劇有那麽好看嗎?


    出於關心,陸燃出聲提醒:“看著點腳底下,別摔了。”


    結果剛一說完,溫時悅就撞到了樓梯台階上,差點就摔了。陸燃嚇得心裏一驚,連忙跑過去,一臉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溫時悅口吻極淡:“沒事兒。”


    他連陌生人都不如,溫時悅對他一個笑臉都沒有。


    她收起平板,快步上樓。


    躲他躲得挺快。


    陸燃看她進臥室了,才迴到餐桌跟前,把一碗涼透了的酸湯麵吃了,然後又把碗都洗了。


    張慧琴說她洗,陸燃說不用。


    洗完碗,他又把廚房收拾了,才上樓。毫無疑問,他去的是溫時悅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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